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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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就都指望著你。你放心,一鳴會給你們盡力的” 送走魏師傅父女,毛玉琴說:“一鳴,魏師傅的心意咱應該明白。”歐陽一鳴說:“我知道的,從蘇州回來我盡量給他辦就是了。不過東西我們不能收,你說收了人家的東西就要給人家辦,現在還不知道缺不缺人。給他辦好的話,這女孩子進了單位,要是說起來給咱們家送過東西影響也不好。”歐陽安平點點頭,說:“是應該這樣。這個魏師傅也是,前幾天倒是問起過你,也閑說著說到他這個女兒,就沒說讓你給找工作的事,我也就沒在意。”毛玉琴說:“你盡量給人家辦,不違反原則的就幫一幫人家。”歐陽一鳴說:“缺人的話就好辦,如果各個崗位都是滿的也就只好等機會。回來我問問吧。”毛玉琴說:“魏師傅人不錯,家庭也挺困難的。”歐陽一鳴點點頭。 在堂屋坐著說了會話,歐陽安平和毛玉琴去了東廂房。老爺子讓歐陽一鳴拎上空酒瓶去了地下室。灌了酒后,歐陽一鳴便又四處看看,心里還是想著那做醋秘方的事。每次下來都要看一陣,每次看了后都沒有任何的收獲。歐陽一鳴說:”爺爺,依我看著地下室不會有什么秘方,這都幾輩了,也不知都看了多少遍,地下室就這么大塊地方,各處都找遍了,根本就不可能有。”老爺子說:“我爺爺就說在這里,誰又敢說。” 歐陽一鳴輕搖了搖頭說:“我想也就是猜疑,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什么秘方。”老爺子說:“有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在不在這地下室。也說不準就是沒找到。”說著話也還是四處看著。歐陽一鳴走到木樓梯的下面,彎著腰看著幾根支撐樓梯的立柱,見這些碗口粗的立柱犯著暗黃的顏色,最里側的這根好像比其它幾根顏色稍深,抬手拍了下,轉頭問爺爺:“這些立柱是什么木頭啊?”老爺子說:“可能是桑木。” 歐陽一鳴點了下頭,仔細看著時,就聞到一股淡淡地藥味,好像樟腦丸的辛辣,又有股清涼香氣,于是喊爺爺:“爺爺,好像不是桑木嘛,好像有股樟腦丸的味道。”老爺子聽后走過來,說:“是嗎,我鼻子不好,一直沒聞出過。”近前看著。歐陽一鳴說:“這根也比其它的顏色深。” 老爺子拿手摸著,顯然有些激動,說:“你仔細看看。”歐陽一鳴應著。一陣也沒看出什么東西。老爺子說:“你上去把手電筒拿下來,一直沒發現這根柱子有什么特別的,今天發現了要仔細地看。背影里也看不清楚。”歐陽一鳴答應著上去。一陣后拿來手電筒,一只手摸著這根立柱,一邊仔細地看著。 突驟間,歐陽一鳴看到最上面木榫處有處異樣,稍稍凸起,凸起處巴掌大的四周,好像人為的刻出了一圈非常淺淡的方形。歐陽一鳴拿手在這處拍了下,聽起來好像有些空洞地聲響,老爺子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說:“一鳴,好像不對勁。” 歐陽一鳴點點頭,心跳驟急。手電筒移至這塊方形的上方,見有道一指寬的空隙,于是抬手按住這塊方形向上推去,驀然感覺在動,推至樓梯結合處,這塊巴掌大的弧形木塊粘在了歐陽一鳴的手里。 老爺子和歐陽一鳴誰也沒有出聲,稟住呼吸看著這塊弧形的凹處,卻沒見任何東西,老爺子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拿指甲摳著,卻也是yingying地木頭,再沒見任何東西。好一陣爺倆就這樣仔細地看著,不免有些失望。但既然有這塊可以拿下的木塊,就肯定要有什么東西的,不然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歐陽一鳴將手電筒的光亮移到了手中的這塊木塊上,赫然發現在這塊弧形木塊的凹處寫著幾個字:東十,南十。歐陽一鳴看看老爺子問:“這是啥意思啊?”老爺子拉了下歐陽一鳴從樓梯下出來,走到日光燈下站住。老爺子喘著粗氣說:“小鳴,這一定就是說秘方的事。” 歐陽一鳴心也狂跳著,點點頭說:“我看也是。”嘴里說著:“東十、南十。”眼睛就向東南方看去。猛然腦中醒悟,興奮地對老爺子說:“爺爺,肯定就在東南方,你看這地下都是用青磚鋪上的,這東十、南十說的就是這地上的磚,有東西肯定就在這東南角從東面數第十塊磚,從南面數第十塊磚的地方。” 老爺子激動地渾身哆嗦,顫抖著嘴唇說:“對啊、對啊,快,快把那些酒壇子搬開。”歐陽一鳴應著急步走去,還沒走到跟前老爺子又說:“一鳴,你、你上去喊你爸來。”歐陽一鳴答應著又轉回頭向樓梯走去。老爺子說:“別讓你媽知道。”歐陽一鳴“哎”了聲,急步上了樓梯。 進了東廂房在門口喊了爸爸,歐陽安平出來。歐陽一鳴說:“爺爺喊你有事。”出了門爺倆向堂屋走去,歐陽一鳴拉了下爸爸的胳膊小聲說:“爺爺在地下室。”歐陽安平驚訝地看看歐陽一鳴問:“去灌酒的?”歐陽一鳴說:“有別的事。”歐陽安平疑惑地看著歐陽一鳴問:“地下室?你爺爺在那哪還有啥事?”歐陽一鳴說:“到那你就知道了。”歐陽安平便沒再問。進了門下了地下室,就見老爺子坐在了地上。 歐陽安平和歐陽一鳴心里都是一驚,急忙跑過去問怎么了?老爺子蹲起說沒事,就沖著兒子和孫子說:“快快挪酒壇子。”歐陽安平就看著老爺子,在轉回頭看著歐陽一鳴。歐陽一鳴也顧不得解釋,就說:“爸爸,那個秘方可能就在這酒壇子下面。”歐陽安平嘴里驚地“啊”了聲,愣了片刻,便就和歐陽一鳴一起搬起了酒壇子。 挪開東南角的那一片酒壇子,歐陽一鳴對歐陽安平說:“東十塊,南十塊。”于是蹲下。地上的青磚擺得很緊湊,沒有工具無法起出。歐陽一鳴說:“我上去拿把刀來。”歐陽安平點點頭。歐陽一鳴上去后,老爺子將那塊弧形木塊遞給歐陽安平說:“你看,就在這個地方。”歐陽安平仔細看了,激動地點點頭。于是問起在那里找到的,老爺子就把歐陽一鳴看到情況說了一遍,未了,眼中含淚說:“這秘方就該在一鳴這輩找出來。” 歐陽一鳴很快拿了把菜刀下來,用刀口插進磚縫里,很費力的起出一塊磚來。起出第一塊后就很容易起出剩下的了。磚下是一層碎石沫。爺倆將磚塊起出一片來,歐陽一鳴用刀鏟開這些石沫,就見約二十公分的石沫下是一塊木板。三人更加興奮,誰也沒有話語,快速將石沫清理干凈,小心地起出這塊木板,就見下面方形的凹處臥著一只白瓷壇子,壇口約二十公分直徑,用蠟封的嚴實。 歐陽一鳴伸出伸出雙手拎住瓶頸向上提著,瓷壇紋絲不動。又試了兩次依然如此,歐陽一鳴說:“很沉。”歐陽安平伸過手去試了幾次,搖了搖頭說:“拿不出來。”老爺子湊過看了說:“壇子里肯定有東西,把壇口打開。”歐陽一鳴拿過菜刀,歐陽安平說:“我來弄。”接過歐陽一鳴遞過來的刀,小心地將壇口封的蠟一點點地鏟掉,好大一陣后小心的撬了撬壇口的大木塞,感覺活動了,歐陽一鳴伸出雙手將木塞拔開。 歐陽安平接過老爺子遞過的手電往壇內照著,就見壇內有一暗黃油紙包著的東西,伸手拿出急忙小心地一層層打開,就見幾層油紙包裹著一本冊子,封面寫著:歐陽家祖傳香醋配制秘方。老爺子哆嗦著手接過看著,兩行熱淚嘩地流下,顫抖著聲音說:“找到了,可、可找到了。”定了定神說:“快,快看看壇子里是什么東西。” 歐陽安平急忙將手電筒向壇口照去,這一看驚了一跳,只見滿壇黃燦燦的,一根根金條擺放的整齊。歐陽一鳴伸手摸出一根,遞給老爺子看,老爺子驚的目瞪口呆。歐陽安平再就拿過歐陽一鳴手中電筒往壇內照去,抬起頭對老爺子顫著聲音說:“爸,壇內都是。” 老爺子顫抖著嘴唇說:“祖宗,你這是想著我們這些后人啊。”說著話動了動身跪下,沖著壇子磕了三個頭。歐陽安平也急忙拉過歐陽一鳴跪下磕了頭。歐陽一鳴說:“爺爺,都拿出來嗎?”老爺子說:“拿出來放在哪啊!封上,還封上。”歐陽安平急忙將壇塞子蓋上。老爺子翻了下那本小冊子,就見最后面的一頁紙上寫著幾行俊秀的楷體毛筆字,內容是大概是,壇內金條一百根,留與后人。如遇戰亂和其它原因,現今歐陽家香醋不能久長,以后年景平和,風調雨順,此秘方與此金條后人得之,當重振歐陽家醋業。老爺子看后感慨地說:“先人留下這些金條和這秘方,就是擔心歐陽家的香醋會遇不測,是想讓后人重振歐陽家醋業的。” 原來歐陽秀才留下這些金條和秘方是一備后患的。當時家傳做醋的秘方他是可以倒背如流的,本打算在自己病重時口傳給兒子,就沒想到自己會突然離世會令當時正紅火歐陽家香醋敗落。當時歐陽家的醋業非常紅火,年事已高的歐陽秀才思慮的長遠,擔心戰亂或其它原因醋作坊會有不測,金條和秘方是留給歐陽家隔世后人的。 爺仨個感嘆了一番,老爺子吩咐按原樣蓋上,把鋪地的磚鋪好,再把酒壇子擺回原地。再三叮囑不可以再與任何人說起。這才雙手捧著那本秘方,讓歐陽一鳴拎著灌好的酒出了地下室。 在堂屋坐下,三人都很激動。老爺子裝了袋煙抽了兩口說:“找了幾輩人啊,還是讓小鳴給找到了。小鳴,你和咱們家的醋有緣啊!”歐陽一鳴說:“可這秘方咱們家現在誰有可能弄它啊?”老爺子說:“別急,讓咱給找到了,就是祖先顯靈,不知道那會就會有用。”歐陽安平說:“是啊,這么幾輩子苦心地找都沒找到,在你這輩找到了,想來就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