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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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導員說一會就好。歐陽一鳴抬頭看到慌忙站起,喊了聲程教授,那女生也起身招呼。程教授點頭說:“你們填吧。歐陽填好后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歐陽一鳴應著。程教授出門,歐陽一鳴和那女同學坐下繼續填寫。一陣后,歐陽一鳴一筆一劃的填好,拿給輔導員看了,輔導員看著他們倆說:“你們一定要按黨章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你們也上過很多節黨課的,有時間再看看書。還是要考察你們一段時間的。”眼球來回在他們兩人臉上掃視,例行公務似的說了陣,便對歐陽一鳴說:“你快去程教授那里吧,他找你可能有啥事。”歐陽一鳴應著與輔導員道別。 路上歐陽一鳴想,程教授可能也是為了自己入黨的事。進了辦公室和教授招呼,在桌前站住,教授從抽屜里拿出幾本雜子說:“這是目前國內最新的化工資料。”說話時翻開到一折起的頁上,拿一根手指指著說:“你看看這篇,蘇聯在六十年代就開始生產梗糖,我們國家現在還是空白,還是要進口。我有意研究這個項目。你是系里的高材生,我首先想到的是你。回去先好好看一下,這事不急,我們利用課余的時間搞。學習才是第一。有機會再到圖書館查看一些資料,你的腦子很靈活,相信你會有獨到的見解,先將這些資料拿回去看看,時機成熟的話我們就可以做試驗了。有疑問來找我。”歐陽一鳴點頭答應。 出了門歐陽一鳴興奮地想,今天是什么還日子會來這么多好事。心里夷愉也就感覺天氣也很好。抬頭看天,就見天高云淡,萬里晴空。春風微微地吹拂著,柔和而舒潤。時序如旋輪。司春之神已是欣然駕臨了。 歐陽一鳴猛然看到了一群小燕子,嬉戲在一顆剛剛掛葉的銀杏樹的頂端,時不時地歪頭俯望,再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唱著歡歌,是那么的開心和歡愉。禁不住地留下腳步觀望,心里在說,燕子來了,哪一個是我的燕子?是不是來為我今天的諸多喜悅而歡呼?腦中想著劉燕,便在心里說:親愛的,晚上給你寫信。 有幾對女生路過他的身邊,見他微笑著仰頭觀望,就順著他的眼光看去,見是一群小燕子在枝頭起舞,也是精神頭一震。再看歐陽一鳴那癡迷的神態,捂嘴竊笑而去。 在這時節,歐陽一鳴忽兒聽見姜玉其喊他,收回思緒轉頭看去,就見姜玉其和葛廣成急匆匆地向自己走來。近前,就見兩人一臉的緊張和慌速,歐陽一鳴心里一縮沉了下來,沒等他倆開口就問:“出了啥事?”姜玉其左右看看,拉著他走過圍欄在一顆樹下站住,喘著粗氣,嘴唇哆嗦著說:“朱海濤被公安局給帶走了。” 歐陽一鳴剎間停住了呼吸,驚乍且茫然地看他。葛廣成說:“出了教室就給帶上了銬子。”歐陽一鳴緩了下神,急切地問:“啥時候?為了啥?”姜玉其說:“誰知為了啥?就是這節自習課的時候。保衛處的人帶著兩個公安去的。”歐陽一鳴問:“那是為啥啊,他們也沒說為啥?”葛廣成說:“來帶他公安好像問了句什么,誰也沒聽到。現在公安就是帶他去也不會說啥的。”姜玉其說:“我想保衛處肯定是知道的,葛廣成有個老鄉在保衛處,我們這就是去打聽的。”歐陽一鳴燥急地說:“那快去啊。”話畢三人抬步。 走了幾步,歐陽一鳴站住,看了兩人眼說:“這樣,我看還是葛廣成一個人去得好,咱們這三人都去人家反而不好說,一個人去打聽比較好。”姜玉其想了下說:“是啊,現在恐怕保衛處的人也不便透露。廣成你自己去。”歐陽一鳴問葛廣成:“你和你那老鄉關系咋樣?”葛廣成說:“他是我們一個鎮的,從部隊自愿兵轉業分在的這,在老家不是很熟,在學校我們那鎮上的就我們倆,關系還行。”姜玉其不耐煩地說:“看你羅嗦的,到底能不能打聽出來啊?”歐陽一鳴說:“玉其,你也別急。這事打聽出,打聽不出也不是廣成說了算的。真要是犯紀律的事,恐怕人家也不敢。”轉頭又對葛廣成說:“你盡量打聽。”葛廣成點了下頭。歐陽一鳴又問:“你那老鄉抽煙不?”葛廣成說:“他是老煙槍。”姜玉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說:“哎呀,怎么就給忘了。”說話時就往衣服口袋里摸,歐陽一鳴卻已拿出五元錢來,遞給葛廣成說:“走前面的小賣部買包煙,盡量打聽,真的打聽不出來就算了。我估計會和你說一些,千萬不要勉強人家。我們在宿舍等你的信。”姜玉其說:“你就說你和朱海濤是鐵哥們。”葛廣成點頭答應。拿著歐陽一鳴遞給的錢轉身走去。 第五十八章 兩人看著漸漸遠去的葛廣成,轉身往回走。姜玉其凝著眉頭說:“我就想不出朱海濤究竟會犯什么事。”歐陽一鳴此時的腦中募的想到會不會和吳瑩瑩有關,想到了此心里一下狂跳起來,不由得站住了腳。姜玉其看他神情不對,就問:“你清楚嗎?” 歐陽一鳴看著他正想噴口說出,霎間想到姜玉其是不知道吳瑩瑩在自己面前說過的話的,和姜玉其說出又會令他生出很多聯想。于是搖搖頭說:“我也在想究竟是為了什么。他這段沒和你說過什么?”姜玉其想了想說:“沒有說過什么事。也沒看出他心里有過什么事。好像一切都很正常的。” 歐陽一鳴此時卻在想,難道真是吳瑩瑩報復了朱海濤?又想不會啊,上次在午朝門的事都過去十來天了,她要想報復朱海濤也早幾天就該報復了,想來現在的火氣也不會有原來那么大,怎么會等到現在?但心里中還是感覺這事和吳瑩瑩有關。姜玉其忽然說:“剛開學的時候朱海濤說過一件事,就是他中學的那倆個女同學的事,他說他放假回家后又辦了人家倆個很多次。會不會和這事有關。”歐陽一鳴心里一驚問:“他還說了啥?”姜玉其說:“別的也沒說啥,就是說一個寒假分別相見了兩個女同學,說都和他們發生了很多次關系。我還說他就不怕出事。他說他有數,絕對沒事,這兩個女的都樂意著呢。” 歐陽一鳴有些氣憤,說:“要我說這朱海濤也太不像話,這種事是那么隨便的嗎,他這是在玩弄人家。又不想和人家結婚,又騙著人家和她發生關系。這、這也有點太過分。”姜玉其聽他話里有些責備,也就說:“我也說過他,我說可別玩出事來,到那時就晚了。他一臉不在乎。”歐陽一鳴說:“你想,這事說沒事一點事也沒有,說有事人家女孩子只要動動心眼,告他強jian他就沒好。”姜玉其說:“可不就是這樣。我在他面前沒好意思說出這話。我倒是說了,你現在和吳瑩瑩還在戀愛著,就沒想萬一被吳瑩瑩知道人家會怎么想。他說那么遠怎么會讓吳瑩瑩知道。我還問她現在和二年級的那個女孩還有沒有聯系。他說沒有了,說他對吳瑩瑩的愛是真心的。我就說,你要是真心愛吳瑩瑩就應該和那二年級的女孩徹底斷了。他說絕對沒有。” 歐陽一鳴聽姜玉其說著,腦中就想起上次在午朝門,他和吳瑩瑩所見到的朱海濤和那個女孩的事,心里說不出的反感,就說:“我看他這樣的人是改不了的。”話畢又想,現在朱海濤都被抓了,還是不能在姜玉其面前說一些太過的話,就又馬上問:“他是啥時候和你說過這話的。”姜玉其說:“開學沒幾天的時候。”歐陽一鳴問:“他說他對吳瑩瑩是真心的?”姜玉其說:“他說了。他說他對吳瑩瑩絕對是真心的。我從他的話中也可以聽出來。” 歐陽一鳴搖搖頭想,他這話又怎么可以令人信服?既然對吳瑩瑩是真心的,那么為啥又要和二年級的女孩約會?這可是自己看到的。姜玉其見他搖頭,就說:“這點我相信,他對吳瑩瑩確實是真心的。不要懷疑。”歐陽一鳴也就點了下頭,說:“那究竟是為了啥呢?別的事他也不可能做的,也沒有什么跡象。”姜玉其嘆了口氣說:“是啊,真是想不出。等會聽葛廣成的信吧。” 兩人在宿舍無語坐著,聽著同學嘰嘰喳喳的議論,歐陽一鳴也不想說啥。倒是姜玉其聽得心煩,站起說:“就他媽的會瞎說,現在還不知是咋回事呢。”看姜玉其一臉陰沉的樣子,眾人都知道他和朱海濤的關系挺好。也就沒人說話,室內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沉悶。一會有同學和另一同學說:“吃飯去吧。”于是除了姜玉其和歐陽一鳴外都起身出了門。 歐陽一鳴說:“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不要在同學面前表現的太明顯。現在還不知朱海濤是為了啥事,別讓同學們聯想到你和他有什么事。”姜玉其點點頭說:“我就聽不得這些人瞎說,你看他們剛才還笑。奶奶的,朱海濤現在還不知什么樣了呢。都是同學你看他們。”歐陽一鳴說:“他們議論也是正常。就當沒聽見就是了。也不能堵上人家的嘴。” 姜玉其點點頭就在那低頭想。忽然抬頭說:“歐陽,我聽說到了那里都挨打,朱海濤會不會挨打啊?”歐陽一鳴的心顫了下,說:“應該不會吧。哪有你說的這樣的事。人家公安也不至于打人吧。”姜玉其說:“現在公安辦案還不都是這樣啊,那里像人家所說的那樣好言相對。”歐陽一鳴就在腦中浮現了朱海濤挨打受委屈的樣子,卻對姜玉其說:“別瞎想,也許沒啥事的。再想也是這樣了,咱也幫不上忙。我想只要他把事情說清楚了,不至于會挨打的。”姜玉其說:“就怕進了拘留所的,聽說那里都是犯人打犯人。”歐陽一鳴心里又是一顫,說:“想這么多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