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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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餓。” 林織回答,身體的飲食規律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需要時間來調整。 看著洗碗的男人,林織笑瞇瞇地說:“辛苦警官了。” 他的唇貼在仇或的后頸上,咬著輕輕吸吮,留下一個淡色的吻痕。 后頸對于人類而來是一個極為敏感的地方,大概是進化之中留存的獸類本能。 對于仇或這種攻擊性和防備性強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他捏著瓷白的碗,感受著皮rou的酥麻,沖去手上的泡沫。 “這是報酬。” 林織的聲音輕快,轉身離開。 他剛邁出一步,后頸就被大手握住。 冰冷的水珠順著手掌滴落,洇濕了衣領。 仇或的手指骨節分明,并不纖細,手掌寬大,帶著成年男性的力量感,被他盯上時,會有種無法動彈的僵硬,那是動物遇見天敵時的本能,林織不害怕他,為生理性的心悸感而歡愉。 “就這一下?看來我這頓飯的前后功夫不怎么值錢。” 仇或個兒高,如同一大團陰影罩在人身上。 他的手上用了些力氣,帶些命令道:“轉身。” 林織面向他,剛仰頭就被親住,仇或不僅親他的唇,也親他的脖頸,留下了兩個吻痕。 他被抱在了收拾干凈的料理臺上,腿勾著仇或的腰,手撐在臺子上身體后仰。 仇或沾了水的手掌濕冷,不一會兒又被高熱的體溫烘干。 水龍頭的水嘩啦啦的流,遮去了些許動響。 仇或的眼眸暗沉,青年的身體纖瘦,腰也細,觸感極佳。 雖然是過線了,但仇或也沒打算現在就本壘,太倉促不是個事兒,何況林織雖然熱情,卻也沒透露走到那一步的意思。 仇或還有點自己的顧慮在,怕把人嚇到不敢在他面前賣嬌。 把纏在身上的漂亮食人花抱下來,仇或繼續洗碗。 林織看著男人寬厚的肩膀,笑盈盈地走出廚房。 外邊的雨已經小了很多,林織靠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電腦寫小說的第二章。 警察那邊詳細的調查內容他不得而知,但是可以通過警方這邊的詢問推測一二。 昨日那位危警官上門來進行線索跟進,查看了他的貼吧id,詢問了相關的事情。 林織猜想兇手應該利用了貼吧做了什么事,大概率和送花有關,那位給他訂花的女士很可能是通過這個軟件跟他相識。 在這個時空的2018年,貼吧還是非常盛行的社交軟件,風氣也還不錯,如寧市的本地貼吧雖然不算火爆,但也挺熱鬧,各類版塊被吧主小吧主們管理的很好,信息更迭也快,兇手選擇這個軟件非常正常。 原主使用這個軟件都是看一些推理小說,或者和相關的推理板塊的人交流,他接手身體之后才關注的本地貼吧,沒有和任何人聊天,所以危允君上門來詢問的時候,他不用遮掩什么。 “這些東西暫時最好不要外傳,外傳也最好進行模糊的藝術加工。” 一道聲音響起,林織才發現仇或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后。 “當然。” 林織應答,手里敲打鍵盤的動作不停。 林織不止一次意識到他面對情人的時候,警惕性降低了許多。 被溫情陪伴過的靈魂影響著身體,這一點戚禾簡直功不可沒。 他們在一起待了太長時間,戚禾最會使用“潤物細無聲”的招數,大多數時候他的存在感并不高,卻又滲透在各處。 仇或看見林織寫到“貼吧”后眉毛一挑,他相信危允君不會透露細節,但只是這么一點也足夠林織推出真相。 “小說家,你來猜猜這之后會發生什么,又或者說你覺得兇手的動機會是什么?” 仇或俯身,貼在林織的面頰旁。 他的聲音低沉,如同林間霧靄。 即使林織不是真正的小說家,也聽的心里一跳。 “兩名被害人或許在多年之前參與同一件惡劣的事情,而這件事情給兇手造成了巨大的創傷,多年之后他選擇復仇……令人好奇想要追溯的往事,完美滿足了許多人對隱秘苦衷的挖掘感,一個善良的苦命人是怎么被扭曲從而走上令人唏噓的道路,這種動機怎么樣?” 林織的聲音徐徐,卻難掩其中的戲謔。 仇或回答:“幾率很小,因為現實不是小說。” 這種案子在現實里其實很少發生,許多連環殺手并不是因為復仇所以才動手,更多是私欲,以及有某種創傷從而傷害有相似特征的人。 從他們調查的線索來看,這種可能性已經被剔除。 “的確是很俗套卻又很通用的橋段,可惜我不是一個很有才能的小說家,想不出有什么新意的答案,不過這個人很自我,我無意中路過,他一定要我當他作品的見證者。” 林織合上了電腦,拿過了一旁的紙筆,在潔白的紙上畫下了兩條平行豎線。 身為嫌疑人,他并沒有在警官面前遮掩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真實態度。 又或者說,他只是沒有在情人面前帶上偽善的面具,暴露真實的冰冷。 在原本的世界中,他做善事將自己打造成一個慈善家,以此作為投名狀快速搭上政策的列車,但對于他人的死亡,他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仇或從他的話里捕捉到了關鍵詞,“作品”以及“見證者”。 可是這個人不是出色的小說家,但可能是出色的潛在變態兇手。 身為警察,仇或對于情緒的感知很敏銳,在審訊室里林織對著他笑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覺到了他身上的邊緣感。 他強忍著克制自己不失控的模樣,比先前瘋癲的模樣更神經質,嗯,也很色情。 仇或的思緒跑偏了一瞬又回歸正軌,他對林織的感覺很矛盾,他既認為林織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分子,又認為他很大概率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 就像林織明明可能隨時發病,失去控制,但他時常覺得這個人的情緒很穩定。 就像如果沒有這個病,林織會是一個深不可測又滴水不漏的人,可以笑著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中。 這和他接觸到的已知資料,以及他最開始接觸的人有很大不同,所以他才傾向于雙重人格,但醫生說幾乎沒有這個可能。 即使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可仇或篤定,在審訊室里,眼前的青年變了個人。 “警官,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林織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仇或,如果不是隔著沙發,就像是靠在他的懷里。 仇或低頭,對上林織帶著笑意的眼眸,若有所思道:“你說這是兇手的作品。” “沒錯,作品,”林織轉動著手上的筆,繼續說出自己的判斷,“就像是畢業展覽,是他精心準備的作品。”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第二名被害人身上也有相同的三刀印記,盡管你們沒有告訴我,但是這一點不難猜出,畢竟他還特地給我送了花。” “間隔時間這么短,他一定不是臨時起意,無論是人選還是時間地點,都是他安排好的事情,他一定為此計劃了很久。” “那個倒三角就是他的簽名,他一定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我的路過大概給了他靈感,一個偉大的作品怎么可以沒有見證者,你們警察不過是想要抓住他的看客,甚至算不上觀賞者。” “許多自負的連環殺手甚至會對警方進行挑釁,但他意不在此。” 前面的話仇或都沒有發表意見,以態度表達默認,唯獨這句話他開了口。 “你認為他的舉動里沒有挑釁警方的成分?” 仇或并沒有全盤否認林織這句話,在他們看來,兇手這種舉動不僅是為了向證人傳遞信息,也是對于他們警方的一種嘲弄。 許多得意或者狂妄的兇手,會通過成為貓鼠游戲里的那只貓,戲弄警方獲得成就感。 “我認為沒有,我覺得他只是在對我傳遞信息而已。我想了很久,他送我那束花,是否含有特定的意義。” 林織看向花瓶,繡球花在水的滋養下生機勃勃,花團錦簇十分漂亮。 “按照這種花的花語,他總不能是在為我和警官你的相遇送上祝福。” 林織的眼眸彎彎,柔軟明亮。 仇或的手指摸著林織的面頰,又來招他。 “那你的意思是?” “或許可以從名字下手,無盡夏得名于此,是因為它花期的漫長,可以從6月開到9月。” 仇或心領神會:“第一起案件在14號,如果他一直沒被抓獲,可能會作案到九月。” 林織打了個響指,表示贊同。 “如果是這樣,那我懷疑他這兩起作案時間間依誮隔這么短只是為了向你通知,之后的頻率可能降低。” 仇或唇抿直:“他不出現,我們抓不住他的狐貍尾巴,可他一旦出現,就意味著有命案發生。” 這就是他們無力又憤怒的時刻,他們迫切地想要破案,但線索有限。 雖然仇或平時不怎么泄露情緒,但在這個時刻,他的嫉惡如仇并不遮掩。 “我會盡力幫忙。” 林織看著情人的面龐,開口允諾。 這不僅僅是他靠近仇或的心,攻略救贖他的方式,而是他想為情人所努力的事物進行付出。 林織知道,完整的他應該也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甚至很有原則的人。 成為01的宿主,首要的條件是功德,也就意味著善良是基礎。 他最初以為,這個條件是利設計者自身,后來發現,無論是哪個世界哪種身份,情人都很有原則。 仇或指腹撫過他的唇,低聲道謝。 他的手指逐漸不老實,探入了林織的口中。 “通過犯罪側寫,這次的嫌疑人身高在175到177之間,很有力量性,熟悉人體,面容以及性格極具欺騙性,應該擅長示弱,在本地生活了很長時間,對于地形以及監控設備很熟悉,身邊大概率養了鳥,性格謹慎內在自傲,外在偽裝可能活潑熱情,遇到這樣的人記得小心。” 仇或囑咐著要事,卻不讓林織出聲。 舌尖被撥弄,無法閉合的齒關流下一線晶亮。 林織有意躲著,不輕不重地咬住。 仇或抽出手低頭含住青年的唇珠,親昵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