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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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看見的,就算看不見,我也會陪著你。” 林織的手指輕撫過戚禾的發(fā)絲,說了他想聽的話。 木桶里的水因為少年的動作而晃動,水波拍打在戚禾的肩胛上。 他感覺到林織的右手環(huán)住了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短暫的擁抱。 軀體的熱意隨著靠近將他籠罩,隨著退開遠離。 “放心吧,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我就不會拋下你。” 林織拍了拍戚禾的肩膀,抬手彈了點水珠在他臉上。 點點熱意順著戚禾面頰滾落,帶來微癢的觸感。 微冷的春夜,情緒如絮朝著戚禾的心里堆疊,將這一切鐫刻。 戚禾抬手擦去了臉上的水珠,對著林織笑著點頭。 這是他和林織相遇以來展露的第一個笑容,讓他稚嫩眉眼間少了幾許愁緒,格外純澈。 林織唇角也跟著彎了彎,隨后頗有些遺憾地說:“要是我鬼叔叔還活著就好了,你這眼睛他肯定能治。” “鬼叔叔?” 戚禾臉上展露了些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好奇,對于林織口中出現(xiàn)的陌生事物感覺到好奇。 即使看了不少書聽了不少故事,戚禾畢竟年紀還小,從沒有自己出過遠門,對這個世界一知半解,對于中原江湖不了解的充斥著神秘的蠱教也很有興趣。 林織挑揀著話題和他說,避免他的思緒都處在仇恨中。 “鬼醫(yī)閻三更,直到十幾年前他還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當然對于名門正派而言,他不是什么好人,因為他救人全憑心情,他不收錢,有時候醫(yī)好了人要留下些讓人痛不欲生的后遺癥當做診費,當然如果是我出面的話,他肯定不會這樣,不過可惜,他在我小時候就死掉了。” 戚禾不解地問:“他為什么要收這樣的診費?” 在戚禾的認知中,醫(yī)者會盡力地讓患者痊愈,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奇怪的醫(yī)師。 “我也不清楚,可能和他的過去有關(guān),不過沒人知道也沒人好奇,畢竟我們不是正道人士,做什么都不奇怪。” 林織頗為戲謔地說,又挑了些記憶里的江湖事和戚禾說。 戚禾聽的專心致志,直至被林織叫起來才稍有些遺憾地躲進屏風里穿衣服。 林織用內(nèi)力烘干了戚禾的頭發(fā),將小孩帶到床上,讓他睡在里面,挑了燈上床。 睡前林織探了戚禾的脈,戚禾的經(jīng)脈通暢,是絕佳的練武奇才。 戚禾有些忐忑地問:“師父,我已經(jīng)練了橫斷內(nèi)功至第二層,會有影響嗎?” 學武不能學雜,這是練武之人的常識,不同的功法有不同的招數(shù),更有功法天生相克水火不容,學雜了容易混亂,輕則氣血逆行,重則經(jīng)脈受損,戚禾不知道林織要讓他學什么,但他擔心功法會沖突。 “沒什么大礙,你的經(jīng)脈較常人更加堅韌寬廣,沒什么損害。” 戚禾低應了聲,看起來并不興奮。 林織在夜里看著小孩的腦袋,語氣隨意地問:“不高興嗎?” “高興的,爺爺先前就同我說過,還說要把畢生絕學都教給我,如今……” 戚禾背對著林織,帶著些許鼻音。 林織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無聲寬慰。 戚家滅門的原因是個謎,對他來說也是如此。 01給的資料內(nèi)并沒有提及,需要他自己去探究。 戚禾到底還是個孩子,哪怕考量的再多也有疏漏,如果戚禾對于家里慘遭不幸的緣由一無所知,那他一定會盡可能地探尋,可無論是在小院里見面,還是他把他從棺材里挖出來到現(xiàn)在,戚禾一句都沒有問過,甚至在刻意避免談及。 他不說,林織自然也不會問。 于林織而言,戚禾知道比不知道更好。 半夜,林織感覺到旁邊的小孩在發(fā)抖。 林織聽見戚禾迷迷糊糊地喊疼,點了燈看見了戚禾略有些發(fā)紫的面龐,知道這是服用假死蠱丹的后遺癥。 他需要帶戚禾回苗疆才能清除,他給戚禾喂了顆解毒丹暫緩他的疼痛,又封住了他心脈處的xue位避免余毒流竄,抱著冷到牙齒都在打顫的戚禾,讓他貼著自己睡。 戚禾夢見了自己在一片漆黑里寸步難行,冷風穿透他的身體,化為細針密密地扎著他的身體,他不知道他在哪里,可能在被母親匆忙塞入的機關(guān)里,也可能在聽不到一點聲音的棺材里,怎么也動不了。 他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熱源,緊緊地貼了過去。 林織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穩(wěn),后半夜戚禾像是被魘著了,一邊發(fā)抖一遍嘴里小聲地喊著‘爹’‘娘’和‘爺爺’,他并沒有哭鬧,只是一聲不吭地流著眼淚,濕意浸透了林織的衣裳。 林織沒有哄孩子的經(jīng)驗,只能把戚禾抱得緊些,給他輸送一點內(nèi)力讓他舒服一點。 次日,戚禾有些昏沉地從睡夢中醒來。 看不見之后他習慣用觸覺感知周圍,下意識地摸索。 觸及到溫軟的面頰讓戚禾一驚,反應過來旁邊躺著的是師父,戚禾慌張地收回了手,不敢亂碰。 他記得他昨晚分明是背對著師父睡的,怎么睡醒到了師父懷里。 戚禾有些難為情,因為視覺受限,他也不敢亂動,只能安靜地等著師父睡醒。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戚禾嗅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甜香,讓難以形容這種帶著體溫的香氣,只覺得很好聞。 在戚禾碰到臉的時候林織就醒了,看了一會兒安靜的小孩后,林織起身穿衣,讓小二打水。 等到洗漱好后,林織才叫裝睡的戚禾起床。 戚禾能自己穿衣服,束發(fā)卻有些難,林織幫他打理好,牽著他洗漱,帶著他坐到了桌前,吃著讓小二送進來的早點。 戚禾吃了蠱丹躺了幾天,只能吃些清淡的,林織托小二買了不遠處的雞湯餛飩,又要了一籠蝦餃,一碗粥,一碗豆?jié){,讓戚禾挑喜歡的吃。 戚禾拿著勺子捧著粥碗,林織給他夾什么他吃什么。 “也嘗嘗餛飩,只是白粥沒什么好喝的。” 林織拿下了戚禾手里的粥碗,用另外的小碗舀了餛飩分給戚禾。 林織從前不會這樣分食,即使家里沒落了,也依舊會讓他上禮儀課,加之他并不喜歡和人如此親密,剛開始做任務時他這些習慣沒有更改,還是后來一點點在情人面前做出改變,稍顯親密了些。 而謝青最熱衷如此分享食物,即使他不需要進食,謝青還是會給他購買食物,又仿佛覺得他手里的要更好吃些,總是要和他交換,說這樣就可以嘗到更多美味。 林織不知道戚禾喜歡什么,便想讓他多試試。 他沒問戚禾喜歡吃什么或者忌口什么,按照戚禾的性格定然只會說不挑食,不會要求太多。 戚禾乖乖地捧著碗吃,他看不見,人又小,動作也慢些。 林織吃完了也沒催他,先去收拾東西。 身為蠱師,林織身上的東西不少。 他將瓷瓶打開,赤紅色的蠱蟲沒什么精神地爬出。 身為王蠱,它需要的精血更多,這幾日林織并沒有好好喂他,但今日不同。 林織在手腕劃了一個極小卻深的口子,看著蠱蟲爬入,王蠱饜足后飛快地爬出,原本有些艷色暗淡的蠱蟲如今外殼已經(jīng)鮮紅,有些躁動。 林織將它放回瓶內(nèi),給傷口灑了一點藥粉。 “師父,你受傷了嗎?” 戚禾嗅聞到了血腥味,有些緊張地扶著桌子朝著林織走過來。 “沒有,吃飽了我們就走吧。” 林織已經(jīng)準備好了車,下樓的時候?qū)⑵莺瘫吃诒成希フ艺乒衲檬O碌姆抠M。 掌柜還特別關(guān)心地問了句:“您這弟弟怎么了?” 林織笑著解釋道:“沒事,小孩子貪玩,腿摔傷了。” 戚禾趴在林織的背上,裝作氣悶的模樣,讓旁人看不見他的臉。 經(jīng)過昨夜一同洗澡,戚禾也不覺得難為情了,趴在師父不算寬厚的肩上,神情放松。 爹娘他們都說蠱教這種魔教多么沒有人性,想來也不盡然,雖然不知道師父幫他的理由是不是一時興起,但師父對他很溫柔。 “男孩子總是淘氣些,一條街外的仁春堂劉大夫的醫(yī)術(shù)不錯,您可以帶弟弟去瞧瞧。” “多謝。” 林織道謝后離開,他做事習慣滴水不漏,哪怕有人來打聽,也不過是一個哥哥帶著腳受傷的弟弟,和眼盲已死的戚小公子沒有半分干系。 那日帶戚禾出來時,他也早準備好了和戚禾身形相似的尸體,染了蠱毒換上了戚禾的衣裳。 馬車出城時,林織告知了戚禾一聲。 戚禾在馬車內(nèi)向后看了一眼,低下了頭,死死握緊了拳頭。 爹、娘,孩兒一定會回來。 二月,柳樹枝上吐嫩芽。 蕪城離春沂不算特別遠,馬車大半日便到了。 林織早在這里賃了個小院,帶著戚禾進屋。 戚禾磕磕絆絆想熟悉布局,林織牽著他坐在了屋內(nèi)。 “我們只在這里待一會兒,很快就走,你坐在屋子里等我,渴了有水,餓了有糕點,我出門一趟,等我回來。” 戚禾點了點頭,什么也沒問。 他耳力很好,聽見了林織關(guān)上房門后,又合上院門的聲音。 手邊就是糕點,戚禾沒什么胃口,趴在桌上等著師父回來。 天氣漸黑,戚禾感受不到光的變化,只覺得林織出去了好一會兒。 他聽到了院門打開的聲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然而不止有一道腳步聲,戚禾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腳步聲到院子里就聽了,戚禾聽見了林織的聲音才松口氣。 “告訴我控心蠱的下落。” 林織看著眼前尋常婦人打扮的女子,把玩著手上的銀鈴。 他讓人將女人引進了巷子里,準備好的毒粉讓女子身體麻痹了一會兒,女子不敢暴露蠱師的身份,身上攜帶的東西并不多,在王蠱的威壓下她的蟲子不敢出現(xiàn),在王蠱鉆入她的身體后,她只能跟著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