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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讓龍傲天當我老婆[快穿] 第163節

    她這話一出,卻沒有人理她,詩韻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又叫了簡元白一聲:“簡宗主,可是有何不滿?”

    小的徒弟和徒弟說話,牧景酌不理,大的師父和師父說話,簡元白不理。

    周圍默不作聲看熱鬧的各門各派的修士們互相對視著,彼此都從對方的視線中看到了nongnong的看好戲的意味。

    看來這望云宗和問仙宗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望云宗宗主師徒二人一點給問仙宗面子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這樣想著,全都用余光注意著這邊的情況,面上卻端得是不動聲色。

    一道聲音此時在牧景酌的腦海里響起,那是經過簡元白偽裝的聲音,傳音進入牧景酌耳朵里:

    “小勺兒,我今日才發現你師尊便是那個和我素有嫌隙的人,我不好露面,若是有緣,下次再見。”

    牧景酌聽出是男人的聲音,抬頭看去就看見一個背影頭也不回的走掉,他心里一驚,想要張嘴喊,卻又聽見問仙宗宗主不滿的質問:“簡宗主,不說話究竟是何意?”

    場面上一時間亂得可以。

    簡元白身為宗主的身份,卻兩眼放空,cao控著另一個身體,撒腿就跑,而慎芷嵐則驚訝的停在了原地,看向快速消失的背影,竟然感覺自己從中看出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牧景酌是眼神忙不過來,不知道此時該看誰,他想去追,可又聽說和師尊有嫌隙,心中失落兩人的分別竟然如此猝不及防,如此草率。

    甚至一個能聯系上男人的地址都沒有留下,如何再相見?

    簡元白cao控著化身一步萬里,消失后將化身收了起來,這才對問仙宗宗主說道:“那便依照詩宗主的意思。”

    好半天才得到回復的詩韻僵硬著臉,想冷哼,和好又是她提出來的,只得不情不愿的應聲著,身為一宗之主,她何時這般憋屈過。

    場面氣氛僵硬,周圍人見詩韻臉色難看,也默契的不敢開口,一時間倒安靜了下來。

    這望云宗和問仙宗的交鋒,當真是精彩。

    “師尊,”牧景酌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試探性的問道:“你可有什么仇家?”

    他不知道是否該稱呼為仇家,以男人的實力,對上他的師尊必死無疑,若是論仇家仿佛并不夠格。

    “便是那種有恩怨的,”牧景酌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說著就一頓。

    他以為師尊會思考片刻,還沒等他再次找補,就聽見他師尊想都沒想的就說道:

    “當然有!”語速之快,仿佛一直在等他問這個問題。

    “有一個因為,因為...”簡元白卡殼,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對上牧景酌疑惑等著他說完的眼神,簡元白一甩衣袖:“總之我和他不死不休。”

    竟然這般嚴重,該不會就是那個人吧?

    牧景酌驚愕,想再問問內情,可看簡元白的眼神,又猶豫了,最后到底還是沒有問下去。

    見兩個人不再說話,站在身后的望云宗的弟子們紛紛躍躍欲試的想要和牧景酌搭話,可礙于宗主在前,牧景酌又低著頭,幾個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忍著開口。

    牧景酌心事重重的,各種想法浮現,在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最關鍵的問題一是不死不休的恩怨是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二是這恩怨是什么,有沒有化解的可能性。

    如果可能,牧景酌不希望兩個人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一個是他敬仰的師尊,一個是他....是他...

    突然周圍的靈氣波動了起來,人群變得嘩然躁動,青云福地要開了。

    一條裂縫在開闊的場地隱隱出現,隨后這條裂縫越來越明顯,也越變越大。

    這青云福地簡元白不能跟著一起進去,他是大乘期的修為,一旦進去這處洞府會撐不住,所以他拍了拍牧景酌的肩膀溫聲道:

    “去吧,師尊在外面等你。”

    牧景酌點了點頭,踏進了青云福地當中。

    待到各門各派的弟子進去之后,青云福地外面便安靜下來,青云福地當中有著無數靈植,法器,甚至還有人從其中帶出一本上品功法。

    進入青云福地里的人是從同一條縫隙進去,卻會被傳送到不同的地方去,屆時面臨的情況每個人都不相同。

    而帶隊的各門各派的長老看不見里面的情況,只能在外面等著里面的人出來。

    但好在大家都是修士,可以用打坐修煉來打發時間,況且會留在這里枯等的長老也是少數,若是在平日里,各門各派的帶隊長老會在弟子進去后也離去了,等到一個月后,青云福地再開時,再來領他們的門派子弟。

    但此時,看著守在青云福地前沒有離開的望云宗宗主,以及一起等著的問仙宗宗主,各門各派的長老便也不敢再走。

    說不敢也并不準確,雖然兩大宗門的宗主全都在這里等著,但他們到底不是這兩大宗門當中的長老,并不受簡元白和詩韻的管轄,就算走了也無礙。

    可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宗門之間的摩擦,留在這里是帶上了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問仙宗宗主首徒弟慎芷嵐在未婚夫牧景酌修為倒退時落井下石以宗門之勢要退婚,可望云宗宗主反手帶著自己的徒弟去送休書這件事情,他們都聽說了,那時候只能聽說,現在能看個兩方摩擦的現場,雖說是詩韻想要握手言和,但是望云宗宗主的態度他們可都是看到了的。

    牧景酌在望云宗宗主收徒后不出數月便到了筑基期。要知道,他們可是聽說了牧景酌是獨自一個人從牧家趕來,這段時日里也是他一個人在修煉,說明本身就天資出眾。

    這一次問仙宗的人可是整日高高在上,終究被鷹啄了眼,算是將牧景酌看走了眼。

    若是等兩人的弟子從青云福地當中出來,牧景酌反而是收獲最大的那一位的話,那這一次問仙宗的臉面徹底在所有宗門面前丟盡了。

    看好戲是人的天性,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不能免俗,所以這一次,青云福地的提前開放,反而是幾十年來唯一一次帶隊長老在青云福地前齊齊等候的一次。

    在眾人打坐之際,望云宗的長老殷勤的從戒指空間掏出一個紫色檀木椅來放在了簡元白眼前,不僅如此,他還問道:“宗主可否要吃些瓜果小吃?“

    見簡元白點頭,他又從戒指空間當中掏出了一個長桌,接著一疊品相上好還帶著水珠靈果也被擺了上來,然后是各種糕點小吃,一盤一盤的被他從戒指空間當中掏出擺上。

    這殷切的樣子,讓其他門派的人看傻了眼。

    他們在這里打坐,可望云宗宗主在那里,仿佛春日郊游,本來不覺得打坐如何的一群長老頓時心里有些泛酸,人比人氣死人。

    緊接著就聽見望云宗長老問道:“宗主打算何日回宗門來?”

    “宗門上下全都在等宗主主持大局”

    簡元白有些疑惑:“近日宗門上下有何大事要發生?”

    望云宗偏安一隅,不是龜縮在那里,而是無人敢打擾,所以身為宗主的簡元白才能四處跑。

    望云宗長老連忙解釋道:“主要宗主收徒之事自然得辦拜師典禮,各方面的典禮儀制章程還請宗主拿個主意。”

    簡元白想了想道:“等青云福地結束后,我便會和小勺兒一起回宗門。”

    長老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四處云游,神龍不見首尾的宗門宗主終于要回宗門了,望仙宗長老恨不得放鞭炮慶祝,見宗主不再說話,他也不打擾一個人,坐在后面自顧自的樂。

    雖然沒有人直說,但是整個望云宗上下,都是宗主吹。

    他們宗主上問仙宗砸場子的消息傳回來時,整個宗門都恨不得只身前往,去給宗主助威。

    雖然他們一群人加在一起也頂不住一個宗主,但是熱切的心是不為實力所轉移的。

    而此時,看上去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簡元白實則已經分出了一個化身,去到了萬里之外的百曉生門口。

    他帶著兜帽,讓黑色的兜帽遮住自己的臉,踏進了百曉生的院子里。

    百曉生并不算一個人,而是一個群人的統稱,他們的據點一般都在青樓賭坊之中,在這里,任何消息只要你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

    接待他的人,同樣戴著面具看不清臉,聲音沙啞如同被砂紙打磨過,“客人,可是想買什么消息?”

    簡元白直截了當的說道:“幫我查一查,問仙宗宗主徒弟慎芷嵐的表哥生平以及和他親近交好的人有哪些?”

    “最重要的是與慎芷嵐關系如何?”

    那人道:“簡單,不出一日便可以給您答復。”

    一日而已,小勺兒還要一月才從青云福地出來,簡元白道:“好,那我便在這里等。”

    兩個人,兩個簡元白在兩個地方,同時等著,實際上,兩具身體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差異,他的神識在哪具身體當中,哪具身體就是本體,另一具身體便是化身。

    而且兩個身體彼此通感,一具身體受傷,另一個身體也會感覺到疼痛,其他感覺亦是如此。

    不出一日,簡元白便拿到了百曉生給他的消息。

    慎芷嵐表哥乃慎芷嵐母親的兄弟的兒子,幼時父母雙亡,在祖母的照料下長大,祖母死后便開始揮霍家中資產,是個紈绔子弟,喜歡逐鷹逗鳥,跟一幫狐朋狗友四處找樂子。

    與慎芷嵐的關系倒是比較普通,少有走動。

    最重要的是那一頁紙上面赫然寫著慎芷嵐的表哥二十有四卻修為平平如今也不過練氣中級,是個徹頭徹尾的庸才。

    這一刻,簡元白的想法倒是與先前的牧景酌不謀而合,這輩子最好都不要再見到慎芷嵐此人了。

    等待的日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度過,一個月時間到時一群人都將是實現投向了青云福地先前出現裂縫的地方。

    那些帶隊長老們開始沒有走,后來干脆也就懶得走了,幸好在場的都已辟谷,才能在這里枯坐這么久。

    日子過得最為舒坦的是簡元白,但覺得等待漫長的也是簡元白,一個月時間一到,便目光灼灼的等著他的小勺兒出來。

    這一等時間便從白天等到了晚上。

    別說是裂縫,就連由青云福地裂縫要打開帶來的靈氣波動都沒有出現過。

    簡元白面沉如水:“一月時間已到,為何青云福地還不再度開啟?”

    望云宗長老連忙道:“青云福地一年開啟一次,一次為期一月,但結束的時間并不會準確到剛好是一一個月時間,早則提前兩三日,晚則推遲三四日,也是有可能的。”

    聞言,簡元白面色雖沉,但也沒再發問,一旁的詩韻卻道:“虧得簡宗主還是堂堂一宗之主,連宗門弟子每年一次的青云福地的歷練都不知道情況是如何。”

    不等簡元白說話,望云宗長老就率先開口了:“我們望云宗上上下下都愿意替宗主分憂,不像問仙宗,就連青云福地這種僅能讓筑基期弟子參加的歷練都需要詩宗主處處cao心。”

    “若是宗門人才凋零如此,連一個替詩宗主分擔的人都沒有,我看問仙宗也不必強撐,早日和我們望云宗說上一聲,看在大家都是道友的份上,我們也不是不能將問仙宗上下納入宗門。”

    詩韻頓時冷哼道:“實力不行,倒是牙尖嘴利。”

    簡元白等了一天等不到人,本就心煩,直接轉頭看她,氣壓很低,眼神銳利,“怎么,詩宗主是要和我們望云宗比比實力嗎?”

    詩韻深吸了一口氣,閉嘴不言。

    氣氛安靜下來,等了一個月終于等到兩人交鋒的眾人心滿意足的將余光收回,難得看見像來趾高氣揚的問仙宗吃癟,爽!

    五日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出了問題。

    青云福地依舊沒有任何開啟的意思,他們在外面的人焦急如焚,卻不知道里面情況如何。

    在各家宗門爭吵議論不休的時候,簡元白站了起來,他閉上眼,渾身恐怖的威壓頃刻而出,在場所有人紛紛看向他,臉色巨變。

    “簡宗主,你要做什么?”

    “簡宗主!?”

    簡元白猛然睜眼,伸手一揮,打出一道百米長的震天利刃,這處的空間極速扭曲著一條若隱若現的裂縫,出現在眾人眼前,“我要打開這青云福地去把我的徒弟帶出來。”

    簡元白閃身而至,一只手將要碰上裂縫時,所有人都急了。

    “宗主要不得啊。”

    “快停下。”

    望云宗長老咬著牙盯著巨大的威壓上前:“青云福地比不得其他地方,若是強行打開,里面恐怕會坍塌。”

    “此刻,他們尚未出來,不過情況不明,但若是宗主強行突破,那便是十死無生!”

    簡元白的手驟然緊握,手背上青筋畢露,他離那條裂縫那么近,只需要輕輕往前一伸,便能碰到,可那一句句的十死無生,讓他的手停在縫隙前再難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