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君隱婚之后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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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血或是狗血,一旦盛入碗中,不出一個時辰便會凝結成塊。您再看窗上的血水,神婆來此已?有兩個時辰,血水竟還?未凝固。” 神婆冷哼:“老婆子我說了,這是妖邪之力!” 難不成真的有鬼? 村民?們都是老實人,哪里和官府的人打過交道。見神婆振振有詞,還?敢和京兆府的官人叫囂,他們不免倒戈,心?里又發虛了。 “不是妖力。”沈香微笑,“是您往血水中添了三七。三七粉這一味藥材,用于人身,可活血化瘀。為了辨別三七粉的真偽,民?間常用豬血塊來試其‘化血’能耐。若是血塊遇上真的三七粉,可在一刻鐘內消融化血。” 霎時間,神婆啞口無言。 神跡被拆穿了……她頓時汗如雨下?,只喃喃了兩句:“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 沈香不答話,眼下?還?是驗尸要緊。 她和周仵作一并?入了家宅,翻動死者。 在查驗尸身這方面,周仵作是行家。 他里里外外檢查一番后,對沈香道:“死者死于刀刃劈砍,致命傷在脖頸。兇手應當比她高,力氣也很大。對方從背后襲擊的女子,傷痕大多落于尸體?左側,從傷口截面來看,此人的慣用手是左手,乃左撇子。” 沈香環顧屋舍,沒有箱籠與衣櫥被翻動的痕跡。 殺了人就跑,家宅還?處理得這樣潦草,沒有藏尸,也沒有遮掩。 仿佛以此為樂……也無懼官人們查探,他在自?尋死路。 兇手不是為了謀財,難不成是私人恩怨嗎? 但看刀痕,只致命傷下?手重了些,旁的刀痕都留了余地,也不像是泄憤。 案子里處處透著古怪,不知兇手意欲何為。 沈香在門邊尋到了兇手踩過血痕留下?的足印:“您看,兇犯的腳掌頗大,和神婆對不上。” 沈香回?頭,再看一眼神婆慣用的手,她是右撇子啊。 根據她日常用手的厚繭痕跡、足印、以及神婆和死者身高的比照。 沈香初步判斷,下?了結論:“神婆不是殺人兇犯,但……她有備而來,定早知這一場血案,或許是共犯。” 第86章 沈香決定把神婆帶回京兆府的牢獄里, 暫留幾日。 暮色沉沉,星輝四野。起風了?, 該歸府了?。 沈香對小?五道:“尸體帶回衙門?里細驗一?番, 再留下幾個弟兄四處搜羅。這種?情況下,他定不?會帶著兇器逃跑,罪證或許就拋在荒野, 便是沒尋到人, 也能找到作案兇物。” “是,二娘子放心吧,下吏知道如何?行事。” 沈香是沒有官身的小?娘子,衙役好歹是胥吏,對她卑躬屈膝,實?則大大的不?合規矩。但他們覺得沈香身份不?一?般, 愿意聽她調遣。 沈香又囑咐了?周仵作一?聲:“夜里勞您辛苦一?回,看看死者衣上有沒有沾染血指印。倘若有, 請您臨摹下來, 往后抓住嫌犯還能比照一?回指印, 確認兇犯真身。” “二娘子謹慎,老夫必然留心。” 幾人的差事都安置好了?,沈香不?是搜羅罪證的衙役,沒必要留下添亂, 免得晚歸教謝青擔憂。 沈香剛到謝府門?口, 謝青果真在等?她。 今晚, 郎君沒提燈,不?過府門?口倒新?掛了?幾盞兩重桃花寶蓋燈墜的吊燈。燈屏上刺滿繡四季花卉, 絨絨的、一?溜兒燭光,不?刺眼, 但雪亮,巷弄都被照明了?。 沈香問:“夫君是怕我尋不?著歸家的路嗎?把府門?牌匾照得這般亮堂,眼睛都要晃疼了?。” 小?妻子一?貫促狹,竟開起他的玩笑。 “既如此,小?香閉上眼,我牽引你走。” 謝青心情頗好,伸出修長的指節,輕輕覆上沈香的眼睫,莽撞地將她的光擋住了?。 沈香哪里知道謝青城府黑厚,還能見招拆招,她霎時受困于?郎君身前,受他挾制,逃脫不?得。 作繭自縛。沈香忽然想到這個詞。 謝青攬著她入府。 夜風被男人高?大的身影遮擋,沈香的脊背吹不?到風,悶悶的熱,仿佛被裹入了?厚重的殼里,周身俱是謝青的氣息,熟悉的、清冷的桂花香味。 近日他真溫順,竟沒有換香。 沈香莫名想起謝青是很喜歡甜膩的血氣,他硬生生克制住了?野性?,也臨時改了?口味。 見不?見殷紅血漬都無所謂了?。 他有妻了?。 沈香意識到,她成了?謝青的獨寵,是謝青這個掠食野獸的掌中之物。 平日能看到郎君人畜無害的笑容,不?覺得兇險,今日看不?見路,也瞧不?見人,謝青與生俱來的騰騰殺意壓迫著人。沈香全憑感覺依賴謝青,脊骨竟會有幾分不?合時宜的戰栗。 她被他擁著呢。 沈香倏忽停下了?步子,她能透過指縫的光,感知到環境的變化。 他們穿過很長的廊廡,眼下入了?屋里了?。 這算什么夫妻情-趣嗎? 該松手了?,別故意戲弄她。 沈香想這么說。 可還沒等?她張嘴,沈香覺察到謝青的腕骨微動,青筋震顫。 他的掌心換了?個位置,人也慢條斯理立于?沈香面前。 guntang的呼吸近在咫尺。 謝青作怪,他還是沒有松開束縛,還她自由?。 再要問什么,沈香的櫻桃小?唇就被封住了?。 暝暝夜晚,謝青又伺機吻了?她。 沈香濃密的睫羽微微戰栗,好似蝴蝶的纖薄的翅膀。 謝青冷硬的指骨依舊攔在兩人之間,像大婚時的紅綢蓋頭。 沈香看不?到漂亮的夫君,只能憑這一?個細膩又綿長的吻,纖悉地感受他。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卻處處都碰得到。 一?蓬蓬炙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處兒,密不?可分。 明明是唾液的拉鋸,卻能引得尾骨酥麻。 連帶著腿心都發軟,要站不?住了?,又被壞心眼的謝青堪堪扶住,動作輕柔,甚至帶點憐惜。 這是謝青所求嗎? 沈香意識到,他分明是知道她難耐的,他是故意的。 寢房黑黢黢的,箱籠與案幾都仿佛籠罩上了?一?層霧紗。 她還是什么都看不?到,屋里的燈可能也被謝青一?記手刀熄滅了?。 漆黑的室內,任意sao動都被放大。 耳邊是謝青輕微的低吟與吞咽,她仿佛聽到郎君的喉結滾動,撩人的一?顆胡桃核兒,躁動與祟念,幾不?可查,稍有所感,便震撼她的耳廓。 他在嘗她啊…… 吞下的,都是沈香的氣澤么? 沈香覺得,她的肺腑里,都卷入了?無盡的桂花香。 這是謝青帶來的嗎?腌在花里的郎君啊,骨頭縫隙都浸入了?異馥。 艷骨。 謝青不?止皮囊美麗到驚心動魄的地步,連肌骨都妖冶到令人毛骨悚然。 沈香一?時之間,產生了?莫名的倦意與酥軟。 她算是同怪物一?般的郎君結合了?嗎?所有人都怕謝青,唯獨她恣意妄為,敢觸碰他、敢感受他。 她任他牴觸,任他支配。 她那些綺袖羅裙明明一?縷縷滑落至地,沈香越來越自由?,卻覺得粘稠的蛛絲任順著腳踝與腕骨,一?點點黏附上四肢百骸。 沈香莫名羞臊,又想躲了?。 偏偏謝青不?容她逃跑。 他終于?松開遮蔽沈香眉眼的手,允許她透過檻窗,看一?看皎潔的月亮。 然而,謝青只是在欲擒故縱。 她得了?他的體諒,要付出的代價卻更?多——那便是沈香熱汗淋漓,要接納他至更?深處了?。 先是紫色公服落下,荷包里的官印砸地,啪嗒作響。 再是梨花水紋滿繡抱腹褻衣的系帶破損,也接連離了?主人家,混入一?地凌亂的官服之中。 …… 后來的幾日,沈香說什么都不?讓謝青在府外等?她了?。 郎君倒是聽話,的確不?在府外等?了?,而是隱于?街巷的某個屋脊之上,暗中窺視他的小?妻子。 偶爾沈香撩簾子透風,一?抬眼,同屋檐上謝青對視了?一?眼。 她按了?按額心,歸府時,沈香敗下陣來:“您還是在府門?口等?吧,老在人屋上盯著,我怕哪天人家把您當成宵小?,報上京兆府去。” “好。” 得了?小?妻子的偏袒,謝青心情很好,眼角眉梢俱是帶著溫柔的笑意。 兩人一?并入府,謝青突然想到一?樁事,問沈香:“為何?會有乞兒,在無車馬經過的暗巷角落里乞討?” 沈香呆了?一?會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