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君隱婚之后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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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瘋狗。 “前面沒路了,我們該怎么辦?”沈香問。 謝青沒有立刻作答,他又一次想到沈香方才說的那句——“為他獻出性命!” 真的嗎?她愿意為他赴死嗎? 不怪謝青疑心沈香,而是他這么多年也沒見誰參透出凡塵人性,跳出三界世外。 即便是殺過人的膽大兇犯,也會在瀕臨死亡的時刻,朝他低下頭顱,膝行求饒。 謝青心性溫柔,亦很愛成全他們。他總折斷兇犯們的頸骨,致使其低頭更執禮。 眼下對上沈香……他有些難以置信了。 她當真為了他,連塵心都拋卻了? 謝青壞心又起,他被她攛掇出欲.念。 “小香?!?/br> 他忽然喊她。 郎君背對著懸崖峭壁,鞋履踏在臨界的懸崖邊。只需他稍稍往后退一步,便是跌入萬丈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山風自空曠的崖底翻卷上來,吹得謝青纖長烏發翻飛,群魔亂舞。 月照霜雪,染上郎君俊美無儔的面容,更添幾分邪性。 “我在。”沈香回應。 “我今晚,心情很好?!?/br> 謝青鮮少有這樣高興的時候,笑容彌漫眼底。 他一貫覺得人生是無趣的,唯有強烈的刺激,或是濃稠的血色,才可讓他有那么些許生人氣兒。 偏偏沈香有手段,她總讓他覺得有趣,總讓他發笑。 越是這樣,他越珍愛她,越想獨占她,越想自我折磨,裹挾住所有本性,卑劣地招惹她。 他體內仿佛養著一根邪骨,暗下作祟,教他犯下惡事。 “您怎么忽然說起這個?”有時候,沈香不是很能明白謝青在想什么。 謝青微笑,問:“小香信我嗎?” 與其把沈香交到這些不知來歷的人手里,倒不如……帶著她一起赴死。 她應當是愿意的吧?她說過,命都可以給他。 沈香害怕謝青跌下山崖,想朝他伸出手,又恐推搡間鑄成大錯。 她躊躇不前,冷不防聽到這句,忙回答:“自然是信您的?!?/br> “既如此?!彼旖俏⑽⑸下N,貪婪地凝視沈香,“把手給我,來我懷里吧。放心,我定會護你周全的?!?/br> 他在騙她。 這樣的懸崖峭壁,他不可能救她。 只是一句漏洞百出的謊話,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 謝青想知道,沈香那句“獻身”,究竟作不作數。 哪知,沈香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她回答:“嗯,我都聽您吩咐。我信您?!?/br> 言畢,她上前,小心揪住謝青的衣袖。 小娘子傻得厲害,沒有絲毫猶豫,完全把自己交付于他。 “你不害怕嗎?”謝青怔忪,微微瞇眸,心中的困惑更甚了。 他說的謊言分明這樣拙劣、好戳穿,她為何還要信他呢? “有您在,小香不怕?!?/br> “……噗嗤?!敝x青不知為何,又被她逗笑了。 怎會有這樣的孩子,傻到他都不忍心辜負。 謝青是喜愛死亡的,但如果沈香想活,那他也不是不能縱容她。 唉,小妻子可真是難哄啊。 謝青眼中滿是溺愛,他朝前傾身,柔軟的長發披散至沈香的鬢邊,同她耳鬢廝磨。 片刻,沈香忽然覺得耳側一熱,是濕濡的舌尖悄無聲息探過她的耳,緩慢停在耳珠附近碾.磨。 唇齒流連忘返,有意作怪,曖昧繾綣。 他甚至輕柔地,咬了她一下。 “您……” 燥意瞬間席卷了沈香周身,她瞠目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沒等她回過魂來,謝青再度按上她的腰身,修長的指節抵在小娘子嶙峋的骨珠間,她被他死死囚于身前。 這一次,他蠻橫霸道,不容她拒絕。 他的生死,往后與愛妻相攀相纏,密不可分。 即為——小香啊,插翅難逃。 “真乖呀?!敝x青悶悶笑了聲,“抱緊我?!?/br> 不等沈香反應,只聽得“嘩啦”一聲,衣袂蹁躚,獵獵作響。 謝青竟不按常理出牌,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刻,摟人,朝后跌去,直墜萬丈深淵! 第22章 一對小兒女跳崖, 刺客趕到時,只聽得呼嘯的風聲?。 “爺, 他們跳崖了, 怎么?辦?這樣高?的山崖落下?去,我?看是沒法子生還。”下?屬瞥了一眼夜霧遮蔽的山崖,開口。 為首的男子皺眉, 深思片刻:“找!將軍說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否則你我?就得提頭去告罪!” “可?是崖底這樣深,若要平穩行至山腳,恐怕得幾?個時辰。” “喊上弟兄,分頭行動!” “是!”上峰執意要尋人?,下?屬便不再勸了, 他們立時往四周探尋下?山的路,好趕在天明之前, 找到謝青的尸骨。 …… 沈香與謝青往無?涯的峭壁, 不斷下?墜。 她一口氣堵在嗓子眼, 想驚呼出聲?,又覺得風太狂了,割得人?眼皮發疼。 好在謝青居她身?下?,她伏于郎君胸口, 不至于邪風入口鼻。 會死吧?會粉身?碎骨吧? 她仿徨睜眼, 小心窺視謝青。為何?郎君還是端著溫文的笑呢?他不怕嗎? 沈香其實?并不害怕死, 如若不是想撐起“沈家”的那?一口氣在,她便是立時墜入地獄也?無?所謂。 特別是今時今日, 還有謝青作陪。 她不寂寞啊,心尖子悄悄升起若有似無?的竊喜。 沈香再次靠上郎君溫熱的胸膛, 閉上了眼。 早說過,謝青愛潔、愛俊俏,既如此,他怎可?能讓自己的死相如此凄慘。 墜勢愈發迅猛,那?風刃似要劃開衣袖,吵得人?耳朵疼。 “嗯……”謝青沉吟一聲?,一手護著身?上的小娘子,一手探至后腰,解開束在腹上的那?一條軟綢帶。 “嘩啦”一聲?,衣袍盡開,似兜網一般朝上翻卷,裹住沈香。 不過一瞬,柔軟的細鞭隨他的動作逐一甩開,四散出數條赤金色的韌帶子,月華下?,燁燁生輝。 謝青撼臂,輕巧揚鞭。軟鞭很牢固,多條金絲擰成的一束繩索,纏手極了。似是活的,極為好使,竟聽從主子吩咐牽絲攀藤,勾住崖壁上的無?數枝蔓,暫緩了沖勢。 就這般,謝青借助長鞭,一點?又一點?懸住了枝椏,雖行進困難,但好歹攀藤附葛落地,不至于摔成一灘爛骨糜rou。 只是最后一段崖路,他無?法尋到纏絡的枝藤。 謝青嘆息,決意孤注一擲。 罷了,是命數。 他不管不顧,執意抱著沈香,往下?摔落。 “砰!” 揚起一陣風塵,沈香壓在郎君rou身?之上,完好無?損,沒有傷筋動骨。 倒是郎君成了墊背的被褥,一下?鑿入荒草地中,傷得就沒這樣輕了。 “您、您怎么?樣?!”待沈香手忙腳亂爬到一側時,謝青才緩過神來。 他想開口安撫小娘子,奈何?頭一偏,竟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血。 一笑,他唇齒間全是血。 真狼狽。 本該是仙姿玉質的郎君,眨眼間風骨盡損,被迷眼的紅梅染透。 到處都是濡紅,落在謝青白皙的頰上、腰腹肌理?,觸目驚心。 見?狀,沈香眼淚奪眶而出。她哽著嗓子,輕輕催著謝青:“您傷得這樣重,我?能做些什么?嗎?您別睡過去,指點?指點?我?吧……” “小香,別哭。”他蜷指,幫她細細掖去眼淚。 不知為何?,謝青起了意,竟縮回指節,將那?幾?滴淚,抵入唇間。 一抿舌,哦,原是苦澀的淚,比血的味道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