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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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罵兩句,阿寶。” 臨春:? 謝明崢真有病,應該是腦子。 “要不你明日找小梁太醫看看腦子……”她嘟囔。 謝明崢聽?見?小梁太醫四個字,齒間?力道更甚,臨春疼得眼淚往外涌,眸子霧蒙蒙的。 “干嘛呀?”她吸了吸鼻子。 謝明崢道:“阿寶與梁太醫很熟么??” “也沒有很熟,就是覺得他人挺溫柔的,而且醫術也不錯。”臨春老實回答。 謝明崢卻?更不滿,抓住臨春的腳,在她如玉的腳趾上啃了啃。 “也沒給你治過幾次病,你怎么?知道他醫術好?不好??” “我又沒什么?病,自然不需要治。”說起來,她還想問問大夫,自己老是那么?夸張,是不是有什么?病癥? 可宮里?又只有男太醫,她問不出口。 臨春與謝明崢一來一回說了幾句,懵懵懂懂地回過味,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在吃小梁太醫的醋么??” 謝明崢不語。 臨春破涕為?笑,“你怎么?這樣啊?” 好?想笑,謝明崢竟然吃梁太醫的醋,難怪他那會兒莫名其妙就生氣。 咦,那照這么?說,先前他莫名其妙生氣,也是因?為?吃醋的話,那又是吃誰的? 思來想去?,臨春想到了晉王。 她笑容更粲然,忽然覺得謝明崢也很離譜,三哥與她之間?只有兄妹之情,他也吃醋? 堂堂帝王,成?日里?冷著臉殺伐決斷的人,卻?這么?小心眼,愛吃醋。臨春想到先前想過的,他表面上冷著臉兇巴巴的,實際上卻?暗戀她。 一時?噗嗤。 謝明崢舌尖在她足心舔|了舔,臨春一陣發癢,笑聲陡然變作求饒的哭笑不得。 “你報復人。”她埋怨,“別撓……” 謝明崢變本加厲。 床幔之間?,只余下臨春的低聲嗚咽。 她抽噎道:“你……你混蛋……” 臨春不會罵人,喉口醞釀許久,也只吐出這三個字。 “多罵兩句,愛聽?。”謝明崢笑著說,此?時?此?刻,正如同他夢中。美夢成?真自然是日日都成?真最好?。 臨春搞不懂了,怎么?還有人要聽?人家罵他的?真是變態癖好?。 她咬著下唇,又感受到自己豐盈的汁水四溢,連話都說不出來,自然更沒精力罵他,只能不停地哭。 第59章 第 59 章 好在謝明崢還是克制了些, 臨春翌日起床的時?候,不至于?像前兩日那般,渾身?都?酸痛。 但想起昨夜謝明崢啃她, 臨春還是忍不住低罵了兩句:“跟狗似的……” 她坐在妝奩臺前, 看了眼鏡中的自己, 好在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沒什么痕跡, 不然?……也太沒臉見人了。 臨春掩嘴打了個呵欠, 瞥見窗臺上落下的鳥兒, 叫她們把窗子推開些。遠目眺去?,滿目翠綠,心情跟著好了幾分。 早膳簡單用了碗雞絲粥, 一碟水晶卷,與一杯蜂蜜水。 用過?早膳后, 臨春便?又開始看那堆煩人的后宮庶務。雖說不喜, 卻也不曾敷衍對待,只是認真地極慢。這等事太費腦子, 臨春沒多久便?又打起呵欠,分明才剛睡醒不久。 她臉又貼在冰冰涼涼的桌案上, 閉上眼,心想, 還是出宮好啊。出了宮, 做個富貴閑人, 哪里需要管這么多。 以她的腦子,根本就做不來這勞什子皇后! 她將臉翻了個面,繼續貼在桌案上。 但是做皇后也挺好的,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做公主還要尊貴幾分。日后再見到任何人, 都?不必被人壓一頭,反而能用自己尊貴的身?份壓死他?們。 就譬如說,待回到玉京,她定要去?謝若綢面前晃蕩一圈,看她難受的模樣。她不是老拿貴妃說事么,現在好了,她不是貴妃了,是皇后了。 除此之外,錦衣玉食,要什么都?有。她自幼嬌生慣養,吃穿用度皆是最好,出了宮恐怕也過?不慣苦日子的。 一番權衡,臨春慢慢抬起頭,認命地嘆息一聲,繼續看那堆煩人的后宮庶務。 不禁想,她都?這么多事要處理,那謝明崢豈不是更多?不止如此,還要被那堆臣子煩。做皇帝也挺麻煩的,臨春撇撇嘴。 漫長的時?間點點滴滴地過?去?,臨春伸了個懶腰,決定休息片刻,再看下去?她要昏倒了。 剛起身?,便?聽?得碧云來報:“娘娘,崔美人來了。您要見么?還是請她回去??” “見吧,請她進來。”正好休息會?兒,更何況……臨春想起自己的打算。 崔惠兒蓮步輕移,行至臨春身?前,福身?見禮:“嬪妾給?娘娘請安。” “崔美人起來吧,碧云,賜座。”臨春端出見外人的架子。 崔惠兒于?椅子上坐下,問及臨春身?子:“娘娘身?子可好了?” 前些日子,她與陛下一道微服出游的事在宮里瞞不住。從宮外回來,陛下便?給?貴妃冊為皇后。當時?她們本該來道賀,被擋回去?,理由是皇后在宮外那場行刺里受了驚嚇,身?子不好。 行刺二字,聽?來便?驚心動魄。她們提及此事時?都?惶惶不安,畢竟倘若陛下在那場行刺里出了事,她們這些人的下場也不會?好。放在從前要殉葬,放在如今也要被送去?皇陵守陵。 “皇后娘娘那樣嬌弱的性子,受驚嚇也不奇怪。倘若是咱們,恐怕也得被嚇到。”這是姜美人說的話。 崔惠兒彼時?沒說話,從姜美人的神情里窺見了幾縷艷羨。也對,畢竟皇后雖受了驚嚇,卻成了皇后。倘若換了她們當時?能陪著?陛下同生共死,豈非也能晉位得寵? 崔惠兒對她的想法表示理解,甚至也這樣想。可她亦明白,她們根本沒有這機會?,沒有陪陛下經歷同生共死的機會?,因為壓根沒有陪陛下出宮逛玩的機會?。 陛下仿佛將她們這些人忘了似的,從未想起過?。王美人說的也對,她們在這宮里,仿佛毫無盼頭。 崔惠兒看向面前端坐羅漢榻上的女子,膚如凝脂,舉手投足之間皆是美貌風情,誠然?,男子喜歡她并不令人意外。 臨春答她的問候:“已經好了,崔美人有心了,還記著?本宮的身?子。本宮這身?子也不爭氣,三天兩頭地出問題。” 崔惠兒笑了笑,這位皇后娘娘看起來自然?沒那般體弱多病,想來也不過?是拒絕見她們的說辭。 寒暄了幾句,臨春狀似不經意地問起:“崔美人可有什么喜歡做的事么?” 崔惠兒想了想,答道:“嬪妾在閨中時?,喜歡畫畫。不過?嬪妾的畫技不好,畫作不堪見人。”她說著?,有些羞赧。 她在閨中時?的確喜歡作畫,但因為是庶女,不比嫡姐受重視,自幼也沒人教她畫畫,所以畫也畫得一般。只是自己很喜歡做這件事,若是不高興了,便?躲起來畫畫。 臨春若有所思:“本宮聽?著?覺得挺好的,若是沒有進宮,崔美人可有想過?自己會?怎樣?” “沒有進宮……”崔惠兒嘀咕,若是沒有得到這進宮的機會?,大抵她只能嫁個小門小戶的人家,過?著?普通的生活。 不過?皇后為何會?問起這種事?崔惠兒自幼會?察言觀色,總覺得這問題問得不尋常,皇后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她謹慎起來,“娘娘為何會?這樣問?” 臨春道:“本宮只是忽然?想起來,隨意問一句,崔美人莫要多心。” 她一句莫要多心反而讓崔惠兒更多心,尤其臨春并不擅長說謊,一張好看的臉上寫?滿了飄忽。崔惠兒便?知曉此事必定有什么了。 可有什么呢?她為何要這般問? 崔惠兒聽?說過?臨春的傳聞,知道臨春性子有些嬌縱,難不成……嬌縱到做了皇后便?要把皇帝的后宮都?散了? 那也未免太過?大膽了些。崔惠兒又在心里將這念頭否決。 可是轉而又想,也不是沒有可能,陛下如今對她的寵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從昭儀至貴妃再至皇后,不過?兩個月時?間。陛下幾乎日日要去?皇后宮中,哪怕再忙,都?要抽空去?陪皇后用膳。 甚至于?,崔惠兒覺得陛下會?同意皇后的想法。 可若是那樣,那自己該怎么辦呢? 若是被從宮里送出去?,會?被人恥笑的。而姨娘和自己的生活,不會?有任何改善,甚至可能會?更糟糕。 崔惠兒不愿意那樣。 又說了兩句,宮人通傳說陛下至。 崔惠兒忙不迭起身?,心里有些激動,“嬪妾崔美人給?陛下請安。” 謝明崢沒料到還有別人在,有些驚訝,嗯了聲,眼神掃過?崔惠兒時?,想起曾見過?她一次。是個機靈的,那次臨春落水,是她兩儀殿請的人。 “崔美人,朕記得。” 崔惠兒心頭涌起一絲震動,為這話驚喜抬起頭來。但抬頭那瞬,帝王短暫的眼神已經轉而落在明麗的少女身?上。 陽光從窗紙灑進來,灑在帝后二人身?上。 窗下種著?一株海棠,樹影婆娑,映著?帝后的對話。 “陛下怎么來了?”分明正兒八經的一句,但少女靈動的眉目很顯然?在說另一句話。 臨春在用眼睛罵他?是狗,啃自己。 謝明崢卻看懂了,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他?倏地勾唇笑,面不改色講情話:“想念皇后,所以來了。” 臨春驀地羞了,她想起這里還有另一位崔美人,當別人面說這種話,他?也真好意思。臨春輕咳嗽了聲,提醒他?注意自己身?份。 謝明崢卻仿若未聞:“昨日皇后答應朕的事可別忘了。” 臨春臉紅起來,支支吾吾地,昨夜他?趁機要自己答應,讀那不正經的話本子給?他?聽?。她那時?其實松了口氣,聽?他?說答應什么時?,還以為他?要效仿那不正經的話本子,喂她酸梅湯。 最后反正是答應了。 臨春咳嗽得更大聲,嗔瞪他?一眼。 臨春還不大習慣以親昵情人的姿態與謝明崢相?處,她于?感情上白紙一張,沒開過?竅,總覺得奇怪得很。說不上多喜歡謝明崢,但……反正也不討厭吧。 “臣妾記得,陛下不用特意提醒。”臨春努努嘴。 謝明崢嗯了聲,“皇后記得便?好。”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柔情蜜意彌漫室內,完全忽視崔惠兒這人。崔惠兒自覺多余,起身?告退:“嬪妾不打攪娘娘與陛下,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