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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系統(tǒng)要我攻略仇敵男配怎么辦[穿書]在線閱讀 - 60、突然到來的季青林

60、突然到來的季青林

    拼命壓抑住止不住往上蹦的嘴角弧度, 張霧斂臉色漲得通紅。

    該……該回復(fù)什么呀, 救命……要真拿給他, 她不又成了舔狗嗎?!不行, 這一次,她一定要和云祭火玩他娘的一次虐戀情深。

    正好就在這時,張夫子突然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了個頎長的少年。

    張先生抬眼, 沉聲道:“這位是季青林,季小郎君,從此之后, 就要與我們一同學(xué)習(xí)了。”

    季·青·林?!!

    這三個字狠狠地撞入了腦海,直接把張霧斂砸懵了, 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去。

    只見跟在張先生后面的少年,蒼白陰郁, 瘦弱高挑。

    真的是木……阿不, 季青林啊!!

    張霧斂震驚地一側(cè)目,就看到身后的云祭火臉色也變了, 好像沒想到季青林會出現(xiàn)在這兒一樣。

    這……這是在搞什么呀。

    好吧, 既然云祭火能找到他,季青林好歹是個龍傲天也能找到她,問題是他現(xiàn)在怎么會在這兒?

    照原著劇情, 月師姐應(yīng)該是復(fù)活了,季青林這臭男人不是在和月師姐培養(yǎng)感情,為白月光傾盡所有, 只為哄美人一笑嗎?

    怎么……怎么會記得她這個……這個自作多情的炮灰,特地來找她呢!!

    張霧斂頭皮徹底發(fā)麻了,對上了少年的視線,季青林的臉拉得老長,眼里飛速地掠過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眼神沉沉的,好像在對她說。

    張霧斂你死定了。

    雖然少年生得蒼白,但面容俊美,身上更是帶著股生殺予奪的久居上位者的氣度,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不明覺厲的小姑娘的注意。

    就連坐在她身旁的陸三娘也忍不住驚嘆了一聲:“這少年是誰家的郎君?怎么之前從未得見?”

    張霧斂無力地趴在桌子上,默默地吐出一口幽魂。

    啊這是魔宮的郎君,簡稱魔君呢。

    但季青林的視線,好像又只是她的錯覺,下一秒,講臺上的少年就十分有禮貌地微微頜首,走到了先生安排的位子上,端正挺拔地坐了下來。

    這一節(jié)課,張霧斂根本沒有心思去聽先生在講些什么,煎熬地抱頭吶喊。

    完蛋了完蛋了,真的要死了。

    沖吧。

    在這一節(jié)課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張霧斂下定了決心。

    沖出去吧!總之,先將場子留給云祭火和季青林,就算他倆當(dāng)場打起來,也不關(guān)她的事啦,反正兩個人因為酹月師姐早就結(jié)了仇,也不差這一架。明明之前他倆吵架,被牽扯進(jìn)去,又被他倆罵的是她好不好,她干嘛那么心虛呢。

    一旁陸三娘還在小聲問她:“張姑娘,那位季郎君是在看你嗎?”少女疑惑地睜大了眼。

    “大家都與季郎君打了招呼,我們待會兒也向季郎君打個招呼吧。”

    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之后,一下課,張霧斂立刻抄起了書,在張先生驚愕的目光中,一溜煙地沖了出去!

    桌椅帶起的巨大動靜,驚得班里其他少男少女也紛紛一驚。

    “誒,這是!”

    就在這時,更讓人驚訝的是,那位剛來的季青林郎君也站起了身,正拔步欲走。

    突然間,一只袖箭冷不防地擦著耳畔掠過,直射入墻壁。

    鵝黃色圓領(lǐng)袍,高馬尾的少年冷冷地站起身,收回手,垂著眼問:“你怎么在這兒?”

    這一蒼白陰郁,一挺拔俊秀。

    明顯是認(rèn)識的。

    季青林目光落在云祭火身上。

    之前見這黃衣小子的時候,還是一副臉上帶血,木木流著淚的模樣,如今又恢復(fù)了這如冰似雪般的冷澈,充滿了敵意和——

    自己也沒覺察出來的,對張霧斂的占有欲。

    季青林微微側(cè)目,眼角余光一掃,絲毫沒把這威脅放在眼里,直接一步跨出了教室。

    云祭火的手頓在半空中,腕上的袖箭蓄勢待發(fā),卻顧忌到四周驚詫的少男少女們,硬生生地憋下了。

    初春的雨總是說來就來。

    張霧斂是在回廊下被季青林找到的。

    少年停下腳步,靜靜地注視著脊背猛然僵住的張霧斂,嗓音微含嘲諷。

    “跑什么?”

    “才……才沒有跑……”

    張霧斂的嗓音聽起來有點兒奇怪,帶著顫音。

    季青林微微一頓,旋即開口,有些不大確定地皺緊了眉,沉默了一瞬:“你……哭了?”

    張霧斂抽了抽鼻子,瞪著通紅的眼,氣勢洶洶地扭頭怒吼:“才沒有!!”

    這一吼,竟然將堂堂天晏魔君給吼懵了。

    張霧斂她只是覺得很難受,一看到季青林,就想到之前少年嘲諷她,算什么朋友這種巨惡劣的話,委屈霎時間傾巢而出。

    是啊,都是她倒貼上去的嘛!!他們想讓她走,就讓她走,現(xiàn)在想讓她回來,就讓她回來,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根本……根本沒有尊重她的意思!

    季青林臉色變了又變,鮮少被這冒犯的天晏魔君,明顯努力忍不住了直接動手的欲望。

    瞥見張霧斂通紅著眼,臉上淚痕交錯,季青林臉色一僵。

    張霧斂她,變了很多。

    雖然和之前一樣沒腦子,但是卻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無憂無慮,開開心心地周旋在每個師兄師姐之間,活得像個馬屁精。

    她的尸身一直被他好好地安放在天晏魔宮,但就在某一天,她突然消失了,消失得突然,毫無預(yù)兆,季青林氣得面色鐵青,暴怒之下處置了不少人,就連酹月親自來安慰,少年也只是冷硬地叫她離開。

    他找了很多地方一直沒找到她,最后只能猜想,和之前她那次神秘失蹤一樣,她又消失了。

    或許回到了她那個家鄉(xiāng)。

    那一刻,少年真的以為自己失去了她,失去了,這個可笑的“朋友”。

    “朋友”這個概念,對于活了這么多年的老妖怪而言,是背叛他,害得他在望鄉(xiāng)臺被絞殺的存在,但這是頭一次,他下意識地,不想失去這個所謂的“朋友”。

    所以說男人就是種犯賤的生物,在她死后,就算聽她說點兒無聊的小事也成了奢望。

    胡亂擦了把臉上四溢的淚水,張霧斂咬緊了牙,定定地想,她雖然腦子有坑,但也有自己的脾氣的呀,她又不是面團。自從季青林他……他不聽他的話,害慘了羲和,害死了那么多師兄師姐們之后,她朋友就只有羲和,月師姐,薄師兄,蘇師兄他們了。

    “你朋友那么多,也不差我一個。”

    “這是你當(dāng)初對我說的話,你還說,從此之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的事我不插手,我的事你也不插手。”

    她真的,真的很在乎朋友的,正因為在乎,所以一想到便當(dāng)前的那一幕幕,就忍不住揪緊了衣領(lǐng),整個人都快呼吸不上來了。

    她只是《傲世魔尊》這篇文中一個沒有名姓的炮灰……一個自以為抱上了龍傲天的大腿,實際上根本就被所謂的天晏魔君看不起的小炮灰而已。

    修羅場和她無關(guān),她曾經(jīng)自大地想要改變原著劇情,結(jié)果卻被現(xiàn)實扇了一耳光。

    越想,張霧斂就忍不住越失落,越委屈,鬢角的迎春花頭飾好像也被雨打得蔫吧吧的。

    廊下的雨絲斜斜地打在了臉上,冷風(fēng)一吹,之前那點甜甜蜜蜜好像又被吹散了,她突然清醒了。

    她其實是喜歡月師姐的同時,又忍不住嫉妒月師姐的,那丑陋的陰暗的嫉妒讓張霧斂覺得自己好丑。

    她只是……只是因為死得壯烈了點兒,才在季青林和云祭火心中留下了點兒影響。他們后悔了,才下意識地想要追尋她,彌補她而已。

    雖然之前她有腦補過自己像古早虐文女主角一樣,默默奉獻(xiàn),死前凄美一笑,說我不怪你們,然后季青林與云祭火痛不欲生啦。

    但當(dāng)他倆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張霧斂又想要哭了。

    沒拿到8千8百萬美金,又受了情傷,好不容易想著放假爽一次,又和這兩個臭男人糾纏不清,這也太可悲了,這什么卑微的舔狗的一生啊,連她自己都快忍不住被自己慘哭了。

    她每說一句,少年的臉色就蒼白一分,等她說完,少年身形猛地一晃,宛如被人敲了一重錘,季青林呼吸猛地一滯,狠狠地攥緊了掌心,一滯攥到骨節(jié)泛白:“張霧斂你敢!!”

    “如果你執(zhí)意插手我的事我會殺了你,這就是你當(dāng)初說過的話。”

    她可都記得牢牢的呢!!

    季青林頓住了,當(dāng)這些話盡數(shù)奉還給他的時候,一向殺伐果斷,喜歡過不少女人,感情算得上渣的魔君季青林,才意識到,他曾經(jīng)將少女的一捧真心棄如敝履,踩得支離破碎。

    他曾經(jīng)以為張霧斂的地位遠(yuǎn)在酹月之下,但當(dāng)目光落在她鬢角那朵迎春花時,他卻想到了曾經(jīng)在雪山上,拙劣地想要抱他大腿,追著他屁股跑的姑娘。

    那段吵吵鬧鬧的,有友情做伴的時光。

    魔君對她的感情并沒有想象中那般淺薄。

    “季郎君,”少女抱著書,鄭重其事,冷硬地說:“我們已經(jīng)不再是朋友了。”

    絕交,從今天開始,她要和他絕交!

    不止要和他絕交,還要和云祭火絕交!

    抱著書,張霧斂看也沒再看少年一眼,咬著牙飛快地牽著裙子擦肩而過。

    甚至,重重地撞了少年肩膀一下。

    季青林下意識地扶起她,卻又收回了手,僵在原地。

    越想越委屈,張霧斂一路飛奔,卻在路經(jīng)客房時,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一把攥住了。

    下一秒她就被拖進(jìn)了客房中,脊背重重地抵住了墻壁,眼睛對上了少年如漱冰濯雪般的臉。

    “你和季青林說什么了?”

    云祭火桃花眼低垂,握住她手腕得手,冷得像冰,攥得她腕骨生疼。

    眼里滿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暗沉沉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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