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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我本楚狂人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我本楚狂人

    第一千八百三十五章

    躺在地上的章岳,臉色陡然一變,嚇得哆嗦起來。

    屠幽圣尊神色凝重起來,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打量林云,眼眸中涌動(dòng)出深邃的光芒。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看上去一點(diǎn)都不正經(jīng),可實(shí)際上卻是早就打定了主意。

    自己是一步步掉進(jìn)他坑里了,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章岳。

    “本圣不明白你的意思?!蓖烙氖プ鸪谅暤?。

    林云淡淡的道:“不明白嗎?我再重復(fù)一遍就是,當(dāng)日他如何待我,今日我便如何待他,否則今日之事沒完!”

    屠幽圣尊臉色一黑,道:“夜傾天,今日之事,不會(huì)是你布的局吧?”

    林云笑道:“圣尊真是看得起來,你家徒兒可是三元涅槃的修為,一只手都可以捏死我。不過也難說……”

    他說到此處頓了頓,抬手笑道:“畢竟他已經(jīng)說了,是被一只貓拍傷的,阿貓阿狗都不如,恐怕也只是徒有虛名。”

    屠幽圣尊嘴角抽了下,今日過后,自己徒弟連個(gè)貓都都不如,怕是要無人不知了。

    “章岳,還不向夜傾天磕頭認(rèn)錯(cuò)!”屠幽圣尊懶得再管。

    “師尊……師尊……”

    章岳惶恐不安,朝著屠幽圣尊哭道:“師尊,徒弟這一跪,日后在天道宗內(nèi)如何立足?”

    屠幽圣尊不由被氣笑了,道:“今日之事,你還覺得你差這一跪?老夫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你竟如此蠢笨,真讓他將龍鄆大圣前來,你想跪也來不及了!”

    章岳聞聽此言,臉色一片死灰,再無半點(diǎn)血色。

    只覺得五雷轟頂,失魂落魄,他掙扎著朝向林云。

    好半響之后,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而后猛的磕了下去。

    “夜傾天,當(dāng)日之事章某知錯(cuò)了,請放我一馬!”

    他的頭落在地上不敢抬起來,心在滴血,五根手指在地面抓出了深深的血痕。

    他好恨!

    當(dāng)日如狗一般的廢物,竟然成為了圣徒,還讓他當(dāng)眾跪地求饒。

    這般羞辱比殺了他還難受,讓他痛不欲生,難受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四方寂靜,沒有任何人發(fā)出聲響,全都被眼前這一幕被驚呆了。

    誰能想到僅僅過去一夜,昨天還在祭壇前囂張無比的章岳,今日就跪倒在了林云面前。

    許多人不由想起,昨日夜傾天臨走前說過的話,章岳,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這一切太巧了!

    可若不是巧合,那這夜傾天未免太恐怖了,想想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放你一馬?你想的可天真,當(dāng)日你如何待我,今日我便如何待你,這才剛剛開始罷了!”

    林云面色猛的一沉,抬起一腳就將章岳踹了起來。

    砰!

    章岳重傷到現(xiàn)在的身體,頓時(shí)如石頭一般,狠狠撞擊在撐天古樹上。

    噗呲!

    章岳又是口鮮血吐出,整個(gè)人都癱軟在古樹上,發(fā)出痛苦無比的叫聲。

    “夜傾天,你往前走一步就回不了頭了!”

    就在林云準(zhǔn)備動(dòng)手時(shí),屠幽圣尊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一絲威脅。

    “我還能回頭嗎?”

    林云沒有轉(zhuǎn)身,苦笑道:“一年之前,我被此人重傷至死,爬出天道宗時(shí)就回不了頭了。屠幽圣尊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他待我如何,我便待他如何,絕不過線。一年之前你冷眼旁觀了一次,一年之后,再看一次又如何!”

    嗡!

    這一聲又如何,震的好多人耳膜發(fā)顫,只覺得振聾發(fā)聵,被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包括靜塵大圣和屠幽圣尊,都生出些錯(cuò)覺,這般話實(shí)在不像一個(gè)死玄境可以能說出來的。

    那等氣魄,強(qiáng)的讓人咋舌。

    呼哧!

    破空聲暴起,林云一步邁出,而后閃電般出手。

    咔擦!

    先斷章岳肋骨,再捏碎他五根手指,而后雙腳點(diǎn)出卻是碾碎了章岳的膝蓋。

    砰!

    最后一拳轟出,彷如金屬炸裂一般,林云這一拳硬生生轟出一個(gè)窟窿來。

    斷裂的骨頭碎屑,直接從章岳體內(nèi)迸發(fā)出來,一時(shí)間血rou橫飛,看的人瞠目結(jié)舌。

    留在里面的勁氣不止,將一道道龍脈盡數(shù)絞碎,直留下些許絲線相連。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章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昏死了過去。

    太殘忍了!

    這血淋淋的一幕,看的人頭皮發(fā)麻,瑟瑟發(fā)抖。

    雖說是其人之道還之其身,可當(dāng)眾看到,那等震撼還是讓人無法言語。

    “紫雷峰弟子何在,隨我走,從今往后,若有人再敢欺我紫雷峰弟子,就是這般下場!”

    林云轉(zhuǎn)身離去,紫雷峰弟子驚醒之后,連忙跟上。

    “夜傾天!”

    屠幽圣尊看了眼章岳傷勢,望著林云背影,發(fā)出一聲怒吼。

    他堂堂圣尊,此時(shí)此刻,竟然拿林云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林云大笑而去,一步都沒有回頭。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授長生!”

    他根本就懶得理會(huì),只覺得心中氣血激昂,說不出的酣暢淋漓。

    不能回頭?

    那不回頭便是,我自大笑而去!

    黑壓壓的人群,早已主動(dòng)分開一條道來,四方寂靜,唯有笑聲回蕩八方。

    沒多久,林云

    “今日之事,打擾靜塵前輩,屠幽管教不嚴(yán),見笑了。”

    屠幽圣尊根本就不敢看對方,太丟臉了,他圣尊的顏面,今日被章岳給丟盡了。

    哪里還有什么面目,敢去看靜塵大圣,丟下一句話便匆匆離去。

    靜塵大圣目光看了一眼某個(gè)方向,待收回視線之后,方才轉(zhuǎn)身離去。

    此間之事,算是就此落幕。

    不過這般風(fēng)波,怕是很長時(shí)間都會(huì)流傳下去,章岳二字也就是個(gè)笑話了。

    玄女院后山,某處禁地。

    山泉流淌,一尊刻在崖壁上的女菩薩,手持法印,一臉歲月靜好的安詳摸樣。

    靜塵大圣來到此地,望著山泉道:“龍鄆,既然來了,還不現(xiàn)身?!?/br>
    些許笑聲之后,一道身影出現(xiàn),正是林云的便宜師傅,龍鄆大圣。

    靜塵大圣雙眼微瞇,道:“真是難得,你居然耐著性子,看了這么長時(shí)間的戲。”

    龍鄆笑道:“我若不來,屠幽那家伙,真一掌劈死他,這便宜徒弟可就真沒了。”

    “況且可不止我來了,今日這場好戲,偷偷觀看的可不少,天璇也來了?!?/br>
    靜塵大圣神色一冷,道:“提她做啥!”

    龍鄆笑了笑,道:“她很在意這小子,之前冊封盛典就來過,特意說了一句,此子很不錯(cuò)?!?/br>
    “哦?”

    靜塵大圣目光閃爍,若有所思道:“莫非她也看好這小子?”

    “你想搶人?”

    龍鄆似乎知道兩人過節(jié)。

    “她看上的人,我肯定得搶,可不能白白便宜她。”靜塵大圣略帶怨氣的道。

    龍鄆很識(shí)趣,沒有追問。

    很難想象,堂堂大圣會(huì)說出這般小孩子語氣的話,其中恩怨旁人怕是很難知曉。

    “我問你,他還是夜傾天嗎?”靜塵大圣道。

    她之前便察覺到夜傾天不對勁,可幾番探視之下,卻都沒有查出太多破綻。

    直覺讓她覺得此人很古怪,可理智又在告訴她,一個(gè)死玄境不至于有瞞的過大圣的手段。

    龍鄆沒有正面回答,道:“他是青河帶回來的,還教了他神霄劍訣,是與不是不重要了。”

    靜塵大圣思索片刻,笑道:“你以夜傾天的名字收他為徒,從今之后,就算不是,他也是了!”

    兩人看似打著機(jī)鋒,都沒有將話點(diǎn)破,好像高深莫測一樣。

    實(shí)際上都沒法確定林云底細(xì),只能知道一些大概,但又不能承認(rèn)。

    所以只能說著這般模棱兩可的話,若不然大圣都瞧不出林云破綻,其實(shí)也蠻丟臉的。

    “不過這小子出手還是挺闊綽的,拜師之日,就送了一杯半神酒,可是罕見的很。”龍鄆笑瞇瞇的說著,而后將水晶瓶取了出來。

    “半神酒!”

    靜塵大圣眼前一亮,道:“此物對大圣雖然幫助不大,可也是難得至寶,他從哪來的。”

    龍鄆笑道:“別管他,今日我來就是送酒的。此物我當(dāng)年喝過幾口,算得上是人間至味,師妹若是沒有喝過可以嘗嘗。”

    靜塵大圣將酒接了過來,卻沒什么表示,直接道:“你先走吧,要是白天璇對這小子有什么動(dòng)作,你第一時(shí)間告訴我?!?/br>
    龍鄆大圣笑道:“這是自然,師妹……”

    “從后門走,別讓人瞧見?!?/br>
    他話還未說完,靜塵大圣便離去了。

    這話顯然不是第一次說了,龍鄆大圣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輕車熟路的就來到后門。

    那是一扇很復(fù)雜的古門,光是鎖就有九道,涉及的圣紋更是成千上萬,可龍鄆大圣幾下就解開了。

    動(dòng)作熟練的讓人心疼,不是幾百年的老舔狗,斷不會(huì)做到這般熟練。

    ……

    林云回到紫雷峰,還未坐穩(wěn),就被紫雷峰主喚了過去。

    “你小子,真的膽大包天,昨夜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紫雷峰主怒氣沖沖的道。

    林云早有準(zhǔn)備,笑道:“章岳的事?章岳都說了是只貓干的,幾千人都聽到了,可與我半毛線關(guān)系都沒有?!?/br>
    “那你當(dāng)著屠幽圣尊的面廢了章岳,又是……”

    林云打斷道:“首先沒廢,還留了一絲,其次,這是我心魔,心魔不破不立。魔障不除,我日后必會(huì)走火入魔,你不想我死,就別多過問此事?!?/br>
    紫雷峰主話還沒說完,就被直接堵在肚子里,頓時(shí)難受無比。

    可又覺得林云說的很有道理,完全沒法反駁,但又確實(shí)憋得難受。

    麻蛋,這小子咋就這么囂張呢?

    紫雷峰主有些生氣,正琢磨如何治一治林云時(shí),林云丟過來一枚令牌。

    “哎呀,哎呀,哈哈哈,你還真是大圣親傳了??!”

    紫雷峰主看清之后,覺得燙手無比,半響才愁云頓消,眉開眼笑。

    盯著親傳圣令,愛不釋手,半響才嘆道:“龍鄆大圣還真收了你,大圣親傳啊,我當(dāng)年……”

    “別摸了,一塊破令牌,有啥稀罕的,不就圣徒嘛!”

    林云懶洋洋的道。

    “你這渾小子,可別胡說,圣徒和圣徒的區(qū)別,可是天差地別。有這大圣親傳,你今天揍那章岳也是理所當(dāng)然。”

    紫雷峰主嚴(yán)肅的教訓(xùn)道。

    林云來了興趣,眼前一亮道:“有啥區(qū)別?”

    【屠幽是圣尊不是大圣,之前一直寫錯(cuò),糾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