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習(xí)武之氣
轟! 等到林云收劍歸鞘,大盜血峰被一劍斬成兩半的尸體,伴隨著飛濺的鮮血重重落下。 巨響聲轟然而起,殘缺的尸體上澎湃的劍意,錚鳴不止。 眾人如夢初醒,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 三名散修,包括大盜血峰盡數(shù)被其斬滅,一個未留。 逼的眾人下跪求饒,瑟瑟發(fā)抖的散修,居然就這么死了…… 死在一個,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人手中。 林云! 這個被宗門翹楚和步塵兩人,譏諷為膽小鬼,詛咒其死在山谷中的劍閣弟子。 靠著自己一拳一劍,堂堂正正,斬殺了這兇名赫赫,大盜榜上有其名的血骨散修。 “他身上不是有件偽寶器的嗎?” 步塵和蕭然,都百思不得其解,一臉茫然。 兩人于血峰對戰(zhàn)之時,可親眼體會到那偽寶器的厲害,無論是步塵的龍虎拳,還是蕭然的水月劍法,都沒法傷到血峰分毫。 所謂殺招,在他面前只是撓癢癢而已。 尤其是步塵,引以為傲,自信十足的畫龍點睛,完全不值一提。 畫還未成,就被人一拳轟倒,嚇得跪地求饒。 算是不折不扣的奇恥大辱。 可更大的恥辱是,他眼中不值一提,沒法與他相比并論的林云。 一劍,只一劍,就將那血峰,連人帶甲斬成兩半。 四周寂靜無聲,沒人說話,只是目光有些出神的盯著林云,似乎還未醒來。 不敢相信,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林云吐出一口濁氣,渾身上下,酣暢淋漓。 這場大戰(zhàn),算是他下山以來,最為痛快的一場戰(zhàn)斗。 無論是七玄步,還是龍虎拳,又或者霸劍都被他施展到極致。 拳劍合一,還有那最后施展的霸劍,都精進不少。 唯一可惜,還是七玄步,依舊沒能大成。 離凝聚金烏印,始終差上了一些,不知其中奧妙究竟在哪里。 紫鳶劍訣晉升七重后,也從未有過如此大的消耗,渾身真元,只剩下不到一成。 還好,大盜血峰終究是死了。 “多虧了你。” 看了眼中手中歸鞘的葬花劍,林云心中暗道一聲。 晉升超品玄兵,媲美寶器的葬花劍,總算為讓他失望。 若非此劍,想要劈開血峰身上的寶甲,靠他的劍意還有些勉強。 假如最后一劍,對方未死。 那眼下,麻煩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將葬花劍放入古劍匣中,林云上前,撿起了血峰落下的鬼臉面具。 咦? 林云平靜的眼中,閃過抹詫異,面具被他紫鳶劍氣擊中。竟然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面具背面似乎銘刻著古怪的靈紋,顯得有些神秘。 秘寶嗎?回頭再去研究…… 將面具收好,林云又在眾人的目光中,分別找到獨眼散修和枯廋散修的儲物袋。 嘩! 那些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高家子弟和宗門翹楚,眼中都冒出火熱的神色,就連蕭然和步塵眼神都起了些許變化。 血骨散修,殺人如麻,作惡多端。 身上的財富,同樣數(shù)目龐大,不可估量。 至于大盜榜上的血峰,那更不用多說,沒有人能猜到他身上的儲物袋到底有多少好東西。 他們只要能獲得十分之一,就算是一筆天大的橫財了。 可眼下,全都要歸林云所有了。 “住手!” 見林云不緊不慢,連大盜血峰的儲物袋,都要收入自己囊中。 步塵臉色微變,終于忍不住了,出言冷喝道。 “有事?” 林云略帶疑惑,不解的看向步塵。 蹭蹭蹭! 步塵與蕭然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然后兩人快步朝前走來。 半響,步塵冷哼道:“你這狗膽可真夠大的,堂而皇之,就將三大血骨散修的儲物袋盡數(shù)收進了自己囊中。把我們這些宗門翹楚,和高家弟子,完全不放在眼里嗎?” 蕭然陰沉著臉,淡淡的道:“再你沒來之前,我們可是與這散修血拼過的,沒有我們的提前消耗。就憑你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能殺的了三大散修?” 話音落下,其余的宗門翹楚,和高家弟子心中頓時都活絡(luò)了起來。 很快就想到了其中門道,猜出這兩人為何突然發(fā)難。 林云很強,毋庸置疑。 可他剛與三大散修大戰(zhàn)完畢,尤其是和血峰一戰(zhàn),定然消耗甚大。 許多的恐怖的殺招,比如那伏魔印和破空印,短時間內(nèi)肯定沒法再度施展。 可他們,一路觀戰(zhàn)下來,早已養(yǎng)精蓄銳,皆在巔峰狀態(tài)。 完全不用懼怕這林云,尤其是步塵和蕭然,兩人聯(lián)手碾壓現(xiàn)在的林云綽綽有余。 “對,步公子和蕭公子,說得有理。你這家伙,之前一個人開溜,等我們血戰(zhàn)之后,又跑回來撿便宜,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把血骨散修的儲物袋交出來,大家一起平分,才符合江湖規(guī)矩。” “林云,昨天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可別逼我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來!” 有步塵和蕭然領(lǐng)頭,其余高家子弟和宗門翹楚,膽子都大了起來。 畢竟是三大散修的儲物袋,尤其是還有大盜榜上的血峰的巨額財富,由不得他們不動心。林云神色冷漠,淡淡道:“抱歉,我并未看見,你們所說的血戰(zhàn)。如果跪地求饒也算出了力,幾位倒是表現(xiàn)的不錯,尤其是蕭公子和步公子,連頭都在埋在了褲襠中間。莫非這等姿勢,是貴派的奇功不成? 恕林某眼界不高,真看不出來。” “你說什么!” “有種再說一遍!” 步塵和蕭然,被林云如此羞辱,當(dāng)即勃然大怒。 渾身上下寒意彌漫,眼中殺氣爆射,死死盯著林云。 “何必自欺欺人,我說的話難道很不容易理解?” 林云似笑非笑,看著二人,眼眸深處,彌漫著淡淡的嘲諷。 這幫廢物,自己救他們一命,也沒奢望什么感激。 卻沒想到如此不堪,待殺了血峰之后,趁自己真元還未恢復(fù),立馬就倒打一耙。 廢物就是廢物,如此心胸,一輩子都只能仰望他人。 吾輩習(xí)武之人,只要心中有一股氣存在,不分正邪,皆可稱作人杰。 可若這氣污濁了,利欲熏心,貪婪無度,不知進退。 那與靈谷中遍布的妖獸,有何區(qū)別? 畜生二字,放在他們身上,到是半點都不為過。 “狗東西,我看你是真的不知死活,信不信我當(dāng)場就劈了你?你以為你是誰,敢瞧不起我們,我和蕭兄現(xiàn)在殺了你,又有誰能替你說話?” 步塵神色猙獰,圖窮匕見,不在有絲毫的掩飾。 “步公子、蕭公子。何必跟他這般客氣,我等一起出手,這狗東西能有半點活路?” ”他不知死活,我們何必給他面子!” “這種東西,死不足惜!”一群人臉上,彌漫著淡淡的殺氣,悄然之間將林云圍住,封死其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