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冷漠
馬魁一言不發(fā),冷著臉走過來,開始在林云身上仔仔細細的搜身。 臺下越聚越多的人群,屏住呼吸,不肯挪開視線。 手臂,空的! 胸前,空的! 背后,空的! 腿部,空的! 什么都沒有…… 馬魁臉色陰沉,冷聲道:“脫!” 依其言,林云將宗門長衫脫下。 可還是什么都沒有,馬魁在衣服上翻了個仔仔細細,別說暗器連根鐵絲都沒找到。 陽光照在林云結(jié)實的身軀上,那經(jīng)過氣血鍛煉的脛骨和肌rou,結(jié)實無比。只是皮膚上的一些傷害,很是刺目,有新傷也有舊痕。 “可惡,你這劍奴,帶什么頭巾!” 什么都沒找到,馬魁心中怒火中燒,一把將其頭巾扯了下來。 不過一根布條,自然還是什么都沒有。 當(dāng)頭巾沒有后,眉心處的紫色劍奴印記,顯得格外醒目。讓一些人微微皺眉,面露不屑,引起不小的輕呼。 比起怒火中燒的馬魁,林云閉上雙目,內(nèi)心毫無波動。 只是回憶起了一些往事,還有一些心酸的記憶。 “洗劍閣丟了一把內(nèi)門弟子的寶劍,說,是不是你偷的!” 周平一腳將原主人踹在地上,惡狠狠的說道。 原主人一臉驚恐,內(nèi)心深處著急無比,說起話來都有些哆嗦:“不……不,不,周師兄你聽我說,劍……肯定不會是我偷得,我不會偷人東西的。” “還敢頂嘴!” 周平手中劍鞘,狠狠擊打在原主人背上,沉聲道:“我說是你偷得,就是你偷,找不到劍就將蘇紫瑤給你的丹藥拿來抵賬,否則我就將你逐出青云!” “就是他偷得,肯定是他的偷!” “除了他還能有誰!” “一定是他偷的,我看他平時的裝模作樣的認真樣子,就不是什么好人。” 周圍雜役,指著原主人,七嘴八舌,眾口鑠金。 “我……我,沒有。” 原主人忍著背后的劇痛,臉色痛苦抽搐,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痛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畫面變幻,雜役房的宿舍內(nèi)。 原主人孤零零的蜷縮在床上,摸著額頭燙下的印記,為了留在青云,他今日選擇了成為劍奴。 內(nèi)心深處有些忐忑不安,眉心處時不時傳來的痛楚,讓他輾轉(zhuǎn)難眠。 可想到什么,還是漸漸睡去。 夜深之時,原主人被一群雜役,給重重摔出去驚醒過來。 屋外是瓢潑大雨,原主人渾身上下,當(dāng)場淋透,不解的道:“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滾,這里是雜役房,不是你這劍奴該呆的地方。” “你都成劍奴了,還想跟我們睡一個地方?” 瓢潑大雨下,原主人感覺渾身冰涼,抹了好幾次都無法抹掉臉上的雨水。 透過雨水模糊的雙眼,看向屋檐下的眾雜役。 原主人無力的哀求道:“就算趕走我,等雨停之后再趕好不好,今晚讓我先住一夜。” “滾,趕緊滾,你身位劍奴,沒資格和我們住一起。” “這是你的垃圾,滾吧。” 又有人將林云的包裹,從屋內(nèi)直接甩了出來。 嘭!一群雜役,直接將門關(guān)上。 半夜,傾盆大雨之下。 原主人抱著包裹,渾身幾乎浸泡在水中,無盡的寒冷和孤寂將其包圍。 他如現(xiàn)在的林云一般,咬著唇,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去。 畫面漸漸消失,林云睜開雙目,看著馬魁道:“找到?jīng)]有?” “我!” 馬魁說出一個我字,可硬是沒法再說下去,他確實什么都沒找到。 可就在此時,他看見林云腰間儲物袋,眼前一亮道:“儲物袋,你這暗器,定然藏在儲物袋!” 荒謬! 誰都知道,儲物袋打開需要分神,還要費去一些時間。 若是他在戰(zhàn)斗中做這些,眾目睽睽之下,根本就無法隱藏。 “如果這儲物袋中,也沒有你想要的暗器,你打算怎么做?” 林云目光看向馬魁,沉聲問道。 “如果這儲物袋沒有暗器,我馬魁向你下跪道歉!” 已經(jīng)騎虎難下的馬魁,內(nèi)心著急無比,一定有暗器,不然我的手怎么受傷的! “如你所愿。” 林云將葬花劍從儲物袋取出來,握在手中,又取出一些雜物。 感覺有些麻煩,一番手,將儲物袋中的物品全部到了出來。 晃蕩! 無數(shù)金銀財寶,傾斜而出,在陽光的照耀下,刺花了好多人的眼。 除了財寶以外,就屬一千多枚的下品靈石,較為醒目了。 咕隆,下方諸多外門弟子,咽了下口水,完全沒想到林云竟然有如此財力。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些靈石,還有晃花眼的金銀財寶。 除了這兩樣外,其他都是些不起眼的雜物,丹藥衣物干糧妖獸材料,什么都有。 就是沒有馬魁想要的暗器! “不可能,絕不可能!” 馬魁瘋了一樣,在里面亂找一通,當(dāng)他看到一幅畫卷準備打開時。 林云眉頭一挑,當(dāng)即喝道:“住手!” “哈哈哈,暗器肯定在里面!” 馬魁眼前一亮,卻是不理會林云,伸手就要展開畫卷。 轟! 場間狂風(fēng)大起,就見林云掌下葬花劍瘋狂旋轉(zhuǎn)。 下一刻,林云提著劍柄,以劍鞘朝馬魁刺去。 劍身帶著林云,如閃電般飛起,馬魁剛剛轉(zhuǎn)身便被劍鞘狠狠轟中。 噗呲! 吐出一口鮮血,人如沙包般飛了出去,重重倒地后,悶哼了好幾聲。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誰都沒料到,臉色一直平靜的林云會陡然出手。 一出手,就如此嚇人。 “流風(fēng)劍法!” “這是流風(fēng)劍法的殺招,聚劍成風(fēng)!” 底下突然響起一片驚呼,卻是有人認出了林云的劍招,當(dāng)即引起一片嘩然。 之前有人覺得,林云練成流風(fēng)劍法是假消息的謠言,不攻自破。 “林云,我不展開畫卷,就檢查一番可以不。” 裁判撿起落在地上的畫卷,看向林云問道。 林云沒說話,點了點頭。 隨意觸摸,揉捏幾下之后,裁判便做出了判斷,來到起身的馬魁面前。 “這就是很普通的畫卷,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來摸。” 馬魁接過畫卷,小心的觸摸起來,隨著他的觸摸。 其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起來,當(dāng)確定只是普通畫卷,臉色一片慘白。 手中畫卷,晃蕩一聲掉在地上。 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嚇得他六神無主,慌亂無助的往臺下看去。 之前口號喊得響亮無比的一群人,一個個臉色羞愧的低下頭,不敢去看馬魁的視線。 到了現(xiàn)在,誰還敢支持馬魁,就真成笑話了。 火辣辣的太陽,當(dāng)頭照著,馬魁卻感覺渾身上下,一片冰涼,冷汗直流。 “林云師弟,我……剛才是我多有得罪,我話不中聽,出言冒犯。不對不對,是林云師兄,林師兄……” 馬魁口不擇言,臉色像吃了豬肝一樣難看。 披上宗門長衫,林云未看馬魁一眼轉(zhuǎn)身背過去,只有兩個字淡淡的從其口中飄出。 “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