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然而陸小嶼無法控制生理惡心感,他吐無可吐,只能干嘔。 陸小成還想接著說什么,司沈然看不下去,伸手制止他,“夠了,陸小成,你先不要說了。去倒杯熱水給你哥緩緩吧。” “噢噢,好、好的。”陸小成只能轉身奔去廚房。 他一走,陸小嶼沒再惡心,他頭昏腦脹,脫了力坐在地上,腦子里像有一臺高頻振動機在嗡嗡嗡地運轉。 司沈然陪著他坐了下來,攬過他的頭靠在自己懷里。 陸小成端水進來,司沈然接過來,哄他漱了口,問道,“好些了沒,還想吐嗎?” 陸小嶼腦子陣陣脹痛,他輕聲說,“司沈然,我的頭好難受,不想呆在這里。” “那我帶你去臨海公寓好不好?” 陸小嶼點了點頭,看著司沈然,虛弱卻認真地說,“司沈然,謝謝你。” 司沈然扶他站起來,他對陸小成說,“小嶼頭部受了傷,現在不太能受刺激,我帶他到我那里去養養傷,等他好點了再說吧。” 兩人出門去,陸小成在陸小嶼身后輕聲重復著道歉,陸小嶼擺擺手說沒事,卻沒再多看他一眼,坐上了車子副駕。 三花不知從哪出現,從副駕窗子跳進車廂,像尊大佛似的蹲在后排座位。司沈然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和陸小成告別,驅車離開了陸小嶼家。 為了能在滿月時迎接奶貓回來,司沈然提前在公寓里準備好了一套養貓裝備。 除了幼貓糧三花吃不了,其他倒是都能用上了。 陸小嶼時常坐在陽臺的高腳凳上趴著高桌望著大海和天空發呆。 面對司沈然擔心的目光,他卻堅持自己沒有問題,只是頭還有點難受。晚上司沈然為了陪他,會早早地跟著一起睡,陸小嶼也沒有前幾天的興奮感,有時背過身去,睡著了還能聽他在夢里抽噎幾聲。 這日差點沒將司沈然魂都嚇沒。 他不過是起了大早到公寓健身房去游泳。 秋姨正在廚房做早餐,她沒發現陸小嶼大清早渾渾噩噩起來,在客廳抱著枕頭躺了一會兒后,又不知怎地去了陽臺,爬上了高桌。 高桌只比玻璃護欄矮一點,他就這么撐著桌子,探出半個身子抬頭望天。 像在自家院子的盆栽臺子上望天一樣。 秋姨一回頭,見他在陽臺上探出了頭,嚇得差點把鍋甩出去。 正好司沈然回來,他伸手輕輕制止了秋姨的動作,慢慢走向了陽臺。 陸小嶼仰頭,空中沒有白鳥飛過,高空有鷹隼盤旋,他晃著腳,頭慢慢向后倒,期待著如印象中一般,撞上圍墻。 “陸小嶼。”司沈然的聲音從面前傳來。他回過神,面前司沈然朝他伸出手說,“快下來吧,公寓水管壞了,要停水幾天,我帶你回家去。” 陸小嶼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他只是看著司沈然伸過來的手,沒有多想握住了。司沈然將他拉下高桌,一把抱住了,帶進屋里。 出門的時候朝秋姨使了個眼色,低聲吩咐找人過來將陽臺封起來。 陸小嶼聽見了,琢磨了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解釋道,“我沒事的,就上去坐坐,你封陽臺干什么。” 司沈然義正言辭:“我做了功課,養貓必須封陽臺。” 半道上陸小嶼看這街景也不像是往自己家走,才想起來問,“不是回家嗎,這是去哪?” 司沈然車子都已開出去快十公里,再有一段路就要到目的地,他望了眼后視鏡,語氣很是平淡,“是我家,我父母家。” “啊???”陸小嶼腦子終于轉了過來,“我、什么,你父母知道了?” “魂兒終于回來啦?”司沈然好笑地看他一眼,“咱倆的事,我們全家都知道了。” 陸小嶼一個激靈,試探地問,“你、你爺爺也知道?” 司沈然點點頭,“他知道呀,怎么了。” 又補了一句,“還問你什么時候回去接著念博士。” 陸小嶼抓著安全帶,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第54章 幸運的事 司沈然父親出差,弟弟去研學,家中只有mama在,沈婉如工作也忙,通常到家也是大半夜,陸小嶼到司宅住了兩天,還沒有打過照面。 比起陸小嶼,三花倒是更自在,只消大半天便熟悉了環境,原住民的緬因貓性格好,沒怎么搭理它,不久三花就開始在院子里撒了歡。 陸小嶼不敢到處亂逛,像只跟屁蟲只敢粘在司沈然身后。 然而司沈然的工作比想象中來得多,雖然他對外宣稱在休假,工作上的事情是一個都不落。 他總是在開各種組會研討會,除了學校的工作,作為司氏的門面之一,還被他爺爺指定代表司氏的教育基金會代言人,經常得飛各處參加各類活動。 他不在家,陸小嶼就窩在屋里不敢出門。 等有空見到司沈然的家人,已是第三天的清晨。 這天司沈然要外出,他提溜著陸小嶼下樓吃早飯,碰見了早起的沈婉如。 正巧碰上周末,沈婉如難得起這么早,她有時周末會在家里開青年藝術家沙龍,邀請藝術領域里不同方向的青年藝術家到家里來做客,交流新近的作品和心得。 今天也準備了沙龍,安排在了下午,沈婉如早起準備給沙龍做些紙杯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