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第741節
“路教練,你說句話呀,剩下的球員中,還有誰比克萊德更適合入選夢之隊嗎?” 古登看路易一直不說話,有點急了。 路易笑了笑,說道:“從實力來說,克萊德應該是這支球隊的一員,但這支球隊里已經有很多和他功能相似的球員了。與他們相比,克萊德沒有一個明顯的長處。” “可是……優中選優不就是夢之隊的原則嗎?”古登不理解,“如果讓某些不如克萊德的球員入選,我們怎么能服眾?”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件事難在哪。 作為路易的守護舔狗……哦不,守護天使,熱火教父劉易斯·沙菲爾扎心地說:“克雷德,路教練不忍心告訴你真相,你自己不動腦子想想?不選克萊德是因為實力嗎?他在波特蘭做了什么?他在悲劇師感染hiv病毒之后說了什么?你不會覺得這些事情是可以忽略的吧?兩個mj愿意當他的隊友嗎?” “在國家榮譽面前,個人情感算什么?”古登瞬間占據高地,但問題就在那。 阻止德雷克斯勒加入夢之隊的,正是喬丹和悲劇師。 這真是諷刺。 他沒想到托馬斯的劇本居然落到了德雷克斯勒的身上。 當天,夢之隊第十人的討論沒有結果。 德雷克斯勒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人選,但路易不愿讓他加入夢之隊,各方爭執不下,就只能把議題擱置。 現在還沒到要出大名單的時候。 之后的討論就和諧多了。 關于教練組,路易是主教練,但他沒有選擇助教的權利。 首席助教由籃協和聯盟討論后選出,這個人也是路易朋友——蘭尼·威爾肯斯。 路易和威爾肯斯有一段前塵往事。 那是1985-86賽季,尼克斯隊中有個球員叫路易斯·奧爾(現已退役)的大前鋒,有實力但在尼克斯沒有發展前景。威爾肯斯想要他,因為他當時所在的球隊超音速把當季的首輪選秀權交易給了凱爾特人,如果球隊不打出成績,就要白送給波士頓人高位簽了。 路易抓住對方急著要出成績的心理獅子大開口要了球員和首輪與首輪互換。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首輪互換將在今年兌現,而目前,超音速的戰績穩居聯盟倒數第五。 “我和蘭尼是知心的朋友,沒問題。” 聽說他們要安排威爾肯斯給自己當助教,路易一點意見都沒有。 前者雖說當總經理有點入錯行,但作為教練員,資歷那可太深了。 威爾肯斯在1969開始球員兼教練,職業生涯橫跨70-80-90年代,同時又是黑人教練的先驅之一,無論是哪個層面,他都是最能代表職業籃球教練員的人物。 另一個助教是杜克大學的小k教練。 他早就表態要為國家隊效力,無論是當主教練還是助教。 第三個助教也是路易的熟人。 p-j·卡勒西莫,路易和他相識于兩年前,路易去美國國家隊混臉熟的時候,他正好也是那支球隊的助教。 最后,路易要了兩個助理教練的名額。 他希望能有兩個知根知底的搭檔。 選拔委員會的人答應了,只有一個要求,這個助教必須是美國人。 路易沒意見,因為他本來就打算把這個機會給魯迪·湯姆賈諾維奇。 中期年會上,夢之隊相關的大部分事情都已定下。 目前,夢之隊還剩下三個問題。 大學球員的人選、悲劇師是否回歸、還有各方激烈競爭的那僅存的唯一名額。 究竟要選誰,路易的心里早有答案,只是現在芝加哥方面反應激烈,所以還是再等等,等他們認清現實,就可以把他心中的人選拋出來了3。 1就像紐約州屬于中西部地區,波士頓屬于新英格蘭地區一樣。 2現實中,夢之隊最后確認的兩名球員是滑翔機和萊特納。戴利從頭到尾沒有為托馬斯爭取過,就連他自己定下的夢之隊人員名單,都沒有托馬斯。至于為什么會這樣,我也不知道,因為滑翔機在91-92賽季是聯盟第二人(然后壓哨入選?),戴利和托馬斯也沒有鬧過矛盾,作為托馬斯在活塞的教練,連提都不提刺客一嘴也太過了。 3臨時想到的腳注,這個時候奧拉朱旺還沒有美國國籍。他到1993年才正式入籍。 第八百一十八章 你怎能不尊重這個人呢 今年的全明星周末,和以往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悲劇師這個人了。 賽季至今,他沒打一場比賽,但經過醫生和聯盟的特批,悲劇師得以在全明星賽上登場。 這也預示著,悲劇師將會出現在巴塞羅那的賽場上。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歡迎悲劇師的復出。 全明星賽開始后,路易明顯能感覺到防守悲劇師的球員有意地向后退,以避免和他發生身體接觸。 斯托克頓在某個回合一反常態地拉開三米的距離,還做出禮讓前輩的姿態。 “約翰,你那也叫防守?”路易呵斥道。 對路易,斯托克頓坦白交代了他心里的想法:“我不知道hiv傳播的方式和途徑是什么,教練,我不想得病。” 路易無話可說,因為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斯托克頓。 德雷克斯勒就更直接了。 “我覺得他現在不應該比賽,這會讓很多人冒著風險。”德雷克斯勒強調,“我們不應該承擔這樣的風險。” 這話是他在比賽前說的,等到比賽開始,他又在鏡頭前笑得明媚,仿佛他是東部明星隊里最支持悲劇師上場打球的人。 如果說,像斯托克頓這樣信仰基督的白人對悲劇師的態度會引來質疑,那德雷克斯勒直言不諱的表態,就只能說明悲劇師的問題已經被嚴重夸大了。 反對悲劇師復出的人群,還包括了出身耶魯大學的克里斯·達德利,以及獲得世界公民獎的國際球員薩魯納斯·馬修利奧尼斯。在未來的巴塞羅那,馬修利奧尼斯將和“魔術師”正面交鋒。 但他聽說悲劇師可能出現在巴塞羅那的時候,他對媒體說:“當我突破到籃下的時候,如果他(悲劇師)站在我面前,我可能會因為恐懼而失去進攻欲望。” “我不知道艾滋病是怎么傳播的,它傳播的速度又有多快。” 即便是湖人隊的隊友和悲劇師的好朋友,對于他的復出,態度也很遲疑。 斯科蒂·皮彭和大衛·羅賓遜也委婉暗示過,約翰遜不應該打全明星賽。當然,他們的理由卻相當冠冕堂皇。皮彭說,他希望悲劇師可以多休息休息。而羅賓遜則說,這場比賽應該是現役球員才能參加的。 這種低情商展示,當然也少不了尤因。 今年一月初,尤因接受了很多采訪。其中就有關于愿不愿意和悲劇師同場競技的,他的情商沒低到直接說不能,而是拐彎抹角地說:“我不確定,我不知道答案,但如果他在場上突然受傷,并且流血的話,我一定會感到害怕。籃球是很激烈的,每個人都有可能受傷,所以,如果你說的那種情況成真(與悲劇師比賽),我可能會有強烈的不安全感。” 路易和很多記者一樣,認真研究了艾滋病對人體會造成什么影響。 問題是悲劇師只是感染hiv病毒。 路易不是醫生,他無法完全理解,他只知道他們哪怕與悲劇師嘴對嘴親吻都不會被傳染,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在全明星賽上,悲劇師本來只想和路易握手,但他上來就給了對方一個大膽的擁抱。 路易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表明他對悲劇師的支持。 就像對方也全力支持他來當夢之隊的主教練一樣。 所以,路易會想盡辦法讓悲劇師的最后一場全明星賽完美謝幕。 東部球員對他的恐懼,客觀上幫了路易的忙。 全明星賽本質是表演賽,防守不用太上心,所有人都拉開三米,也能說是為了給悲劇師表演的舞臺。 到底是為了給他舞臺還是怕hiv,懂的都懂,但歷史是可以被粉飾的。 路易主動與悲劇師擁抱開了個好頭。 之后,悲劇師的許多老對手和朋友,也都來和他擁抱。 之前還一直打聽悲劇師是不是同性戀,由此深深傷害了悲劇師的托馬斯,還號召東部明星都離他近一些。 這個場面令人感動,前提是你要忽略這群人在比賽結束后第一時間去做了hiv病毒檢測。 只有三個人對悲劇師的情況無感。 西部明星隊的奧蒂斯·索普,還有兩位來自尼克斯的全明星球員。 這兩人是羅德曼和威爾遜。 羅德曼是個開放的人,他甚至不把艾滋病當回事。 威爾遜則是在請教了權威醫生的意見后,確認與悲劇師正常接觸是無害的,所以也無所謂悲劇師的病。 雖然但是……他們最后都去做了艾滋病病毒檢測,但比起這幾位,有些人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無論別人怎么看,悲劇師屏蔽了一切針對他的負面聲音,他要參加全明星賽,聯盟的支持讓他欣喜若狂。 從路易的感官來看,即使很長時間不打比賽了,悲劇師依舊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 他自如地推快節奏,盡可能地上分。 東部明星隊在防守端對他采取的放松態度,使他如魚得水。 悲劇師的快攻讓人敬畏,遠投三分仍然精準,背打威爾遜的小天勾,有卡里姆·賈巴爾的味道。 從第三節開始,威爾遜主動去找悲劇師單挑。 雙方的對戰激烈了起來。 威爾遜表明了態度。 那是一種真的把悲劇師當成對手,要將其擊敗的態度。 當威爾遜變向晃倒悲劇師,全場觀眾都為此沸騰。 他的投籃命中時,現場爆發出了當晚最刺耳的噪音。 “你不該直接退役的。” 威爾遜向悲劇師伸出手。 “如果你能打全明星賽,你就能打其他比賽。” 威爾遜對悲劇師的支持,讓后者很驚訝。 他們在總決賽上數次交手,每次都是殺到紅眼,平時也無交情。 他沒想到威爾遜會在這件事上支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