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第183節
“唰!!!” “給你這樣的蘭比爾,你怎么能不愛他呢!” 密爾沃基人炸了! 他們可以接受被托馬斯打死,也接受被伯德絕殺,就是被桑普森統治禁區再輸球,都可以。 蘭比爾? 被這人絕殺? 球迷沒法不從這個結果里感到惡心,太惡心了! 這是路易離開論壇球館以后,聽到的最大的噓聲,蘭比爾的“人氣”可見一斑。 對于某些骯臟的籃領或者功能性球員,觀察家對他們的評價往往是隊友眼里的天使,對手眼中的魔鬼。 可是蘭比爾是個頂級畜生,不論是隊友,還是對手,還是主教練,還是朋友,你看這個人,橫看豎看上看下看就沒感覺他是個人。 蘭比爾知道他的優勢在哪里。 他知道自己被所有人討厭,因此,當他做了一件惡心了密爾沃基所有人的事的時候,他絕不會放棄惡心人。 鏡頭對準他,只見他轉身張開雙手,幸好贏了,否則會有人懷疑他在做法國軍禮,然后,他扯著嗓子大吼:“喂俺個炊餅啊!!!” 這都快賤出汁了,看的凱爾特人的教練組的拳頭都硬了起來。 “我真想揍他一頓!”考恩斯說。 誰不是呢?隊友們再怎么討厭蘭比爾,這會兒都會上前給他一套投進絕殺球的人贏得的“狠狠推向他的胸口,對他怒吼/如果他不慎倒地,就把他壓成rou餅,如果他沒有倒地,就繼續推,前赴后繼他總會倒地”,最后蘭比爾果然被推倒,于是大家都上去了。 看得路易也想過去給蘭比爾一點“獎勵”。 唐·尼爾森滿臉遺憾,他走到中場,和路易握手擁抱,問:“最后的戰術叫什么?” “想象一下你在茅坑里上大號,然后有人往里扔了一顆炸彈。”路易的屎尿屁比喻永遠讓人不適,“我管它叫爆坑戰術。” 尼爾森困惑地問:“為什么我從來沒聽過?” “因為這是我臨時想到的名字。”路易不禁為自己的才華比個大拇指。 尼爾森未說出口的話語是,那這戰術是不是也是臨時想的? 如果是臨時想的,便代表著兩件可怕的事。 路易是奇才,他草創的絕殺戰術雖有瑕疵,卻已經能夠用于實戰;凱爾特人的戰術素養強的可怕,不然不可能創造出一個那么完美的機會。 而且,尼爾森注意到了凱爾特人決勝時刻的陣容有四個人能投三分。 爆坑戰術拉開以后,托馬斯得到的空間極為寬廣,為了限制他的突破,雄鹿不得不把蘭比爾放空。 因為沒有人能在空間大開的球場上防住托馬斯。 尼爾森看見了三分球的價值,也看見了托馬斯和伯德這種人獲得足夠的空間后,能夠以多么高效的方式統治比賽。 凱爾特人的打球方式既高效又有觀賞性,讓尼爾森心馳神往。 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沖動,他也想執教一支類似的球隊。 如果沒有凱爾特人那么豪華的班底也不要緊,只要掌握了其中的精髓,照樣可以打出華美的比賽。 路易草草地應付了現場采訪和新聞發布會,再去醫院看看伯德的大腿傷勢。 結果喜人,最初隊醫阿尼·舍勒鑒定伯德是大腿拉傷,結果只是抽筋。 二者的區別是,一個要休戰幾場,另一個睡一覺,再嚴重點養一天怎么著也好了。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拉里,祝賀你不用休戰了。”路易的祝福惡臭的讓伯德想用口水吐他。 伯德沉著臉說:“既然我沒事了,你可以請回嗎?我不想和你坐同一輛車回酒店。” “別啊拉里,你也是在70年代長大,你知道我最懷念那個年代什么嗎?” “層出不窮的社會運動?” “不,我懷念順風車。” 說了半天,他就是想搭伯德的順風車,因為密爾沃基的治安情況并不好。 今天雄鹿隊輸的那么糟心,要是有幾個瘋子被蘭比爾惡心到決定帶著槍在大街上無差別射擊路人泄憤,恰巧路易就是路人之一的話,那他也太憋屈了。 身為穿越者,這么窩囊的死法,實在不能夠。 路易是刀子嘴,刀子心。 伯德則是刀子嘴,豆腐心。 口口聲聲說不愿和路易同搭一輛車,最終還是要請路易上車。 “受傷之后,你的素質見長啊拉里。” “滾下車去!” 路易來的時候也是自己叫的的士,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白來,雖然沒帶任何的慰問品,但他帶來了自己的祝福,作為回報,伯德應該讓他搭順風車。 結果他成功搭上了。 上了車以后,路易發現司機是個黑人。 “比爾·蘭比爾有受傷嗎?”司機一臉巴不得蘭比爾死在場上的樣子。 路易笑道:“你看我們拉里在場上整的那么慘,叫的像分娩的孕婦結果就查出一個抽筋就知道了,上帝總是對壞蛋們更好。” “該死,今晚我們就差一點點!”司機也是球迷的樣子,當著伯德的面,他提起了湖人的32號,“不過,我們打不過你們,湖人一定行,魔術師是最好的!” 眼看伯德的dna又動了,路易趕在他發飆前說:“如果湖人行的話,又怎么會在上個月連輸我們兩場?” “路教練,既然你是教練,總該知道常規賽和季后賽不一樣吧?” “問題是,你所看好的魔術師,在這兩場比賽里沒有一場打得比拉里好。”路易很少這么堅定地撐伯德,“無論是數據,還是表現,還是比賽結果,拉里都贏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魔術師會在季后賽里變身?” 司機還在嘴硬:“那是因為拉里身邊有伊賽亞和拉爾夫。” “他身邊還有卡里姆、多米尼克·威爾金斯、賈馬爾·威爾克斯……(把魔術師外的湖人前九人的名字全部念了一遍)呢蠢貨!”伯德終究沒忍住。 第二百一十八章 瘋狂三月的尾聲 從的士上下來的時候,伯德還做了一件蠢事。 他企圖用賄賂來使司機改變他的信仰,轉信大鳥神教。 他的辦法行得通,問題是小費給的太少了。 要讓人口頭上改變信仰,起碼要多給一倍的車費吧? 伯德給的錢,就算是小費都不算多,只多給了1/10的車費…… “你以為我是要飯的嗎,蠢貨!”司機罵了伯德一頓,開車走人。 路易看著遠去的的士,對伯德說:“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把這件事告訴媒體,好處絕對遠多于你給他的施舍費。” “什么施舍費?”伯德和路易一樣,都是對錢非常謹慎的小氣鬼,“那是小費!” 路易笑道:“一般來說,口頭上支持你,心里反對你,對他這類人來說是再輕易不過的事了,但他連這點姿態都不愿意做,只能說你給的錢有點少,所以是施舍,而不是小費,難怪他那么生氣了。” “我本來1美分都不用多給!”伯德理直氣壯地說。 路易拍拍手,嘲諷了下拉里·理財小能手·伯德。 伯德氣得大步走進酒店。 路易跟上去說:“如果明天醒來還是感覺不舒服的話,可以不用參加訓練。” “你把我當成娘炮?” “我不是……” “抽個筋一覺睡醒都好不了的話,不是娘炮是什么?” “……不是,鄉巴佬,那司機得罪你,我沒得罪你吧?有氣別沖著我來啊。”路易無辜地說,“我是挺你的。” 首先,路易又叫他鄉巴佬。 然后他居然舔著臉說“我沒得罪過你”?這話連隊醫聽了都頭暈。 凱爾特人上下就只有一個人成天找伯德的麻煩,而這個人居然還不自知。 伯德氣到說不出話來,大步向前走,已經看不出大腿抽筋的樣子了。 路易從他虎虎生風的步子上看出了憤怒。 他不解地說:“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隊醫搖頭嘆息,這兩人每天的互動就像一部沒有愛情成分的《傲慢與偏見》。 持續了半個月的西部旅途結束了,凱爾特人高高興興地回到主場。 路易在生活中遇到了另一個難題。 洛林的肚子已經微微的隆起,雖然還不明顯,但這樣下去遲早是兜不住的。 他選擇了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向母親坦白。 當李軒冰聽到洛林懷孕的時候,她滿臉不出所料的表情:“我就說,你遲早會栽在這只小狐貍的手上!” 李軒冰對于這個結果不意外,這讓路易很吃驚,問題在于,他是過了幾個月才向母親坦白。 這就讓她老人家接受不了了:“好啊!你長大翅膀硬了,就可以什么都不告訴我了,對吧?” 解釋是沒用的,路易唯一要做的便是道歉,再按她的吩咐,把洛林從公寓接到家里來。 這是李軒冰和洛林的另一項分歧。 老一輩人把孕婦看的比水晶玻璃還要脆弱,這不能碰,那不能碰,生怕動了胎氣。 洛林身上具有明顯的西方女人的印記,今天分娩,下周就能抱著孩子上班,而且,她在自己的公寓里也住習慣了。 事情沒有結果,辛苦的就是路易。 只要他人在波士頓,就得三班倒。 回家,到希臘學院上班,去洛林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