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第103節
經過二戰,洛林的分數已經讓她能夠考上國內心儀的大學,但路易希望讓她待在自己夠得著的地方,李軒冰的擔憂是有道理的,異地戀變數太多。 過了半個月的時間,洛林成功被紐約大學錄取,她欣喜若狂地跳到了路易的身上。 可是路易知道,他又欠下了一份人情。 洛林的成績并沒有優勢,這種人通常是最后才被考慮,如果到時候還有名額,就隨便抽幾個,大概率會落選。 溫伯格的“幾句話”發揮了應有的作用,洛林中標了。 只是,被錄取只是留學的第一步,洛林還需要到美國讀一年的語言學校。雖然她能流利地用英語進行交流,但她只會說不會寫,因此要到語言學校從字母到單詞拼寫開始,大概一年的時間,如果她足夠努力,就能去紐約大學讀書了。 “小子,我不喜歡亞洲人,也不信任亞洲人,但我相信我的女兒。”路易和洛林的家人見了面,包括她的父親。 臨行前,洛林的父親狠狠地威脅路易:“如果你敢讓她受委屈,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饒不了你!” 洛林的父親對路易的不信任,就像李軒冰對洛林的不信任。 只是洛林的父親相信他的女兒,而他的老媽卻擔心他被美色迷住了雙眼。 這簡直是在侮辱他好嗎? 他是那種以貌取人的白癡嗎?要知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路易就這么把洛林帶到了美國。 他提前為她找好了語言學校,當然是波士頓的。 順便,也給她安排了住所。 距離語言學校只有10分鐘左右的車程,并且是波士頓當地最安全的一條街區,也就是他的家所在的那條街。 如果他從家里步行出門,大概只要五分鐘就能到洛林所在的公寓。 “離家近”是個不容拒絕的因素。 幾個月不見,路易感覺洛林比之前更漂亮了。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每次見到洛林,她都亮麗得讓他找不到形容詞。 而且,洛林的臉還有一點眼熟。 路易總覺得他在哪里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路易享受著九月前的假期,他在洛林的房間里欣賞著她如同藝術品般的身體。 “瑪蓮娜,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 “什么笑話?” 她轉過身來,有男人能抵擋這具rou體嗎?就算是基佬都給你掰直了! 洛林來到床上。 路易性趣勃勃地說起了他的笑話:“你知道亞當初次見到夏娃時對她說了什么嗎?” “什么?”洛林表現出極大興致。 “我的女神,請你離我遠一點!”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惡狗兇猛 路易休息了兩個月,除了和洛林膩歪,他也沒有完全閑著,一直在回顧凱爾特人上賽季的比賽。 如今由他接管這支球隊,他得認真地了解凱爾特人各個球員的特點,并制定出相應的戰術體系。 上賽季他出場救火的時候,搬出了以伯德為低位進攻核心的進攻體系。 完全依靠伯德個人進攻來創造機會。 當時情況緊急,路易的選擇并不多,以伯德為低位進攻核心的戰術支線也很少,就兩個。 內線切入和外圍射手定點投籃。 現在看,這是一個可以作為保底戰術體系的存在。 一旦常規的戰術體系失去效果,就讓伯德去低位打破僵局。 每一支球隊都有戰術失效時的打法,擁有喬丹和科比的球隊,只要把球交到他們手上,讓他們去接管;騎士2.0時期,詹姆斯的點名戰術威震聯盟。 戰術素養高的球隊能用更聰明的方式來保底。 雖然伯德的個人能力足以像這幾個人一樣來單挑,但路易卻不想用這么低級的辦法。 所以,他把以伯德為主的低位進攻體系視作底牌,但光有這個是不夠的。 他還需要嚴謹的,可以讓伊賽亞·托馬斯、拉爾夫·桑普森、蘭比爾、約翰·朗、馬克斯韋爾、丹尼·安吉等人發揮作用的戰術體系。 這是一個大工程。 他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理清了思路。 之前他已經在為此準備,如今進入實施階段,執行難度是完全不同的。 九月初,洛林的語言學校還沒開學,路易的工作卻忙碌起來了。 今年的季前賽訓練營依然在希臘學院進行,這是路易作為主教練主持的第一個訓練營,不容有失。 由于凱爾特人不像其他球隊一樣去外地集訓,所以球員仍可以在一天的集訓結束后回家睡覺。 路易來到希臘學院的體育館里,除了已經簽約的正式球員,還有十幾位想競爭唯一一個正選席位的未簽約邊緣人。 這注定是一場艱苦的爭奪,因為只有一個人能得到正選資格。 路易發現蘭比爾正在練習高位跳投。 路易印象里蘭比爾是能投三分的,他當初看公牛的比賽錄像的時候,偶爾能看見他在外面扔個三分,有不錯的準頭。 但來到凱爾特人四年了,他的遠射進展為0。 “比爾,有沒有考慮過把自己的射程再延長一點。”路易問。 蘭比爾回頭看了看他,問:“還要多長啊?” “既然你能在那個位置投進球,那你再往后幾步應該也能投進。”路易說。 蘭比爾站在罰球線靠后的位置,那個位置按現在的fiba比賽,算是三分線外了。 “你能在這里投籃,就能在更遠的位置投籃。”路易繼續說。 蘭比爾不耐煩地來到三分線內一步的位置。“這呢?”他翻著白眼。 “既然你都站在這里了,為什么不再退一步,到三分線外?三分比兩分多一分的數學題用我教嗎?”路易刻薄地嘲笑道。 蘭比爾懊惱地說:“要我投三分你直說不就完了嗎?” “我這是給你動腦的機會。”路易好笑地說。 “謝謝啊,老子要是肯動腦就不他媽打籃球了!”蘭比爾怨天尤人道,“你以為和我爹比,為了賺幾個臭錢抱著一顆滑稽的球和一群滿身臭汗的男人進行激烈的身體接觸很好玩嗎?” “總之,如果你想得到更多的戰術地位,最好聽我的話。”路易笑瞇瞇地說,“順便提醒你,我現在是主教練,注意你的稱謂。” “是,教練大人!”蘭比爾嘲諷地大叫。 “唉,真乖。”路易摸了摸蘭比爾的腦袋,蹭到滿手的汗,于是直接在他的身上擦了擦,“繼續努力嗷。” 約翰·帕克森見到這幕,不知道怎么反應。 “媽的!”蘭比爾咬牙切齒地看著路易的背影,“老子遲早有一天要弄死他!” 多說一句,蘭比爾每天都要在口頭上發出n次威脅。 已經無法精確統計出有多少人被他口頭上威脅過生命,但他實現的次數為0。 “你看你媽呢?”蘭比爾沖學弟帕克森怒吼,“沒看到我一身汗嗎?給我買水去!” 帕克森接受了老鳥的霸凌,幾分鐘后,他因為買的是水而不是蘭比爾認知里的水(酒)而遭到更嚴重的侮辱。 “你他媽要是把腦子留在了圣母大學,就他媽應該留在那個該死的學校繼續上@¥!%”蘭比爾指著帕克森的鼻子怒道,“而不是在這里敗老子的酒興!” 帕克森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我是來實現我的夢想的,不是來受你侮辱的!” 蘭比爾盡情地嘲笑道:“你他媽最好慶幸現在侮辱你的人是我,要是讓那個小鬼來,怕不是要失望到去跳樓自殺,老子在這打幾年了,出血流汗,拿過冠軍,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大呼小叫?” 說罷,他推倒了帕克森。 帕克森怒火攻心,準備以小博大。 這邊的戰事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沒簽約的邊緣人紛紛化身和平使者過來將人拉開。 “他們不是校友嗎?”k.c·瓊斯不解,“怎么會鬧成這樣?” 路易了然道:“你覺得那條惡狗會因為新來的人是自己的學弟就不欺負他嗎?” “應該不會。” “所以,這很正常。”路易看都不看那里,“雜碎自有天收,我們不用管。” k.c動了惻隱之心,“放任他欺負新人不好吧?” “你當年剛來波士頓的時候沒被欺負過嗎?”路易問。 “沒有,”k.c自豪地說,“當時的膚色是一條紅線,羅素也就比我早來一年,而隊里還是庫茲、威利(沙曼)他們的天下,里德嚴禁我們發生沖突,所以我們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 路易對早年間的凱爾特人如何不感興趣,重要的是現在這支球隊應當如何。 路易不在乎蘭比爾怎么折磨新人,理論上,只要他別把這些人弄得崩潰,適當調教一下,讓菜鳥知道規矩別造次,也是好的。 前提是蘭比爾得知道“適當”一詞的正確含義。 既然都已經動手了,路易自然要過問。 他把東西放好,將蘭比爾和帕克森叫到自己的辦公室里。 “聽說你們剛剛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了‘友好’的交流?” 路易坐在辦公室里,翹著二郎腿問。 “反正先動手的人不是我。”蘭比爾竟然反咬一口,“這菜鳥不懂規矩,我說了他幾句就掄拳頭了,再這么下去還有誰能治得了他?” “qnmd!” 蘭比爾的魔力在于,他第一次和帕克森見面就讓這位品學兼優,被所有球探稱為紳士的人當眾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