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薛狄舉著他的手機逃跑,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跑得氣喘吁吁后那邊才接通了電話:“寧海潮,這個時候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寧海潮從后面追過來,撞到薛狄背上,搶了會兒手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從背后抱住薛狄的姿勢。 薛狄憋著笑:“哦抱歉抱歉我打錯電話了。” 寧海潮終于躲回了自己的手機,還保持這抱著薛狄的姿勢,笑罵起來:“你有毛病吧?” 薛狄罵:“cao,你摟著我還不松,取暖是吧?” 兩人正好站在一個沒燈的樹蔭下,夜晚的校園沒人走動,風都靜悄悄的。 寧海潮拖長嗓音“啊”了一聲:“我教你彈琴,表演的時候唬人夠了。” “哪來的琴?”薛狄彈了下寧海潮摟著他的手,兩手又往后伸,一副要把人橫摔下來的姿勢。 寧海潮cao了聲:“cao別發神經又摔我!天冷,抱一會兒怎么了!” “冷他媽的不會回宿舍啊?”薛狄罵。 寧海潮收回拿著手機的手,開始撥電話:“我讓人明天把家里琴送到出租屋里,明天開始特訓!” 薛狄轉身,抬起雙手一把貼住寧海潮的臉,還故意用力按了下,眉開眼笑地:“靠太愛你了寶,我下輩子愿意為你做牛做馬。” 寧海潮的臉被薛狄按的變形,他眨眼笑,嘴上罵:“別動我的臉,注意點素質。” “怎么,科技臉啊?”薛狄往前湊盯著寧海潮的臉看。 “純天然的好嗎?!”寧海潮受不了這種侮辱。 薛狄側過頭,松開按臉頰的手又捏住寧海潮的下巴,張嘴親了過去。 他牙齒咬住寧海潮的右下側嘴唇,手指掐上寧海潮的臉頰,兩人的鼻息在寒冬的夜晚交融到一起。 寧海潮把本來準備打電話的手機,重新放回口袋,再伸出來,冰涼的手掌貼到薛狄的后腦勺。 花樹銀花的,全世界都亮了。 第十九章 我也是直男 寧海潮在這一秒中質疑起了自己的直男身份。 接吻有趣,所以可以接吻,擁抱挺暖和的,所以可以互相擁抱。 ——這和直男身份有什么矛盾的?分明是一種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超然感。 他和薛狄都不介意,又都愛玩,這么胡混沒什么問題吧? ——當然有問題了,問題就他媽的在于,怎么親著親著全世界都一副要亮了的模樣。 太魔幻了吧。 寧海潮斜覷了薛狄一眼,詢問薛狄的感想:“什么想法?” 薛狄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把嘴唇,本來冷得要死,親著親著突然不冷了,后脖頸隱隱冒汗。 以后還天天想著什么材質保暖干什么?每個人分配一個接吻對象,冷得時候一頓親,再也不怕冷空氣來襲。 薛狄回答想法:“暖和起來了,以后冷的時候可以逮著人就一頓親。” “?”寧海潮呵呵:“很好的感想。” 薛狄笑起來:“什么什么想法?” 寧海潮見他笑,也沒忍住跟著一起笑了一起:“不知道什么叫產品使用報告嗎?” 薛狄夸張地睜眼睛,難以置信:“寶怎么還物化起自己了!” 寧海潮勾他脖子,下達指令:“給我寫份pre,我要檢查。” 薛狄笑:“什么主題?” 寧海潮兀自笑了會兒,才言簡意賅地開口:“接吻。”他說完,又補充,“跟我的。” 薛狄罵:“靠學術型接吻是吧!” 寧海潮笑出聲,嗯嗯點頭:“沒錯。” 兩人就這份報告該怎么寫,一路討論到了宿舍門口。 宿管阿姨正好站在門內鎖門,看見姍姍來遲的這兩人,一邊準備解門鎖,一邊大罵:“錯過關門時間了知道嗎?!以后晚到一秒鐘我都不可能讓你們進來!” 薛狄側過頭看了寧海潮一眼,寧海潮回視。 在短短一秒鐘的對視后,寧海潮的下巴往校門方向抬了一下,薛狄眼睛眨了一下。 隨后兩人掉頭就離開了宿舍樓底下,宿管阿姨在樓內大喊的聲音被他們倆遠遠拋到了后面。 寧海潮抬手表:“我倆送完她們倆,走回宿舍竟然花了半個多小時嗎?” 薛狄“哈”:“我倆到底在干什么,你心里沒點數嗎?” 寧海潮側過頭哈哈哈笑了好一會兒。 兩個心里都沒什么數的人,勾肩搭背溜溜達達地又重新走到了校門口。 寧海潮租的房子,離學校走路需二十分鐘時間,兩人在校門口四顧了會兒,又一致決定走路過去。 兩人晃晃悠悠地在深夜的小路上行走,多動癥兒童似的走路都不走直線。 等兩人到寧海潮租房大門口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二點。 寧海潮租這房子平時沒人住,阿姨一周上門打掃收拾兩次,屋內沒有什么東西,客廳燈一開,顯得有些空。 薛狄進門后就開始打哈欠:“困了,有沒有新牙刷和毛巾?我是不是還有幾件衣服放在這兒你沒給我拿回去?” “洗漱臺上面那個柜子里應該有。”寧海潮打開屋內空調隨嘴應到,又徑直走到茶幾拿了個水杯,接了大半杯水,把自己一路揣在口袋里的花拿出來,拆了包裝,還特意剪了枝放進了水杯里。 薛狄柜子里拿了牙刷,刷著牙探頭,含糊笑:“寶這么喜歡花,回頭給你送一大束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