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不講理 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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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卓衍擰著眉,自從上次她故意在床上報復他之后,他有?點怕了她了。 平時很?少讓她幫忙解決,偶爾把?她伺候好了,趁著她興頭上,才哄著她討要福利。 今天居然是主動的。 匪夷所思。 機會難得,陸卓衍這?人有?機會就絕對不放過。 低頭松了松浴巾,托著她的臀,往上一提,單手把?她抱起。 她很?輕。 單手抱她不費勁兒。 但她今天特別配合,雙腳直接纏了上來。 “……” 混沌中,熱度緊貼,陸卓衍差點方寸大亂,抱著她回臥室,迫不及待地把?人丟到床上。 柔軟的床彈了彈。 陸卓衍不錯眼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定她做好準備,才主動傾身靠去。 棠月主動圈著他的脖頸。 陸卓衍兩?手撐在她臉側,視線描繪著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唇,棠月的頭微微仰起,臉頰泛著淡淡的紅色,張著嘴唇。 簡直要命。 呼吸變得沉重,陸卓衍用力吻著她的唇,舌尖滑進她的嘴里,勾著她共舞。 很?快,呼吸下移,途經之地,像是放了一把?火,guntang不已。 心跳隨著呼吸起伏,像煙花在他們耳邊炸開。 棠月的腿一會兒繃直,一會兒蜷縮。 一會兒抗拒,一會兒交纏。 像是滑溜的泥鰍,捉摸不定。 情緒和堆出層層褶皺的床單一樣,凌亂不堪。 陸卓衍低頭,指節挑著她細細的肩帶玩了會兒,濕漉漉的頭發?上還殘留著浴室的水。 “你怎么了?” 嘴里紳士地問著,卻伸長手臂,清瘦的手指準確拉開床頭柜。 “沒什么。”棠月說不清是心里的疼,還是哪兒的疼。 陸卓衍直起身,牙齒撕了個小方片,語調輕慢,“做噩夢了?” 棠月身體微微一怔,眨眼間,懸掛在他發?梢的水滴滴落,濺在她的鎖骨上。 視覺加上感官沖擊。 臉上不自覺發?燙,顫巍巍地點點頭,“嗯。” “到底做什么噩夢了,讓你這?么困擾?” 想要挪動腿,卻因為承載的重量無法挪動。 突然之間,電話噼里啪啦響個不停,棠月愣住了,平時他都會開靜音,今天為了去吃席,早起洗澡收拾就算了,還把?手機開了鈴聲。 陸卓衍煩躁地耙了耙頭發?,“幫我?掛了。” “哦。”棠月一張口,嗓音又倦又啞。 他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棠月試圖去夠,卻是動彈不得,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要不先?松開,我?又不會跑?” “……”陸卓衍挪了挪,睨她一眼,“寶貝,下次幫我?穿。” 聞言,棠月抬起手,想用掌心去堵他的嘴,“你閉嘴!” 夠到手機,剛要掛掉電話,看清聯系人的名字,微微訝異,“紀冉?” “…………”聽見這?個名字,陸卓衍并沒有?表現出高興,嘆口氣,“別掛。” 說完,轉回來俯身,挨在她旁邊,肩膀蹭著她的肩膀,從她手里接過手機,摁了接聽。 紀冉:“陸老板,開門?,我?在你樓下。” - 十分鐘后,紀冉乘坐電梯,進了陸卓衍家。 “陸老板看著臉色不太好。”紀冉捧著茶慢慢喝起來,喝完放下茶杯,拿出一個包裝袋遞給陸卓衍。 “沒睡好。”陸卓衍接過包裝袋,明顯不愿意繼續這?個話題。 “哦,年輕人少熬夜,注意好好休息。”紀冉客套了兩?句,“本來昨天就該給你送過來,但我?當時還在慈山,桐城大雪,航班改了,不得已,我?開車回的桐城。” 陸卓衍:“辛苦紀總了。” “應該的,這?套首飾別看是我?趕工做出來的,效果絕對比上次好,第一套我?沒見過你女朋友本尊,只能基于?想象去設計,現在這?套完全是根據她的氣質設計,戴上保證好看。”紀冉慢條斯理地解釋。 陸卓衍打開首飾盒,看著里面精致又個性的耳環與項鏈,十分鐘前的陰霾散去,“確實不錯,我?讓她試試。” “好,讓我?看看效果,下一套有?個方向?。”紀冉沒有?要走的意思。 被?打斷的情緒,續不上,一會兒還有?事情,陸卓衍這?會兒也沒心思,不著急,等壽宴結束,回來繼續。 棠月才洗完澡,換上了前幾天買的衣服,之前陸卓衍只說吃席,她原以為是去他朋友那邊,后來結合時間仔細想想,大概猜到是去吃什么席。 “過來。”陸卓衍招了招手,棠月整理好了長裙袖口,領口系好的飄帶被?陸卓衍勾著飄帶尾巴,解散。 “紀總這?么早來找你做什么?”棠月挺納悶兒,她其實還好,真正不太好過的是陸卓衍,回想他那會兒的樣子,偷偷撇過臉。 “你笑,你再?笑。”陸卓衍彎腰,用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你也就笑這?么一會兒了,今晚有?你哭的。” “我?為什么要哭?”棠月轉過臉,明目張膽地笑,平時冷酷慣了的女人,笑起來眼尾蘊著一絲清媚,余韻綿長。 看得陸卓衍心癢癢,老神在在地說,“你也就這?會兒能耐,到時候該我?問你‘棠月,你為什么要哭’了。” “哦。”棠月笑了笑。 陸卓衍撩起她的頭發?,悉數撥到一邊,在給她戴項鏈,還是就戴那枚素圈指環上猶豫了兩?秒,放棄了項鏈,今晚戴素圈指環吧。 而后,熟門?熟路地取下她的耳釘,重新給她戴上新的耳環,戴好后,食指挑著她的下巴,左右端詳,“我?眼光不錯。” 也不知道?是說什么樣的眼光不錯。 等棠月出來給紀冉看過,紀冉打了個響指,“果然見到了人,才知道?怎么去設計,要不是你趕著要,我?能做得更理想。” 約定好下一套首飾的交付時間,陸卓衍假模假樣地挽留了兩?句,誰知紀冉說,“久待不了,我?老婆在車里補覺,等我?下去呢。” 陸卓衍這?才知道?紀冉為了趕上今天給他送來,和妻子換著開車,開了一夜,才回到桐城。 “謝了。”陸卓衍拍了拍紀冉的肩膀。 紀冉正要說‘沒事’,卻聽他問,“我?記得只給你看過她的照片,你什么時候見過她了?” 紀冉怔愣一瞬,將新月寵物醫院年會的事情和他說了。 陸卓衍姿態慵懶,眼神卻藏著鋒利,“原來如此,是叫蘭希啊。” - 送走紀冉沒多久,又有?人來敲門?,原來是陸卓衍預約的私人造型師。 棠月很?費解,“不就是吃席,你為什么搞這?么大陣仗?” “我?這?人,從小去哪兒都是焦點,吃席也一樣。”金貴的陸少爺如此說道?。 就當是為了配合他,棠月抿抿唇沒說什么,任由造型師給她做發?型,造成完成,又化了全妝。 造型師重新給棠月挑選了一條小禮服裙穿在里面,外面搭配長款大衣。 棠月氣質偏冷,眼睛又極其富有?攻擊性,造型師的搭配風格偏暖色系,給她做的造型和妝容都一樣。 雖然棠月不太挑造型,明亮銳利的眼睛因為眼影和眼線的搭配,溫柔了許多。 上午十點半,他們才結束搭配,坐進了陸卓衍的車里。 奇怪的是,陸卓衍沒有?正經看她一眼,每次視線落在她身上,不過一秒鐘,就匆匆移開。 果然不適合。 她都能察覺出違和感。 鎖骨發?變成了短發?公主卷,小禮服裙也是公主風,好看是好看。 就是與她的氣質不搭。 太乖了。 乖得不像她。 陸卓衍應該也是這?么覺得。 平時他開車小動作?很?多,等紅綠燈的時候會捏捏她的耳朵,指節蹭蹭她的鼻尖。 今天規矩得不像話。 “你也覺得不好看啊?”棠月憋了一路,終于?問了句。 “嗯。”陸卓衍視線撇到窗外,分不清他的嗯是四聲,還是三聲。 棠月默認,肯定是四聲。 路上不堵車,經過香樟園小區時,棠月隱隱猜到了。 直到上了半山腰的吉蒙酒店,猜想得到證實。 所謂的吃席,是陸老爺子的壽宴,她有?過猜想,本可以找借口拒絕,但她還是配合著陸卓衍,裝作?不知情,直接跟著他來了。 車停在酒店門?口,門?童來泊車,陸卓衍牽著棠月的手,踩上紅毯。 陸老爺子的壽宴邀請了不少生?意伙伴,陸家人誰都馬虎不得,處處按照最高規則去cao辦。 老爺子喜靜,便按照他的喜好,將宴會廳布置成了蘇式園林景致。 陸卓衍把?禮品交給工作?人員,牽著棠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