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不講理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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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她?現在的姿勢,生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狗男人支棱著下巴,從善如?流地問?,“不是很能嗎?抱這么緊做什么?” 說實話,棠月當?時受疼痛所擾,心底滋生出一絲委屈,卻被?她?倔強地壓下去了。 抬起?頭,忿忿地瞪著他,用沉默表達自己的惱怒。 “你別這么看著我,講點?道理行不,棠月。”陸卓衍大剌剌地敞開腿,坐在沙發?上。 禁錮著棠月的腰,給她?調轉成面對面的方向,坐在他的腿上,卻又因為他的腿敞得過開,棠月的雙腿也敞開。 棠月下意識抬頭去看客廳里?的全身鏡,這個姿勢說不上來的別扭,有種淺淺的羞恥感。 之前陸卓衍拉著她?坐在腿上,他也是這么敞開腿坐著,但?她?都?只?會坐到他的一條腿上。 陸卓衍就像是察覺不到現在的姿勢不對勁似的,手扣住她?掙扎的手腕,另只?手固定著她?的腰,“你才拔完智齒,止痛藥維持兩個小時,今晚是最難熬的時候,有些人會疼得發?燒,腦子里?就跟容嬤嬤拿針扎似的,睡也睡不好。” “你是開刀拔的阻生齒,疼痛比尋常拔牙持久,你現在沒什么感覺,是因為吃了止痛藥,知道嗎?” “我收下定金了。”棠月就那么看著他,平靜的眼睛里?泛起?一絲漣漪。 接著,陸卓衍這個混蛋,腿又敞開了些,棠月的腿也跟著分開,她?想站起?身來,卻又因為被?他固定著,有些吃力。 混蛋!混蛋! 趁著她?身體不舒服,就可勁兒的欺負她?是吧? 棠月很生氣,抬起?頭對他怒目而視。 似是察覺到不友好的目光,陸卓衍的雙腿朝著中?間聚攏,棠月的腿也跟著合,在她?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驀然發?覺,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滑向陸卓衍,兩人幾?乎胸膛貼著胸膛,鼻尖蹭著鼻尖,如?果眨眼的話,睫毛可能會擦過對方的臉頰。 陸卓衍禁錮著她?的腰,用這樣的距離和她?說話,每一次都?呼吸交融。 “看你,又兇,一會兒布魯和元寶被?你嚇到了。” “咱們講講道理,你非去賺這個錢不可么?” 棠月堅定地點?了下頭,額頭擦過他的眉骨,“嗯,我喜歡自己做選擇。” 能自由選擇,這才能帶給我安全感。 陸卓衍,你不會懂的。 “行,我怎么就找了你。” “我替你上臺。” 直到現在,棠月依舊止不住的心悸。 她?已經有六年沒見過陸卓衍彈貝斯了。 現在仍然記得他穿著件黑色的t恤,黑色的工裝褲,隨性抓出來的發?型,站在滿樹殷紅的石榴樹下,迎著風,又懶又拽地演奏了一首復古風格的爵士貝斯solo。 無論身處何地,他身上的意氣風發?都?不會消散。 耳畔回蕩著他的話。 “貝斯是樂隊的基石,掌控著整支樂隊的律動。” “棠月,你想學?么?” “想學?的話,小棠月,要由我掌控。” - 地獄之路酒吧。 如?果說天堂之門的裝修帶著點?宗教意味,地獄之路酒吧的裝修風格就偏向于可愛風格的小惡魔。 陸卓衍剛聽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以為會看見什么挑戰大眾接受極限的裝修風格。 好在,還算正常。 下午這會兒酒吧里?沒有客人,康老板還沒來,侍應生把圖林樂隊的成員們帶到演出后臺,細致地介紹了這次的舞臺。 他們又和音效師溝通了一會兒,老李姍姍來遲,看見陸卓衍微微訝異,彎了彎眼睛,喊了聲陸老板,算是打了招呼。 然而聽說陸卓衍是他們今晚的貝斯手,腦子瞬間跟葉迪和杜子巍同頻。 ——好家伙,男小三欺人太甚,直接打到傅小鯉的老巢來了。 卻又比杜子巍更?快反應過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于是假模假樣地接受了陸卓衍參與今天的演出。 排練的時候,陸卓衍從棠月的琴盒里?拿出貝斯,老李不陰不陽地問?,“小棠,你的貝斯不是誰都?不能碰嗎?” 杜子巍在給鍵盤調音,正好聽見,補了句,“可不就是,當?初那個誰的樂隊,他們貝斯手不經你同意竊用了你的貝斯,那男的技術很菜,玩slap的時候勾斷了你兩根線,你當?時和那個男貝斯手鬧得很不愉快,后來那樂隊直接不來天堂之門演奏了,說有你沒他們。” “哈哈哈,好在是沒他們了,后來是傅小鯉給你找到了匹配的弦,看看傅小鯉對你多好。”葉迪調好了吉他音,順嘴說了句,說完只?覺得后背有一道目光盯著她?,有點?滲人。 回過頭,卻又只?看見陸卓衍拿著毛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貝斯的琴箱,友好地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不咸不淡的笑。 葉迪:我是不是哪兒得罪了陸老板? 棠月站在陸卓衍身邊,看著他練習,聽見他們的對話,抬頭看了一眼陸卓衍,說,“嗯,畢竟傅小鯉喊我一聲jiejie。” 其他人微微一愣,目光交匯著曖昧的訊息,誰不知道他們是姐弟戀了? 只?有陸卓衍對她?的話感到困惑,但?剛剛棠月是在維護他么? 第52章 不講理 最后一次排演, 晚上九點半,陸卓衍就要和圖林樂隊一起登臺演出。 出乎樂隊成員預料的是,陸卓衍看著又冷又拽, 很是孤傲。 但是配合他們演奏,真的就是主動適應他們。 脾氣好得簡直不像是他們認識的陸老板,就連某首歌需要男聲?混入的和音, 他也?答應下來,堪稱任勞任怨。 合奏途中,老李看了陸卓衍很多眼, 暗嘆他的演奏技術,意料之外的強。 貝斯入門容易, 但是越往上越難, 棠月雖然看著冷冷的,但為了練好技術,背后也?付出了很多努力, 才擁有現在的實力。 從陸卓衍給每段旋律墊音, 控制著節奏進程,老李就知道?, 他不是當作/愛好簡單學了兩年, 至少是多年的童子功。 陸卓衍要是不開?寵物醫院,當樂手, 接商演, 不知道?會有多少樂隊搶著要他, 畢竟在一支樂隊里,比起多如牛毛的吉他手, 技術厲害的貝斯手顯得尤為珍貴。 酣暢淋漓的排練結束,老李指間夾著根煙和杜子巍湊在一起吞云吐霧。 陸卓衍放下貝斯, 站在舞臺邊緣和棠月聊天,那兩人?時不時揮手驅散老李他們抽煙飄過去的煙霧。 只差把“拒絕二手煙”五個字寫在臉上。 老李撞了撞杜子巍的胳膊,“這個陸卓衍,深藏不露啊。” 經過一下午的排練,別的不說,技術,鐵服。 杜子巍把一截煙灰彈進煙灰缸,“是啊,都玩樂器,傅小鯉玩小提琴,他兄弟貝斯也?玩得不賴。” “很明顯,小棠跟男小三都是同樣的樂器,肯定有共同語言。” 聞言,老李失笑,“這就給他安上罪名了。” 杜子巍吐出個煙圈,看著那兩人?搖搖頭,“不夠明顯嗎?算了,你?個單身狗,看不懂,要我們這種過來人?一眼辨忠jian。” 老李:“哦?那陸卓衍經你?辨別?” 杜子巍果?斷干脆的下了評斷,“那男妖精的樣兒,一看就是jian邪!” 被杜子巍定型為“jian邪”的陸卓衍為了準確性,又調了調音,眼角余光瞥到棠月,她坐在音響后面高高的臺子上,垂著腦袋看手機,不知道?在回復誰的消息。 “棠小姐,看我演奏得收費,你?一會兒準備怎么付款?”陸卓衍雙手交疊搭在貝斯琴箱上,下巴墊著手背,沒皮沒臉地笑。 “你?不是非來不可嗎?搶了我的飯碗,還敢問我要錢,陸先生,臉呢?”棠月從手機里抬眸,故意用腳尖去踢了下他的膝蓋,在外人?看來,就是無意中碰到了,不是故意的。 但陸卓衍是誰,棠月肚子里憋什么壞水兒,能?逃過他的火眼金睛。 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棠月,褲子臟了,又沒人?給我洗,你?就少禍禍點兒。” 棠月:“你?不是給家里買了個新的洗衣機?我試過,還可以。” 陸卓衍這會兒站起來,室內溫度高,他就穿著件黑色衛衣,里面露出一截白色t恤滾邊兒,看著人?清爽又干凈,肩寬腿長的,站那兒都打眼。 不過一會兒,就惹來周圍的侍應生悄悄打量他。 男妖精。 棠月心里吐槽一聲?,眼角挑釁地瞥他一眼。 卻不想被陸卓衍抓個正著,棠月拿起保溫杯,從兜里拿出止痛藥,掰了顆丟進嘴里,就著杯子喝了點水,一口吞下。 陸卓衍茶色的眼眸亮晶晶的,盯著她的杯子,給棠月看得不太自?在,以為他要喝水,“你?用別的杯子,這會兒別跟我同一個了,我這是吃藥。” “怕什么,又不是感冒,還會傳染。”陸卓衍單手抄兜,從她手里拿走杯子,“就是感冒,你?非得親我,我也?得照樣張嘴讓你?為所?欲為不是。” 棠月白了他一眼,心想,誰要親你?了。 盯著他拿著她的杯子喝水,“要不,你?給我留點熱水吧。” “一會兒給你?換。” 棠月雙手撐在身體兩側,沒什么情緒地晃動了一下雙腳,不小心又碰到了陸卓衍的腿,哦了一聲?。 陸卓衍喉結上下一滾,咽下最后的水,擰好蓋子,把保溫杯扣回她懷里,棠月不得不騰出手來接。 旁邊跑過來找棠月的葉迪,正巧遇上,此情此景,令葉迪進退維谷,覺得自?己現在跑過去,就跟個移動的電燈泡似的,有點礙眼。 可是,他們是傅小鯉盟友! 思及此,葉迪喊了一聲?,“小棠。” 棠月和陸卓衍聞聲?循來,觀葉迪神色,知道?找她有事,從臺子上輕巧一跳,穩穩落地。 而?陸卓衍在她做出跳躍動作時,就已經抬起手,虛扶她,防止她摔倒。 兩人?站在一塊兒,身高很般配,體型差也?特別的讓人?挪不開?眼。 葉迪搖搖頭,給自?己堅定信念,棠月和傅小鯉才是最配的。 然而?,棠月和陸卓衍對視了一眼,明明那一眼什么東西也?沒有,但就是讓葉迪感受到空氣?里有一種虛無縹緲的曖昧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