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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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珩山親自送溫郁回醫院,下車時還要捧著溫郁的臉親吻一番。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即使在暗處,也會被看見,溫郁害怕極了,身子貼著晏珩山微微發抖,嘴唇被親到發麻才被放開。 開車的陳修明如坐針氈。 溫郁幾乎是逃走的,進入醫院,卻在大廳里碰見了盛琥。 盛琥的臉在醫院的白熾燈下更加浮腫,像是在水里泡了幾天幾夜。 溫郁脊背汗毛一下子豎起來了。 盛琥森森地盯著他,“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 他還以為小綿羊這么多年來還保持著純潔,原來早就被別的男人指染了。怪不得覺得長大后的溫郁要多了一絲說不出的韻味,如果是其他綿羊,他會感到惡心,可溫郁的話,他勉為其難能接受,畢竟完美無缺的綿羊寥寥無幾。 溫郁沒有理他,饒過他便走。 盛琥在后面道,忽然笑起來,“你不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睡著之后我做了什么嗎?” 溫郁僵直地立住。 溫郁父母離婚是母親先出軌的,有一天深夜,他爸爸接到朋友的電話,說看見他母親和一個男人上了車,他爸爸立即抄起菜刀走了,那時候他爸爸還沒有那么討厭他,擔心他一個人在家里不安全,叫盛琥來照看他。 這些溫郁是后來才知道,當時他只知道,他睜眼就看見盛琥坐在一旁盯著他,手里拿著一臺相機。 溫郁對他那么恐懼,是在恐懼,自己是否也變成了錄像帶里的那些男孩子。 “磁帶里有你哦。”盛琥又開始笑瞇瞇,“你睡著的時候好乖。” 當然了,那天晚上他什么也沒有對溫郁做,準確得是還沒有來得及做,溫郁便醒了。 盛容和盛懷謙也來了,之后他盛容和盛懷謙對他很照顧,他根本找不到機會。 后來他便拿著一盤磁帶恐嚇他,告訴他這里面是他睡覺的樣子,其實磁帶是空的。 溫郁的臉慘白,和墻壁的顏色一樣,臉上的恐懼很直觀。 盛琥笑瞇瞇地看著他,可憐的綿羊信以為真了。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懷樂,剛才懷樂還在念叨你呢。”盛琥道。 病房里,盛容正在給盛懷樂剪指甲,盛懷樂慢慢康復,精神好了許多,除了瘦弱一些,和其他的十歲的孩童沒有什么區別,醫生說再觀察一段時日便可以出院了。 盛懷樂看見溫郁,眼睛一亮,“小郁哥哥!” 盛容寵溺地斥責他,“別動,一會剪到你的rou,不是才三天沒見嗎?這么想。” 溫郁勉強地笑了笑,“剪指甲,不可以,亂動,乖。” 盛容把剪刀遞給溫郁,“小郁,要剪嗎?” 溫郁搖搖頭。 盛琥接過,“我指甲正好長了。” 盛琥咔嚓咔嚓絞著指甲,絞完之后舉起來看了看,滿意地放下,然后笑瞇瞇地望著溫郁,“伯伯看你的指甲也不短,剪一剪吧。” “來,伯伯幫你剪。”為了避免盛容懷疑,盛琥接著道:“小時候你爸媽不在,經常讓我照顧你,這么多年過去了……” 盛容害怕溫郁聽到自己父母的事情傷心,“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孩子大了。” 盛容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半晌沒回來,盛懷樂睡著了,病房安靜到窒息,盛琥坐在沙發椅上,如一灘要融化的油脂,rou層層疊疊地堆積下來,擠成一條縫的眼睛放肆地打量溫郁。 絲毫不掩飾臉上的貪婪…… 這種赤裸裸的眼神讓溫郁胃部翻涌,他垂著眼起身,進了病房的洗手間,鎖門時候,一條rou擠在門縫里,盛琥的眼睛笑瞇瞇地望著溫郁,然后一點一點將門擠開。 溫郁臉色忽地慘白,往后退,細弱的腰身撞到大理石臺子上,上面沒有干的水漬浸濕了他的衣服,寒意滲入他的毛孔,溫郁忍不住哆嗦起來。 盛琥擠了進來,手朝溫郁晃了晃,指甲剪還在他手里,“來,手伸出來,伯伯幫你剪指甲。” 溫郁手背在后面,顫抖地搖頭。 盛琥笑瞇瞇道:“你想讓別人看到那盤磁帶嗎?” “報警……我會……”這樣的事情在影視劇里看到太多了,盛懷謙也會隔一段時間教導他該怎么做,溫郁并不害怕這樣的威脅。 盛琥笑意更深了,鯰魚一樣的嘴巴彎成一個弧度,“你報警要怎么講呢?說我趁你睡著拍了你的照片?可你有證據嗎?” 溫郁臉越來越白,因為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對小孩子友善,尊敬老人,曾經又從事教師的行業,這么多年來,在街坊鄰居和親人的眼里,他就是一個本分的好人,大眾的評價是對他有利的。 “還記得有一次我給你放的電影嗎?那里面的主人公被誣陷性?侵一個小女孩,周圍的鄰居和老師群情激奮,要他坐牢,要殺死他,可事實的真相是,是小女孩在撒謊,主人公并沒有性?侵她。” “是因為早熟的小女孩喜歡他,向他告白,他拒絕了,所以小女孩才誣陷他。” “如果我也說是你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故意誣陷我呢?當年你父母離婚,沒有人照看你,我對你的照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覺得大家會相信誰呢?” 盛琥看見溫郁瞳孔驟縮,在自己龐大陰森的影子下抖成一團,無力的恐懼那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