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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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為了讓晏珩山相信,他要上樓拿蟲子標本,管家一個勁的眼神暗示他,讓他趕緊認錯,晏桐卻不理會。 用蟲子嚇溫郁的事情,只有他和溫郁兩個人知道,晏桐雖然害怕晏珩山用皮鞭打他,可更有自信晏珩山找不出理由打他。 晏珩山沒有阻攔他。 晏珩山和溫郁留在樓下,溫郁能感覺到晏珩山的視線移到在自己身上,早上沒有見到晏珩山,溫郁悄悄地松一口氣,但他沒想到晏珩山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 晏珩山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漆黑皮革的,泛著亮光,正對著兩層的玻璃窗,外面可以看見連綿的山脈和碧綠的樹叢。 原本晴朗的天氣烏云忽然密布,房屋里面變得黑壓壓的,晏珩山的輪廓,逐漸和詭譎的天氣融為一體,他握著馬鞭,道:“過來,讓我看看你。” 第20章 ◎血色盡失◎ 樹枝被風吹得刮打明凈的玻璃窗,噼啪作響,溫郁受驚一般快速眨動睫毛,腮頰涌上一抹難堪的紅暈,溫郁沒有動, 管家還在一旁站著,他害怕晏珩山會做什么。 鞭子一下一下甩著,打著自己的手心,晏珩山道:“要我抱你嗎?” 溫郁顫了一下,可憐地挪動步子,剛一靠近晏珩山,晏珩山便拉著他坐到腿上,驟然失重,溫郁不得不緊緊攬抱住晏珩山的脖子。 等反應過來想起身時,晏珩山箍住他的腰,不許他動了,馬鞭從溫郁的下巴一路往下,滑到脖頸里,上等材質制成的,手工編織和打磨出來的成品,外表油光水滑,觸感如蛇皮,涼森森的,在溫郁的脖頸里面蠕動。 溫郁抖成一團,一邊因為詭異的觸感而恐懼,一邊因為還有別人而難堪,淚水慢慢地分泌,潤濕了眼眶。 “他嚇你了是不是?”晏珩山輕輕地撥弄溫郁的頭發,聲音很低。 “你還幫他說話,是想以后由著他欺負你?” 管家靜靜地站在一旁,微微垂眼,不敢亂看,其實早就該發現的,越來越不經常回家,換洗的衣物上偶爾殘留著青澀的香味,還有明顯容光煥發的眉眼。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是這樣一個膽小而又羞怯的學生。 溫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臉漲紅地推他,晏珩山的手里的鞭子繼續往下,撥開了襯衣的扣子,并不停,還要往里面探索…… “mama送給我的項圈丟了!”晏桐忽然大叫道,從樓梯上跑下來。 溫郁腦子嗡地一聲,脊背的汗毛豎起來,眼睛瞪大哀求地看著晏珩山,晏珩山第一次生動地見識到什么叫嚇得汗毛林立,晏珩山不急著松開他,道:“今晚留下來。” 溫郁想也不想就要搖頭,卻隱隱看見晏桐的衣服,只好可憐地點頭。 晏珩山這才慢慢松開對他的桎梏,溫郁慌忙從他腿上起來,后退到很遠很遠,等晏桐跑下來時,他的臉還是guntang的,心臟在胸腔里跳得震耳欲聾。 晏桐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的異樣,一臉傷心和震驚道:“我mama送給我的項圈不見了!” “那是我mama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晏桐指著溫郁道:“是你,肯定是你拿的,只有你知道我把東西放在什么地方了!” “不是,沒有拿……”溫郁剛平復心情,就被這樣指責,著急地解釋。 “只有你知道我的項圈放在那里,現在丟了,肯定是你拿的。”晏桐咄咄逼人,還像晏珩山告狀,“他偷我東西,你快辭掉他,我不要他當我的老師!” 溫郁忽然想起上小學時,因為不愛講話,調皮的孩子帶著一群人堵他,大聲指責他偷東西,是個沒有父母管教的小偷,那時的無助和此刻重疊,溫郁整個人都縮成一團,不停地搖頭解釋,“沒有,偷,不是,我。” 那時沒有人聽他解釋,他們拉著他去了辦公室,找了老師,就連老師也相信他們說的,他父母正處于離婚時期,沒有人管他,他便一直被冠上小偷的名號過了半個學期。 后來是盛懷謙發現他書包里被塞了紙條,里面罵他偷東西,是個不會說話的怪物,才帶著他去了學校,找了那些同學。 “就是你,你還狡辯!”晏桐氣焰越發囂張。 “晏桐!”晏珩山起聲,神情陰森的可怕。 晏桐猛地定住,睜大了眼睛望著晏珩山,他從來沒有見過晏珩山這樣的神情,后知后覺地恐懼起來,扁扁嘴,想哭,“我媽留給我的東西丟了。” 管家意識到晏珩山真的動怒了,想拉著晏桐離開,“我們先去找找,是不是你落在哪里了?” “讓他站在那里。”晏珩山道。 管家僵硬地松開手。 年輕時候忽然被塞了兩個孩子,晏珩山并不知道該怎么管教,是管家親力親為,這樣倒是讓他在無形之中樹立了威嚴,他們在他面前,通常是乖巧的,聽話的,現在他意識到自己對晏桐的管教有多欠缺,沒有證據隨意誣陷別人,咄咄逼人,氣焰囂張,和晏衛妄有幾分相似。 鞭子抽在晏桐的身邊的沙發上,這樣足以讓他臉龐慘白,張大了嘴巴,驚恐得要哭。 “道歉。” 晏桐的犟脾氣忽然上來了,即使他不是晏珩山的親生兒子,和一個外人相比,晏珩山當然和他的感情深厚,可是現在他卻要他給溫郁道歉,那赤裸裸袒護溫郁的樣子讓他生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