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357節
因為很濕很潤,對方一甩腳,就要掙脫束縛,而這個時候,千姬劍順著季缺手腕一個纏繞,把對方腳踝再次束縛住。 剛剛那一記義擊之下,季缺就知道這妖魔絕非善茬。 他的手不僅麻了,還破皮了。 義擊的對象越厲害,反震之力就越大,這著實是一個他不能輕視的對手。 即便這只是一個橡膠人。 這個時候,橡膠的“自己”另一只腳猛的踢來。 季缺見狀,道了聲“來得好!”,左手啪的一聲抓住了對方這一只腳踝。 體內真氣在一瞬間連成一線,帶著他骨骼顫栗,發出了低沉雷音般的聲響。 那“季缺”大驚失色,想要躲開,卻也來不及了。 “仁手”的勁力如潮水般順著他腿部沖向了襠部,然后就是腹部。 只聽見嗤啦一聲,仿佛電視劇里手撕鬼子的場景,季缺在一瞬間撕掉了“自己”。 第二百六十七章 顛什么不是顛 當季缺把“季缺”徹底撕成了兩瓣,整個喧囂的屋子徹底陷入了安靜。 搖晃的燈火映照著那拉長的尸體,顯得特別驚悚詭異。 這一晚眾人經受了太多驚嚇,可以說是死里求生,如今回想起來都腿肚子發軟。 如果沒有季缺和寧紅魚,以及薛靈花的大膽開門,他們恐怕全都得交待在這夜色里。 在這地方生活得久了,鎮民們早已習慣了面對外面的黑暗和壓抑,無法習慣的,早已被夜色中的東西勾引開了門,死掉了。 他們麻木,往往卻很惜命,于是有的心頭一松,忍不住哭了起來。 季缺眉頭緊皺的搓著手,上面裂開了皮,流了幾滴血,可見這個他剛剛殺死的“自己”的強大。 仁手和義擊,只要姿勢擺對,成功率極高,可反噬同樣很強烈。 比如在外面撕裂那個頭上開花的妖魔,季缺手麻得厲害。 而這一次,義擊和仁手了這個塑膠般的自己,他竟然破皮流血了,可見其兇悍。 季缺不禁覺得還是顛勺靠譜,一次可以顛好多個敵人不說,副作用也小。 這個時候,穿紅肚兜的胸毛大漢忍不住說道:“到底是誰干的?” 他指的自然是把七彩石調換的事情。 因為夜色中的那些東西的存在,這鎮子里的居民一直恪守著不能相互殘殺的準則。 以往自然出現過違反準則的人,不過他們的下場都極慘,凌遲和被煮沸的水活活燙死只是其中的兩項酷刑。 那種折磨,比被黑夜中的東西吃掉還可怕。 久而久之,這鎮子的人就變得和善起來,絕少發生內斗,即便夫妻間都很少吵架,一片和睦。 這也是鎮子的居民并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石頭是假的原因。 可是這一次,竟然有人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眾人皆開始猜測,卻沒有答案。 一個大嬸哭得很兇,緣于就在剛剛的逃亡路上,她親眼看見兒子被一只妖魔叼走,咬成了兩截。 季缺和寧紅魚心情同樣沉重。 他們很清楚,這極有可能是異物會的人的手筆。 也許,他們此刻就藏在某個暗處,一臉得意的看著這一切。 這梁子越結越深,季缺的怒意自然是越來越濃。 他保證一定要找到罪魁禍首,并把他們爆炒成渣。 寧紅魚不禁問道:“這里除了這個鎮子,還有沒有其他地方有人?” 這時,隔壁的那位鄰居jiejie思索道:“有。” “哪里?” 那位鄰居jiejie摸著頭上已壞掉一半的紅花,說道:“在西邊的山那邊有一處大宅子,里面住著一些人,應該是一個家族的人,因為天黑得快的原因,他們很少和我們來往。” 薛靈花仿佛想到了什么,說道:“那邊一年前有人來過鎮子,全部穿著黑衣服,他們想要買些粗鹽,可是鄰里街坊都不太愿意和他們接觸,于是我賣了一些給他們。” “那幾個人話很少,有一個人掉了一只牌子在我這,一直沒有來取。” 說著,她開始翻箱倒柜,然后拿出了一面黑鐵令牌。 令牌約莫巴掌大小,上面有許多劃痕,可季缺和寧紅魚依舊認出了上面“異物”兩個古篆。 果然是異物會的人是在那里。 季缺忍不住說道:“這路怎么走?” 鄰居大jiejie搖頭道:“那邊山林地勢復雜,很不好走,如果慢了的話,那在天黑前恐怕很難趕回來。” 季缺說道:“無妨,我跑得挺快,只要有一個大致方位就行。” 薛靈花開口道:“季缺哥,我明日帶你去吧,我小的時候去過那邊兩次。” 如今一伙人驚魂未定,這小姑娘天生熱情,目前來看確實只能靠她了。 季缺和寧紅魚點了點頭,決定先休息一晚,明天就去那里。 他們知道,這事拖得越久越容易出事,今天他們被換了石頭,保不齊躲在暗處的異物會又會做出點什么。 要解決麻煩,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搗黃龍。 按照那鄰居jiejie的說法,那處宅院的人并不算少,估計是異物會某座分壇的所在。 陳老實沒在身邊,他們是少了一大助力,可季缺并不懼怕。 如果這是一處小世界的話,那里面的人和邪魔境界都會被壓制,那對他和女上峰非常有利。 女上峰擅長越境殺敵,而他在同境界里也是不差的。 他們甚至希望這片天地能把境界壓得更低。 到時候他風神腿、陸地游泳、仁手、義擊、顛勺齊發,再配上隨心而動的小姬,那有多少就干多少,干不過就跑。 夜里溜了那一大串邪祟跑,季缺對自己的能力大概有了些底。 自己確實是強于常人的。 之后,季缺不再多想,就著一張椅子睡著了。 和唐衣一樣,只要有一張椅子,他就能舒舒服服的睡著。 在睡覺的過程中,眾人詫異的發現季缺手中的那個像蛇的鐲子忽然變長了一截,有時候纏在季缺胸口,有時候纏在他大腿上,跟一個,一個…… 纏人的女妖精一樣。 胸毛大漢李桂腦子里冒出這個想法時,自己都覺得離譜。 怎么能像女妖精呢? 一夜很快過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那些游蕩在外面的可怕人影很快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清晨的鎮子還有些迷霧,鎮民們聽到了昨晚的動靜,皆有些戰戰兢兢的。 以往早已人來人往的街道,只零零散散出現了些人。 當他們看到街道上那些綻放的血花,忍不住議論紛紛,臉色蒼白。 鎮子里死人并不是多稀罕的事,畢竟偶爾有的人會被騙,有的會經不住誘惑,可像昨夜這種一下子死了好些個人,弄得到處都是血的情況還是很罕見。 昨晚不止東街遇到了石頭被調換的情況,還有西南方的一條巷子。 那條巷子里的人近乎全軍覆沒了。 聽到是因為七彩石被調換導致的慘禍,整個鎮子一下子被恐懼的陰影籠罩,鎮民們紛紛回家看起自己的石頭來,生怕被人掉了包。 在人們惶恐的議論聲中,以及驚懼的目光中,季缺、寧紅魚和薛靈花走出了鎮子。 之后,議論聲更甚,有的鎮民已然開始懷疑是季缺和寧紅魚這兩個外來人搞的鬼。 “肯定是這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搞的鬼,我們鎮子這么多年沒外人來,這一來就出事了。” “可是長得不像啊。” “哪里不像!” “女的長得那般漂亮,胸又大。” “你個死鬼,就知道看漂亮女人!” “不看漂亮女人難道看你這個黃面婆?” “你是不想過了是吧?” …… 從鎮子西邊出去是一片平緩的草甸。 今日天氣晴朗,湛藍的天空,一絲云絮都沒有。 青青的草地上,牛群結隊吃著青草,一副安寧祥和的模樣。 從遠處看去,牛群的皮膚泛著淺綠的色彩,和青青草原的顏色很像。 溪水穿過草甸,溪畔開滿了紫色的小花,空氣中也彌漫著花香。 這是一副格外寧靜美好的畫面,如果不是昨晚親眼看見了那些東西是怎么吃人的,季缺一度以為這就是傳聞中最為完美的桃花源。 前方,四只青牛正在其樂融融的吃著草。 兩公兩母,兩大兩小,標準的四口之家。 這時,薛靈花忍不住說道:“我們還是離那些牛遠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