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323節
今日很危險,可趙家埋在寧家的這顆雷總算拔了出來,季缺一行又安然無恙的出來了,趙家損失不小,可謂大獲全勝。 寧成海沒有管被冷汗打濕的衣衫,和離王一起走出了這樓宇,恭敬致謝道:“多謝離王相助。” 離姿擺了擺手,說道:“伯父言重了,不想這京城一代出現大風波本就是本王份內之事,本王絕不拉偏架。” 一行人走在荒山野嶺間,心情逐漸愉悅了起來。 特別是季缺、林香織和靈心女道人,皆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他們在財神寶庫里遭受了不小的危機,沒想到出來后又遇上了另外一場。 靈心女道人施法過度,被人抬著,七竅依舊時不時流點血,于是從這里看去,就像是一具被抬的慘死的尸體一般。 這個時候,離王已然來到了寧紅魚和季缺身旁。 季缺趕緊恭敬行禮,畢竟這算得上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王爺。 還是個漂亮的女王爺。 行禮結束后,他剛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那被撐得變形的胖頭蟒蛇,暗嘆這胸懷恐怕都要趕上女上峰了。 這時,離姿看著寧紅魚,說道:“這次幫了你該怎么謝我?” 寧紅魚挑眉道:“你這人什么都不缺,大不了請你泡兩次溫泉。” 離姿搖頭道:“什么叫不缺,本王如今座下很缺人才。” 于是乎,她不禁看向了季缺,說道:“季缺借我用用。” 寧紅魚橫在了季缺身前,說道:“他是降魔樓的地階降魔者。” 離姿一本正經道:“知道啊,你們降魔樓又不是正經差事,最多算一個兼職,他在我這里兼個提司怎么不行。” 寧紅魚反駁道:“他初來乍到,哪擔得了這個職位。” 離姿一臉嫌棄道:“瞧你這樣子,弄得本王想搶你男人似的。你說說,從小到大,本王搶過你什么嗎?” 寧紅魚一臉認真道:“那是我以前沒男人。” “小氣!” “就小氣!” 這時,離王再次看向了季缺,說道:“那你在這里混熟后,來本王這里,本王絕對不會虧待你。” 季缺趕緊回道:“多謝王爺。” 離王一看就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得到季缺的答復后,很快就離開了。 看到這女王爺離開,寧紅魚和林香織同時松了一口大氣。 不過這時季缺倒還在看著這女王爺的背影,寧紅魚不由得皺眉道:“怎么,你還舍不得啊?” 季缺忙道:“不是,我只是想問如果當提司的話待遇怎么樣?” “靠!” “靠!” 林香織和寧紅魚不由得想翻白眼。 林香織不禁郁悶道:“你拿了一只聚寶盆出來,竟然還想著賺銀子?” 季缺一臉驚訝道:“你這敗家娘們兒,有人會嫌銀子多嗎?” 林香織眼睛睜得老大,說道:“我,敗家娘們兒?天天替你洗衣……” 等等,她忽然發現“敗家娘們兒”好像不是多壞的詞,畢竟只有是你家的人,才能敗家。 …… 天梁趙家的隊伍里,寧家的老管家表情看似平淡,實則雙腿已忍不住在發抖。 本來截取財神寶庫的事一成,等待他的就是神仙一般的好日子,甚至在趙家都會有一定的地位和權勢,可如今尷尬就尷尬在,這事竟然敗了。 敗得這般徹底。 趙家什么都沒撈著不說,還搭進去了六個高手,最可怕的是,二少爺生死未仆,且兇多吉少。 這再搭上一個少爺,這買賣可以說虧得褲子都沒了。 “蠢貨!” 路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趙家家主趙無極終究沒有忍住,喝罵道。 如今他就像是一頭炸毛的老虎,隨時都要吞人發泄怒氣一般。 老管家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這聲“蠢貨!”并沒有指誰,可以是指那些不中用的護衛,也可以指忽然摻上一腳的離王,可他卻覺得,這是在指自己。 在場所有人中,唯有他最值得怪罪。 老管家越想越是心驚,只希望這趙無極真是個豪氣的大人物,即便死了兒子供奉一根毛沒撈到,也不會亂怪罪人發泄怒火。 萬幸的是,直至回到了趙府,趙無極都沒有再發火。 老管家被安排在了趙家門客所住的一處庭院內,環境優雅。 在入夜前夕,守在財神寶庫門前的趙家四少爺渾身一抖,流下淚來。 那之前開著一條縫的大門終究轟的一聲關掉了,那些白生生的手臂消失,陰險的笑聲也沒了,同時也意味著自家二哥永遠回不來了。 “二哥。”趙家老四捂著臉,很是痛苦道。 …… 夜晚,寧家的老管家在趙府吃了頓飽飯。 之后,他就心情忐忑的退下了。 他覺得自己沒有看錯,趙無極不愧為趙家家主,并沒有遷怒誰。 可是他剛睡下沒多久,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來人正是那一身黑,除了牙齒白的黑魁羅。 他拿著一杯酒,以及一條白綾,說道:“家主讓你自己選擇體面。” 一時間,老管家淚如雨下,聲音沙啞道:“我為趙家呆在寧家那么多年,只吃了趙家這一頓飽飯。” 黑魁羅很和善的笑道:“足夠了。” 之后,黑魁羅就離開了。 一個時辰后,老管家就在院子里自掛東南枝了。 死前他還把那杯毒酒喝了。 趙家的飯和酒,他終究是沒有吃夠。 第二百四十六章 思念是一種病 最終,季缺還是戀戀不舍,依依不舍,依依惜別,依依難舍,依依多情,仿佛最資深的嫖客和樓里小jiejie分離一樣渾身難受時一樣,交出了和自己相處了兩天,還沒捂熱乎的聚寶盆。 至于這盆到底能弄出多少財富,這就不是季缺能輕易掌控的,因為他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多少錢。 寧家在這方面是專業的。 季缺看著聚寶盆,說道:“前輩,之前說好我這要拿一半的。” 寧成海挑眉道:“我寧某是做生意的,答應人的事一定會辦到。還有,唯一一個女兒都給你了,還叫我前輩?” 季缺思索道:“那叫伯父?” 寧成海本來儒雅的小胡子都飄了起來,說道:“叫聲爹你會死啊?” 季缺說道:“那我現在叫不是吃虧嗎?” 寧成海一下子呈炸裂的狀態,恨不得撕掉季缺的嘴,說道:“那你們什么時候成親啊,對了,我的小外孫怎么樣了?” 季缺一聽到這個,一時頭都有點大了。 他以前聽說過催婚的恐怖,如今身處其中,才感到那種無形的壓力。 說著說著,他還是閃了。 待季缺走后,寧成海依舊忍不住吐槽道:“這小子就是長了嘴讓人受不了,老夫怎么感覺和他混在一起,命都要少活幾年。” 他話是這么說,可臉上還是忍不住浮現出得意和竊喜的表情。 這一次寧家不止如愿以償得到了財神秘寶,還把趙家安插在身邊的釘子拔了,可以說都是這小子的功勞。 只是想著那個兢兢業業的佝僂身影,寧成海依舊有些恍惚,疑惑這寧家到底還有多少別的世家宗門的眼線。 他知道這種事很難避免,畢竟他也安插了眼線在別的世家宗門里,可他著實沒料到趙無極這根針能插得這么深,要不是季缺這小子手段了得,可那真把他插疼了。 如今想到那日的局面,寧成海依舊有種如臨深淵之感,同時又有出了一口惡氣的暢快感。 細細想來,不管是季缺在里面以少勝多,視趙家二子和高手如無物,還是自家女兒神不知鬼不曉下了一步暗棋,把那位女王爺搬了過來,都不會有這么完滿的結果。 和那日在天仁城外斬殺風蓮神女的凌千戶一樣,寧成海忍不住生出了“生子生女當如此!”的感慨。 不過和凌千戶心境不同的是,這女兒本就是他自己的,這男兒是要當他女婿的,都是自己人。 想到這里,他終究忍不住更加得意起來,嘴角的胡須都忍不住飄了起來。 季缺和寧紅魚走在寧家悠長的回廊上,沿途的下人紛紛行禮。 在他們眼中,自家小姐和這位北地來的公子著實很配。 之前對季缺的偏見,早在季缺解決了趙五那件事后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寧家老五過來了,季缺跟著寧紅魚一起喊了聲“五哥。”。 寧家五少爺一下子攀住了季缺的肩膀,說道:“哥什么哥,以后你就是我哥!” “我早就說過你不一般,非常看好你,有句話叫什么來著,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都怪二哥、三哥,非說你北邊來的!”寧家老五一臉誠懇道。 寧紅魚在旁邊皺眉道:“五哥,我可聽說當初你最反對。” “誰他娘的亂放屁!”寧家老五勃然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