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304節
寧成海有些不太想見,因為最近他的煩心事已夠多了,可想到軍部那座高高的山峰,他只能嘆了口氣,說道:“讓凌賢侄進來吧。” 得勒,來的都是他不想惹的主兒。 寧家在這京城是很有地位的,不然天梁趙家也不會選擇和寧家結親,可因為是生意人的緣故,寧成海是真的不想得罪太多人。 這個時候,小千戶一身紫袍,讓人挑著幾擔子禮物過來了。 寧成海見狀,說道;“凌賢侄這是何意?” 小千戶拱手道:“伯父,這是家父讓我代送來的,他如今不在京城,有些不方便。” 凌千戶給人送禮,這倒是一件稀罕事。 寧成海趕緊差人收下了,忍不住說道:“賢侄這次前來,不會只是送禮吧?” 小千戶說道:“那是自然,我是來找季缺的,聽說他被伯父你關了。” 寧成海回復道:“季缺是在府上休息,你找他何事?” 小千戶說道:“我是來接他去將軍府的。我妹對他有意,我爹也挺喜歡他,既然他得罪了伯父你,還不如讓他來將軍府和我妹成親。 這燙手的山芋,我凌家接了。” 寧成海驚訝道:“你們凌家是要招他為婿?” 小千戶拱手道:“那是自然,我來得晚了,meimei還抱怨我。” 寧成海一下子慎重起來,問道:“這是你和令妹的意思,還是你父親的?” 小千戶笑嘻嘻道:“伯父,你知道我爹那人最是摳門,就是太后慶壽,他也沒送過什么像樣的東西,這幾擔東西,他不知要心痛好久。” 聽到這里,寧家一家人都沉默了。 先是清氣司的離王,再是降魔樓的尊者,如今又來一個殺神千戶,季缺這燙手山芋一下子變成了香餑餑? 不,這哪是香餑餑,說是金餑餑也不為過! 這時,寧成海向家里老二使了個眼色。 老二一下子心領神會,說道:“凌公子,這大禮我寧府可受不起。” 小千戶詫異道:“什么意思?” “季缺和舍妹情投意合,兩人更是早有了骨rou。你凌家想要他當女婿,我寧家豈能答應。這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說著,二公子就下了逐客令。 小千戶一臉不甘心的走了,在被送出門時,甚至大嚷著季缺的名字,說著成婿之類的話,萬幸老二精明,讓人奏樂掩蓋了下去。 待這小千戶走了后,寧家老二和寧成海都吐出了一口氣,仿佛生怕季缺被這人搶了一般。 這時,老二反應過來,說道:“爹,你不會真的想招季缺為婿吧?” 寧成海皺著眉頭,思索道:“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只是這一次,他的語氣已沒有多少堅定。 季缺對這伙食算滿足,畢竟里面還有rou。 不過他對這種不讓他見女上峰的軟禁行為很不爽 第二百三十四章 這小子什么都好,可惜長了一張嘴 自從王尊者和小千戶來過之后,季缺再寧府的待遇再次發生了變化,從三菜一湯變成了六菜一湯,其中還包括寧紅魚喝的那種珍珠粥就可以看出。 林香織變成貓混了進來,然后又變成人在里面吃飯。 她吃著那珍珠粥,疑惑道:“天天這么吃,不知道會白成什么樣?不對,這寧家幾位少爺看起來也不白。” 季缺吃著菜,思索道:“這養豬一般的日子還真無聊,我還得再忍忍,再忍一下,外面幾個家伙不見得能攔住我了。” 這些天里,季缺一直在蘊養本命物和積攢悟性,他知道,只要時間足夠,外面那四個練氣功的家伙對付自己會越來越吃力。 只要時間夠,神仙都敢揍,這也是他心頭不慌的原因。 就在季缺準備一邊擼貓擼劍,一邊潛心修煉的時候,一直沒露面的家主寧成海卻要見他了。 別致的竹舍里,面前是一汪清池,清池中是一棵臥松,古韻盎然。 寧成海身著便服站在那里,只留給季缺一個背影。 季缺站在那里,沒有說話。 別人見到寧成海這種大人物,定然是少不了巴結的,畢竟這樣的人手指尖落下一點沙子下來,就可以讓你無憂無慮活一輩子。 可是季缺沒有這么想過,即便他很愛銀子。 被關了幾天后,他難免是有些火氣的。 雖然理論上說,他和寧紅魚未婚先孕,他面對寧紅魚的父親應該比較慫才對。 可惜他對這位父親并沒有太多好感。 不管是在進入寧府前,亦或是進入寧府后,他都認為對方是個太純粹的生意人。 把自家女兒的婚事當作一門生意,這對季缺來說很毒。 他這“未婚先孕”雖然毒,可架不住對方也毒,這兩兩相抵,就沒有什么愧疚了。 不說這未婚先孕是假的,就是真的他也是正義的一方。 寧成海背對著他,說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惹了多大的禍事,僅僅這京城就有不少人想要看你的好戲,想要你的命。” 季缺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寧成海轉過頭來,氣悶道:“你和紅魚未婚先孕,弄得我寧家里外不是人,這也不算錯?” 季缺回答道:“我和紅魚兩情相悅,日久生情,情非得已,不過少了點儀式罷了,后面補上就行。” 寧成海驚訝道:“你們沒錯,那最后是我錯了,我反而該謝謝你們的諒解?” 季缺一本正經道:“這倒不必了。” 寧成海氣得胡須飄飛了起來,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們這么做,寧家會面對趙家多少怒火?兩家定好的婚事,就因為你變得如此難堪!” 季缺沒有躲避對方的目光,說道:“這是你的事。我一直弄不明白,紅魚是你的女兒,她喜歡誰,她想嫁誰,一直是她自己的事情,你卻從來沒問過她。” 寧成海冷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天大的規矩!” 季缺搖頭道:“我不認可這規矩。說到底,你只是用強權把這婚事當作生意,弱者會服從你,而我們不是弱者。” 寧成海盡力沒讓自己怒氣爆發出來,說道:“你以為有人保你,我就不敢殺你?” 季缺說道:“我敢來就不怕死,寧家和趙家的婚事我不同意,如果你把這婚事的對象換成我,我還是愿意接納你的。” 寧成海沒想到對方能無禮到這個程度,這簡直反客為主到了極致,氣悶道:“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們?” 季缺回答道:“寧伯父,說來說去你沒得選,你既控制不了你的女兒,也控制不了我。” 寧成海拳頭握緊,說道:“很好!很好!你信不信,就算有人保你,你出了這大門,仍舊活不過冬天?” “小子,你太低估了宗門世家要抹殺一個人的能力。” 季缺笑著道:“那伯父可以試試,放我和紅魚自由,我想看看我們能不能活過冬天?” “我沒道理讓紅魚陪著你受死。這樣,你只要幫我辦成一件事,趙家那邊我來擺平,到時候你是愿意當寧府的女婿,還是帶著那不肖女離開,都由你。”寧成海眼神深邃道。 季缺挑了挑眉,說道:“這事我答應了。” “你什么事都不聽,就答應了?” 對于季缺的爽快,寧成海有些懵逼。 “其實有的時候形勢比人強,我也沒得選。”季缺聳了聳肩,說道。 “沒得選你還這么囂張?” 寧成海做了這么多年生意人,什么人沒見過,可季缺這種明明該他不占理,他卻比你有理,明明他弱勢,卻給人一種強勢得可怕的人是真沒見過。 只能說年輕人的世界,他是越來越弄不懂了。 之后,季缺就聽寧成海講了一個“財神”的故事。 近千年前,寧家最開始發財的時候,外面就有傳言,寧家人中有財神轉世,所以寧家才會如此財運亨通,擁有那偌大的財富。 這確實是一個夸張且玄妙的說法。 這世上有神仙,可真正見過的人卻極少,比如陳寒石口中的老君,恐怕只有他自己見過,難證真偽,而所謂的財神,見過的人恐怕就更少了。 可按照寧成海的說法,寧家發家確實和財神有關。 寧家的祖訓中,一直對財神頗為尊敬和親近,按照流傳下來的卷宗來看,寧家先祖確實是見過財神的。 當時那神秘的財神對寧家先祖頗為眷顧,說保他一生一世富貴無邊,而寧家先祖也確實白手起家,坐擁巨大的財富,成為了一代傳奇。 寧家先祖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并不想后輩守不住財富的局面出現,所以在離世前做了很多準備,給寧家奠定了雄厚的根基。 也是靠著這根基,寧家一直守住了這富貴,成為了南方世家里,唯一一個靠著錢財通天的世家。 可隨著時間推移,寧家守財變得越來越困難,到了寧成海這一代雖然依舊保持著足夠的體面,卻難掩頹勢。 按照寧成海的說法,這南方宗門世家勢力盤亙交錯,明面上雖然一片和煦,可暗地里卻較著勁,可謂暗流涌動。 寧家在這樣的大勢下,要維持住這體面已很不容易。 先輩留下的金山銀山,早已變成了各種產業,分布于大盛朝各處。 可如今宗門世家強勢,什么生意都不好做,或者一有生意來了銀錢,就有宗門世家要來分一杯羹,不然他們寧可砸了你的飯碗。 長此以往,寧成海越發覺得自己成跪著要飯的了,所以他有了和一個強勢宗門世家聯姻的念頭。 而天梁趙家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兩家聯姻,寧家的生意會得到保障,而趙家也可借著寧家的財富擴大勢力。 而寧家和趙家聯姻的另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財神寶庫”。 寧家先祖和財神有淵源,在祖地留下了一處“財神寶庫”,據說財神寶庫里有另一座金山銀山,可保寧家在虛弱時繼續繁華下去。 寧家靠著家族淵源,養著不少高手,讓人不敢小覷。 可那終究都是巨大的開支,寧家這些年生意受阻,對自家的體面已有些力不從心,于是寧成海便把目標放到了“財神寶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