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57節
祂是豬王的化身之一,有獨立的意識,卻也有天生的缺陷。 祂并不能很好很安靜的度過時光,只要沒找到樂子,祂就會很難受。 祂能在降魔樓里潛伏那么久,就是因為那里的樂子比較大。 等待陳老實恢復,恢復后再馬上把對方偷襲打成重傷,就是祂的樂子。 這個時候,豬王忽然注視到了那懶得要死的年輕掌柜桌子上的一只袋子。 那一只袋子上布滿了油污、油脂,黑得發亮,仿佛手一摸上去,就能被油脂蓋滿一般。 祂實在想不出里面是什么,忍不住問道:“喂,賣茶的,你那袋子裝的什么?” “喂!問你呢!” 豬王有不太喜歡服務不好的店鋪。 那年輕掌柜被吵醒,一臉困意道:“你自己看看不就得了,打擾我睡覺干嘛?” 說著,他又閉上了眼睛。 豬王愣了一下,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年輕掌柜別說鋪子了,人被偷了他恐怕都還在睡大覺。 祂想看看這袋子里到底是什么,如果沒什么驚喜的話,祂會拿這年輕掌柜找樂子。 這么懶的人,實在是罕見。 豬王二話不說,走了過去,扯開了那滿是油污的袋子。 從這里看去,里面像是什么都沒有。 只是下一瞬間,祂明亮大眼睛里的瞳孔極速收縮起來。 “艸!” 豬王如摸到了烙鐵一般,猛的撒開了袋子,往后掠去。 茶鋪內,只見一點寒芒先至,之后寒光如龍! 那油脂包裹的袋子里,涌出來的盡是可怖的刀光。 殺豬刀! 豬王退的速度已夠快了,過處是一片殘影,空氣中更是響起了刺耳的破空聲響。 可惜祂還是慢了半拍! 在祂沖出茶鋪的時候,身軀已然被刀光淹沒。 之后,就是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那并不大的袋子里,上百把殺豬刀沖天而起,劇烈的刮在這豬王的rou身上。 祂的皮膚被迅速切開,血管和rou筋斷裂,肌rou更是被攪成了碎絮。 那些殺豬刀沖向祂后聲勢不減,直接沖向了對面山崖,把山崖切開了一條大切口。 這袋中刀可謂能殺豬,能斷山! 唐衣躺著看著這一幕,感嘆道:“屠伯伯這一次還真是花了點本錢。” 刀鋒破開山崖和豬王的慘叫聲持續不絕,直至過了一盞茶功夫才逐漸停下。 而這個時候,本來躺坐在躺椅上的年輕人已帶著椅子滑了出去。 只見被切開的山壁光滑如鏡,飛舞的草木山石全部成了碎絮。 貫穿了近兩里的切口最深處,煙塵還在彌漫。 唐衣順著切口洞壁往內滑去,忽然聽見一聲不是人的叫聲猛然響起。 之后,一個看似只剩下了骨頭的人形東西沖了出去,消失在了山林里。 唐衣帶著椅子追了一小下,然后就停了下來,感嘆道:“好累啊,追不動了。” 是的,把這只袋子帶到這里來已把她累得夠嗆。 可以說,她長這么大,應該從來沒有這么勤快過。 這豬王死不死她已不想管了,不過總之,那個討厭的家伙應該不會死了。 她疲憊的神情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點氣憤。 她這么努力,那家伙卻沒看見。 “不對,不能這么放過他。” 這個時候,唐衣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忽然多了一點“樂子人”的光芒。 …… 啪啪啪…… 只剩下了一副破爛骨架的豬王一直在跑,只是一邊跑,身體就會一邊發出豆子般的炸響聲。 那是骨頭開裂的聲響。 祂從復蘇過來到現在,一直找別人的樂子,卻從來沒有料到,會被一個茶鋪里的懶貨掌柜找了樂子。 那掌柜自然不會是真的茶鋪掌柜。 那袋子里的刀光實在可怖。 祂實在想不出,有誰能養出那么兇的殺豬刀,還是那么多把? 祂很清楚,那懶貨年輕人不會是這些刀的主人。 而那刀真正的主人出馬的話,絕對有弒神的能力。 嗯,不只是祂這種化身的神祇,而是能和完全體的自己較較勁。 睡了這么多年后,這人間已這般可怖了嗎? 第二百零四章 兩天不見,怎么這么拉了? 月華如霜,并不能把前方的路照亮。 小鼠鼠不知疲倦的往前爬去,通紅的雙眼在夜色中跟小燈泡一樣,十分顯眼。 他們只剩下最后一只鼠鼠了,不行的話,他們恐怕得打道回府了。 這豬王確實很狡猾,一下子把戰線拉得這般長。 他們那么多條鼠鼠,一時都被用得捉襟見肘起來。 噗通一聲,小鼠趟進了水流里。 這水流并不大,小鼠很快涉水而過。 這里應該是一處枯水期的河灘,砂礫和石頭混在一起,凹凸不平。 河灘之上的地勢很平緩,只是多了不少刺人的紅色荊棘,小鼠身體較小,倒沒有造成太大的阻礙。 季缺三人趁著月色,一邊走一邊聊起了天。 要不是這里的景色著實一般,還真有一點兩女一男花前月下的意思。 是的,就算沒有追到那豬王,權當出來旅游了。 至少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影響到了心情。 這次如果沒能絞殺掉豬王是很麻煩,可是麻煩是人生常事,他們不能被這些影響了心境。 到底都是些年輕人,而且是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他們自認為有精力和能力面對未來。 季缺忍不住說道:“要是我多練個十年(os:倒霉個十來年),這重傷的豬王跑不遠不說,我絕對還能把祂屎都打出來。” 寧紅葉一本正經道:“那我要不了十年。” 林香織忍不住一臉認真道:“我感覺自己最多七年。” 季缺和寧紅魚同時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可是意思很明顯——“你確定?”。 林香織發現自己被鄙視了,連忙繼續說道:“我最近這段時間修行,效果斐然,儼然是體內妖力變得越發厲害了,可以說我是‘萬中無一的人族修行奇才’,外加‘妖族天才’,是要比你們這種單純的‘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高那么一點點。” 聽見林香織的話后,季缺看向了寧紅魚,思索道:“她說的話有點復雜。” 寧紅魚說道:“她的意思是雜種要厲害一點。” 季缺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一刻,林香織捂住胸口,差點吐血了。 這兩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實在是太過氣人。 涉過了那片荊棘叢,三人已然站在了高處。 到了這地界,草木變得稀少了些,視線一時頗為開闊。 月色灑落在這片天地,遠處的河流水波粼粼。 面對此情此景,季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時候學過的一句詩詞——“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 這時,林香織忽然說道:“鼠鼠不行了。” 季缺和寧紅魚同時看去,發現前方的小鼠步伐確實“蹣跚”了起來。 這是氣血即將衰竭的征兆,它之前的同伴就是這么沒的。 怎么說,這種清氣司用來追蹤的小鼠,一旦讓它心無旁騖的加速,基本就等于在燃燒生命。 就像是一只沒有腳的鳥,一生都不能停歇,只能在風里過活,而唯一一次落地,那就代表著它的死亡。 平生格外討厭老鼠的季缺一時竟有些于心不忍,感嘆道:“這鼠鼠們真要白死了。” 果不其然,這只小小的老鼠在又奔出了一里左右路后,再也不動彈了。 夜風吹過,鼠鼠本來猩紅的雙眼逐漸變得黯淡,細細的毛發輕輕搖擺。 季缺忍不住嘆了口氣,開始給老鼠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