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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50節

    季缺隨手關上了門。

    “脫衣服。”寧紅魚冷淡道。

    “啊?”季缺一臉懵逼道。

    這時,寧紅魚低頭咬住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說道:“你怎么出去這么久,我已經好久沒有畫畫了。”

    說著,她從旁邊一抽,一張張宣紙和筆墨硯臺就出現在了桌子上。

    季缺反應過來,說道:“原來是要畫畫啊,你早說嘛,我最近很空的。”

    寧紅魚偏頭,說道:“除了我,還能有誰畫你。”

    季缺熟練的脫掉了衣服,說道:“那不是我沒推銷自己嘛,專為你留著檔期。”

    “檔期?”

    寧紅魚拿出了那枚藍色玉石,說道:“還是戴這個。”

    季缺拿了過來,說道:“那要倒立嗎?”

    “不用,你拿著這茶杯站到窗前。”

    寧紅魚指揮著,不一會兒,一個裸著半身的年輕男子就手持茶杯站在了窗前,雙腳交錯,目觀遠方。

    寧紅魚看在眼里,趕緊拿起了筆畫了起來。

    季缺站在那里,說道:“上峰,我如今也算是房東了,分樓最年輕的地階降魔者,你這價……”

    “別說話,神情寂寥一點。”寧紅魚打斷道。

    季缺是專業的,很快目視遠方,不由得想起了遠在天邊的唐衣。

    他已分不清是友情,還是愛情的唐衣。

    寧紅魚秀眉微蹙。

    因為季缺真的一下子就寂寥了。

    窗戶、胸肌、玉石吊墜、茶杯、寂寞的眼神,以及窗外的秋景,仿佛一幅畫映入了寧紅魚的腦海。

    她下筆的速度開始變快,神情變得越發認真。

    她時不時捋一捋垂下的發絲,宣紙上的人變得越發清晰。

    寧紅魚一邊畫,一邊問道:“你真的有這么寂寞嗎?演也能演這么久?”

    季缺感嘆道:“我家貓每日沉迷練拳不理我,我曾經的好兄弟說暫時不想見我,如今只能不穿衣服來當給女上峰當模特,一動不能動,連價錢都沒談好。”

    寧紅魚開口道:“可如今我眼里只有你。”

    此語一出,季缺竟一時忍不住心跳加快,問道:“上峰,你這算撩撥我嗎?”

    寧紅魚說道:“那你被撩撥到了嗎?”

    季缺說道:“有那么一點點吧。”

    寧紅魚說道:“那就算我撩撥了你一點點吧。”

    之后,一男一女都不再說話,男的依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女的依舊在奮筆疾畫。

    只是兩人知道房間里的氛圍已變了,多出了些許曖昧的酸甜味道。

    之前兩人雖然經歷了許多,不乏親密接頭,表姐表妹私奔的戲碼,可到底是為了工作,所以沒人戳破就沒有逾越這層關系。

    可這之后,一切都像是變了,秋風進入了屋內仿佛都變得溫柔起來。

    就在兩人靜靜感受著這甜蜜的曖昧時光,寧紅魚的畫作已開始收尾的時候,只聽見砰的一聲炸響,兩人的視線一下子發生了翻轉。

    一時間,磚石亂飛,木窗破碎,墨汁飛灑……

    降魔樓塌了!

    準確的說是攔腰炸斷了。

    三層樓閣徑直變成了碎末,連磚石都變成了粉末,形成了條條灰白色的湍流。

    砰!砰!砰!

    半截降魔樓砸落在地,地面破碎,掀起層層泥浪,附近的青竹連根拔起,飛向了空中。

    廢墟之中煙塵彌漫,響起了陣陣慘叫聲。

    砰的一聲,季缺從廢墟中鉆了出來,滿身塵土,還沒穿衣服。

    他抖了抖頭頂的灰塵,雙腿一蹬地,身體輕靈的穿過了煙塵,落在了附近一棵沒有倒地的青竹上。

    視線過處,本來聳立在那的降魔樓只剩下了短短一截,斷口外翻,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破開的喇叭。

    煙塵在四周翻滾,痛呼聲和慘叫聲時不時傳來,讓人心悸。

    季缺心臟咚咚跳著,如擂鼓一般。

    是誰把降魔樓炸了?

    很長一段時間,季缺把天仁城當成了主城,更覺得這降魔樓算安全屋。

    可是誰曾想,他和女上峰一個模特,一個畫手,好好談著感情畫著畫,結果忽然砰的一聲,樓被人炸了。

    誰干的?

    季缺警惕的觀察著周圍,因為他很清楚,能炸降魔樓的人絕對非常危險。

    要知道尊者陳老實已恢復得不錯,對方敢做得這么絕,就證明了不怎么懼怕陳老實。

    想到這個可能,季缺頭皮就有些發麻。

    他看了下四周,并沒有發現女上峰的身影。

    不過他都沒事,寧紅魚自然不在話下。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一陣咳嗽聲。

    季缺耳朵一動,很快跳下了青竹,落入了煙塵中,往聲音發出的方向靠了過去。

    這是陳老實的聲音。

    很快的,他就看到了陳老實半躺在廢墟中的身影。

    當他靠過去時,寧紅魚也到了。

    “怎么回事?”季缺問道。

    陳老實抹掉了嘴巴上的血跡,怒道:“他娘的,那雜種偷襲!”

    說完后,他又劇烈咳嗽起來。

    這時,季缺和寧紅魚眼神都變得凝重。

    只見陳老實胸口已塌陷了一截,呈現了一個巨大的掌印,整只右手也扭曲變形。

    陳老實受了重傷。

    陳老實一邊咳嗽,一邊環顧四周,說道:“咳咳……那雜種可能還在,不過他也不會好過。”

    老實尊者雖然常說吃虧是福,可想要他吃悶虧卻不容易。

    三人警戒著四周。

    隨著時間推移,翻滾的煙塵逐漸消失不見,這到底是他們的大本營,又臨近天仁城,陸陸續續有同道出現了。

    半個時辰過后,陳老實才確定那人已經離開了。

    昔日降魔者進進出出的降魔樓,如今是一片廢墟,空氣中不只有嗆鼻的煙塵味道,還有血腥味。

    這斷樓事件里,有些修為較弱的降魔者受了重傷,有的下人更是直接死了。

    “他娘的狗雜種!”

    “偷襲你爹的野種!”

    直到現在,陳老實還在破口大罵。

    說他不郁悶那是假的。

    他之前受的重傷剛好沒多久,整個人本來挺開心興奮的,這也是林香織看見他翻跟斗的原因。

    結果他娘的又傷了!

    寧紅魚給他灌了一顆丹藥,問道:“是誰?”

    “那個送菜的仆人。”陳老實氣喘吁吁道。

    “仆人?”

    “一直給我送飯送茶的那個,誰知道是個老陰比!”陳老實說道。

    寧紅魚說道:“我記得他很早就來了。”

    “是。”旁邊的陳竹陳管事緊張道。

    “一個仆人怎么可能打傷尊者?”王花一臉詫異道。

    陳老實抹了抹臉,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家伙是豬王。”

    “豬王?”

    季缺和寧紅魚同時一驚。

    陳老實開口道:“之前處理異物會谷雨壇主羅云的事時,你們應在知道那羅云是在祭祀什么,不過當時祭祀已被破壞,豬王又已消失了很多年,我自然以為沒事了。

    現在想來,那仆人的眼睛好像挺大。”

    季缺把眼睛瞪得老大,疑惑道:“比我還大?”

    陳竹驚訝道:“我前段時間還說他眼睛有點亮。”

    寧紅魚分析道:“可是那人應該是你傷沒有恢復時就來了,為什么會等到你傷好了才出手?”

    陳老實說道:“玩,他是為了玩。”

    “玩?”眾人疑惑道。

    “找樂子知道吧?他那時要弄死我應該很容易,可是他偏偏要在我恢復后動手,就是為了玩。”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