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38節
一陣風吹來,竹影搖曳,唐衣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又閉上了,又睜開,困惑道:“不會吧,肯定是在做夢,居然會夢見這家伙。” 季缺忍不住說道:“夢見我有什么問題嗎?” 唐衣眨了眨他那美麗的大眼睛,拍了拍臉,說道:“阿季,不會真是你吧?” 季缺回復道:“總不能是鬼吧。” 唐衣驚訝道:“我艸,還真是你,我以為你這見色忘義的不會來找我了。” 他的表情挺開心激動,照理說這種時候,雙方應該站起來互相抱住,以訴好兄弟重逢的激動心情。 可惜并沒有。 因為唐衣比較懶,他能躺著的時候,絕對不會站起來。 “阿季,快進來,桌上有茶,你自己倒,順手給我倒一杯。”唐衣熱情的招待道。 季缺倒著茶,忍不住說道:“你動一動會死啊,還是這么懶。” 唐衣接過了茶杯,把茶杯咬在唇邊,吸了一口,反駁道:“我這是天性純真,不被外界影響,你還不是一個樣,一看就不像是更進了一步的樣子。” 季缺一本正經道:“誰說的。” 唐衣臉色大變,說道:“不會老天瞎眼,你中了吧?” 季缺回答道:“中是沒中,可我感覺自己比之前成熟有氣度多了。” 唐衣忍不住吐槽道:“完全看不出來。” 不過他很快開心道:“你別說,你這一來我的運氣就變好了。我中午正在院子里乘涼,誰知一只烏鴉飛過,掉下了一卷紙在我身上。 我斜斜看了一眼,沒想到是銀票,十兩一張的,你猜有幾張?” 季缺搓了搓臉,說道:“五張。” 唐衣驚訝道:“你這都能猜中,真是天上掉下了五十兩銀子,足夠我們兄弟吃喝好些天了。” 季缺一時一口老槽不知從何吐起。 他嚴重懷疑這五十兩就是自己中午在城里掉的! …… 雖然近兩年不見,兩人卻一點都沒感到陌生,仿佛兩人只不過有幾天沒見面,還在那座安靜的小縣城里一樣。 說來說去,皆是因為兩個人還是那樣。 是的,季缺看似經歷了不少,從不懂修行到修到了四境神念境,中途更是遇到了不少妖魔邪祟麻煩事,可依舊是當初的性格。 就像如今再遇到大姨母,他依舊會把對方打飛,不過效果更高而已。 而唐衣呢,懶,懶得改變什么,約等于換了一個地方睡覺。 兩人聊著聊著,季缺忽然開口道:“我還沒有吃飯。” 唐衣回復道:“我也沒有。” 季缺沉默了一下,接著道:“那我們是不是該吃一點了?” 唐衣思索道:“那吃什么?” “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你問我?”季缺反問道。 唐衣躺在那里,說道:“吃飯很麻煩的,你等等,等等飯就要來了。” 季缺忍不住說道:“還要等多久?” “不清楚。如果餓了的話,你可以學我,只要躺著不怎么動,就不會餓得那么快。” 于是乎,屋子里躺著的人很快又多了一個。 季缺拿起了唐衣身上的《仁書》,翻了幾頁,唐衣開口道:“先生說了,今年必考。” 季缺皺著眉頭,說道:“這話耳熟。” 老實說,重新看到這些書,季缺還是忍不住生出了親切感。 他這一兩年里可謂不務正業,已好久沒看這些“備考書”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初領悟《義學》時的美好經歷,至少把人腦袋敲進體腔的技能是挺好使的,那這一次是不是可以試試《仁書》? 這時,唐衣忍不住問道:“那你成親了沒有?你這樣出來,嫂子不會怪我吧?” 季缺揮了揮手,說道:“哪來的嫂子,說了是去退婚的。” “是別人大家小姐不要你吧?”唐衣回道。 不知道為什么,季缺總覺得他的聲音明顯高興起來。 結果這時,院子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唐衣拍了拍手,說道:“可以開飯了。” 之后,季缺就看到之前那“豆腐腦兒西施”提著籃子走了進來。 豆腐腦兒西施看見了季缺,眉頭微挑,隨即她把籃子放下,冷淡說道:“那個,哥,我先走了。” 待豆腐腦兒西施走后,季缺忍不住說道:“哥?唐衣,你不是說你沒有meimei嗎?” 唐衣回復道:“堂妹。” “你每天讓你堂妹送飯啊?”季缺忍不住說道。 “不然呢?” “你叔父家欠了你很多錢嗎?”季缺忍不住吐槽道。 唐衣之前和他說,他是去投奔自家叔父去了,他想象中這丫即便不是寄人籬下,至少也得幫襯著干活,可如今這樣,儼然是少爺的待遇。 不,豈止是少爺,簡直是活祖宗。 每天這樣躺著,還有漂亮的堂妹來送吃的,這么一比,自己有一只貓耳娘干家務貌似就不太像能炫耀的事情了。 季缺看著這冒著熱氣的籃子,說道:“這不會又是豆腐腦兒吧?” “不會,那一般是早上吃的。”唐衣回答道。 季缺打開了籃子,只見里面是四菜一湯,僅僅從外表來看,色香味至少都占據了兩項。 季缺忍不住搓了搓手,說道:“你這堂妹不僅人長得好看,廚藝也好,而且我覺得她很有眼光。” 說著,他已把飯菜端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直到這個時候,唐衣才從躺椅上下來,坐在了桌子前。 “很有眼光這一點你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季缺把自己和老頭兒爭奪最后兩碗豆腐腦兒的事說了出來,唐衣困惑道:“你就打敗了一個糟老頭兒,用得著這么得意? 哦,差點忘了,當初你就喜歡找老頭兒比武。” 這個時候,兩人開始吃飯,季缺隨便吃了兩筷子菜,就忍不住感慨道:“你上輩子修了什么福,竟能有這樣的堂妹。” 唐衣說道:“你貌似對我堂妹很有興趣。” 季缺點了點頭,說道:“她豆腐腦兒煮得真好吃。” “還有呢?” “這菜也做得一絕,不亞于天仁城的大廚。” “還有呢?” “沒了。” “沒了?你不是說她長得漂亮嗎?”唐衣忍不住說道。 季缺說道:“我這人臉盲,比較看重人的手藝。” 唐衣困惑道:“你臉盲?那你和我誰好看?” 季缺理直氣壯道:“當然是我了。” 唐衣忍不住嘆了口氣,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說道:“阿季啊,我覺得你不是臉盲。” “那是什么?” “瞎。” …… 吃飯的過程中,季缺說道:“阿衣,你們這地界的人怎么感覺有點怪?” 唐衣說道:“你是在大城里待久了吧?鄉下人不就是這樣?” “不是,我今天在你堂妹那吃豆腐腦兒的時候,她把一個欠錢的人毒死了。”季缺忍不住說道。 “然后呢?” “你們這官府都不管的嗎?” “這里一直沒縣令上任,城主又不管這種小事,所以這里人一般都是自己去講道理,通常也會遇到幾個講不通道理的。”唐衣回答道。 季缺思索道:“原來如此,那你堂妹還真不容易,賣個豆腐腦兒還要學收賬。” “唉,這堂妹怎么和唐衣不太像啊,照理說應該有點血緣關系的。” 在收拾碗的時候,季缺忍不住吐槽道。 他雖然臉盲,但他依舊認為唐衣很好看,就像他認為女上峰胸很大一樣,是常識。 翌日,季缺醒來沒多久,就看見唐衣正在吃咸豆腐腦兒,旁邊是一碗甜豆腐腦兒。 季缺只吃了一口,就知道是小堂妹來過了。 唐衣說道:“中午我請你去吃雞。” “什么雞?” “燒雞。” “很好吃嗎?” “黑竹燒雞沒聽過嗎?越燒越好吃。” 季缺碗里豆腐腦兒還沒吃完,已開始期待中午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