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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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本來就被拳勁撕裂扭曲的脖頸頓時崩裂開來,整個干瘦的頭顱則脫離了脖頸,往上飛去。 而巨人那偷襲的右手則季缺一腳抵住,再也難動分毫。 是的,季缺初始就在猜測,要離開這片迷霧,殺死這迷霧制造者的表哥會是很靠譜的方式,而這表哥的神情變化也說明了這一點。 季缺和林香織因此早就有警覺,所以才能率先發(fā)現(xiàn)變化,在這表哥出手前夕,率先出手。 那顆干瘦巨大的頭顱就這樣掉了下去,臉上掛著不敢置信的表情。 沒要多久,這表情都看不見了,緣于這顆頭顱很快消失在了翻滾的云霧里。 季缺三人剛準(zhǔn)備喘口氣,結(jié)果只聽見轟的一聲,巨人斷頸處忽的涌出了磅礴的霧氣,如洶涌的潮水般,徑直將季缺三人沖飛了出去。 季缺帶著兩只翅膀在空中翻滾著,抵消著那洶涌的勁力。 這一沖力道非凡,而且霧氣中帶著一種灼熱感,季缺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好一陣兒才抵消掉。 之后,他又靠著林香織和白露這對人rou翅膀,飛回了崖壁一處可以落腳的巖石上。 這時,季缺長長吐出一口氣,忍不住暗自感嘆道:“這次沒積攢悟性,怎么也這么倒霉?” 隨即,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倒霉的事,之前塞在林香織胸口溝壑的那對玉石掉了一塊。 這一對玉石一對玉石,一對在一起才完美,這少了一只,這和手抓餅忘了放培根有什么區(qū)別? 他想抱怨一下,可又沒說出口。 總不能對林香織說你胸太小,藏東西都不嚴(yán)實,換女上峰來絕對不會掉吧? 這旁邊還站著一個只略微起伏的白露,等于一罵罵了兩翅膀。 如果今天沒這對翅膀,這巨人表哥還真不好收拾。 這時,白露忍不住說道:“你們剛剛為什么知道他會偷襲?” 季缺和林香織皆用一個看小年輕的眼神看向了她。 說到底白露還是太年輕,沒經(jīng)歷過世間的險惡,連察言觀色,小心防范這種基礎(chǔ)技巧都沒掌握。 這恰恰也證明了白露運氣一向不錯,因為通常情況下,只有霉運纏身的人才會在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會這么多,比如很倒霉的他們。 季缺解釋道:“因為我本來就想殺他。” 林香織點頭道:“他變成那樣已沒救了,被殺了反而是一種解脫。” 白露支吾道:“他是你表哥……” 林香織搖頭道:“我和他并不熟,且早就覺得他心術(shù)不正,沒想到果然還是貪心害了他。” 季缺忍不住說道:“我這假表哥殺了那個真表哥,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只剩我這一個表哥了?” 林香織思索道:“差不多吧,林家人不少,附著在林家討生活的人就更多了,即便有我也不認(rèn)識。” 季缺對這個唯一表哥身份挺滿意,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說道:“怎么感覺當(dāng)你表哥挺危險的?” 林香織一臉嫌棄道:“說得你這災(zāi)星很安全一樣。” 隨即,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這巨人表哥之所以會變成那樣,除開他自己貪心外,還因為林香織的爹格外危險。 那口鼎很邪性。 或者說,老君留下來的太歲鼎都很邪性,不管是在那長虛觀里,還是在這里,都給他們帶來了點心理陰影。 三人坐在山崖的石頭上,四周皆是翻滾的云霧。 季缺問道:“香織,那你會和你爹相認(rèn)嗎?” 林香織搖了搖頭,說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又不是人。” 季缺忍不住說道:“其實你父親一直都是同一個人,他并沒有被妖魔取代。” 按照那表哥的說法,林香織的父親林家二爺應(yīng)該是用鼎改造過自己身體,這種改造不會讓他變成另一個人,因為他應(yīng)該擁有之前的全部記憶,可這種改造并不是沒有代價。 那表哥的代價就是變成那樣一個可怕的巨人,而林家二爺?shù)拇鷥r是臉偶爾會融化? 相比于前者,后者的代價著實挺小的,這也是這表哥為何會說林家二爺對鼎的力量掌控得很完美的原因。 “嗯,其實我早就想到過這種可能,人并不是表里如一的,我爹也是。只是我沒有料到,他的另一面可以變得這么陌生,實在是可笑啊。” 說著說著,林香織就將手插進頭發(fā)里笑了起來。 只是這個笑容竟比哭還難看。 在林香織的心中,林家二爺是一個挺正派的人,不說君子,絕對不像是小人,同樣的,他在她心中也是個好父親。 從小到大,父女倆雖然沒有到無話不說的程度,可她能感受到對方的慈愛,對她的寵溺,以及保護。 所以當(dāng)看見父親整個臉融化后,變得陌生時,她寧愿相信原來那個父親是被妖魔替代了。 可是事實是,她父親從來沒有變,變化的只是她看到了他的陰暗面。 原來她感覺中那個光明的父親是假的,或者說,那是他很小的一面,而弄出這一切的,才是最真實的他。 你說一個堂堂林家二爺,用個鼎練個功法怎么了,抓些人買些人來煉丹做試煉怎么了,把貪心的后輩變成怪物又怎么了? 有錢有勢的人家哪家沒有一點陰暗面? 可是林香織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最接受不了的不是父親臉會像蠟油一般融化,不人不鬼,而是對方對她的背叛。 她從小到大被教導(dǎo)的正直、守信、善良、中正、平和,他教她林家劍法時說的俠義、正氣、立身之本,當(dāng)時她有多么相信,如今就有多么可笑。 可以說,直到那表哥親口說出那些話前,她都是相信的,她心里找借口把一切推給了替代父親的妖魔。 可是如今事實告訴她,假的,都是假的! 她父親根本就是一個兩面三刀的偽君子,表面正直謙和的他,暗地里的手段說是邪魔外道也不過分。 她甚至覺得他已經(jīng)不是人了。 那口鼎是活的,和它做過交易的人,臉會輕易垮掉的人,能把人變成鐵人的人,能把自家親戚變成那樣怪物的人,還是人嗎? 一時間,父親慈愛溫和的記憶忽的一下就模糊了。 或者說,這一刻,她心中的父親已死掉了。 她不會和他相認(rèn),她會把他當(dāng)作一個陌生人,如果遇到他傷害到自己身邊人的情況,她甚至?xí)⒘怂?/br> 這個時候,一只手攀住了她的肩膀。 季缺長長吐出一口氣,安慰道:“當(dāng)孤兒其實也不錯的,我爺爺去世后,我就一個人了。而后面,我遇到了你,你又從貓變成了人,我還成了你‘表哥’,以后我們相依為命就好了。” 白露也摸住了她肩膀,說道:“林jiejie,季哥哥是我姐夫,你又是姐夫的表妹,那我也算你親戚了,以后過年你來我家,一家人也一樣熱鬧的。” 聽到這里,林香織忍不住吐槽道:“你們這兩‘親戚’還真會安慰人。” “那是,怎么說我們也是一起私奔出來的。”白露回答道。 隨即,她又思索道:“可惜你吃辣豆腐腦兒,實在是個怪胎。” “嗯?辣豆腐腦兒怎么了,辣豆腐腦兒才是正宗,你吃甜的才是怪胎。” “誰說的,甜的才無敵。” 這時,季缺又加入了戰(zhàn)場。 三人窩在崖壁間一塊小小的巖石上,因為豆腐腦兒的事情吵鬧了一番,吵著吵著,林香織就不怎么難過了。 說來說去,她已經(jīng)長大了,她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想守護的東西,也有了自己的人生。 正如季缺所說,這種感覺挺不錯。 吵著吵著,天已逐漸晴了。 霧散了。 站在這里,可以看見山峰下隨風(fēng)涌動的云海。 這時,天邊的夕陽一片通紅,將這一切都染上了金黃的色彩。 夕陽無限好,他們又重新回到了人間。 那巨人表哥也隨著霧氣不見了,唯有山壁上的溝壑和坑洞證明他存在過。 林香織拿著那蛆龍草,說道:“快走吧,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恐怕有新的麻煩。” 三人沒有遲疑,翻過了這座山峰,往下面的道觀沖去。 道觀冷冷清清的,斷腿的鐵人像依舊趴在井口,干瘦的鐵人像依舊杵在大殿內(nèi),之前那霧氣中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夢。 而手中如蛆似龍的草,兩塊結(jié)實的星蘊玄鐵,只剩下了一塊的玉石又告訴他們,那一切都是真的。 這下面有一口鼎,那只鼎能把人變得不人不鬼,能生成可怕的邪祟,同樣的,也能把人間變成陰間。 說不定這點沒有霧氣的時間只是暫時的,季缺擔(dān)心入夜之后恐怕會再次生變,于是沒有任何猶豫,帶著兩“翅膀”往外狂奔而去,仿佛和夕陽融為了一體……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他是去見男同窗,能出問題? 沒有了那詭異的霧氣,回去的路一下子順暢多了。 當(dāng)那“纜車”拉著三人返回時,三人甚至有心情欣賞起這云海風(fēng)光來。 那是風(fēng)起,山間的浮云就如浪翻涌著,給人一種特別寧和的感覺。 這是和之前來時截然不同的風(fēng)景。 這一次,他們沒要多久就看到對面的山峰了。 很顯然,沒有了那詭異霧氣之后,一切都恢復(fù)了正常。 之后,三人帶著蛆龍草,專門找荒山野嶺私奔。 因為這里是林家的地界,蛆龍草經(jīng)常遇到風(fēng)又會發(fā)出“一里哇啦”的聲音,太過招搖恐怕會暴露。 老實說,他們雖然成功逃出了,季缺這假表哥也殺了真表哥,可他們對這位林家二爺依舊頗有些忌諱。 能“完美”掌握太歲鼎力量的人絕對會很可怕。 還有這蛆龍草是季缺生生拔出來的,也不知道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