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11節
而院墻外的那片林子,樹木也是張牙舞爪的模樣。 陳鯉依舊在那里掃地,怡然自得,不知晝夜。 天地陷入了晦暗之中,季缺和寧紅魚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因為丹靈子說過夜里必須離開這里的話。 夜里風很大,時常有枝葉還是什么東西落在屋頂,帶出動靜。 是的,有時像是枝葉,有時又像是某種大鳥,站在屋頂上扇動著翅膀,可類似嬰兒啼哭的叫聲,又讓人懷疑是貓。 兩人時不時看向頭頂,又忍不住看向身后,仿佛生怕有什么東西會順著那洞口鉆進這夾層來。 可自始至終,只有陳鯉在后院掃地。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一點火光在后院亮起。 那是丹靈子。 他手里捧著一盞油燈,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像是死人一般。 只見他一邊小心翼翼護著火光,一邊向他們這邊靠來。 看得出來,他像是很害怕火光滅掉,同時又害怕那掃地的陳鯉。 吱呀一聲,丹靈子慌亂打開了房門,走進了季缺兩人所在的屋子。 而這個時候,那掃地的聲音戛然而止…… 第一百七十四章 變態的又不是我 透過狹小的縫隙里,可以看見丹靈子手遮住手中燈火,躲在柴火后的樣子。 看得出來,他是在躲避觀主陳鯉。 而陳鯉剛好在這個時候,停下了那一直進行的掃地,往這邊走來。 夜色之中,他的腳步聲顯得有些沉重。 因為天色黯淡,季缺和寧紅魚窩在夾層里,只能看到一個他的影子。 可就在他靠近這里時,季缺和寧紅魚忍不住頭皮發麻。 因為他們看見了他臉上的青苔。 不知什么時候起,有青苔爬上了他的身體和臉龐,以至于他就像是一具潮濕且腐敗多時的尸體。 干瘦的臉龐上,他的眼睛越發凸出,胡子微微蜷動著,仿佛蠕動的大條蚯蚓一般,顯得特別驚悚。 空氣中,那種臭味變得越發明顯。 季缺和寧紅魚忍不住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之前讓他們不舒服的苔蘚味道,會不會不是墻上的苔蘚散發出來的,而是觀主李鯉? 這時,陳鯉已站在了門外,往內望去。 一時間,季缺、寧紅魚、丹靈子和陳鯉四者離得很近,可以說只隔了一道門和一層木板。 季缺和寧紅魚忍不住緊張起來,而下面的丹靈子則躲在那里一動不動,不過看得出來非常緊張。 吱的一聲,陳鯉長滿了青苔的手搭在了門上,房門往內一擠。 他是要進來? 果不其然,只聽見一陣酸澀的門軸摩擦聲響起,這間房門被打開了。 陳鯉偏著頭往里面看去,鼻子還在一動一動的。 噠的一聲,他一只腳跨入了這房間里,帶著難言的恐怖氣息。 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非常壓抑。 一陣風吹來,桑樹枝葉嘩嘩作響。 陳鯉收回了腳步,關上了房門,返身折回。 他這次沒有去拿掃帚,而是徑直走入了之前招待季缺和林香織的那間偏殿,沒有了蹤影。 季缺和寧紅魚兩人依舊一動不動,因為陳鯉走了,下面還有個丹靈子。 這時,一直沒有動的丹靈子終于動了。 那之前一直被他用衣袖遮住的油燈露出了些許火光。 那火光映照著他蒼白的臉,可以看見鼻尖上布滿了細碎的汗珠。 只見他惶恐的往陳鯉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悄悄拉開了那扇窗戶,翻了出去。 隨著火光一閃,之前這挺熱鬧的房間,一下子又只剩下了季缺和寧紅魚兩個人。 直至這時,兩人才開始呼吸。 呼出的氣息吹動著面前的灰塵,并沒有多大力。 因為四周依舊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聲音。 今晚的經歷確實挺特別的,看起來不過是丹靈子在和陳鯉躲了一次貓貓,可其中蘊含著恐怖味道卻格外濃烈。 忽然長滿了青苔的陳鯉,驚恐的護住油燈躲避的丹靈子,那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泥腥味,以及屋子四周說不清道不明的聲音,總是給人巨大的壓迫感。 他們忍不住生出一種錯覺,那就是陳鯉一旦發現了丹靈子,很有可能像吃鹿一般,把丹靈子生吃了,同樣的,也包括他們。 他們如果被發現的話,也有可能被吃掉。 這樣的壓力宛若一顆石頭,壓在了兩人身上。 是的,陳鯉之前的動作并不快,可即便是很擅長跑的季缺都生出了一旦被發現,依舊生出了會被吃掉的感覺。 剛剛的陳鯉儼然已不是人了。 不,用一個更準確的說法,剛剛的陳鯉像是一個獵手,或者說天敵。 人類的天敵。 他們對于他的畏懼,更像是老鼠畏蛇、蛇畏雄鷹般的本能。 之后,屋頂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一直存在,偶爾還會飄來一些細碎的聲響,仿佛道觀外的野林里有人在竊竊私語。 總之,這夜里的長虛觀確實給人一種很恐怖的感覺。 不過因為陳鯉進入了那偏殿里,這夾層又恢復了些許安全感。 季缺和寧紅魚就這樣窩在那里,不吃不喝。 對于他們這個境界的人來說,這樣呆個十天半月都不是問題。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等來的是無聊。 季缺和寧紅魚合計了一下,決定每人睡半個時辰,另一個人負責放哨。 季缺決定讓領導先睡,寧紅魚也沒推辭,徑直閉上了眼睛。 之后,季缺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女上峰。 他很自然的注意到了對方高聳的胸口,忍不住思索道:“她這樣睡不累嗎?” 寧紅魚很輕巧的翻了個身,改成了側睡,消除了季缺想到的煩惱。 因為兩人是從這滿是灰塵的夾層游過來的,他可以清楚看見寧紅魚衣服和臉蛋上的灰塵。 季缺看女人的習慣,通常是先看胸,再看腿和腰,最后才到臉。 而他不得不承認,即便滿臉是灰,寧紅魚依舊很好看。 那臉上的灰塵涂抹得仿佛恰到好處,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這個時候,兩人挨得很近,季缺可以看到她飽滿的嘴唇,身為一個正常男人,他生出了想咬上一口的沖動。 不過只是沖動而已。 下屬親上司的嘴兒可是職場大忌。 而以寧紅魚的作風,說不定你還沒親上就一刀送你回家了。 回老家。 之后,四周的聲音忽大忽小,季缺忍不住往后看去,生怕有什么東西鉆進來。 半個時辰后,寧紅魚醒來,季缺睡覺。 季缺入睡很快,因為時刻保持神經緊繃本就是一件很疲憊的事情。 昏暗的環境中,寧紅魚獨眼看著季缺標致的面龐,挑了挑眉頭。 不知為什么,她生出了想捏一捏對方臉的沖動。 她一直專注修行歷練,世俗的欲望不多,卻有。 比如她喜歡捏小孩兒胖嘟嘟的小臉。 而如今季缺的臉并不胖嘟嘟,可是她還是想捏。 寧紅魚忍住了這種沖動,開始守夜。 壓制住某些不靠譜的沖動,她是專業的。 守著守著,她終究沒有忍住,一把捏住了季缺的臉頰,手法很輕。 幾乎同一時間,她感到胸口一緊。 這個時候,季缺也捏住了她的某塊rou,手法同樣很輕。 寧紅魚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她嚴重懷疑這家伙是故意的,不然為何會這么快反擊,還是占便宜的這種。 可是她很快發現,季缺確實是睡著的狀態。 她的眼睛讓她看什么都比較準。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過夜時,死在季缺身旁的某些動物。 她當時懷疑過它們是被這家伙夢中殺死的,可只是懷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