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03節
季缺抬筆,看著那篆字上的光澤如水在流動,不禁開心道:“成了!” 十兩銀子到手,季缺神采奕奕。 馬不停蹄的,他又開始畫第二張。 “成了!” 這種每畫一次符就有銀子入賬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季缺很快沉迷其中。 直至第二十張符畫完,他忽然感覺頭有點暈,忍不住扶住了額頭。 “怎么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 片刻之后,季缺反應過來,畫符本就是一件很消耗真氣和念力的事情。 他體內真氣尚可,可念力卻很快用光了。 季缺不禁對自己很失望。 “一天二十張就不行了,這得少賺多少銀子?” 季缺是扶著腰肢出來的,林香織見他這姿態,臉色也有些蒼白,不禁往內看了看,疑惑道:“你在里面做什么?” “畫符。” “你這畫了多少符,怎么一副虛了的樣子。”林香織疑惑道。 “什么虛了,我沒虛。”季缺趕緊否認道。 男人最忌諱就是被女人說虛。 當天,沒虛的季缺干了十碗米飯,吃完后頭一倒就睡了過去。 用林香織的話說,睡得跟死豬一樣。 結果翌日天還沒亮,她就發現季缺又在那畫符了。 之后,季缺又是一臉虛脫的出來了,吃完飯后倒頭就睡。 這是林香織第一次意識到,畫符好像是一件挺傷身體的事情。 于是晚飯的時候,她不禁建議道:“你那個能不能節制一點?” 季缺忙道:“沒事,我沒虛,我能行!” 每畫一張符就能算一次錢,這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季缺忍不住沉溺其中,這勁頭堪比前世第一次沉迷網游。 要不是他真的虛了,他恐怕做夢都在畫符。 當然,可能因為次數太頻繁的原因,他畫符竟然失敗了好幾次。 之后,季缺一直在宅子里深居淺出的畫符,不問世事。 這天,寧紅魚忍不住好奇,找上門來。 她看見季缺有點泛黑的眼眶,忍不住說道:“怎么幾天不見,你虛成這樣了?” 季缺趕緊強打起了精神,睜著黑眼圈道:“我沒虛,我很好!” 寧紅魚點了點頭,說道:“對,你說的都對,你沒虛。” “那你符到底學得怎么樣了?” 季缺指了指后面,略顯疲憊道:“跟我來。” 之后,他就帶女上峰寧紅魚進了房間。 剛走進房間,寧紅魚秀眉就忍不住挑起。 這是季缺的臥房,這幾天為了能醒來就畫符,季缺把畫符的地方改到了這里。 只見床邊的地面上散落著十多張揉成團的廢紙,儼然是季缺失敗的產物。 之后,寧紅魚就看見季缺拿了幾疊符紙過來。 看著這符紙上那流動的光澤,寧紅魚呼吸忍不住急促了些許,詫異道:“你真畫成了?” “還這么多?” 她很快發現這些符里并沒有多少廢符,而全是成品符時,不由得更為詫異。 她之前說過,畫符要有所成,即便有不俗的畫符天賦,都要從一次次失敗開始。 這失敗次數,她聽聞最少的是失敗一百三十次后成功畫符,之后那人也順利成為了一位符道大師,而季缺這里,不可能只失敗了那十幾張吧? “你總共畫了多少符?” 季缺打著哈欠道:“全在這了,總過一百一十張,如果不是失敗了十三次,應該是一百一十四張。” 說到這里,他就忍不住rou痛起來,十三張折算下來,得是一百三十兩銀子朝上。 寧紅魚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此子畫符天賦恐怖如斯。” 是的,她覺得自己即便開了眼來學,也達不到這個程度。 要不是季缺前幾天連買符紙和朱砂都不會,她真不相信對方這是初學者的成果。 即便是符道大師,也沒這么高成功率吧? 當然,前提是這些符沒問題。 還有一點讓她稍微寬心的是,季缺表示只會水靈符和火靈符這兩種尋常符箓。 寧紅魚拿出了其中一張水符,說道:“符效果怎么樣?” 季缺搖頭,回答道:“不知道啊。” “你畫好了符都不試試效果嗎?”寧紅魚困惑道。 季缺躊躇了一下,回答道:“一張符十兩銀子,我沒舍得。” 寧紅魚:“……” 沒有任何猶豫,她把手中的水符一扔,念道:“急急如律令,敕。” 話音剛落,水靈符嗤的一聲從中裂開,帶出了一道靈水。 符師動用自己的符紙,通常只需要一個念頭,因為這符紙本就蘊含著符師的念力,而其余人要動用符紙的話,則需要口訣和相應的儀式。 寧紅魚不是符師,可這用符的手法倒是挺熟練的。 水靈符最大的功效就是“寧神”、“清心”,水靈符是不是上乘,這效力就是最好的評判。 于是寧紅魚閉上了眼睛,讓靈水灑落過來。 靈水灑落在寧紅魚臉上,想象中的“清心”、“寧神”并沒有出現,寧紅魚反而有點想冒火。 緣于這張水靈符的水噴灑而出,時大時小,還帶出了“滋滋”的聲響。 在季缺的眼中,就像是有小孩兒拿著一把威力很小的水槍在滋寧紅魚的臉。 水符的水放干,無力的跌落在地,寧紅魚用手擦著臉上的水,深深吸了口氣,咬緊牙關道:“你這水符讓我很想打人。” “你畫的所有水符都是這德性嗎?” 季缺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寧紅魚拳頭都忍不住握緊了。 “急急如律令,敕!” 又是一張水靈符被發動,寧紅魚一步錯開,發現這張水符果然和上張一樣,在那里忽大忽小的滋滋,看得人冒火。 寧紅魚吐槽道:“如果我買你這水符,是用來激怒自己,還是激怒敵人呢?” 這一下,季缺也沉默了。 隨即,他想到了什么,說道:“那我這符不會賣不出去吧?” 寧紅魚反問道:“你說呢?” 季缺惶恐道:“這不是連本錢都搭進去了。” “不對,也許只是這幾張不對。” “敕!” 季缺念頭一起,親自引爆了一張水符。 “滋滋……” 水符發出了嘲諷的聲音。 “不對!敕!” “敕!” “再敕!” 只聽見啪的一聲響,仿佛某種爆漿的聲音。 下一刻,季缺嚇得一抖,緣于寧紅魚的頭發上,多了幾條透明的符水。 為什么用“條”來量化,緣于它們看起來介于液體和固體之間,有點像果凍。 寧紅魚的左眼微微瞇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下一刻,她就不動了。 季缺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寧紅魚美艷的臉龐一時陰晴不定,回答道:“黏住了。” 她用手扯了扯,發現發絲都扯得翹起了,手依舊黏在上面。 下一刻,寧紅魚右手一掃,切斷了那串發絲,左手才重獲自由。 可是她的左手上,依舊黏著那符水和發絲。 她嘗試著把發絲從手上扯下來,發現竟做不到。 “有這么黏?”季缺詫異道。 寧紅魚唰的一聲切掉了手指上的表皮,質問道:“你的符你問我?” 季缺一臉無辜道:“我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