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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01節

    這降魔樓可不止一位尊者。

    另外一邊,正辦完事回來路上的寧紅魚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疑惑道:“誰在議論我?”

    第一百六十七章 領悟!符箓道法!

    季缺剛說起寧紅魚沒多久,寧紅魚就到了。

    寧紅魚看著他,他也看著寧紅魚。

    寧紅魚牽著馬,季缺則站在原地,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對方。

    怎么說,在旁邊幾名圍觀群眾眼里,這兩個對視的年輕男女都有一種如淵的氣質,仿佛兩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在對峙。

    寧紅魚停下腳步,率先開口道:“有事?先說沒正事我走了,我最近很忙的。”

    此語一出,季缺沉默的高手風范瞬間破功,趕緊正色道:“有事,有事……”

    關乎銀子的事,就沒有必要裝深沉了。

    寧紅魚看了一眼季缺的“報告”,詫異道:“這點事你竟然有空親自去做?!?/br>
    為了查鎮元子和人參果樹的事,寧紅魚最近發了很多份委托,其中就有這一份。

    她以為這份情報和之前那幾份一樣,皆是一些虛虛實實的傳說故事,可很快發現不對勁起來。

    不得不說,季缺的這份情報不僅非常專業,還挺好看,內容詳實、用詞準確,深入淺出的還原了當時的事件,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刺激感。

    她嚴重懷疑這家伙還有副業,那就是寫閑書的。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季缺遇到的事情。

    長虛觀里這離奇的經歷讓這里面的情報顯得很有價值,不像之前那幾份委托干巴巴的。

    里面有關人參果樹的描述不管真假,確實有點煞有其事的味道。

    寧紅魚看完之后,感慨道:“你出去問個情報,就能拉扯出這么多東西來?”

    是的,如今的寧紅魚也和當時的林香織有類似的感受。

    那就是她有一種迷茫的感覺。

    到底誰說的話是真的?他們該相信誰?丹靈子和陳鯉到底怎么回事?

    寧紅魚思索了一陣兒,說道:“要不,你和我再去一次?”

    “再去一次?我倆?”季缺疑惑道。

    “是我倆。怎么,你和你家那只能一起去,我不能?”女上峰寧紅魚雙手環抱于雙峰,威嚴滿滿道。

    季缺躊躇道:“不是,我剛和陳前輩交流過了,他說這里面水深,我們恐怕把握不住。”

    寧紅魚回復道:“那你自己覺得呢?”

    季缺說道:“我覺得自己挺擅長游泳的,可他說這水能淹死人,他親自去都說不準?!?/br>
    寧紅魚捋了捋耳垂旁的發絲,說道:“其實尊者的說法對,也不對。”

    “嗯?”

    之后,寧紅魚向季缺解釋了一下。

    按照寧紅魚的說法,異物、神仙,人族了解得并不多,或者說,以前了解過,卻因為歷史長河中的某些變故,有關的資料和卷宗遺失了許多,并沒有傳承下來。

    這種變故,季缺理解的是某類可怕的災難,它們導致卷宗,甚至部分人族的文明都出現了明顯的斷層,比如他之前了解到的異物之禍,就是其中之一。

    而就是因為這些卷宗和文明的斷層,導致人對外界的了解十分匱乏。

    “所以對我們來說,包括尊者這樣的老江湖,不管是異物,還是曾經在人間生活過的神仙,亦或是邪祟,都是神秘且未知的。

    它們可能很危險,危險到尊者這樣的人都有可能被淹死,卻也有可能只是看起來很可怕。這種事,不試一試永遠沒有結果的?!?/br>
    寧紅魚這樣解釋道。

    季缺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向陳老實請教那鎖在廟里的蜘蛛精的問題時,對方給的也是類似的答案。

    這人間很荒涼,有不少人族沒有涉足過的荒野,再加上許多可供參閱的卷宗并沒有傳承下來,所以很多東西都是未知的。

    按照季缺的思維理解,那就是相較于人族修行還有境界劃分來粗略劃分實力高低,這人間的神仙、異物啊、邪祟什么的,等級和血條都是模糊的,你不親自去捅一捅的話,很難發現它們的真正實力。

    面對這種情況,人是窩在看起來安全的小島上過完余生,還是選擇遠航去找尋真相,不過是各自的選擇罷了。

    很顯然,寧紅魚更傾向于后者。

    而他呢?

    季缺覺得,他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喜歡過平靜的生活,可是總有東西逼他去成為后者。

    比如異物會,比如風蓮教,比如那紙做的神祇……

    有它們在,他即便在這看似安全的小島上也不會安全,而只有它們全死了,他才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想到這一路上經歷的種種,季缺依舊忍不住說道:“那地方真的邪門,會不會試一試就逝世?”

    寧紅魚回答道:“你不去試一試怎么知道會不會試一試就逝世?”

    季缺說道:“那你去試,我暫時還不想去?!?/br>
    寧紅魚搖頭,說道:“你不去就沒意思了?!?/br>
    “為什么?”

    “你在外面跑的時候,我也在外面跑,你不過去查個情報就能遇到這種事,而我專門去找這種事都找不到,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感覺去了也是白搭?!睂幖t魚解釋道。

    季缺想了想,說道:“敢情我就是個餌?”

    寧紅魚疑惑道:“難道不是嗎?”

    季缺想了想,發現“餌”這個詞還真是適合他。

    不知不覺間,他好像真的當了好些次餌。

    季缺想了想,說道:“不行,不行,我這餌如今想變強一點才行?!?/br>
    寧紅魚看著他,說道:“你很不錯了?!?/br>
    寧紅魚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她很少夸人,特別是面對同輩,她能對季缺說出這句話,可以說是對他很大的肯定。

    不過季缺依舊覺得想先發育一下才去。

    而寧紅魚則覺得時間不等人,可以一邊走一邊發育,有時候以戰養戰,還能更快。

    她之所以想和季缺這么快再去一次,不只是因為她對長虛觀和人參果樹的一切好奇,還因為她覺得如果想要把異物會這攤子事弄清楚,這是他們很好的機會。

    在殺死那位谷雨壇主前,陳老實曾和寧紅魚做過最壞的猜想,那就是他們一旦弄死了異物會的谷雨壇主,弄垮了這座分壇,會不會迎來可怕的報復。

    一年時間里有二十四個節氣,據他們所知,異物會的分壇即便沒有二十四個,也不會只有谷雨一個。

    而如今谷雨壇主死了,如果有墳的話,墳頭草恐怕也有三尺長了,而異物會的報復并沒有到來。

    這差不多可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異物會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可怕。

    也許各個分壇之間并不是同氣連枝,死了谷雨和其他分壇沒多大關系,而更大的可能是,異物會實力并不如當初那般強大。

    谷雨分壇的失利之后,它們選擇了暫避鋒芒,偷偷搞事。

    寧紅魚覺得,它們越想躲起來使壞,他們則越該把它們揪出來,看有沒有機會斬草除根。

    “殺掉異物會全家”這個目標,季缺和寧紅魚是一致的。

    季缺忍不住說道:“要不你再搖兩個尊者那樣的高手來,我們一起去?!?/br>
    寧紅魚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尊者是大白菜,隨口就能喚來?”

    季缺說道:“難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br>
    寧紅魚沒好意思告訴他,陳老實都是她哄騙過來的。

    “那不行了,萬一釣出個大東西,沒人壓得住啊?!奔救闭f道。

    “我們來去一兩月時間,到時候陳尊者差不多已經好了,又可以再戰了?!睂幖t魚分析道。

    季缺露出了一個地鐵上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意思很明顯——“你還真不客氣。”。

    幾乎同一時間,剛剛醒來正在樓上喝茶的陳老實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連茶葉都從鼻子里噴了出來。

    他抹掉了臉上的茶葉,困惑道:“遭風寒了?不應該啊。”

    寧紅魚說道:“放心,搖人這種事,尊者可比我厲害多了。”

    季缺沒有料到,老實尊者也有搖人的優良習慣,不由得放心了不少。

    尊者搖來的人,應該不差。

    而寧紅魚則表示,他的逃跑技藝出眾,有她的配合,至少跑路是沒多少問題的。

    不過季缺依舊想要變強一點再出發。

    “那要多久?”寧紅魚問道。

    “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吧?”

    “你的意思是,你十天半個月就能變強?”

    季缺點頭,說道:“是能變強一點點?!?/br>
    畢竟他的識海里,那管悟性條已再次紅彤彤的了。

    “上峰,你有什么建議,比如你覺得我再會點什么最好?”季缺請教道。

    寧紅魚秀眉微蹙,困惑道:“我說了,有用?”

    “當然,你說了我就去學啊,嘿嘿,最好你能提供秘籍。”季缺一下子握住了寧紅魚的手,客氣道。

    為了秘籍,不客氣不行。

    寧紅魚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陣兒季缺,感覺到了壓力。

    十天半月時間現學并精通一門技藝,這不是我靠著這只眼睛才勉強能做到的事嗎?

    而如今眼前的季缺表現得仿佛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