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40節
于是下一刻,在季缺躺在那里,比了一個“耶!”的手勢的瞬間,陳老實扯動了那根鎖鏈。 “妖孽,執迷不悟。” 類似觀音大士的佛音再次響起,墻壁上的藤蔓又變成了金色,抽打下來。 為什么要加個“又”字呢? 蜘蛛精來不及回想被這些鞭子抽打的恐懼,已再次被抽得慘叫連連,渾身冒煙。 季缺則不慌不忙爬出了坑,取下了千機劍,再掏出了之前就準備好的瓜子花生,吃了起來。 果不其然,當他興致勃勃的吃到第三口時,就把一粒咬碎的花生吐了出來。 這粒花生米是壞的。 而這個時候,陳老實已動了。 他輕靈的一躍而起,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戒尺。 這戒尺出現的瞬間,季缺能看見里面的空氣都在其周圍扭動,或者說受它影響,變得扭曲了。 啪的一聲炸響,這并不長的戒尺趴在這碩大的蜘蛛精頭上,頗有點“牙簽攪大缸”的味道。 可rou眼可見的,蜘蛛精好大一塊頭顱扭曲變形,血液紛飛如魚。 季缺看得直呼過癮。 這“牙簽”有點猛啊! 啪啪又是兩聲,蜘蛛精半邊腦袋已扭曲變形,三只眼睛更是迸裂開來,飛出了眼眶。 蜘蛛精被藤蔓化作的金鞭子抽,又被這老實人的戒尺抽,可以說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過作為千年老妖怪,它自然也不是善茬,強忍住痛苦,嗤的一聲噴出一串黑色的毒汁。 陳老實見狀,身形靈動一扭,如一只翩翩飛舞的蛾子,往下一沉,躲了開來。 可是下一刻,那毒液也跟著往下一沉。 陳老實一驚,這才看清那毒液中竟藏著一串蛛絲,或者說,蛛絲黏住了毒液,于是它能隨著蜘蛛精一甩,猛的下沉。 砰的一聲,空氣扭曲,毒液飛濺,如爆開的墨汁一般。 只見毒液灑落之地,冒出陣陣黑煙,連石頭都被服侍。 陳老實用戒尺擋住了這一擊,可也弄得狼狽了不少,衣衫上多出了好幾個破洞。 “不錯,不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陳老實夸贊道。 下一刻,他將手中的本命戒尺一揚,身前的空氣連著微塵繼續扭曲變形,一拍而下。 這一次,他離那蜘蛛精少說也有五丈距離,可是蜘蛛精卻本能的感受到了威脅,嘴巴猛的吐出了一串如霧靄般的蛛絲。 rou眼可見的,那些蛛絲在下沉變形,發出了爆裂的聲響。 在季缺眼中,陳老實就像是拿著一把十多米長的無形大劍,在斬向蜘蛛精。 蜘蛛精身體一沉,壓裂了地面,緊接著哇的噴出一口蛛血,可依舊在死死堅持。 陳老實沒料到這蜘蛛精竟在金鞭抽打下還能對抗自己,于是額頭上青筋一鼓,加大了力度。 嘩啦啦,頭頂的屋瓦在一瞬間破碎開來,變成了碎塊,緊接著竟變成了黑色的煙塵。 空氣中彌漫著刺耳的音爆聲響,連季缺都忍不住停下了吃瓜子,捂住了耳朵。 這個時候,蜘蛛精身體一斜,于是那無形的戒尺就啪的一聲砸在了她右肩位置。 它的右肩膀徑直塌陷,骨頭爆裂變形。 而它最為艱難的時刻已挨過了,緣于金鞭子的抽打已結束,它不會再受雙重打擊了。 陳老實忍不住會去看那鏈子接口,結果蜘蛛精反應極快,唰唰唰噴出一大串堅韌的蛛絲攔在那里。 緊接著,它又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又強行噴出幾串蛛絲襲向了陳老實。 這幾串蛛絲和之前噴季缺的很相似,是它的本命妖元凝結二層,堅韌粘稠無比。 它要把陳老實束縛住。 結果陳老實身形一下子飄忽起來,在季缺眼中,就像在原地扭起了秧歌,極其風sao的躲開了這些蛛絲。 可是這蜘蛛精知道自己到了性命關頭,強忍著傷勢,吐出越來越多的本命蛛絲。 陳老實這時秧歌扭得再風sao,也沒多少可cao控空間了。 季缺已忍不住想要幫忙了,結果只聽見陳老實忽然開口吼道:“你嘴巴腫得像香腸!” 空氣一陣扭曲后,蜘蛛精的嘴巴一下子膨脹開來,如香腸一般擠在一起,吐不出絲了。 而幾乎同一時間,陳老實的嘴巴也腫成了香腸。 下一刻,陳老實竟學著季缺之前鏟他的樣子,貼著地面滑鏟了出去。 蜘蛛精見狀,連忙用腳去踩,結果陳老實強行扳開香腸嘴吼道:“你腿折了!” 咔嚓兩聲,蜘蛛精襲來的腿折了,同時,陳老實的腿也跟著折了。 蜘蛛精身體不由得一斜,可陳老實依舊保持著滑鏟的姿態。 “你的妖丹劇烈跳動!”陳老實大吼道。 幾乎同一時間,蜘蛛精的肚皮的妖丹跳了起來,近乎砸動了肚皮,陳老實的心臟也蹦蹦亂跳。 咔嚓一聲,陳老實猛的一刺,刺入了那妖丹中,一攪! 只聽見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響起,蜘蛛精身體一緊,肚皮砰的一聲炸裂開來,發出了一聲絕命的嘶鳴。 陳老實被炸飛了出來,季缺看著他滿身汁液,一臉震驚。 陳老實拖著斷腿,頂著香腸嘴,一臉痛苦道:“怎么樣?” “很強。” “想學嗎?我教你啊。” 季缺搖頭,老實回答道:“不太想。” 第一百三十章 轉變 季缺知道陳老實很強,也猜測對方應該有些手段對付這蜘蛛精,卻沒想到是這樣的方式。 這種殺敵法頗有點高級七傷拳的味道,發動起來可謂“傷敵一千,自損一千。”。 可是你不能說它不強,甚至可以說很強。 高手間的對決,往往一個失誤就能決定生死。 陳老實這種“言出必行”的道法,雖然會遭到反噬,可在一定程度上占了料敵先機的便宜。 剛剛那頭蜘蛛精,就是因此被他抓到了一個破綻,死得不能再死。 蜘蛛精炸了,連著妖丹一起爆的,可以說一整個寺廟全都是蜘蛛精的殘骸,以至于那觀音像都被上了一層“血漆”,看起來頗為猙獰。 當然,陳老實看起來也不好受,嘴巴腫得像香腸,腿折了不說,說還心口疼。 為了確定蜘蛛精妖丹的位置,他的心臟也因此被拉扯了一陣兒。 之后,季缺先幫他把斷腿接上,再用太極拳勁裹著他離開了那里。 直至又舒舒服服的泡在了溫泉里,陳老實整個人才徹底舒緩下來。 溫泉水中,陳老實看著季缺,翹著個香腸嘴嘟噥道:“我知道接下來該去干誰了?” 季缺眨了眨眼睛,疑惑道:“接下來?” 陳老實一臉認真道:“這個蜘蛛精已經沒了,總要開始下一個了吧?” 季缺看著他腫著的香腸嘴,說道:“這么拼的嗎?” 陳老實說道:“后生啊,愛拼才會贏啊。” 季缺說道:“你不要養傷的嗎?” 陳老實攤手,說道:“這算多大的傷?我的這門本命道法叫作‘指鹿為馬’,最開始我領悟到它的時候,因為要遭反噬的原因,還挺不適應,結果后來,老夫發現這種事居然會上癮。” “上癮?” “對,就是身體遭受的打擊越重越狠,就會感到越舒服,有時候你甚至忍不住想給自己來一下。我猜測,這應該是我這門道法被我開發出了新的妙用。”陳老實侃侃而談道。 季缺一時欲言又止。 他總不能對老頭兒說“尊敬的尊者大人,其實這可能不是妙用,而是你本身就喜歡這樣,醫學上稱為‘抖m’。”吧? 陳老實越看季缺越欣賞,忍不住再次提點道:“真的,其實這功法越到后面越爽,后生你真不想學學?” 季缺趕緊搖頭,說道:“晚輩真沒前輩這樣天賦異稟。” 之后,季缺就和陳老實凱旋了,在這冬天即將結束的時節。 陳老實確實很拼,反正季缺回去休假時,陳老實是坐著輪椅要去下一個目的地。 季缺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這年頭,就沒有幾個像我這樣的正常人?” 他總有種感覺,在這方世界,不是個變態是練不成神功的。 蜘蛛精已亡,死亡威脅失效,季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他腳步輕快的踏上了歸家路程。 他喜歡銀子,喜歡賺銀子,但同樣喜歡休息、享受。 今年可以說整個過年時節都在用功了,是時候放松放松了。 季缺踩著輕快的腳步往家里走去,可能是好心情帶來好運的原因,這次連狗屎都沒遇到兩坨。 可見遇見蛇精、蜘蛛精算倒了大霉,這之后,霉運應該會暫時消停一段時間,以達到某種動態的平衡。 結果在回家的路上,季缺忽然發現地勢稍高的坡道上,一群人在那看熱鬧。 他們站在那里,像鴨一樣將脖子伸得老長,喜笑顏開,議論紛紛。 季缺也挺喜歡看熱鬧,于是也伸長了脖子,加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