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70節
林香織怎么說,從剛剛那茶里茶氣、陰陽怪氣的話就可以看出,是個性格開朗能說會道的姑娘,再加上林家的關系,她周圍自然聚集了不少好姐妹。 用季缺的話說,就是班上人緣特別好的富家小姐。 而白靈霜呢? 相對要冷漠和孤高許多。 最為關鍵的是,用林香織的話說,白靈霜當時舉止頗顯幼稚,本來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她總給人輕視別人的感覺。 那時都是小姑娘,大家又都是大家族大宗門出來的,誰服誰啊。 于是林香織的一個姐妹就和白靈霜起了沖突。 作為那群大家小姐中的領頭人物,林香織自然是要幫小姐妹出頭的。 可是這場沖突來得快,去得也快,根本沒有打起來,緣于兩人發現對方竟都喜歡吃辣豆腐腦兒。 這世間,吃甜豆腐腦兒的和吃咸豆腐腦兒的是兩大派系,可是吃辣豆腐腦兒的就是純純的小眾異端了。 因為這個關系,兩人架沒打起來不說,還化干戈為玉帛,當了一段時間好姐妹。 可惜這段姐妹情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雙方的理念和性情確實有太大分歧。 季缺覺得,如果把林香織和白靈霜都比作班上很有學習天賦的學生,那林香織就是那種性格不錯、擁簇頗多、成績不賴的學生,而白靈霜則是那個孤僻的,一心要拿第一名,也一直拿第一名,要考清華北大的學生。 兩人的玻璃姐妹情的終結,只緣于一次辣豆腐腦兒該不該加香菜的嘗試。 “從沒見過吃辣豆腐腦兒加香菜的。” “不試試怎么不知道好不好吃?” “我不試,肯定惡心。” “我偏試。” …… “最可惡的是,那家伙竟然看不起我林家劍法,說太精于技,走不了太遠,其實說來說去,還不是她覺得自己了不起!” 季缺不得不承認,女人真是一種很記仇的生物。 你看這林香織都變成了貓,這件事離當初至少過去了四五年了,她說起來依舊很憤懣激動。 “我如果早知道你和她有這層關系,打死本姑娘也不會和你混在同一個屋檐下!”林香織看著季缺,一邊咬了口烤rou,一邊憤憤不平道。 季缺一臉無辜道:“林香織,你發飆歸發飆,可別誤傷人啊。我又沒得罪你,你兇我干嘛?” “誰讓你和她有婚約。” “我家老爺子送人燒餅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季缺一臉無辜道。 這是真躺槍。 “唉???白靈霜的未婚夫面都沒見過,就先和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怎么有一種本姑娘贏了的感覺。”林香織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說道。 季缺眼神一變。 這貓不對勁。 不過兩人說著說著,又說回到了林香織被看輕的劍術上。 通過這次交流才知道,云山林家這個世家生意做得挺大,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武器生意,如果換成現代的話,甚至可以算是一個不小的軍火商。 林家其實和白家爭鳴時的墨家頗有淵源。 墨家善制兵器、機關軍械之術,墨家劍法也別具一格,威力不俗。 而林家劍法就是從墨家絕學那里蛻變來的,需要配上專門的武器來施展。 那種武器名為“劍弓”,施展時一會兒是劍,一會兒又是箭,一會兒能刺、能砍,一會兒又能射,讓人防不勝防。 林香織當時生氣就生氣在,白靈霜說這劍法太過依仗外物和技巧,走不遠。 “要不是本姑娘變成了一只貓,不然有一天定要打得她雞飛狗跳!” 季缺看著意識里紅彤彤的悟性條,說道:“林姑娘,你那劍法能傳我一下嗎?” 林香織驚訝道:“你想學?” “想啊。我最近正想學點劍法、刀法、棍法什么的,打起架來,只用磚頭、剪刀之類的挺吃虧的。” 見過寧紅魚的刀法,又用過寧紅魚的刀后,季缺早就生出了想學這些的想法。 這“劍弓”和“林家劍法”,他一聽就很有興趣。 再怎么說也是大世家出品,總比城中武館什么“五連劍”、“追風刀”聽起來要靠譜一些。 “可是按林家家規,這劍法只傳林家人的,你又沒有入贅。”林香織思索道。 “你一只貓還管林家家規?” “對啊,我都成一只貓了還管什么林家家規。你筆墨伺候,本姑娘把口訣和招式畫給你!你選擇解除婚約是對的,到底是比白靈霜那女人識貨些。” 一時間,林香織頗為豪氣道。 之后,林香織就咬著毛筆寫寫畫畫起來。 季缺覺得,她寫字時的姿態都像是在刺劍一般。 結果寫著寫著,林香織就抹起了眼淚花。 她沒有出聲,可是季缺看得出她很傷心。 他著實沒有安慰姑娘的經驗,只能說道:“林姑娘,你沒事吧?” 林香織搖頭,說道:“沒事,只是想起這劍法當初是我爹教我的……” 是的,她的父親已不在了,還被一只妖魔頂著軀殼,代替了身份。 林香織收拾了一下眼淚,說道:“好了,寫好了,你拿去學吧。至于‘劍弓’,你可能得自己找人定制。” 季缺接過“劍譜”,一臉喜悅道:“好的。” 這時,林香織又走了回來,說道:“這劍法不好練,一時半會兒練不好也不要心急,畢竟拳法和劍法并不類似,有什么不懂的你來問我。” 季缺看著自己識海里那紅彤彤的悟性條,一臉認真道:“好!” 說著,他將那些紙張一一疊好,輕輕吐出一口氣。 這攢了這么久的悟性,終于要用掉了啊。 “領悟林家劍譜。” 季缺意識一動,一股只有他能看見的乳白色能量便注入了這一頁頁紙中。 紙張無風自動,在他面前一一翻閱。 頃刻間,季缺知道自己又叒叕悟了…… 第七十八章 燒餅大禮 最開始,這手寫的劍譜被翻閱的時候,季缺腦海里已浮現了一幕幕畫面。 那就是一個女子的剪影在不斷舞劍。 她手里的劍初看并沒有多少奇異之處,只是劍脊處有一處空缺。 下一刻,只見她手中劍一舞,劍身邊緣的金屬忽然一個拉扯,形成一個飛翼的姿態。 唰的一聲,本來揮舞的長劍轉瞬多了一個開弓的姿態,冷不丁射出了一支冷箭,一時間,你竟分不清那到底是砍人的劍,還是射人的弓。 或者說,它既在砍你,又在射你。 只過了一遍,季缺就全會了,甚至比那個應該是林香織的剪影還熟練。 不過還不夠! 他的悟性不止于此。 到了這時,這劍法和武器又發生了變化,仿佛它不止是弓和劍,也不止劍法,而是另外一種包羅萬象般的存在。 這一次的演變,要復雜許多,可一陣醍醐灌頂之后,季缺確實又會了。 他學到的東西不止是這更加高深和繁復的劍法,還有那種新的特制武器的冶煉、制作和使用方式。 當然,還不夠! 他那紅彤彤的一管悟性不止于此。 這個時候的季缺,甚至看到了幾何學、物理學、光學等學項在這樣一個有修行者存在的世界該如何高效運轉。 ……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季缺才從那不斷醍醐灌頂的感覺中醒悟過來。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過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接受這么多知識的經歷。 從來沒有。 因為它確實涉獵了較多的領域。 他現在會的,應該比林香織小姐多了那么一點點了。 隨著悟性條重新變空,季缺再次進入了索然無味的狀態,眼神平靜。 嗯,他還是喜歡充盈的感覺。 如今的季缺已知道自己到底需要怎樣一把武器,以及怎樣用這把武器。 那絕對不是劍弓,或者說劍弓升級版那般簡單。 可是問題又接踵而至,因為知道,這會花很多錢。 很多很多錢! 一想到花錢,季缺就心疼起來。 更為心疼的是,他的賞金到現在還沒到賬。 他真不知道寧紅魚給他畫的餅,何時才能吃到。 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這降魔樓的結算效率一向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