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50節
自己是世家小姐出生,又是修行奇才,她的眼界一向挺高。 可即便是這樣,她依舊認為季缺是個尚可的怪才,境界看似不高,提升也不快,學的東西又很奇怪,怎么看怎么不專業,卻總能給她弄出來些意外的花樣。 比如之前地窖里的那具尸體,對方竟然用那種方法搞定了。 當然,這都是她片面的判斷,因為這些天,季缺除了練太極外,很少在她面前出手。 唯一的一次,是對方用剪刀把一只飛鳥射了下來。 緣于這鳥在他的頭頂砸了一坨鳥屎。 不過更多的,她覺得季缺思路清奇。 當然,說得難聽點,就是腦子有問題。 比如她曾問起他那具尸體的事——“你當時難道不怕嗎?”。 季缺回答道:“怕啊,怕得要命?!?/br> “那你為什么能把那尸體搞定?” “我一想到這房子是我剛買的,總共花了一百八十兩銀子外加七錢清潔費,一下子就不怕了。它呆在那里,我住得不安穩不說,這房子肯定貶值?!?/br> 嗯,這家伙能戰勝恐懼的動力,竟然是害怕房子貶值。 于是在林香織的認知中腦子有問題的想法,在季缺這里卻是實打實在推動的事情。 就和當初想殺風蓮教全家一樣,他是真的在想怎樣殺掉異物會的全家,以便防患于未來。 異物會實在太可怕了,自己又倒霉,不干掉不行。 當然,他知道這件事難度很大,比風蓮教那次大得多。 因為這個組織龐大且神秘,底蘊又深厚無比,就連五境的修士云松子和林姑娘父親這種世家人物都著了道。 可是他不怕,甚至想起了魯迅先生的一句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這天,季缺帶著林香織去外面溜達了一圈,采辦了些東西,順便撿了口鐵鍋回來。 鐵鍋這件事充分證明了季缺化霉為寶的才華。 這是某個酒樓的廚子斗毆時因為意外摔出來的,里面還有guntang的油。 季缺肌膚被燙了一個小點,可借此也賺了一口鐵鍋和二兩菜油,當晚就拿著它煎了幾個雞蛋吃。 在吃飯的時候,林香織忍不住說道:“季缺,你有沒有覺得巷子口有個女的很奇怪?” “什么奇怪?” “她每天都站在巷子頭的那棵水柳下,你一出門,就盯著你看?!?/br> “有姑娘盯著我看,這應該挺正常的?!奔救庇行┎缓靡馑嫉?。 “可是她眼神不對。” “怎么不對?” “她看你的眼神,就像是你欠了她錢一樣?!?/br> 季缺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說道:“這女人肯定不對勁!” “嗯?” “因為我絕無可能欠別人錢!那娘們兒該不會是哪家匪賊派來踩點的吧?”季缺分析道。 林香織:“……” 她就知道會這樣。 第五十六章 有人! 一提到那女人可能會對自己的銀子,甚至是房子圖謀不軌,季缺一下子就精神了。 “你說的是巷子口的那棵水柳?”季缺問道。 “自然是那棵,這巷子有人叫臨水巷,但更多人叫水柳巷,就是因為那棵柳樹。” “那女人還在那嗎?” “看看不就知道了?!?/br> 于是將黑未黑的環境中,一人一貓就掛在自家院墻上,露出了一小截腦袋偷偷往外望。 明明在自己家里,這一人一貓卻弄得像賊一樣。 “好像走了?!绷窒憧椙那奶匠鲆粋€半個貓頭,說道。 季缺伸出腦袋,看了過去,發現巷口的那棵水柳下確實沒有了人。 他忍不住問道:“那女的到底長得什么樣?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br> “長得還行,年紀也不大,穿著一件藍衣衫,看不出來是未嫁的姑娘,還是少婦?!绷窒憧椈貞浀?。 “少婦?那我找個機會得好好看?!奔救睊煸趬ι希治龅馈?/br> 林香織再次露出了一個看變態的表情。 暮色漸濃,整條巷子十分幽邃,那棵大水柳杵在那里,宛若一名彎腰的老人。 這是季缺第一次認真觀察入夜后巷子的狀況,忍不住說道:“怎么這條巷子好像沒住多少人啊?!?/br> 林香織蹲在墻頭,說道:“這里本就沒住多少人啊?!?/br> 季缺說道:“為什么?這地界挺好的,難道就因為我這宅子是兇宅。” 林香織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這里經常漲水?” 季缺一臉懵逼道:“漲水,什么意思?” 林香織解釋道:“漲洪水啊?!?/br> “漲紅水?” “這溝渠據說和清運河相連,清運河一到夏天就漲水,這里位置又有點低,夏天時常被水淹,所以一來二往,住在這里的人就不多了?!?/br> 聽到這個噩耗后,季缺差點猛男落淚。 他娘的,他買了個兇宅不說,還買了一處經常漲洪水的房子。 他不禁再次想起了前房東那義正言辭的話——“我天仁城的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實誠!”。 你不缺nmlgb! 看著季缺如上考妣的樣子,林香織忍不住安慰道:“其實水漲得不深的,也就剛到你大腿位置,就小半月時間而已,忍忍就過去了?!?/br> 季缺欲哭無淚道:“這事衙門和都水監什么的都不管嗎?” 林香織眨了眨美麗的貓眼,說道:“它們哪能管這些小事啊,反正又淹不死人?!?/br> 一時間,季缺竟無言以對。 這非常符合這方世界朝廷機構的畫風。 反正又淹不死人。 這一下,季缺確定自己是買到價值洼地了。 他已然覺得,隨著時間推移,自己從桑水縣來到了天仁城,霉運已然變質了。 以前的霉運相對來說是單純的,不過害他被偷、被搶、遇到壞人,被飛物砸中,而如今的霉運跟老母豬帶胸罩一樣,一層套一層。 他搞定了兇宅,沒料到后面還藏著一個水屋。 不過季缺很快淡定了下來,俗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搞不定,那就像林香織所說,忍一忍就過去了。 大夏天的,漲點水還涼快。 自我催眠,誰不會啊。 不過那個林香織口中的少婦,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了。 如果真是來圖財的,他可得防著點。 自從買了房之后,他銀子真不多了,如今還要養一只貓,那花銷就更大了。 這個時候,林香織這只貓已開始洗碗了。 這是一只挺有骨氣的貓,絕不想白吃白住,于是家里一只貓能干的活兒,烤魚、洗衣、洗碗、打掃衛生近乎全包了。 季缺一邊看著她在那里忙碌,一邊思索道:“要是能化形就好了。嗯,最好能穿女仆裝,黑絲,再加貓耳……” 總之,這段時間,他覺得和這樣一只貓一樣的姑娘相處挺不錯,頗有點回到和當初唐衣混在一起的日子。 至少不會那么孤單了。 林香織忙完這一切后,腰酸背痛的回到自己房間,睡著了。 不得不說,自從包攬了這個宅子的活計之后,倒是治好了她變成貓之后的熬夜癥。 以前當貓的時候,那是白天昏昏欲睡,晚上精神百倍,如今當貓,那是干完活之后沾枕頭就睡。 翌日,季缺和林香織專門注意了一下那棵水柳樹,發現并沒有一個女人站在那里等待。 林香織遲疑道:“也許是我多疑了,別人姑娘并不是因為你來的?!?/br> 結果季缺反而很慎重道:“這很有可能已踩完點了,接下來就要對我的銀子和房產圖謀不軌了。” 林香織一臉鄙視道:“真不知道圖謀你什么?圖你那九十三兩銀子,還是圖你這夏天會漲水的兇宅?” 季缺一臉錯愕道:“我銀子藏了十六處地方,你這都知道?” 林香織一臉無語道:“我是一只貓,知道這些很難嗎?” 說著,她就傲嬌的跳下了墻頭,打掃院子去了。 季缺發現,這位世家大小姐最近越來越勤快了,恐怕真正的賢妻良母也不過如此。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懶得發指的人。 “也不知道阿衣這家伙最近過得怎么樣了。”季缺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