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6節
她死死盯著潑皮離開的方向,如一條擱淺在岸上的死魚。 沒過幾日,婦人死在了自家床上。 是當初她大罵的那位街坊安葬了她。 猩紅的場景里,可以看見那墳墓的泥土動了一下,在月色中爬出了一個長蟲般的影子。 那是死去的婦人變成了可怕的事物。 她盯上了那個潑皮,在潑皮進入到這方小院前,站在了一個早已死在床上的瞎眼老太婆身前,然后像蟲一般鉆進了對方的嘴巴里,和對方融為一體…… 之后,自然是潑皮死去,老太太繼續找銀子的故事。 一段時間后,紅光如潮水般退去,四周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已分不清是瞎眼老太婆,還是老婦人的蒼老身體倒在那里,依舊沒有閉眼。 她嘴巴張著,用惡毒的眼睛盯著季缺。 季缺一臉懵逼道:“原來那銀子真是你的啊。” 他從那潑皮那反手詐來的銀子里,沒想到真有這老婦人的一份。 婦人一聽,一下子激動起來,嘴巴不斷張合著。 “這事你早說嘛,早說我就給你了,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敲詐呢?”季缺忍不住吐槽道。 老婦人:“……” 季缺蹲了下來,說道:“好啦,你那銀子我還給你,給你買一口上好的棺材,剩下的全跟著你入土,行了吧?” 早已不成人形的老婦人點了點頭,從喉頭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季缺想了想,說道:“那潑皮的仇你也報了,這般不人不鬼戾氣又重,對別人和自己都不好,早走早超生吧。” 老婦人掙扎了一下,破碎的喉嚨擠壓道:“我家林兒回來見不到我,估計會傷心的。” 季缺點頭,說道:“放心,我會留封信,他如果回來的話,一定會來給你上墳的。” 老太婆扭動了一下脖子,仿佛放下心來,有氣無力道:“多謝了。” 季缺搖頭,說道:“不用,我會選點報酬。” 聽到這里,婦人一下子激動起來,渾濁的雙眼陡然露出了兇光,就像是要爬起來殺人一般。 “我的,我的一切都是我家林兒的。” 季缺挑眉,挽起了袖子,說道:“老太太,你確定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可是受害者。” 婦人仿佛記起了什么可怕的記憶,眼中的兇光一下子渙散開來,重新變得平靜,擠出了一句話——“公子喜歡什么你盡管拿去,我想你應該對我這扳指有興趣。”。 說著,她扭動了一下右手無名指,接著道:“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是它的功勞。” 季缺沒想到還有這等隱情,于是取下了那扳指,說道:“好,我就要這個了。好了,下面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老婦人沉默了一陣兒,忽然說道:“那麻煩公子了。之前的銀子你也不必給我了,我死后無用。其實我屋子的床腳中還藏了二十兩銀子,公子不嫌棄就全拿去吧。” “不留給你兒子了?”季缺問道。 老婦人忽然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沒有再說話。 她很清楚,她的兒子不會再回來了。 她是識字的,那封信的內容她很清楚,不過她的好兒子決絕的不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嫌棄她又老又丑身體還不好罷了。 之后,她像是想通了,閉上了眼睛,再無氣息,也無戾氣。 人的執念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會讓人成魔,可一旦放下后,魔就重新變成了人。 季缺用手掌在木凳子上一劃,火焰頓時升騰而起,落在了老婦人那長蟲般的身軀上。 熊熊的火焰吞噬了她,同時又驅除了整個房間詭異的冰冷,整個房間像是從陰間又回到了陽間。 季缺站在那團孤獨的火焰前,看著手中那枚顏色斑雜的扳指,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嘆息什么。 第二十九章 我要開掛了 夜晚,季缺坐在屋子內,做著總結。 除開給那老婦人買棺材的銀子,他這次攏共賺了十四兩銀子,只能說不虧。 畢竟他的小心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屋子內,季缺端詳著那枚顏色斑駁的玉扳指,罕見的生出了些許危機之感。 就是這個東西,把那老婦人的尸體變成了不人不鬼的存在。 如果他不會太極拳,恐怕還沒這么容易解決這件事。 扳指的內里有一片猩紅的色彩,就像是被血浸過一般。 也就是在那個位置,季缺看到了三個細小的古篆——“異物會”。 “異物會?是一個組織嗎?”季缺看著這散發著不詳氣息的扳指,疑惑道。 如果是一個組織的話,他們為什么會給一個尋常老婦人這樣的扳指呢? 或者說,他們早已預見這老婦人會死后不詳? 可惜,老婦人已被燒成了灰,他想問都沒有門路了。 前有風蓮教傳教,后有和異物會有關的詭異老婦人討錢,這便是季缺生出危機感的根源。 他不過呆在這小小的桑水縣里,比新手村還新手村的地方,居然都能接連遇到這種怪事。 這種事,已然脫離了普通倒霉事件的范疇。 以季缺自己的理解,他倒霉的時候,就像是擁有一個磁場,能把周圍的壞人壞事全吸引到自己這來。 只是壞人、邪物并不是憑空生成的,他能遇到,只能說它們本就存在。 風蓮教和老婦人的例子不過是在告訴他,這世界遠比他想象中更為深邃可怕。 表面平靜的生活下,是各種神秘力量帶來的涌動暗流。 [姓名:季缺 年齡:17 境界:二境凝氣境上階 實力:尚可(自我評估) 技能:水陸雙棲游泳(精通),跑步(熟練),烤rou(熟練),極意·太極拳(大成)。 悟性積攢值:三段初期] 季缺打開面板,看著那已有些發紅的悟性充能條,一時有些詫異。 這積攢的速度怎么比上一次更快了? 上次到達這個程度,少說也要半年時間,可如今才四個月左右。 季缺一直以為這悟性只和積攢時間有關,是勻速增長,如今看來,還和倒霉程度有關? 越倒霉,悟性積攢得越快? 嗯,這個說法貌似更科學一點。 之后的一段時間,季缺經常觀察悟性條的進度,逐漸印證了這個說法。 他倒霉次數多,倒霉程度高的那天,充能條的蠕動距離是要長那么一點點。 最離譜的一次,他在城郊散步,毫不意外的遇到了麻匪打劫。 結果這時,又有一伙麻匪鉆了出來。 原來兩伙麻匪都盯上了自己,結果季缺沒有動手,兩伙麻匪先打了起來。 最后,兩伙麻匪互砍,傷亡慘重,季缺沒怎么出手就撿了好多銀子。 結果當天悟性的充能條就沒怎么動過。 這恐怕就是傳聞中的否極泰來,兩樁類似的倒霉事件撞在了一起,可以說是沒有倒霉,甚至是走運。 更離譜的是,自從這次事件后,本來悟性積攢了已快半年的季缺,獲得了安寧。 是的,安寧。 照理說,這應該是他拿命賺錢的時候,風險不小。 可挺長一段時間,他竟然沒有遇到一個毛賊要偷他,和一個麻匪要搶他,他即便故意往山林里鉆,一時都沒遇到過老虎之類的野獸,只是意外踩中了幾窩正在纏綿的毒蛇罷了。 這讓他挺不適應,感到離譜! 離了大譜! 他再次想起了之前那個說法,壞人邪物并不是憑空生成,無窮無盡。 他能遇到它們,在于他對它們來說,有巨大的吸引力。 而如今這大半年里,在他反制了上百次毛賊麻匪,踢死了三頭豺狼,踩死了一百來條毒蛇后,這一帶已沒有什么壞東西要對他不利了。 壞東西們都被消滅光了? 這本來是件大好事,整個桑水縣一時太平無比,沒人偷沒人搶,百姓安居樂業,甚至連路上的狗屎因為季缺的踩踏日益變少了。 可對季缺來說,卻有一種空虛之感。 更為可怕的是,這本該他最賺錢的階段,竟然沒賺到什么銀子,連充能條都不怎么動彈了。 也就是說,這桑水縣一帶的霉運基本被他榨干了。 不過隨著天氣漸冷,季缺又迎來了新的挑戰——考秀才。 他以前看電視劇時,經常看見落魄秀才,以為考秀才很容易,只要花點心思讀書,有手就行。 結果穿越后他才知道,這件事卷得厲害,有太多人考個十年、二十年都不見得考上。 學堂里,老先生在上方唾沫紛飛——“《義學》,老夫敢說,今年《義學》又是關鍵。只要你們能讀透這本《義學》,這次就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