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9節
錢袋打開的一瞬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里面的金光有點刺眼。 下一刻,身高馬大的馬供奉也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緣于季缺的手在他身上搜索起來。 又一只錢袋被摸了出來。 季缺心情大好。 今晚沒有白倒霉。 就在季缺把兩供奉扔在枇杷樹下,準備清點一下自己新“撿”到的錢袋的時候,一個七竅流血的光頭陡然出現在了墻頭。 “貧僧法號靈玉,敢問高人姓名?” “哎哎哎……” 噗通! 季缺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和尚一個不穩,摔進了外面的溝渠里。 …… …… 衙門的捕快終究還是來了,只是來得比想象中更晚一些。 他們本不想來的。 特別是薛捕頭,被自家大哥縣令反復警告之后,才知道這里面的水很深。 他們當初從麻匪變成官,穿上了官袍,也想過給這一城百姓帶來公平。 可是后來他們發現,這世上本就沒有公平。 這里的大族,竟比他們麻煩還要心黑。 今晚,他們本來的計劃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看不見,風蓮教離開之后,他們只要把事態壓下來,把地洗得干凈點,依舊不會動搖他們的根基。 如今麻煩就麻煩在,風蓮教的人忽然不走了。 走不動了。 在失去了兩位供奉主心骨后,整個風蓮教的隊伍就默默杵在那里。 教眾們有的忽然昏倒在地,有的則依舊眼神木然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只只失去了引導的提線木偶。 隨著陸續有百姓清醒過來,嚇得夠嗆,今夜衙門的門都要被敲爛了。 夜色中,一個婦人死死的盯著一名教眾,忽然沖了過去,抱住了對方,驚叫道:“鐵柱,是你嗎?鐵柱!” “阿彌陀佛,老人家保重,這位施主內臟已空,早登極樂了。” “不!”婦人抱著這名教眾,嚎啕大哭起來。 這風蓮教的傳教隊伍中,大多數教眾只剩下了一副皮囊,腑臟被掏得干干凈凈,可謂駭人聽聞。 這風蓮教的作為,竟比季缺想象中還要可怕可惡。 “這風蓮教怎么搞的,傳個教都能傳出毛病?” 接到消息的薛捕頭一邊埋怨著,一邊帶人往魚花巷趕來。 還沒走到巷子,他就想到了一個人。 因為那人就住在這條巷子。 不會又有那家伙吧。 果不其然,薛捕頭剛到魚花巷沒多久,就看到了季缺正和一個老和尚坐在院子里,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痛苦的表情。 這家伙真是在哪兒哪出事啊! 不過薛捕頭很快被那老和尚吸引去了注意力。 只見這老和尚渾身濕漉漉的,從側面看,慈眉善目的,可是肩頭紋著的獨眼青龍卻頗為嚇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貨。 如果所料沒錯,風蓮教的隊伍恐怕就是他截下來的。 薛捕頭神情痛苦。 這種事最忌諱神仙打架,之后風蓮教報復回來,和尚再報復回去,何時是個頭。 到時候殃及池魚,恐怕縮頭烏龜都不好當了。 薛捕頭強行收攏了心神,走了進去,恭敬行禮道:“大師。” 老和尚一轉頭,薛捕頭渾身一抖,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老和尚之前七竅流的血沒擦干凈,所以模樣嚇人。 老和尚看見他,七竅掛血,溫和回禮道:“施主好。” 薛捕頭穩住狂跳的心臟,問道:“敢問大師,是您出手對付了這邪魔外道?桑水縣懾于這教派多時,敢怒不敢言,多謝大師出手相助。” 老和尚搖頭,說道:“老身技不如人,敗得徹底,是這位季少俠力挽狂瀾,救了老身的命。” “季缺?” 薛捕頭不由自主看向了這位老熟人,頭皮發麻。 季缺的手段他自然是知道,你說他靠著石灰、板磚拍翻幾個他之前的同行他信,可要說他能對付風蓮教的高手,他就不怎么信了。 季缺說道:“薛捕頭,大師謙虛了,我只是幫他打了個下手。” 老和尚一聽,差點又吐血了,忙道:“季少俠這么說,當真是折煞老夫了!” “客氣,客氣。” “不敢,不敢,全是少俠功勞。” “哪里,哪里,大師可是真正的主力先鋒。” “當不起,當不起。” …… 聽到兩人在那里客氣,薛捕頭忍不住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這事和季缺脫不了干系那是肯定的,可對方能讓老和尚如此客氣和敬重,是他始料未及的。 此子恐不簡單。 薛捕頭不是傻子,對季缺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尊敬起來。 這時,季缺起身,攀著他肩膀,問道:“捕頭,請教個事。” “公子請說。” “我和大師這算除魔衛道嗎?” 薛捕頭看著和尚七竅掛血的樣子,忙道:“肯定的!” “那有沒有……賞金?”季缺一臉認真道。 薛捕頭沉默了一下,支吾道:“照理說應該沒有,因為衙門里沒這份懸賞。” 季缺不由得露出一副失望的樣子。 結果這時,薛捕頭又接著道:“可在下和縣令大人會盡力向上面申明的,到時候免不了會給公子和大師請賞。” 季缺一下子握住薛捕頭的手,激動道:“可以申請啊。多謝,多謝!” 薛捕頭趕緊客氣道:“不用,不用,公子和大師除魔衛道,這是應得的。” “那還得麻煩捕頭您。” “不麻煩,不麻煩。” “麻煩了,麻煩了。” “真不麻煩,真不麻煩。” …… 兩人客氣了好一陣兒才松了手,薛捕頭總感覺手都要被這小子搖麻了。 沒要多久,風蓮教如木偶般的教眾們連著車輦全部被帶走了,衙門的捕快們還幫忙洗了地。 只是空氣中血腥味尤在。 這時,季缺看向了后面廚房,問道:“大師,怎么處置后面那兩個?” 老和尚擦了擦眼角的血水,說道:“我得問問他們話。” 第十一章 你就是那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 昨夜發生的事情,無疑給季缺的人生帶來了深遠的影響。 其中最明顯的一件,那就是他第二天清晨沒吃上甜豆腐腦兒。 因為他剛走到攤位附近,就聽見有人說:“張老板,今天這豆腐腦兒怎么有股臭雞蛋味?” 張老板臉都紅了,說道:“怎么可能!你這人找茬是不是?” 張老板也不容易,昨夜差點被風蓮教帶走,又被臭雞蛋臭了半夜,早上依舊要爬起來做生意。 因為這生意不做,就吃不飽飯。 聽到上述說法后,季缺自然打消了去吃豆腐腦兒的想法。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昨夜把風蓮教的隊伍截下來后,他感覺整個巷子的生機恢復了不少。 至少看見不少人了。 街坊鄰居們議論紛紛,有的說衙門總算要管他們了,有的說是有高人出手了,風蓮教栽了,以后可以睡安穩覺了,有的則是希望之前跟著去信教的家人能有機會回來…… 當然,更多的人是擔憂,擔憂風蓮教還會來。 賣西瓜的李四夸下海口,說道:“如果讓我知道昨晚出手的高人是誰,我李四請他吃一輩子西瓜,不要錢!” “得了吧,哪家高人稀罕吃你西瓜,你當王爺都拿金扁擔種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