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紅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打扮和獵人有些相似。 他的手上,抓著一個正在滴血的腦袋,是十六室外勤組的一員。 肩膀上則是扛著另一個昏迷不醒的成員。 “你被盯上了,十六室的安息獵人正在趕過來。”紅說道,“走,我們去天臺。” “還去天臺?”羅姆說道。 “把他們引上來,殺光。”紅說道。 羅姆搖頭:“我沒武器。” “用他們的。” “有點輕。”羅姆拿過一把劍,比起他用的要輕了一些,他那把是定制的。 “能用就行。”紅轉身向天臺走去,羅姆緊隨其后。 三樓。 塞西爾看了無頭的尸體一眼,面具之下憤怒的表情一閃而過,順著血跡來到通往天臺的門。 “外面。” 休和白皇比兩人來的早一點。 “走!”塞西爾手中拿著一把大刀,一腳踹開天臺的門。 “來了。” 羅姆摘下了帽子,手中那個獵手兵器,十字闊劍,指向塞西爾,“該死的瘋——” “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羅姆的打前狠話。 夏閻真在塞西爾身后,瞄準他開槍。 “等——” 塞西爾的話也被槍聲淹沒,你沒看見對方還有人質嗎? 夏閻真看見了,所以他瞄準的人,只是羅姆。 這次羅姆有所防備的,連擋帶閃翻滾,躲避了所有的子彈,沒有受傷。 翻滾著半跪在地,羅姆調整好身形,打算出擊。 白皇伸手,念動力鈍攻擊,猛地壓砸向羅姆。 羅姆從半跪到趴在地上,感覺自己被一座小山擊中并壓制,根本爬不起來。 白皇如今的念動力,連貝納特也可以壓制,更不用說羅姆了。 羅姆被壓制的瞬間,夏閻真已經繞過塞西爾,來到羅姆的面前。 一劍揮下,劍斬! 紅丟下了當做人質的安息獵人,伸劍去格擋夏閻真這一劍。 然而他的劍首先碰到的是白皇的念動力,一時間無法破開。 這一瞬間,夏閻真已經斬下羅姆的右臂,緊接著,是左臂。 兩條手臂被斬斷,羅姆完全失去了戰斗力。 白皇念動力一轉,全方位擠壓向紅。 紅臉色頓時猙獰一片,他可不是羅姆,這種力量就要完全壓制他,做夢! 雙臂往兩邊打開,紅就要徹底破碎念動力。 兩道寒光閃過,血光乍現。 兩記劍斬,夏閻真如法炮制,砍下紅的兩條手臂。 槍刺緊隨其后。 在紅的胸膛炸裂開一個血洞,利劍傾斜向下,夏閻真把紅釘在地上。 “隊長,你剛才說什么?” 夏閻真轉頭看向塞西爾。 塞西爾嘴巴張著,保持伸手阻止的姿勢,說不話來。 第一百五十章 朋友,聽說過k12嗎? “呃……”塞西爾收回爾康手,他剛才想要說什么來著? 他剛才想要說,邁卡在他們手中,不要輕舉妄動。 但估計塞西爾這話說完的時候,夏閻真和白皇也打完了。 那還說個屁啊! 整個過程都沒有超過五秒鐘,這場原本會極為艱難的戰斗,結束得如此突兀。 紅被釘在地上,沒有了雙臂,傷勢嚴重,沒有亂動。 羅姆倒是生命力頑強,失去雙臂后流血如注,還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可惜也僅此而已了。 能半跪在地,已經是他意志堅定的表現。 獵人們的生命力、恢復力自然遠超常人,可斷掉雙臂這種傷勢也過于嚴重了。 “原來是真的,你們殺了貝納特啊。”休走過來,把地上的人質邁卡拖走。 “我說過了,你不信。”白皇說道。 心中告誡自己,千萬要忍住,不能狂笑,要保持逼格。 那一天殺掉貝納特后,他和夏閻真就發現了一種非常高效的“聯手戰技”。 白皇念動力壓制,夏閻真再出手。 夏閻真不受念動力的影響,可以保證將“輸出”完全打出來。 其他人,則是會被無形無色的念動力影響。 先控再打傷害,完美連招。 “信,現在我信了。”休說道。 別人不知道,羅姆這個人,休還是認識的,也知道這個天才的實力。 大概半年以前,貝納特的隊伍來到過這里,當時貝納特剛剛有過近乎失控的經歷。 于是十六室的外勤隊就盯著他們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休看見了羅姆和貝納特的對練,自認為不是羅姆的對手。 沒想到…… 這兩個新人,強得不講道理啊! 你們這么強,真的是剛從訓練場出來的新人嗎? 是上面覺得工作狂隊長再這樣下去,會把隊員累死,終于良心發現,派來最夠猛的強者分擔了? “這人也是叛徒嗎?”夏閻真指著一動不動,避免傷勢更加嚴重的紅說道。 旁邊羅姆臉色怨毒猙獰,一陣亂動,失血更多,已經快要昏迷了。 他聽出來了,這兩個人,就是那一天訓練場的人。 殺掉他隊長的人,讓他叛出教會,淪落至此的仇人。 如果不是有心無力,羅姆肯定會拿起劍和他們拼命。 “不。”塞西爾走過來,他顯然不認識紅,“你是誰?” 紅一言不發,閉上眼睛。 “呵。”塞西爾嘲諷地笑了一聲,“怎么,不敢死又想裝硬漢嗎?” 紅睜眼,壓根就不看塞西爾,而是看向夏閻真:“你是什么人?” 暗示塞西爾哪有資格問他問題。 “安息獵人。”夏閻真說道。 “……”紅重新閉眼,不再說話。 “現在要做什么?”白皇說道。 “剩下的讓后勤部來處理吧。”塞西爾說道,安息獵人不管事后處理。 半小時后。 十六室,地下的審問室中。 紅被關在一個固定在地面的鐵籠里,鐵籠中還有鐵椅子。 鎖鏈,鐐銬,還有纖細、堅韌又鋒利細線牢牢把紅束縛在鐵椅子上,讓他無法動彈,稍微一掙扎,那細線就會陷入他的血rou中。 強行掙脫的話,不會是細線斷裂,而是紅主動把自己切成好幾段。 鐵籠外,塞西爾問道:“你是什么人?” 紅只是冷笑不說話。 “看來要上點手段了。”塞西爾說道,語氣中卻興趣缺缺。 對于獵人來說,身體上的痛苦,往往不算什么。 雖然不能明確紅的身份,塞西爾多少也能推斷出這些來。 和羅姆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人? 自然是教會的叛徒,教會作為一個龐然大物,又不是一統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