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其刀柄末端連接著一根粗大的鎖鏈,而鎖鏈的另一頭,直接沒入到牛首神的手掌中。 難怪剛才大家沒看見。 一擊沒中,牛首神甩手,鎖鏈牽動著鋸齒砍刀,從橫掃變成了豎劈。 目標正是從剛才開始就沒有閃避的夏閻真。 鋸齒砍刀穿過夏閻真的腦袋,身軀,砸在地上,還彈了一下。 整個神社都是封印,在脫困之前,牛首神難以對神社造成傷害。 反過來說,剛才一輪火力覆蓋,倒是在幫助牛首神脫困。 不過影響也不大,牛首神脫困是遲早的事情。 一刀從夏閻真身上穿過,無功而返,牛首神猩紅的眸子瞬間鎖定了他,又是一刀。 同樣從夏閻真身上穿過。 “這是怎么回事?”江上光疑惑不解。 “這是十一哥的本領,萬法不侵。”高強說道。 “萬法不侵?” “簡單來說就是無敵,看到沒有,誰都傷不到他的無敵!”白皇難得吹了夏閻真一把。 “……” 江上光沒有說話,這和他認知中的“無敵”有點區別。 人是那個人,鋸齒砍刀是大砍刀。 結果兩者就這么莫名其妙錯位了。 江上光不理解。 不只是他,牛首神也不理解為什么自己的鋸齒刀砍不到這個該死的小蟲子。 但牛首神智商不夠,并且有著牛一樣的倔強。 一刀沒有砍到,就來第二刀。 不需要去理解,砍死!砍死眼中所有會動的一切! 鋸齒刀不斷地橫掃,下劈,上撩。 在夏閻真身上瘋狂穿梭,巨大的鋸齒砍刀形成一團籠罩夏閻真的刀影。 江上光臉色凝重,如果是他站在原地硬接,先拋開力量的問題,恐怕第五刀就接不住了。 如果加上牛首神的力量,第一刀就接不下來,只能躲。 而旅團中的夏十一,卻能接——不對,對方根本就沒有接。 而是“無敵”了。 此人的實力,比那天晚上展現出來的更加可怕。 “十一哥,果然看不見啊。”隊伍頻道內,高強說道。 “別發愣,動手!”陶鄂說道。 趁著真正意義上對牛首神無敵的夏閻真吸引了這頭蠢牛的注意力,自然要趕快進攻。 陶鄂張嘴,沒有聲音發出。 周圍的人,卻像是腦子被針突然扎了一下,刺痛感傳來。 這個時候,凄厲無比的叫聲才猛然爆發。 一張恐怖的鬼臉在陶鄂身后形成,瞬間撲在牛首神身上,瘋狂撕咬起來。 陶鄂閉上嘴巴退后。 那鬼臉卻依然尖叫著,撕咬牛首神。 經過夢境之石又一次提升后,陶鄂的靈魂尖嘯更上一層樓。 牛首神被噬咬下大塊血rou來,一時間鮮血淋漓,它另一只手去抓身上的鬼臉,卻直接穿了過去。 鬼臉是靈魂尖嘯的具象化而已,算不上真實存在,只能硬抗。 可不會被打爆。 白皇雙手伸手,念動力洶涌,轟在牛首神身上。 牛首神龐大的身軀一震,白皇也是雙手一震。 感覺念動力像是轟在了一堵極為厚實的鋼鐵墻壁上。 沒有半點遲疑,白皇立刻把念動力切換成切割狀態,專門挑選牛首神已經受傷的地方下手。 鬼臉噬咬了牛首神五秒鐘時間散去。 一冰球飄到了牛首神面前,火球緊隨其后,兩者碰撞。 恐怖的凍氣瞬間爆發,將牛首神籠罩。 一時間,牛首神的身上,鋸齒砍刀上都覆蓋了一層冰殼。 下一秒,冰殼被牛首神震碎,化作大量的冰渣子落下。 這足以把人瞬間凍死的凍氣,只能在牛首神表面留下一層冰殼,不能傷及根本。 “再來!”傲雪說道。 “好!”凌霜又是一發大型冰球。 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 陶鄂有是一聲靈魂尖嘯,不過這次就是普通的靈魂尖嘯了。 威力沒有剛才那個那么足。 牛首神被接二連三的攻擊,展現出了頑強的生命力,不僅沒死,反而發出一聲咆哮。 這一瞬間,黑白二色以它為中心,擴散向四面八方,把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地面上突然長出了大量的彼岸花。 是里面唯二的色彩——還有保持色彩的,自然是夏閻真。 他已經把劫火之面戴上,星火在他身邊飄散,逐漸形成火焰。 緊接著,一團火光重燃爆發。 “往前五步……這牛首神展開了領域之類的東西,我們連呼吸都極為難看。”陶鄂在隊伍頻道中說道。 黑白二色的領域,如同一座大山,一瞬間就壓住眾人。 讓他們難以動彈,更無法攻擊。 不僅如此,氣溫也在瘋狂下降。 “知道了。” 夏閻真上前五步,直接站在了牛首神龐大的身軀中。 熊熊烈焰燃燒著。 高溫擴散,讓周圍的氣溫逐漸回暖上升。 “這里嗎?”夏閻真問道。 “對。”陶鄂松了一口氣。 夏閻真身上籠罩的火焰,逐漸形成一個半人火焰之軀,將牛首神完全籠罩。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強弩之末,別有洞天 劫火之面形成的半身火焰之軀,足有五六米高。 形象和劫火巨獸不同,體型更加貼近人類,沒有那么修長。 整體看上去像是炎魔之類的,不過沒有長翅膀。 火焰燃燒著,已經形成類似于巖漿的狀態,倒是和劫火巨獸的最強狀態如出一轍。 夏閻真就站在牛首神面前。 他看不見牛首神,但劫火之面的火焰是無差別攻擊,會灼燒周圍的一切。 自然也包括牛首神。 牛首神的火焰抗性不低,這一點從rpg轟炸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來。 劫火之面的火焰也不簡單。 一時半會,牛首神還可以承受這種高溫火焰的灼燒。 可時間一長,它身上的毛發,逐漸燃燒。 “著了!著了!” 看到牛首神被點燃,一股焦糊味逐漸散發出來,高強比夏閻真本人還要激動。 夏閻真當然不會激動。 說實話,因為什么都看不見,他就站在那里,挺無聊的。 想了想,他舉起燃血劍,無聊地練習起劍斬來。 一邊練夏閻真一邊思考,這無差別之物的定義到底是什么。 他其實有點犯迷糊。 劫火之面的火焰灼燒一切,不分敵我。但說到底,燃血劍、泣血槍不也不分敵我嗎? 夏閻真用劍用力抹脖子還是抹得動的。 所以,真正的區別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