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黑蓮花徒弟踢出師門了嗎 第159節(jié)
六界領(lǐng)頭者愁眉苦臉盯著蛋:“第九日了,倒是動一下啊。” 寧綰綰道:“看來天道算錯時間了,十日左右,根本無法破殼。” 符無相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這句話。 在場領(lǐng)頭者聞言,更加愁眉苦臉。他們仿佛走在懸崖峭壁之間,頭頂神的巨大威脅,謝眠不破殼一天,他們就無法退離懸崖峭壁,一天比一天壓力大。 神就像是懸在六界頭頂?shù)囊话训叮h利無比的尖刀。 誰知道神什么時候又會來六界殺謝眠? 長嘆一口氣,六界領(lǐng)頭者站起身,隨同符無相等,離開長明殿,“罷了,我們明日再看看,實在不破殼也沒辦法。” 江懷玉再次注視他們離開,碰了碰蛋身,也長嘆了口氣。他抱起蛋,坐到走廊前,明媚陽光將他身體分割成明暗分明的兩部分。 “謝眠——” 江懷玉弧線好看的下巴磕蛋上:“你怎么還不出來?” “都在等你。” 蛋沐浴在陽光下,沒有動靜。 江懷玉想謝眠為什么還不破殼的問題想得入神,絲毫沒有注意到走廊上裂開青紋。 青紋中探出青線,青線盡數(shù)纏住江懷玉脖子。 江懷玉十分敏銳,青絲纏住他脖子的剎那,江懷玉就察覺到不對勁。地上淺草離地,化作利刃,割斷青絲。 青絲崩斷的瞬間。 “你就是江懷玉?久聞大名。” 江懷玉忽然聽到一道含著強(qiáng)大力量的聲音,他抬頭看向,只見神站在他面前。 天地都淪為神的陪襯,只有神一襲青格外顯眼。 江懷玉神經(jīng)驟然繃緊,他意識到眼前的青衣人就是神。意識到面前青衣人就是神的那一刻,江懷玉仿佛跌入冰窟,全身血液都凍結(jié),他冷得四肢百骸都在發(fā)熱,因為過熱,江懷玉一時連痛都感覺不到。 “把你手中的謝眠交出來,本尊不傷你。”秦嶼微微垂眸,道。 江懷玉運轉(zhuǎn)靈力,強(qiáng)行祛除冷意,他召出霜寒劍,咬著牙,把蛋藏在衣袖中:“敢問閣下就是神?” 秦嶼瞳孔泛著深綠:“你應(yīng)該稱呼本尊為尊者,而不是閣下。” 江懷玉當(dāng)然該稱為尊者,只是對強(qiáng)者的尊稱,但,江懷玉絲毫不想尊稱秦嶼為尊者。 一個毀六界,殺謝眠,剜謝眠心的神,怎么配讓他稱尊者?! 江懷玉絲毫畏懼秦嶼,他握緊霜寒劍,松了松因全身發(fā)麻咬緊的牙關(guān),頗為冷靜,道:“明日再給你如何?” 秦嶼微微瞇起眼睛:“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明日給你如何?”江懷玉道。 秦嶼露出那種很冷的笑:“江懷玉,你想死。” 秦嶼話應(yīng)剛落,天地之間,風(fēng)聲驟停,帶著點暖意的陽光開始變冷。江懷玉本來就冷,陽光變冷,讓他更加難以適從,他感覺自己要被凍僵在原地,一道無形力量落在他頭頂,硬生生壓著他往地上跪。 江懷玉被壓得胸口疼,咳出口血。 血液落在淺草上,淺草染上層血色。 “本尊最后再說一遍,把謝眠交出來。”秦嶼道,他朝江懷玉走來,每走一步,腳下便浮現(xiàn)青色陣法,陣法繁雜,給人一種難以抵御的重度。 秦嶼徑直走到江懷玉面前,抬手掐住江懷玉下巴,江懷玉被他掐得生痛,他微微彎下腰,語氣平緩:“本尊不喜歡強(qiáng)搶,交出來,讓你好死。” 第134章 黑名單罷了 江懷玉嘴角直流血,他強(qiáng)忍著痛意,松開霜寒劍。 寒光劃破天幕,霜寒劍化作風(fēng)霜,裹挾著殺意,一劍殺向秦嶼。 秦嶼未曾想到江懷玉這種蜉蝣在這種死亡威脅還敢出水手反擊,余光睨了眼快如星辰隕落的霜寒劍,秦嶼側(cè)頭躲了下。 就在他側(cè)頭時,一道劍光插入他背后。 背后彌漫開冰冷痛意,秦嶼臉色微變。 乘這個機(jī)會,江懷玉掐訣凝出到致命陣法,捏住他手腕狠狠一擰,擺脫束縛,閃身到幾百米外。 “好生有膽子。”秦嶼手腕被擰碎,他仿佛沒事一般,抬手摸向背后的血。 他摸向背后時,背后劍傷瞬間愈合。 捻了捻指尖血,秦嶼一點點板好被江懷玉擰碎的手腕,他表情微不可見地冷了下去。 江懷玉察覺到天地間出現(xiàn)guntang殺意,召回霜寒劍就要離開。他不是神的對手,即使現(xiàn)在面前這個是神的分神,他依然不是其對手。 未等江懷玉離開,地面如海面泡沫,瞬間破裂。 guntang熔漿在破裂開的地面翻騰,不時挑起焰浪。江懷玉衣擺瞬間被熔漿飛濺的焰浪燙出幾個小洞。 江懷玉已經(jīng)是合體期,他衣服是精心制成,專供合體期的衣服,若是普通熔漿根本無法燙出幾個小洞,想來,地面這些熔漿是從鬼界跨界引來的。 江懷玉意識到這一點,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握緊霜寒劍,抬手擦掉嘴角血液,死死盯著秦嶼。 忽然,江懷玉眼前一花。 高溫熔漿如血龍般升騰起,轉(zhuǎn)瞬要撲向江懷玉。 一道羽箭穿破熔漿,將熔漿打回地面。寧綰綰等一直留在玄魏宗的領(lǐng)頭者察覺到不對勁,及時趕來過來。 “小師……”寧綰綰擰著眉頭,正要叫小師弟,想起自己早已不是玄魏宗弟子,當(dāng)即轉(zhuǎn)了口,道,“江尊者,沒事吧?” 江懷玉臉頰被熔漿灼得發(fā)痛:“沒事。”目光看向秦嶼,轉(zhuǎn)手將蛋扔給跟著寧綰綰來此的青回,他沒注意到蛋沾到他手上血液。 “帶謝眠走!” 青回十分怕死,因此遁入空間,瞬轉(zhuǎn)能力極強(qiáng),六界幾乎沒生靈跑得能比它快。 青回見蛋橫飛了過來,臥槽了一句。 嘴里說著臥槽,青回一躍而起,宛如黑狼般健碩,略胖的身軀躍到半空,一口叼過蛋,運轉(zhuǎn)妖力,“嗖”一下跑得無影無蹤。 江懷玉:“……”果然沒看錯你。 秦嶼并未看被青回叼走的蛋一口,無論跑到哪里,他都能瞬息間找到,毀掉。 他抬起眼眸,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仿佛看到萬傾古林,古林幽深寧靜,讓人心曠神怡。 心曠神怡? 在場領(lǐng)頭者心中大驚,當(dāng)即避開他眼睛,差點被惑心。 秦嶼惑心失敗也沒有絲毫失望,他目光落在符無相身上,嘴角上揚,掀起一個屬于神的無情笑容。 “符無相,你背叛本尊,直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半點悔過之心?” 符無相看了眼身旁的易不平、越沉水,不遠(yuǎn)處的江懷玉、寧綰綰,笑道:“沒有。” 他話音剛落,名為“混沌”的神器回到秦嶼手中,而他整條手臂血rou都腐爛,朝下滴著腥臭血水。 血水滴答到熔漿中,發(fā)出“滋——”一聲。 符無相臉色頓時白了好幾個度,他咬著牙,忍住即將呼出口的痛疼。 “不自量力。”秦嶼冷冷道。 熔漿洶涌翻滾,一時間,在場領(lǐng)頭者都感覺到神的強(qiáng)大,他們不由自主往熔漿里跌。 江懷玉和符無相也不例外,他們和神交手過,受了傷,跌得更快。 不予理會江懷玉等人,秦嶼旋身尋找青回。 江懷玉見狀,強(qiáng)撐著身體,一點熔漿站起,不顧壓來的重壓,咳出口血,自損般攔截住秦嶼。 他攔截住秦嶼時,符無相和其他領(lǐng)頭者也掙開重壓,強(qiáng)撐著攔截住秦嶼。 秦嶼微微瞇起眼睛,有些發(fā)怒了。 …… 遙遠(yuǎn)雪域,青回叼著蛋還在往前跑,跑了會,它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 蛋似乎在動。 放下蛋,低頭一看,蛋又不動了。 青回嘀嘀咕咕罵了句,正準(zhǔn)備重新叼起蛋跑路,卻發(fā)現(xiàn)蛋上沾著點血液。 “江懷玉的血?”青回回憶著江懷玉扔給它時的場景,江懷玉仿佛一枝被折斷的玉竹,纖薄身體立在熔漿上,薄汗染濕頭發(fā),他嘴角殘留著血液,手上也是血。 青回不喜歡血這玩意。 抬抓快速擦了擦蛋身,青回想把血擦掉,沒擦兩下,青回發(fā)覺蛋又動了,雪白蛋身上出現(xiàn)道裂紋。 …… “轟——”一聲,熔漿噴涌而上,在場領(lǐng)頭者都被熱浪卷入熔漿中。 熔漿來自鬼界,跌落熔漿者,無論是人是妖是鬼亦或是仙魔,都將尸骨無存。 在場領(lǐng)頭者被卷入熔漿后,深知其厲害,立刻祭出底牌,想要擺脫熔漿。然而,熔漿就跟有黏性似的,死死黏住他們不放,要燒穿皮,燒穿rou,燒穿骨。 迫不得已,在場領(lǐng)頭者都自斷一層修為,用一層修為爆破力強(qiáng)硬擺脫熔漿。 擺脫熔漿后,他們目光化為餓虎,死死咬著秦嶼,心里把秦嶼罵瘋。神又如何?!神就能殺了他們? 今日,要死一起死。 誰都別想跑! 江懷玉也自斷了層修為,退回化神后期才擺脫熔漿,他深吸口氣,壓制住劇痛。 可能是自斷修為太痛,加之之前破重壓,無論怎么壓,江懷玉依然痛得不行,他臉上失去血色,沾著血的手顫抖得有些握不住霜寒劍。 歪頭咳了出點血,江懷玉感覺到撕心裂肺的刺痛。 秦嶼見他們自斷一層修為擺脫熔漿,淡淡斜了一眼。那一眼,是及其不放在眼里的平靜。 雖然平靜,在場領(lǐng)頭者卻從平靜中讀出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