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黑蓮花徒弟踢出師門了嗎 第131節(jié)
“管好你自己。”易不平收斂笑,他冷淡道,“叫你瞧好你小師弟,你小師弟心眼少,容易被哄騙,你倒好,讓你小師弟被謝眠拐走幾日,也不知拐走做什么。” 符無相:“……” 符無相從無辯解,符無相道:“謝眠應(yīng)當(dāng)不會對小師弟做什么,他品行我清楚。” “最好如此。”易不平道。 “關(guān)于魔宴,你瞧著對付便是,若是沒有什么大事,提前回來也可。” 符無相應(yīng)了聲,他用折扇點著下巴,忽然道:“師尊,三師妹想見你……” 易不平語氣平淡,道:“為師不想見她,當(dāng)年讓她離開玄魏宗,平安前往魔界,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三師妹并不是有意要滅那幾個宗門的,她只是走火入魔…” “不必說了,為師要去鬼界一趟。”易不平揮滅青鼎上的香,身影消失在禁閉處。 符無相見易不平揮滅香,身影消失在傳像香中不再點下巴,他唇角往下壓了幾分。 折扇尖端冒出一點利刃,符無相看著這點利刃,低頭用力捏住利刃,目光詭譎,手背浮現(xiàn)一點藍光。 …… 鬼界內(nèi)圍,少尊主主殿。 地面擺放了兩個空杯,雪衣青年歪坐在空杯旁,似乎在等人。 大殿花門外響起些許動靜時,雪衣青年從地上撐坐起,他嘴角微微上揚,盯著花門,修長手指在地上打節(jié)拍。 一下,二下,三下。 節(jié)拍打到第三下時,他手指變成了溫潤的白骨,但只片刻就恢復(fù)成正常人的手指。 “嘩啦——”一聲,木屑飛濺,刻有數(shù)道鬼紋的殿花門被破開。 “妖王穆燃燈,你未免太不講道理,你可知這……”雪衣青年抬起眼,看向殿們外,未說完的話盡數(shù)卡在喉嚨,來者不是妖王穆燃燈。 “玄魏宗宗主前來寒舍,有何貴干?” 雪衣青年生得俊雅,斯斯文文,他站起身,朝人問話時,帶著絲鬼的幽幽陰氣。 越沉水冷冷道:“林湛在哪里?” “什么林湛?” 雪衣青年正是鬼界少尊主映玄機,聽到越沉水質(zhì)問他,映玄機斂眉,他道,“越宗主在說什么?” 越沉水問了一遍,沒問出個所以然,不再跟他廢話,冷笑一聲,抬劍刺向映玄機臉。 映玄機沒想到越沉水身為一宗之主會對他出手,修仙界和鬼界關(guān)系向來不錯。 避之不及,映玄機左側(cè)臉被刺出道劍傷,抬指緩緩抵住深可見骨的傷口。 ——傷口并未流血,只是往外冒著鬼氣。 鬼氣在指間快速消散,映玄機下垂的眼瞼浮現(xiàn)幾絲殺意,他道:“越宗主是瘋了么?” 越沉水戾氣滿身,抬手捏住他下巴,道:“林湛在哪里?” 映玄機被他捏住下巴,微微一笑,下一刻,整個“人”如霧氣般消融,再出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大殿高座上。 隨手拿起高座上,射殺無數(shù)厲鬼冤魂的半月弓弩,映玄機對準越沉水,“本尊瞧著,越宗主這樣,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越沉水并不跟他廢話,既然他不肯交出林湛,那就殺了他,直接帶回林湛。至于帶回林湛做什么? 越沉水也不清楚,他想了一路,除了把林湛鎖起來,讓他老老實實,別到處招蜂引蝶,也沒有其他想法。 …… 映玄機和越沉水纏打了幾招,在越沉水發(fā)狠,第五道劍意殺來時,忽然丟了弓弩,任由劍意往自己脖子上刺。 “本尊還是第一次看到走火入魔者。這樣吧,越宗主,你入魔,本尊就把林湛還給你。” 即將刺到映玄機的劍意在聽到這一句后,硬生生折了個彎,擊潰支撐大殿的其中一根殿柱。 “入魔?還給我……”越沉水走火入魔后,理智幾乎喪失,很難聽進話,他艱難分析著映玄機這段話,分析了半天,終于理清了這段話的意思,“此話……當(dāng)真?” “自然當(dāng)真。” 映玄機斜了眼越沉水眼睛上的魔紋,轉(zhuǎn)身斟了杯花茶,聲音帶著幾分笑。 “怎么,越宗主莫不是以為本尊這鬼界少尊主會出爾反爾?” “越宗主可能不知道,本尊不想告訴林湛在哪里時,就是被殺,也不會說出林湛在哪里。越宗主最好不要逼本尊,弄個玉石俱焚。” 越沉水聞言,臉色扭曲。 映玄機則緩緩勾出一個玩弄他人的愉悅笑容。 在入魔和林湛間反復(fù)徘徊片刻后,越沉水拿起本命劍,對準自己靈根位置,一劍捅入,鮮血淋漓。 “……好。” 本命劍劍刃刺入血rou,合著血液,剛要挑斷靈根,“錚——”一聲,一道亮光打偏了越沉水手中的本命劍。 “趁人之危,少尊主是否太無恥?!” 變故橫生,映玄機斟好的花茶從青玉杯中撒了出來,他眸子冷了下來,朝殿門口看去。 殿門口,江懷玉手中霜寒劍亮白如雪,刺破鬼界沉悶陰森。 映玄機看見江懷玉的瞬間,眼中一閃而過驚艷,驚艷又在看到江懷玉身后的謝眠時飛快轉(zhuǎn)為發(fā)現(xiàn)獵物的興趣。 低頭笑了聲,映玄機將裝有花茶的青玉杯朝殿口狠狠擲去。 青玉杯帶著花茶化作血盆厲鬼,直奔江懷玉而去。 快砸到江懷玉時,青玉杯驟然破開,花茶清香guntang的茶水濺了一地,。 guntang茶水濺落到地不過瞬息,青玉杯又飛快復(fù)原,茶水倒入青玉杯,恢復(fù)成一杯完整的花茶,穩(wěn)穩(wěn)落于地面。 映玄機視線落到裝有花茶的青玉杯上,揚起清雅的笑容,道:“江尊者?謝界主?嗯?本尊是捅了玄魏宗的窩?” 江懷玉沒有回復(fù)映玄機的話,他在心里把映玄機打上玩弄他人的變態(tài)標簽,一步十米來到越沉水背后。 越沉水本命劍被打偏,正欲重新挑斷靈根入魔。 不等他再次挑向自己靈根,霜寒劍脫離江懷玉之手,反劍一劍在越沉水脖子上破出個血口。 越沉水被破出血口后,整個人都僵住,他一動不動立在原地,眼睛失去焦距。 “江尊者,越宗主愿意入魔,你可別管太寬。”映玄機見狀,眸子陰冷的要滴水,他召手喚回青玉杯,假笑道。 “廢話真多,” 江懷玉示意謝眠把越沉水扶一邊,抬眼看向殿前的映玄機,刻意停頓了一下,譏諷道,“我們玄魏宗內(nèi)部的事,關(guān)少尊主什么事?少尊主才是莫要管太多。” “江尊者,你——” 映玄機臉色微沉,他想說什么,又沒說,盯著江懷玉看了幾息,映玄機閉上眼睛,遮住眼中陰冷。 片刻,映玄機睜開眼,眼中陰冷全無,又恢復(fù)成眾鬼口中那個溫文爾雅的鬼界少尊主。 他不再關(guān)注越沉水,問道:“江尊者是特意來阻止越宗主入魔的?還是來找林尊者林湛的?” 江懷玉道:“既是來阻止入魔也是來找林尊者的。” 映玄機聞言,臉色不悅,他壓住不悅,側(cè)目看向站在一旁的謝眠。慢條斯理問道:“謝界主呢?跟江尊者目的一樣?” 謝眠但笑不語。 映玄機看懂了謝眠的意思,他道:“林尊者林湛本尊費了很大力氣才找回鬼界,二位要讓本尊交出,這不可能,除非你們中的江尊者也與越宗主一般,墮魔。” “少尊主說什么,墮……魔?”江懷玉抬眸,看向映玄機。 謝眠也抬眸看向映玄機。 映玄機笑道:“就是墮魔。” “除了墮魔,沒有第二種辦法?” 映玄機瞇起眼睛:“沒有。” 江懷玉聽映玄機說沒有,不由嗤笑了聲,他正要說什么,身后傳來穆燃燈的聲音。 “映玄機你個瘋子,你給寄本王送的什么東西!” 穆燃燈無視江懷玉謝眠,更無視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越沉水,快步走到映玄機面前,抬手祭出個紅木盒子,將紅木盒子狠狠摔到地上。 眾目睽睽之下,紅木盒子中滾出一只帶血的手。 手鮮活如初,手指纖細,血液還沒凝固。 江懷玉看到手,心中跳了一下。 “你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映玄機在大殿等得就是穆燃燈,他視線落在帶血手上,笑著反問穆燃燈,“你難道不知道嗎?” “林湛也是你能動的!”穆燃燈眼睛里泛著血絲,他把牙齒咬得咯嘣響。“本王看你想死!” 大殿劇烈顫抖,殿中器物盡數(shù)傾倒在地面。穆燃燈氣急攻心,喪失理智,他化作原形,鋒利尖牙咬向映玄機。 映玄機笑了聲,他冷冷掃江懷玉謝眠一眼,集聚起鬼氣,劈向穆燃燈…… 見映玄機和穆燃燈因林湛瘋了一樣纏打起來,完全沒精力注意其他事情,江懷玉悄悄掐訣用小紙人造了個假的自己立這里。 “師尊?”謝眠注意到這一幕。 “看住他們,別讓他們離開。”江懷玉對謝眠囑咐了幾句話,轉(zhuǎn)身便離開大殿,按照原著中描述的環(huán)境去找林湛。 謝眠應(yīng)下,平靜站到一邊,注視穆燃燈和映玄機打斗。 …… 江懷玉將神識附在青藤上,找了好一會才找到原著中描述的地方。 ——一處荒僻的偏殿。 偏殿被鬼氣環(huán)繞,外圍種著大片黑木,極其隱蔽。如果青藤分裂速度快,江懷玉神識又強大,根本找不到這處偏殿。 收起青藤和神識,江懷玉悄無聲息穿過黑木林,靠近偏殿。 偏殿地面發(fā)紅,十幾個鬼魁倒吊在偏殿圍墻上。江懷玉甫一靠近偏殿,便看到這些倒掛在圍墻上的鬼魁。 鬼魁是偏殿的核心,怨氣強,實力也強,不解決他們,無法進入偏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