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黑蓮花徒弟踢出師門了嗎 第60節
“韓道友為何送凰翎給師尊,弟子不懂,但肯定別有用心。弟子還以為師尊知道,所以說胡說時,說師尊三心二意……” 謝眠聲音越說越小,眉梢眼角都是委屈。 “弟子沒有壞心,只是稍微有點嫉妒。“ 江懷玉腦子嗡嗡響,金色翎溫度不高,卻燙得江懷玉手心發熱。 江懷玉當場想把金色翎丟了,他看向謝眠,頭一次心虛得慌。 謝眠接著道:“以后不會嫉妒了,也希望師尊不要再羞辱弟子” 江懷玉一愣,轉而冷嗤一聲,“本尊羞辱你做什么?你要犯錯,本尊直接殺你,怎么會羞辱?留個廢物點心沒用。” 謝眠笑出聲,“出秘境時,師尊喂血羞辱弟子,師尊忘記了嗎?” “不是羞辱……” “不是羞辱是什么?師尊在城主府就知道弟子是妖,出秘境時,不就是想看弟子失控,現出原形?” 謝眠抿唇道,他深深看江懷玉一眼,轉身就走。 “不想被羞辱,如此羞辱,師尊不如直接殺了弟子,或者把弟子是妖的身份曝光。” 江懷玉沒想過喂血對龍族會是羞辱,本來就心虛,更慌了,極力否認自己知道他是龍族,“不知道你是妖,沒想羞辱……” 他話沒說話,落入一片冷香中,謝眠環住他,頭枕在他肩上,“那現在知道弟子是妖了,師尊打算怎么做?要曝光嗎?” 江懷玉僵在原地,抬手想推開謝眠,但想到自己誤解他,又放棄推開他。任由謝眠抱著。 “不要曝光好不好?”謝眠輕聲道。 江懷玉下意識應下,或許是出于之前的心虛,又或者是因為受謝眠蠱惑,再或者是因為動了憐惜之意。江懷玉應下了,答應不曝光。 “師尊真好。”謝眠笑出聲,他看著江懷玉隱于墨發下的修長白皙后頸,眼睛愉悅地彎成一個弧度。 那是獵人獵到獵物的弧度。 ——從一開始,謝眠的目的就是身份不被曝光,他舍不得殺江懷玉,因而,想要江懷玉承諾不會曝光身份。 毀掉金色翎只是達成目的的其中一環。 金色翎確實是鳳凰翎,分為鳳翎和凰翎,但聽凌云派弟子談起,韓漱玉只有一片凰翎。只有凰翎的人,怎么會讓人心動? 更況且他還把凰翎送了出去。 謝眠愉悅的想,韓漱玉或許心動,但他沒有機會了。 謝眠及其惡劣,他手指扣在江懷玉腰間,手指穿過江懷玉散在腰間的烏發,烏發如綢緞般,微涼輕滑。 “師尊,之前說的補償,弟子想要的補償是……” 江懷玉疑惑,“是什么?” 第53章 拆屋效應 “蛇妖妖丹。” 謝眠緩緩道,他抬起枕在江懷玉肩上的頭,湊到江懷玉耳邊,壓低聲音。 說話時,微涼氣息散在江懷玉耳邊,像極了冰冷毒蛇耳側在吐信。 “蛇妖……蛇丹?” 耳側皮膚在微涼氣息下忍不住顫栗,江懷玉心里發抖,他竭力維持著冷靜。 盡管如此,江懷玉腦子里還是因蛇妖妖丹四字,無可比避免想起飛星沙城秘境中纏過他的黑蛇,即使過了好幾天,已經離開飛星沙城秘境,江懷玉還是能回想起黑蛇的模樣。 黑蛇比蟒蛇龐大許多,蛇身粗長,鱗片漆黑冰冷,赤紅豎瞳。 ——讓人膽寒,遍體發涼。 江懷玉想著黑蛇,指尖微涼,他甚至差點把謝眠推開,謝眠說話怎么跟黑蛇似的,聲音和氣息都是涼的。 “怎么了,師尊?” 謝眠似乎是察覺到江懷玉有意要推開自己,不解地攏緊江懷玉,笑問,“師尊是覺得很為難嗎?” “對于師尊來說,那蛇妖修為不高,化形期,絕不是師尊的對手。弟子只是想要他的蛇丹淬煉劍,至于那條蛇之后,師尊是殺還是放走,弟子都不在乎。” 謝眠頓了下,“取一枚新鮮的蛇妖妖丹,對于師尊來說,應該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這哪里是困難的事。 這簡直是困困困困難的事。 取蛇妖妖丹比要江懷玉命還難,江懷玉一想到蛇。就忍不住渾身發顫。 他咬了咬唇,強撐氣勢,“你就非要新鮮的?” “淬煉劍只有新鮮的蛇妖妖丹才行,如不然弟子也不會要這個補償。” 言出必行,江懷玉抖著聲音想應下,但他根本就說不出答應的話。 一時,江懷玉定在了原地。 謝眠見江懷玉定在原地,也不說話,只是將下巴磕在江懷玉肩頭。 “本尊……” 江懷玉咬著本尊兩個字,半響,就是說不出話來。正當他猶豫要不要直接昧著良心,說話不算話,或者直接找個借口說自己很忙,讓謝眠換一種補償時。 謝眠開口道:“五宗大比下個月就要開始了,師尊如果有事要忙,實在抽不出空取蛇妖妖丹,弟子也不是不能換一種補償。” 五宗指的是同一洲內,排行前五的五個宗派。 五個宗派分別是玄魏宗,啟立派,天音宗、百花谷,箜仝派。 五宗大比每年都要舉行,目的是為了五宗弟子進行“友好交流”,互相切磋。 看似是皆大歡喜的切磋大賽,其實是暗潮洶涌的你爭我搶,都想自己宗派得第一,拿到話語權,爭取到明年更優秀的弟子資源。 從飛星沙城回來,一個月后便是五宗大比。 這次飛星沙城秘境關閉得太快,按照往年飛星沙城秘境關閉得記錄來看,通常要在五宗大比結束之后,飛星沙城秘境才正式關閉,結束。 江懷玉順坡而下,端著師尊架子,冷嗤一聲,“你知道本尊沒空就好,換一個。” 原主作為仙門紈绔子弟,玄魏宗一切事物他都沒有經手,都是由宗主大師兄越沉水在打理。 要說玄魏宗誰最閑,非原主莫屬。 他不是沒有空,他是天天都有空,哪天忙起來才是活見鬼。 江懷玉已經黑化了,現在是黑化江懷玉。 睜眼說瞎話,說自己忙,一點不心虛。 謝眠神色黯淡幾分,他嗯了聲,松開還抱住江懷玉的手,退后兩步,垂下眼簾。 低著頭想了良久,謝眠輕聲道:五宗大比結束后,師尊,讓弟子咬一口。” “你說什么?” 江懷玉有些錯愕,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仔細回想,確實沒聽錯。 壓下錯愕,江懷玉眼皮直跳,睨謝眠一眼,冷聲道:“咬本尊,怎么,你牙癢,想吃人?” “弟子不敢。”謝眠抬起眼,抿唇,有些不自在道,“弟子只是想咬一口,師尊血甜,想再嘗一點。不行嗎?” 江懷玉:“……”不行。 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想乘機咬死我。 懷疑歸懷疑,江懷玉不會認為他想以此咬死自己,在宗內殺自己,無異于是把自己置于險境,這不是謝眠的風格。 謝眠瘋起來才會不管不顧,把自己置于險境,隨心所欲;他清醒時,陰狠心機,更喜歡在暗地里悄無聲息解決問題,即便暗地里沾了再多血,表面也是干干凈凈。 現如今,謝眠清醒無疑。 “師尊若不同意,弟子只當從來沒聽過補償一事。“謝眠別開頭,不看江懷玉,“只是,師尊,做不到就不要輕易承諾。弟子告退。” “站住,本尊有說不同意?” 江懷玉先前已經拒過一次,這次再拒,顯然不妥。他并不是想要反悔,不履行自己的承諾。 其實,被咬一口也不是不能接受,相較蛇妖妖丹,江懷玉覺得這個補償好不少,就是有點痛。 廣袖之下,江懷玉蜷曲起手指,“五宗大比后,讓你咬一口。” 謝眠道:“師尊不愿意不用勉強。” “閉嘴,本尊沒有勉強。”江懷玉剜他,說完這話,轉身就走,回長明殿。 江懷玉沒看到,在他轉身后,謝眠緩緩揚起笑,他頂了頂尖牙,黑眸壓制著瘋,是叫人一眼就能人分出正惡的負面形象。 他的師尊真是……乖。 讓人心動。 時光飛逝,轉眼便到了五宗大比當天。 江懷玉邊修煉邊劃水看書,沒感覺時間過得多快,直到聽到越沉水提醒他去五宗大比現場,才意識到已經過了一個月。 重新換了件衣服,收好狐尾狐耳,江懷玉準備出發去五宗大比現場。 整整一個月了,狐耳狐尾還是沒褪去,江懷玉懷疑它會不會在要半年才消。 慶幸的是尾巴結,江懷玉忍痛強行解開了,就是禿了點,禿在中間那一團,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 禿的是尾巴,不是我。 江懷玉扭頭看了好幾遍,才慢慢接受尾巴禿了一團,丑死的現狀。 五宗大比安排在玄魏宗習武場,玄魏宗習武場很大,能夠一次容納五宗人數。 江懷玉踏出殿門,御劍要前往習武場,忽然發現門外站著只仙鶴,仙鶴應當是站了很久,羽背上都落有樹葉。 仙鶴叫聲嘹亮,見到他,先是張開翅膀,歡天喜地圍著轉了圈,進接著,叼著嘴里的信封放在江懷玉手中。 江懷玉正奇怪是誰家的仙鶴,毛色光澤,品相極高,玄魏宗好像沒有這么漂亮的仙鶴。便見仙鶴將嘴里叼的信封交給他。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