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為我神魂顛倒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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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寫不出來,他做點事哄大明星開心又怎么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兵敗如山倒,沒有靈感不知道怎么改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鄭訣立刻振奮起來,找助理要了把美工刀,把幾張紙裁成小小的正方形,用訂書機訂成一塊有些厚度的豆腐塊。 也是幸好助理準備的東西很齊全,不然他還真沒辦法這么搞。 他在每張紙上刷刷畫畫,折騰了大半個小時,終于做好了成品。 畫是畫好了,可是該怎么送出去呢? 他這么遞過去,會不會被天王嘲笑啊? 鄭訣猶豫片刻,還是鼓足了勇氣,霍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懷煙面前。 如果有誰在看,那么一定能感覺到鄭訣的緊張,他走路姿勢都變了,僵硬得好像是要提著腦袋上戰場。 “那個……”鄭訣嚴陣以待地站直身體,開口時磕巴了一下,“大明星。” 懷煙蔫蔫地抬起眼睫:“?” 鄭訣仿佛是一只莽撞又懵懂的小獸,盯著他的眼睛許久,氣勢洶洶、又如臨大敵般伸出手,遞給他一本小冊子。 “這是什么?”懷煙迷茫地問了一句,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舉動。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股來歷不明的緊張感消失了一點,鄭訣沒好氣地回。 真是豈有此理,讓他看東西態度還這么差。 懷煙:“不看。” “???!?!” 鄭訣急了,自己花費時間精力畫出來的東西,這位天王怎么能看都不看一眼。 鄭訣倔強地說:“不行,你必須看。” “我就不看。”懷煙也很倔強。 鄭訣二話不說,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攤開他的掌心,把小冊子拍進他手心里,鄭重其事地說:“你一定要看。” 天王的手指軟軟的,鄭訣拍完了想起他是omega,又像是被火燎到似的,匆忙甩開了手。 “你要看啊,”鄭訣轉過頭,咳了一聲,“反正也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 懷煙:“……” 鄭訣別扭地、匆匆忙忙地大步走開了,懷煙不明所以地看向手里裝訂粗糙的小冊子,翻開看了一眼。 第二張紙上畫著一只圓潤的小狗。 再往下翻一頁,小狗往前移了一點。 再往下翻,小狗面前出現了一根骨頭。 懷煙知道這是什么了,捏著勉強算是書脊的那一部分,快速翻看了一遍。 小狗看到了骨頭,想要去叼起來,骨頭卻飛得更遠,小狗一直跑,摔到了水坑里,變成了一只濕漉漉的落湯小狗,委屈巴巴地抿著耳朵。 懷煙慢慢彎起了眼睛。 看到他笑,躲在遠處的鄭訣也松了一口氣,也跟著勾起了唇角,目光飄飄忽忽地瞎轉悠。 如果不是不可以,他甚至想吹個口哨。 他又有了種成就感,這種成就感幾乎要裝滿他的胸腔,讓他變成一只輕快的、隨時能飄起來的氣球,沒有靈感的煩躁都消退得一干二凈。 他很開心。 盡管他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看在這本漫畫冊的份上,懷煙大度地給鄭訣放了假,允許他回家再想。 鄭訣隱約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沒有簽勞動合同沒有五險一金連工資都沒有的免費短工,被天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心里有點不滿,但他還是回家了,因為在這里確實不是個構思的好地方。 他也想早點寫出歌詞,想證明自己的實力給天王看。 “鄭訣。” 懷煙忽然叫住了他。 鄭訣轉過頭:“干嘛?” 懷煙走過去,笑盈盈地抱了抱他:“謝謝。” 這個擁抱是再正常不過的表示感謝和鼓勵的擁抱,一觸即收,但這一瞬間,鄭訣還是睜大了眼睛,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幾秒,鄭訣下頜一收,看似鎮定地轉過臉:“……不客氣。” 工作結束,懷煙把小冊子裝進了背包里,準備回家。 到了車庫,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了他面前。 這輛車以前沒有見過,車牌也沒見過,可它的車標大家都認識,貴得普通人蹭一下都能賠到傾家蕩產,跟在懷煙身旁的丁佳怡和幾個助理保鏢都是一頓,然后緊張地把他圍了起來,準備繞道而行。 然而接著,轎車后座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格外冷漠鋒利的側臉。 這張臉只稍微轉了一點角度,臉上的神情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近乎溫和無害。 懷煙有所預料,看到他也沒有奇怪,更不奇怪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的。 只要賀忘想,他可以做到許多事情。 “殿下。”賀忘推開車門,攔住了他準備離開的腳步,隨后也下了車。 賀忘本身就很高,而當他不再遮掩自己的氣場時,他的存在感更是高到讓人害怕的地步,仿佛是不動聲色醞釀完畢的海嘯,隨時都能給人致命一擊。 這種恐懼感對alpha來說更深刻,保鏢們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但他的言行舉止又依舊彬彬有禮。 “為什么要走,”賀忘微微俯身,漆黑的眼睛專注地看著懷煙,低聲說,“你不記得我們的約定了嗎?” 只有看起來乖的獸類。 這個alpha在向他顯露出他不曾見過的另一面,他的侵略性,還有他的……控制欲和獨占欲。 第47章 坦白 ◎我會后悔◎ 其實他們倆只有一個星期多沒有見面,彼此之間卻又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個星期,不知道夠不夠恢復傷勢。 懷煙看了他一眼,忽然伸出手,捏了捏賀忘的臉。 他用了些力氣,不過什么也沒捏下來。 賀忘沒有躲避,也沒有拒絕,還很配合地跟著低下頭,生怕抬手這個動作會累到他似的。 “……” 裝得倒是乖。 懷煙靜了靜,轉頭給丁佳怡一個示意的眼神,還是坐上了賀忘的車。 賀忘搬到了他家樓下,他那些車也沒有都開過來,懷煙常見的就是那輛看起來低調的黑色轎車。 這輛倒是沒見過,這輛車和車牌都可以說是不符合賀忘性格的高調張揚,開在路上大概能自動清出一圈真空帶的昂貴和奢侈。 不過這也沒什么稀奇的,再昂貴的東西也會有價格,只要有價格,賀忘就都能買到。 懷煙意興闌珊地掃了眼車內,雖然同坐在后座,也和賀忘保持了一點距離。 這點距離,還是他們剛訂婚的時候才會有的。 賀忘目光凝了一瞬,剛要再往他身邊靠近,就聽見懷煙說:“不要過來。” “……” 賀忘頓了頓,若無其事地升起隔音板,隨后伸出手,勾住懷煙的腰,把他整個人從車門邊緣帶了過來,勒進了懷里。 他只用了一只手,哪怕懷煙是個成年人,這點重量對他來說也是輕而易舉。 “好,我不過去。” 懷煙不讓他過去,那他就不過去,可是公主殿下又沒有說,他不可以把他抱過來。 懷煙:“……” 這種語言藝術,懷煙還不至于聽不懂。 賀忘露出了仿佛天生就流淌在資本家血管里的罪惡的狡猾自我一面,懷煙本不該感到意外,卻又真的感到了意外。 一種無法預料他下一步會怎么行動的意外。 alpha修長有力的手指箍住了他的腰,沒有用力氣,可懷煙也知道,他沒那么容易從這雙手底下逃開,于是也沒有費力掙扎,只是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密密的眼睫毛垂著:“賀忘,你以前不會這么對我的。” 賀忘真誠地說:“對不起,殿下。” 懷煙早已經悟了,這個王八蛋的對不起真的不要錢的,聽起來真摯動聽,但也就是聽起來,實際上什么用處也沒有,反正他想做的都已經做了。 資本家的對不起,就和專家嘴里預估會降價但始終穩步提升的房價一樣毫無可取之處。 “我才不要你的對不起,”懷煙說,“賀忘,你欺負我。” “我,”賀忘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低了下去,“我很想你,殿下。” 一個星期多不算長,可是對賀忘來說很難熬,每分每秒都很難熬,他試著用各種辦法轉移注意力,然而除了讓一心多用這項技能變得更得心應手之外,什么辦法都沒用。 懷煙總是會在他注意或者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地在他腦海里,從小時候驕傲又漂亮可愛的模樣,到現在驕縱不減又美得顛倒眾生的公主殿下,如影隨形。 記憶做不到天.衣無縫的防守,賀忘的精準高效也變得錯漏百出。 “那又怎么樣,那你也是在欺負我,”懷煙攥住了他工整的領帶,向下拉扯起來,“我沒有讓你抱我,你再想我也不可以這么對我。” “為什么?”賀忘動都沒動一下,漆黑的眼睛緊緊鎖定住他。 “因為我沒有同意。”懷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