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為我神魂顛倒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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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見過比我還可愛的小朋友嗎?” “也沒有。”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在哄我。”懷煙瞇了下眼睛,隱約有那么一點你要是隨口一說騙我你就犯罪了的不善。 “我見過你的小時候,”賀忘慢慢說,“那時候我比你還小一點,殿下。” 話題在這一刻轉移到了賀忘身上。 懷家的親戚長輩也不是故意冷落賀忘,而是實在不知道怎么和他聊天,他也沒有要和人聊天的意思,說什么都非常簡短。 一大群人在屋子里,總不能干坐著,什么也不說。 既然由懷煙開頭,話題也比較好延伸了。 “小賀什么時候見過因因的啊?” “可惜小賀不怎么回來,沒有和因因玩過,因因小時候可壞了,”另一位長輩笑,熟練地趕在懷煙不高興前補充,“但是又很可愛,誰都想和因因玩。” 賀忘很輕地笑了笑:“我知道。” 他小時候也是想和殿下玩的,可是嬌氣的小公主身邊圍繞著的小朋友太多了,他太小,總也擠不到他的身邊。 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無論過去發生過什么,成為過去的那一刻都注定不會再重來,他不會讓同樣的事情重演第二遍。 賀忘平直地看了眼池照,眼神波瀾不驚,看不出有什么情緒。 池照卻能察覺出他這一眼的意思,這只陰險又殘暴的野獸在向他示威。 池照脊背瞬間繃成一根直線,洶涌的敵意和恨意幾乎能把他燒成灰燼。 他咬牙,竭盡全力忍了下來。 池照移開了視線。 這種時候,誰先轉移視線,誰就是輸家,可他實在沒有更多的忍耐力,去看哥哥坐在另一個alpha的懷里了。 alpha散發出的某種情緒讓在場所有人都感知到了,長輩們不知為何,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涼意。 有那么一瞬間,他們簡直以為這房間里藏了一只令人恐懼的猛獸。 懷煙環住賀忘的脖頸,細長的手指很隨意地按了按賀忘的腺體,仿佛在按下一個控制alpha的開關:“我們餓了,可以吃晚飯了嗎?” alpha的壓迫感不知不覺消弭,賀忘任由他抱著,乖得出奇。 “可以可以。”長輩們訕訕地應了下來。 懷若云也微笑起來:“既然餓了,那就過來吃飯吧。” “小賀難得來我們家一趟,”懷若云彎了彎眼角,掃視一圈,以矜持的、又能讓所有人都能聽懂的語氣柔柔和和地說,“你們幾位,嗯……” “知道了知道了,”其他人陸陸續續站起來,笑著說,“我們出去吃,這就給你們騰地方。” 雖然說都到飯點了,招呼他們吃一頓也很理所當然,但他們這幫幾十年的親朋好友在哪吃不是吃,肯定沒有新上門的因因對象要緊。 “那正好,可以去我們家吃。”田頌說,“好不容易見一次,這次就不醉不歸。” “好,沒問題!” “走走走。” 一群人出了門,田頌轉過頭,笑瞇瞇對懷煙招了招手:“因因,阿姨先回家了。” “好。” “云姐,我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你玩。” 懷若云無奈:“去吧。” 長輩們先出門,池照走在最后。 他側過身,頭微微低著,有點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聲說:“哥哥,我回家了。” 燈光照得他的側臉越發瘦削,嘴唇抿著,和小時候犯了錯就跑來找他委屈巴巴訴苦的模樣如出一轍。 懷煙手指動了動,到底還是說:“嗯。” 聽不出來熱絡,也聽不出來留戀,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聲應答。 卻像是給了池照無盡希望,他的眼神刷的一下亮了起來,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關上門的下一秒,池照渾身一松,在黑夜里面無表情地邁開步伐。 也在這同一時刻,懷煙感覺到,扣住他腰的手無聲收緊了。 懷煙:“……” 他一點都不想參與兩個alpha莫名其妙的斗爭里。 懷煙抬起頭,趁著別人都不注意,很輕地親了一下賀忘的下巴:“我不喜歡他,你不要亂吃醋。” 懷煙是不想解釋的,解釋這件事太麻煩了,他做事也沒有解釋的習慣,從來都是他命令,別人聽從。 但賀忘這么在意,他只好安撫。 賀忘只是握緊了他的手,說:“好。” 他只是答應了,沒說信不信,懷煙直覺他不相信。 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說太多,他們要吃晚飯了。 “吃完飯再說。”懷煙拉著他起來,走到餐廳。 只有賀忘和懷家一家人在的餐廳,氣氛要輕松得多。 懷若云和解正都不愛喝酒,懷煙更是滴酒不沾,也沒有要圖個氣氛就去喝,而是給各人都倒了一杯飲料。 “我們家啊,云姐愛喝蘋果汁,因因喜歡蜜桃烏龍,至于我,我喝什么都行,”解正一邊拉開冰箱,給賀忘看冰箱里的飲品和糕點零食,一邊笑著說,“小賀,你喜歡喝什么?” “我都可以。”賀忘默默記下了五花八門的零食品牌,矜持地說。 “不挑食,挺好的。”解正如是點評。 懷煙掃來一眼。 解正:“……挑食也沒什么問題。” 賀忘:“……嗯。” 吃完晚飯,懷煙在賀忘和解正聯手露一手準備做個焦糖布丁的時間,坐到了懷若云身邊。 “mama,”懷煙輕聲,不解地問,“田阿姨為什么要這么做?” 懷若云看著他的眼睛,頓了頓才說:“嗯……瑰譯前段時間做了一些事,給天池造成了一個億的虧損。” 這種事瞞也瞞不住,懷煙不知道只是因為沒有人拿這些事打擾他。 一個億對于瑰譯和天池這種體量的集團來說不多,屬于是小打小鬧,可背后的意味很深長。 懷煙:“……” 他的直覺沒錯,賀忘果然不相信。 · 懷煙是帶賀忘回來過年的,晚上自然也要在家里住。 家里房間很多,賀忘挑了一間距離公主殿下最近的,象征性分開了一下。 不過到了睡覺時間,他還是留在了懷煙的房間里。 這也是他第一次來懷煙的臥室,公主殿下的臥室大得不負其名,更衣間書房一體,房間里布滿了懷煙生活和成長的氣息,賀忘仔細地一一看了一圈,然后被懷煙按坐進了書桌前的椅子里。 “你想不想在這里和我接吻?”懷煙坐在他的身上,按住他的肩膀,居高臨下地問。 賀忘下頜一收,慢了一秒的聲音已然覆著一層沙啞:“想。” 懷煙笑起來:“那就先接個吻。” 賀忘好像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又好像沒有,反正他暫時沒有空余去思考,直到這個吻結束,賀忘聽見他問:“賀忘,你是不是以為,池照是你的情敵?” 賀忘理智回籠,發現這個吻類似于先禮后兵的“禮”。 “不是嗎?”他壓抑著情緒,狀似平靜地問。 “不是,”懷煙捏捏他的臉,“我和他是一起長大的,但是沒有在一起過。” “池照很早就喜歡我,我知道,但我沒有那么容易喜歡誰,我總要考驗一下別人的,池照沒有通過,所以我也不喜歡他。” “池照對我來說就是鄰居家的弟弟,沒有親戚關系,也不會再當朋友。”懷煙很溫柔地說,“你明白嗎,賀忘?” 賀忘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半晌,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 距離新年前的每一天,池照都早早醒來,看向懷家的院落。 院落之間隔著一定距離,圍墻也高,又有樹木遮擋,他看不到院子里的景象,但是可以看得見門口的動靜。 每一天,他都在等賀忘離開,每一天,他都沒有等到。 池照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焦灼。 他了解懷煙,哪怕分開了好幾年,他也知道什么東西是刻在懷煙骨子里不會改的,哥哥如果讓賀忘在家里過年,就代表他對賀忘的認可。 但是怎么會,怎么可能,他們才認識多久?賀忘到底憑什么? 而且,而且,他們真的在一起的話……那他要怎么辦? 池照想不到任何方法能讓自己冷靜,而他所有的焦躁不安和恐懼都在新年前一天爆發。 因為賀光明也被接了過來,賀光明是賀忘的爺爺,爺孫倆一起在懷家過年,意義不言而喻。 明明是新年,可是池照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喜悅。 他都能推算出哥哥下一步會做什么,他會逐步公開和賀忘的關系,在所有人面前敲定賀忘的身份。 他要沒有機會了。 哥哥沒有給他徐徐圖之的時間,就要徹底走向另一個人的懷抱了。 · 另一邊,懷家的院子里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