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為我神魂顛倒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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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見過他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在心里吶喊,這位賀總對外人這么冷酷無情,一定是因為他把所有的耐心和溫柔都給了這位公主殿下。 但在池照眼里,這不過是他刻意偽裝出來的表象。 在他的克制之下,藏著的是殘忍又窮兇極惡的暴徒。 池照不聲不響地看著這樣的場景,沒有貿(mào)貿(mào)然過去阻止。 他等的時間太久了,不缺這一會,如果他現(xiàn)在能讓哥哥吃下飯,那他就看著他。 懷煙吃了幾口,不肯再吃了,偏頭就要躲開。 他吃得這么少,懷若云還沒醒,他可能就要也病倒了。 賀忘低聲說:“再吃一點。” “不要。”懷煙這些天來,說過的最多一個詞就是這個,不管干什么,他都拒絕。 “你這樣會生病的,殿下。” “就是不要。” “那你喝一點水。” “還是不要。” “……”這位公主殿下倔強起來,可比一百個小朋友都難哄。 賀忘揉了揉眉心,談十個數(shù)十億的項目對他來說,都沒有現(xiàn)在棘手。 “我可能要得罪你了,殿下。” 賀忘站起身,一把把他從椅子里抱起來,往窗邊走的時候順手拿走了水杯。 池照見狀,立刻起身。 他以為賀忘想強迫懷煙,走了幾步才看見,可以遮擋住人的窗簾后,賀忘一只手如同堅不可摧的鎖鏈,牢牢扣住懷煙,另一只手捏著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水杯輕輕放在窗臺上,握住懷煙的下巴,傾身壓了過去。 池照定在原地,捏緊了拳頭。 賀忘一眼也沒有注意他。 “唔……” 水不是白水,而是帶著點酸甜的果香,在唇舌相纏間被一點點渡進懷煙的口中。 賀忘慢慢放開了他,擦了擦他濕潤的唇角:“對不起。” 道歉很真誠,但這并不影響他干壞事的利落果斷。 懷煙很委屈,幾乎泫然欲泣:“你欺負我。” “對不起,殿下。”賀忘又說了一遍,重新端起水杯,遞到了他面前,“開胃的,再喝一點好不好?” 餐廳不負責配送開胃藥,這是賀忘特意要求的。 懷煙打起精神,瞄他一眼,很相信,如果他不喝,那賀忘就會繼續(xù)這么喂他。 他不高興地接過來:“王八蛋。” 賀忘神色泰然,好像這不是罵人的話,而是一句夸獎。 喝完水,懷煙又吃了點飯菜,直到賀忘確認他真的飽了,賀忘才拿起筷子,平靜地吃起冷掉的午飯。 吃完,他整理好餐具餐盒,拿到外面丟掉。 他一出門,池照也起身走了出去。 賀忘感覺到了,但并不為懼,池照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是被他驅(qū)逐的喪家之犬。 “你知道嗎,”池照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起來有點若無其事,“哥哥以前是不愛吃魚的。” “后來,我和哥哥一起去海里釣魚,他這才肯吃,因為他覺得,那是他的勞動成果。” “哥哥很可愛,是不是?” 賀忘停住腳步。 他發(fā)現(xiàn),就算池照是喪家之犬,也是和公主殿下一起長大的喪家之犬。 這條喪家之犬遠比他陪在公主殿下的時間長。 第34章 曾經(jīng) ◎因為你◎ 走廊里沒什么人,空氣里飄著醫(yī)院獨有的消毒水和成分復雜的藥味。 近乎安靜的場合在這一刻變成了天然的,屬于alpha的斗獸場。 池照敏銳地感覺到,賀忘的情緒并沒有他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 池照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賀忘這種不擇手段的人,他憑什么生氣?又是因為什么生氣? 在池照心里,這是只覬覦哥哥的惡獸,他的危險性遠遠高過別人的猜想,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會咬斷獵物的咽喉,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池照都不會讓他再留在哥哥身邊。 也就停了那么一秒,賀忘繼續(xù)往前走去,他頭也沒回,肩膀依舊平直,脊背依然挺拔,好像并沒有將這種低劣的挑釁放在眼里。 紙袋被扔進垃圾桶,砸出了啪嗒一聲響。 賀忘這才轉過身,從池照身旁路過時,他略微頓了頓,勉強分出一縷余光,瞥了對方一眼,不輕不重,又格外冷漠地說:“看來你在南非過得很好。” 池照真是用盡了一生的克制力才忍住沒有當場和他打起來。 “托你的福。”池照咬牙切齒地說,“我畢生難忘。” 賀忘收回視線,漠然的聲音里多了幾分蓄意的彬彬有禮:“不客氣。” 池照立刻后悔剛才沒有給他一拳。 但有些事情,錯過了時機就是錯過了,沒有后悔的機會。 他如果現(xiàn)在動手,百分百會引起哥哥的注意。 池照還沒有在哥哥面前和別人打架的想法,無論如何,斗毆的alpha看起來都不會好看。 “賀忘,”池照說,“你做的這些事,哥哥知道嗎?” 賀忘眼皮垂著,沒有開口。 “不知道,對不對?”池照意味不明地一笑,“因為你也知道,你做的事根本見不得光,更見不得人,你不敢讓哥哥知道。” “我會告訴哥哥的,賀忘,你想就這樣和哥哥在一起,你想都別想。” 賀忘邁開腳步,舉止神情都透出事不關己的無動于衷:“你試試看。” 池照對他有敵意,他對池照的敵意更不會少,如果說以前,他不了解自己的情緒,只能旁觀池照圍在公主殿下身邊,讓他變得失控,那么現(xiàn)在,他不會給任何人分開他和殿下的機會。 · 懷煙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沒有精神關注。 病房里有一張小床,是他晚上睡覺的地方,他還是第一次睡這種yingying的沒有鋪著任何軟墊的床,小得好像翻個身就能摔下去,他非常不習慣,但也忍了下來。 此刻,他就縮在小床上休息。 他的動手能力實在太低,給mama換藥的事情護士也不讓他來做,除了陪在mama身邊,他也想不出自己還能做什么。 他幾天沒有好好睡覺,閉上眼睛也是昏昏沉沉的,等他再昏沉著睜開眼,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 夜色像一把灰塵,蔓延進病房,將病房涂抹出了同等的黑暗。 懷煙坐起身,下一秒,有什么東西落在了他的臉上,懷煙一怔,接著從熟悉的溫度和觸感反應過來,這是賀忘的手。 賀忘居然還在這里。 不聲不響,和夜色一起,守在他的床邊,仿佛是他最忠誠的騎士。 懷煙偏了偏頭,貓一樣蹭了蹭他的掌心,聲音很輕地說:“賀忘。” “殿下。”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在熄燈的學校寢室里說悄悄話,彼此都將聲音壓到最低。 有了這一層聯(lián)想,懷煙忽然笑了一下。 他沒有和賀忘在一起念書過,不過,想也知道,賀忘這樣的性格,他不會在學校里做出這種基本是每個學生都做過的事情。 懷煙無聲無息下了床,沒有穿鞋,直接坐到了賀忘的腿上。 他用手機和賀忘聊天:你上學的時候都在做什么? 賀忘雖然不太理解他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但也如實回答:學習。 懷煙:學習以外呢? 賀忘:只有學習。 “……”懷煙眉梢一挑,好無趣的學習生涯:那你有沒有逃過課? 賀忘手指按在鍵盤上,沒有打字。 懷煙轉頭看向他,手機屏幕散發(fā)出的微光只夠照亮一小片區(qū)域,賀忘的下頜輪廓浮現(xiàn)在黑暗里,眼睛卻看不太清晰。 過了一會,賀忘打字:有。 懷煙:因為什么? 賀忘:因為你。 那或許不能稱得上逃課,也是賀忘第一次越矩。那是懷煙出道推出第一張專輯的時候。 賀忘小懷煙兩歲,懷煙二十歲出道時,賀忘十八歲,剛上大學。 在異國他鄉(xiāng)念書,故鄉(xiāng)的語言就變成了一種聽到了會讓人感到欣喜的東西,不過賀忘沒有這種情緒,他不思鄉(xiāng),也不戀舊,他缺乏很多普通人常有的感情。 但在上學的路上,從影像店外路過時聽到懷煙的聲音,他還是無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這道聲音,他聽過的次數(shù)很少,可又記憶深刻。 即使有各種樂器伴奏,擾亂了聽覺,他也能分辨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