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為我神魂顛倒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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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的憤憤消退,鄭訣感覺到了這種舉動的幼稚。 他怎么可以幼稚?他已經(jīng)是個成年的alpha了。再說了,如果這么問,他用膝蓋都能想到,這肯定會被天王毫不留情地嘲笑。 “嗯?”天王挑了下眉。 “我想請你簽個名。”鄭訣“我”了半天,靈機(jī)一動,果斷地說,“我朋友非常想要你的簽名。” 懷煙:“……就這點(diǎn)事還需要單獨(dú)說嗎?” “需要。”鄭訣滿臉堅(jiān)定,斬釘截鐵。 “可以。”懷煙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還不至于在這點(diǎn)上為難他。 既然都這么說了,鄭訣想想那群嗷嗷待哺的朋友們,順口說了一句:“那你能不能多簽幾張?” “多簽幾張是幾張?” “呃……”天王語氣平淡,鄭訣卻能敏銳感覺到平淡下的危險,不免有點(diǎn)猶豫,“多簽個十張八張?” “鄭訣,”懷煙溫柔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瞇了瞇眼,“你是不是來我這里搞批發(fā)的?” “……”鄭訣扭過頭,“當(dāng)然不是!” “要簽這么多,也不是不行。” 安靜片刻,懷煙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不過嘛……” 他拖長了語調(diào),鄭訣的心不自覺跟著提了起來。 憑他的經(jīng)驗(yàn),這位天王絕對不會給人白吃的午餐。 “不過嘛,在我簽完之前,”懷煙笑了起來,眼尾狡黠地彎起,“你得聽我的。” 鄭訣意識到了這有極大可能是一筆賣身債。 “我能不能反悔?” “不能哦,鄭訣,”懷煙微側(cè)著身,手肘抵在輪椅扶手上,支著下巴,笑瞇瞇說,“我們天王的時間也是很貴的。” 鄭訣:“……” · 一場秋雨過后,暄城的氣溫漸漸降了下來。 懷若云看了眼院子里葉子已經(jīng)泛黃卷邊的葡萄藤,嘆了聲氣。 葡萄存放的時間很短,長在藤上熟透了也會掉落,一不留神,今年的葡萄又全熟了。 因因還在外到處飛巡演,沒能吃得著。 她腦海里情不自禁浮現(xiàn)起懷煙兩三歲的時候,漂漂亮亮的小朋友,眼睫毛長長的,看人的時候能讓人心都化掉,說話也是奶聲奶氣,還嬌滴滴的。 兩歲多一點(diǎn)的小朋友,吐字還不清楚,小手抓著她的衣角,抬頭眨巴著眼睛看她:“mama,因因什么時候能吃葡萄?” 小懷煙還說不清自己的名字,總是把“煙”說成“因”,生氣的時候又像是在嚶嚶嚶,嬌氣得不得了,哄得懷若云什么都想給他。 好像也是一晃眼,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朋友就長大了,還變成了有名的大歌星。 又看了一會,懷若云穿上風(fēng)衣,離開房間。 “換個衣服,怎么用了這么長時間?”她的丈夫,也是懷煙的父親,解正站在門外,皺了皺眉,神情擔(dān)憂。 “沒事,”懷若云說,“看了一會葡萄而已。” 解正秒懂:“想因因了啊?想他就給他打個電話嘛,你兒子再忙也不會不接你的電話的。” “昨天才打過。”懷若云感慨萬分,“唉,有時候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孩子就長大了。” “是啊,”解正也贊同,“還要搬出去住,在外面哪里能有在家好?” “孩子長大了總是要有獨(dú)立空間的。”懷若云慢條斯理說,“不然要怎么樣,天天對著你這張老臉,空氣都不新鮮了。” 解正:“……” 兩個人閑聊著出門,坐上車。 他們要去和親家賀光明見個面,聊聊天,也能增進(jìn)一下關(guān)系。 雖然家長們還不知道兩個孩子相處得怎么樣,但直覺應(yīng)該還可以。 不然的話,他們家嬌氣的小作精早就要解除婚約了。 見面地點(diǎn)約在一家裝修古典雅致的茶餐廳,正好吃個晚飯。 賀光明早早到了,站在包廂外對他們揮手。 “兩位,這!” 這位瑰譯老董事長真是沒有半點(diǎn)架子,笑得格外高興。 兩個人也笑著走過去,一道進(jìn)門:“您什么時候來的啊?” “也就比你們早到一會,”賀光明笑著說,“這家餐廳我老早就聽人說了,就是一直沒有人陪我過來吃飯,現(xiàn)在總算能借著你們的光一飽口福了。” “您太客氣了。” 賀光明是爺爺輩的,比他倆大了幾十歲,這么一位有身家有地位的老人說出這樣的話,也能看得出他對這樁婚約的看重。 懷若云不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會被誰欺負(fù),但能感到他被人看重,還是會更開心。 她笑著剛坐下,胃部忽然一痛。 她看似自然地捂住腹部,解正注意到了,湊過來,緊張地問:“疼得怎么樣?要不要去醫(yī)院?” 懷若云搖搖頭:“沒事,過去了,別太擔(dān)心。” 第24章 野獸 ◎他會不擇手段得到◎ 飯桌上的氣氛很和諧。 賀光明倒了杯茶,淺淡的綠色茶水沒過杯沿,他也沒在意,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我那孫子性格……”他擰起眉毛,似乎是找不到什么詞來形容,半晌,他嘆了聲氣,“我其實(shí)也不太了解他。” 懷若云目露不解:“您怎么會這么說?” “他從小就被他爸媽帶到國外去了,我和他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多。”賀光明語氣復(fù)雜,“你們也知道,距離遠(yuǎn)了,許多事就關(guān)照不到。” 賀忘是賀家唯一的后代,父母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成為棟梁之材,這也合情合理,順理成章。 但許多事,一旦過了度,就成了過猶不及。 賀忘父母給他的壓力太重,早早就給他安排了許多學(xué)習(xí)計(jì)劃,以至于賀忘沒有玩耍,沒有童年,沒有娛樂,漸漸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冷漠寡言,誰也看不透他。 如果他小時候鬧過脾氣倒還好,有脾氣才算是正常的,偏偏他一次也沒有鬧過,他只是沉默著接受了父母給他的安排,不置一詞。 直到他長大,進(jìn)入瑰譯集團(tuán),他身上藏著的危險性才露出水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掌控了集團(tuán),要不是董事長是他親爺爺,賀光明毫不懷疑,賀忘能把他也掀下去。 賀光明這才明白,他小時候不反抗,可能只是因?yàn)樗J(rèn)為反抗無效,當(dāng)他長大了,擁有了權(quán)力,也沒有誰能再攔得住他。 這種性格是很危險的,如果他看上了什么東西,那他也會不擇手段得到。 “賀忘性格太獨(dú)了,以后他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們就告訴我……不對,告訴他,讓他自己想辦法改正。”賀光明說,“不要客氣,不告訴他,他是不會知道自己做錯了的。” “不過我也相信,因因能管得住他。”賀光明笑了笑,“因因的性格和賀忘很互補(bǔ),我也很喜歡。” 驕縱任性,卻也直白可愛,想要什么就會表達(dá)出來,不像賀忘,心機(jī)深沉得跟什么似的。 賀光明咂咂嘴,還感到了幾分可惜。 這么好的孩子,怎么不是他孫子。 懷若云思索著,慢慢點(diǎn)頭:“好,我們會的。” 飯局散場,賀光明遲遲沒有離開。 透過包間的落地窗,窗外是一片泛著漣漪的人工湖,湖面漂著幾枝枯萎的荷葉,有種被都市鋼鐵森林圍砌起來的寂寥。 賀光明長長嘆了聲氣。 人老了就會時常感到寂寞孤獨(dú),擁有的財(cái)富再多也不可避免。 而他的孫子也不是個能說話聊天的人,他甚至看不透賀忘在想什么。 他說那番話是提醒,不過他又覺得,應(yīng)該也不會發(fā)生什么。 畢竟,所有人都以為這樁婚約是他和懷若云敲定的,但沒有人知道,這是賀忘主動跟他提出來的。 如果不是賀忘提,賀光明也想不到會替他安排婚約,因?yàn)樗芮宄R忘不可能會接受。 · 校園部分的mv拍完,懷煙準(zhǔn)備啟程趕往下一座城市。 季擇就在煙城本地上學(xué),他還要上課,自然不能和懷煙一起走,而鄭訣,也終于結(jié)束了跟班生涯。 但也只是暫時的。 機(jī)場分別前,懷煙給了他兩張簽名專輯,距離鄭訣要的十張八張只完成了五分之一。 鄭訣難以置信,又小心翼翼:“……真的沒有再多的了嗎?” 他這幾天給天王當(dāng)牛做馬,送茶倒水背東西,還因?yàn)橥低到o某天王送杯奶茶被丁佳怡當(dāng)場抓獲被當(dāng)成賊盯了一下午,只得到了兩張嗎? 那他得當(dāng)牛到猴年馬月才能湊齊十張? “我覺得這和我付出的勞動不太匹配。”鄭訣觀察天王的神色,試圖動之以理,“我的身價不能和你比,但是要是出去兼職兩天,應(yīng)該也能賺到你幾張簽名專輯的錢。” “所以,你能不能再多給一張?” 鄭訣緊盯著天王的臉,語氣從來沒有這么謹(jǐn)慎過。懷煙和他之前相處的人都不同,他不是jiejie,不用擔(dān)心吵架翻臉了也不和好,也不是朋友,不用擔(dān)心嘻嘻哈哈說笑會惹怒對方,懷煙就是懷煙,是肆意妄為的天王,誰都勉強(qiáng)不了他。 鄭訣得哄著他,才能讓這位大明星高興。 鄭訣連對象都沒談過,這輩子除了mama和jiejie,還沒有哄過別人。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鄭訣十分苦悶,想不通他一個大好年華的alpha是怎么淪落到現(xiàn)如今這個卑微的地步的。 “嗯嗯,你說得對。”懷煙無辜地說,“可是你要知道,我給我的手買了三個億的保險,價值三億的手給你簽兩張名,你還有什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