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為我神魂顛倒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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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假的,”懷煙坦然說,“我就是故意的,你猜中了,你好聰明哦?!?/br> “……” 鄭訣捏緊拳頭,機械地轉過身,氣得對著空氣直揮拳。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忽然,什么冰涼的東西貼到了他的臉上,鄭訣一愣,眼一斜,看到了氣泡水的標志。 冰鎮過的氣泡水很好地消解了被太陽暴曬的暑熱。 鄭訣一聲不吭地接過氣泡水。 “小弟弟,”懷煙收回手,似笑非笑地說,“沒有人告訴你,跟我合作是需要簽訂合同的嗎?” · 賀忘這段時間在處理那項出現紕漏的貿易項目,為此,他還出了一趟國。 閑余時間,賀忘握著手機,神色不明。 秘書看不出來總裁在想什么,但很知趣地不會在這時候打擾。 賀忘垂著眼,嘴唇抿成一條平直的線。 他和誰都是用電話和短信聯系,微信里只有一位好友。 這位好友一直沒有聯系他,賀忘說不準他是生氣了還是在忙,想主動聯系他,又不知道以什么作為開頭。 他沉思許久,生疏地抬起手機,拍了張正在參觀的油畫畫廊,發給懷煙:有你喜歡的畫嗎? 出乎意料的是,懷煙回答得很快。 懷煙:? 賀忘頓了頓,輸入了幾個字:我可以買給你。 賀總雖然不擅長討人喜歡,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是什么。 懷煙:這些我都不太喜歡哦。 賀忘唇角抿得更緊:那你喜歡什么? 懷煙:你想知道的話,就親口問我啊。 賀忘凝視著“親口”兩個字片刻,恍然明白了什么,轉身離開畫廊,給懷煙打了電話。 通過話筒,懷煙懶散的聲音顯得有些沙:“賀忘?!?/br> 賀忘應了一聲:“嗯?!?/br> 不管什么時候,他的話似乎都是一樣少。 懷煙含糊地笑起來:“未婚夫,既然是你給我打電話,那你就要承擔起這通電話的對話責任,聲音好聽就多說說話,不然你讓我聽什么呢,聽你的呼吸聲嗎?!?/br> 賀忘不知道怎么找話題,沉默的時間,懷煙慢吞吞說:“一時想不到話題的話,就告訴我你今天做了什么吧。” 賀忘想了想,順著他的話,交代了自己這一天的流程。 如果這是在念故事,那賀忘絕對是最糟糕的閱讀者,平鋪直敘,毫無起伏,懷煙竟然也沒有不耐煩,時不時問他感興趣的問題。 懷煙是真的不覺得煩,賀忘這種千年鐵樹級別的木頭,此刻正在笨拙地嘗試著和他交流,這件事本身就很有趣了。 不知不覺,兩個人竟然也聊了半個多小時。 這讓遠處的秘書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瑰譯總部大樓里誰不知道,賀總是個極度寡言的人,不要說一通電話聊半個小時,就是他一年的通話時間加起來,估計也不會超過這個數。 秘書嘖嘖稱奇。 這通電話是和誰打的都不用猜,到底是訂了婚的alpha,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樣。 聊到最后,賀忘沒有話題了,又閉了嘴。 他沉默著,可他也沒有要掛斷電話的意味。 懷煙輕柔地問:“賀忘,你不想掛電話嗎?” 想和不想,是賀忘很少考慮的問題,他的人生里,只有需不需要。 在他想清楚之前,他的喉嚨比他的大腦更快一步地回答了問題:“嗯?!?/br> 低低的,似乎藏著許多難以厘清的情緒。 又像是某種野獸,望著叢林外模糊的人影,喉嚨里發出一聲輕微的低鳴。 “許多話不是非要一次性說完的,賀忘?!睉褵熣f,“你也可以留到下次再說?!?/br> 賀忘復讀了一遍:“下次?” “是哦,這次的話留到下次,下次再留到下下次……這樣,你和我就永遠有說不完的話了。”懷煙說,“這樣也很好,對不對?” 永遠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永遠有多遠,下一次又在什么時候,賀忘都不知道答案。 但他還是說:“對。” 他不想否定這句話,因為懷煙這么說的時候,他甚至生出了一絲朦朧陌生的情緒。 說不清是什么,可他不反感。 “那就掛電話吧?!睉褵熑嗔巳嘌劬Γ瑧袘邢麓玻皩α耍R忘,我和你有八個小時時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除非忙于工作,他沒有熬夜的習慣,公主殿下很注意保養的。 也是他昨天睡得早,不然賀忘一條消息根本叫不醒他。 時差八個小時,也就是說,國內現在是早上九點。 賀忘看了眼他這邊還正濃郁的夜色,輕聲說:“早安。” “你想和誰說早安?” “未婚妻。” “不對,”懷煙語氣任性又嬌橫,“我現在不想要這個稱呼了,你要叫我別的。” 賀忘卡了一下。 他這位未婚妻還有什么稱呼,他其實心知肚明。 賀忘喉結滾動,本就低沉的音質被壓到更低,像是不敢破壞什么似的壓抑和莊重。 夜色仿佛刻錄機,記錄下這一刻的聲音。 “公主殿下。” 第15章 葡萄 ◎我要你用力抱我◎ 賀忘出差地點正好是他留學過的國度,回國前,他獨自去了一趟居住過的城市。 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賀忘打著一把黑色長傘,鉛灰的烏云和磚紅的建筑將alpha挺拔的身影襯得格外清晰。 還在街上的行人投來視線。 年輕男人皮膚蒼白,握著傘的指骨突起,深刻的側臉線條看起來簡直和那些傳說里的吸血鬼一樣英俊。 但他氣質過于冷峻了,神色淡漠,渾身都透著生人勿近的距離感,讓人不敢上前搭話。 賀忘走到一棟建筑前,抬手敲了敲門。 片刻后,頂著一頭亂糟糟金發的年輕人打開了門。 年輕人還有些睡眼惺忪,看清來人,他興奮地叫了一聲:“噢!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見!” 年輕人伸手就想給許久不見的朋友一個友好的擁抱,然而,對方冷冷淡淡地避開了他。 “好吧,看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討厭和人類接觸。”年輕人習以為常,“進來吧,讓我看看你恢復得怎么樣?!?/br> 賀忘點了點頭,收起傘,進門。 年輕人叫洛薩,是一名從事信息素專業的醫生,他熟門熟路地給賀忘倒了杯水,是解除隔離劑效果的藥劑。 藥劑散發著強烈的苦味,賀忘接過來,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藥劑很快起了作用。 alpha的信息素如同海洋,無聲又迅速地侵占了每一寸空間。 如果將alpha信息素劃分等級,這會是危險系數最高的那一級別,任何alpha在這樣的信息素沖擊前都很容易被激發出骨子里的敵意和攻擊性。 洛薩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但不是因為這股信息素給同類的刺激性,而是因為,它現在太平和了。 沒有強勢的侵略性,也沒有似乎能撕碎一切的暴戾。 就算是海,也是風平浪靜的海。 “真是不可思議……”洛薩喃喃。 嚴格來說,賀忘不是他的病人,而是他父親的。 洛薩記得,第一次看見賀忘的時候,也是在自己家里的客廳,少年alpha的信息素如同風暴,席卷了所有空氣。 洛薩被刺激得躁動不安,很想揍人,他卻像感覺不到似的,冷淡地坐在沙發里,無動于衷地對洛薩的父親說:“我的信息素失控了。” 信息素非常重要,alpha和omega依靠它來擇偶和交.配,信息素失控對于患者來說,就像是血液在被火焰灼燒,亦或者是有無數螞蟻在血管里攀爬。 都是會讓人非常痛苦焦灼的感受。 可少年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洛薩簡直分不清他是真的沒事還是太能忍耐。 如果很能忍,信息素又為什么會失控,眾所周知,信息素和本人的情緒息息相關。 洛薩的父親溫和地問:“你碰到什么事情了嗎?” 少年垂眼,薄薄的眼皮一動不動:“我不知道?!?/br> 這句話聽起來很像一句假話,像是在故意隱瞞。 喜怒哀樂,沒有人會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因為什么而牽動,然而等他們進一步了解少年,他們才發現他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