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為我神魂顛倒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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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別墅院門冷不丁嘎吱一下響了起來。 鄭訣驚悚地看過去。 “弟弟~你回來啦~”鄭夕雀躍地沖了出來,滿臉慈愛的笑意,“你和我的公主殿下談好合作了嗎?” “……”鄭訣僵硬地看著她,后背刷地冒出冷汗。 · 忙完工作,天色已經黑透,但暄城還是明亮的,亮起的燈火驅散了無孔不入的夜色。 懷煙換上寬大的薄外套,戴上口罩和帽子出門。 公司門外站著位alpha,他站在電梯前,側臉被燈光打出了深刻的輪廓陰影。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目光晃了一下,下頜微收。 “你出來了。” 公司地址可以查到,他能知道這里并不稀奇,以他的身份,他能進入這棟大樓也不稀奇。 問題在于……懷煙走到他面前,雙手背在身后,上身微傾:“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未婚夫?” 這是一個觀察的姿態,但他的眼睛被墨鏡遮擋住了,賀忘看不清他的眼神。 賀忘站在原地不動,低聲說:“我問了你的經紀人。” “原來是這樣。”懷煙恍然地說,“你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這不重要。”賀忘嘴唇微動,想問他另一件事,但還沒開口,就被懷煙打斷了。 “這很重要。”懷煙笑著摘下墨鏡,對他眨了下眼睛,“賀忘,即使是訂婚關系,也要保持真誠和耐心,所以我問你的話,你一定要回答。” 第7章 安慰 ◎因為我最漂亮嗎◎ 賀忘來得很是時候,懷煙正好餓了。 有不少狗仔蹲守在他的公司附近,他們倆不能同時出現,只能一前一后分開走。 懷煙有著熟練的遛狗仔技巧,他在附近轉了一圈,甩開狗仔,結束了緊張又刺激的地下遛狗行動,坐上了賀忘的車。 賀忘開的車和他人差不多,外表看起來低調不顯,內里卻能看得出奢侈和格調,定制的真皮座椅和暗藏心機的各種儲物空間,不過沒有什么娛樂配置,顏色也單調。 一般人再不濟也會在車里擺個什么小物件,這輛車里什么也沒有,被偷了都不用費心打掃。 “我可以翻你的車嗎?” “可以。” 懷煙翻了一圈,沒找到任何可以食用的東西:“賀忘,我餓。” 現在正是車流量大的時候,賀忘沒有移開視線,攥住方向盤的手指骨節卻變得更突起:“再等一會。” “你好冷淡哦,”懷煙靠在他的椅背后面,瞇了瞇眼睛,“在我餓了又沒東西吃的情況下,你不應該安慰我嗎?” 這倒是賀忘不曾接觸的領域。 安慰這種東西太虛無縹緲了,對他來說,不能夠提供實際價值的東西都沒什么意義。 賀忘抿了抿唇,低聲問:“安慰可以讓你感覺不到餓嗎?” “不能,但是可以讓我開心。”懷煙理所當然又委屈兮兮地回道,“不然又餓又沒有人照顧我的情緒,那我也太可憐了。” 賀忘想了想,認真地說:“好,我記下了。” 他沒什么社交,對麻煩的人際往來也避而遠之,他不喜歡和別人相處,對懷煙是不知道怎么相處。 他毫無經驗,只能慢慢摸索,懷煙告訴他要怎么做不會讓他覺得麻煩,反而是在給他降低難度。 懷煙這么嬌氣,他的確應該多關照他的情緒。 車停在一家私密性很高的餐廳前,賀忘下了車,彬彬有禮地替懷煙拉開車門。 懷煙抬起頭,露出來的眼睛微微彎起:“謝謝。” 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瞳孔顏色像是一壺濃郁到化不開的春茶,眼睫毛細密綿長,當他專注地看著誰的時候,很容易讓人生出被春天注視的錯覺。 賀忘微頓:“不用客氣。” · 說來很不可思議,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這么正式地坐在一起吃飯交談。 訂婚宴不管安排得多夢幻,他們倆配合得有多默契,對于此前算得上陌生的兩個人來說,還是顯得有些兵荒馬亂,像是什么也沒準備好的小兵,被人草草套上了一身鎧甲就被推進了硝煙四起的戰場。 “我好久沒有見過你了,”賀忘選的這家餐廳不錯,端上來的菜都比較合口,懷煙咽下食物,喝了口水,這才慢條斯理地說,“你呢,你還記得我嗎?” 賀忘抬眼看了他一會:“嗯。記得。” 一個算是意外、也不算意外的回答。 懷煙眉梢一揚,笑吟吟說:“唔,我本來想客氣一下,說難為賀總還記得我,但這好像是對你記憶力的否定。” 賀忘:“……” “你為什么還記得我,是因為我最漂亮嗎?” ……他確實很不客氣。 賀忘思索片刻,還是如實回答:“不全是。” 記得他,是因為他最清晰。 賀忘在國內的時間很少,為數不多的幾次回國就橫貫了他的童年少年和成人。 暄城的富人彼此都有往來,后代也會在一起玩,不管什么時候回國,不管在哪里聚會,只要懷煙在場,賀忘最先看到的永遠會是他。 他似乎天生就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所以后來即使他進了娛樂圈,走了一條和其他人不同的路,賀忘也沒有驚訝。 “最后一個問題,”懷煙坐到了他身旁,手指撐著椅子邊沿,“未婚夫,你怎么看待我們的訂婚關系?” 他們的訂婚不是白紙黑字不可更改,是有協議的,如果懷煙不滿意他們的關系,隨時可以取消婚約。 訂婚是賀忘的爺爺賀光明和懷若云商議定下來的,和懷煙不同,當時他也在場。 懷若云問他有什么條件,都可以提,他想了片刻,說:“我沒有條件。” 現在懷煙這么問他,意思也一目了然,他靜了靜,同樣說:“我沒有想過要取消。” “你的意思是,你想追我?”懷煙給這句話做了通俗易懂的解釋。 賀忘眼皮突兀地跳了跳,轉過臉,無聲地看著他:“……” 懷煙若有所思:“或者說,你喜歡我?” 賀忘的表情基本只有兩類,面無表情和近乎面無表情,不仔細觀察很難看得出些微的差距,但此時此刻,他仿佛天.衣無縫的面部表情還是有了細微的裂縫。 他的神情好像是聽到了一個此前從未聽說過的新鮮又陌生的詞匯,沒能立刻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 “我不知道。”賀忘說。 “取消關系對我來說很麻煩,”賀忘垂眼,聲音低沉平穩,“我會盡量去做一個合格的未婚夫。” · 懷煙開開心心和未婚夫共進晚餐,鄭訣在家里挨揍。 小陳沒有隱瞞,原原本本地將鄭訣對懷天王的所作所為告訴了鄭夕,然后幸災樂禍地跑了。 雖然他也很想留下來看戲,但真的留下來肯定會引火燒身。 鄭訣是個典型的“我收拾不了某某某我還收拾不了你嗎”思維,某某某可以隨意替換成任何一個讓他害怕的人。 “小陳!我怎么跟你說的!你這個叛徒!”鄭訣氣急敗壞地想要沖過來,被鄭夕迎頭砸了個抱枕:“老實點!” 鄭夕滿臉呵呵呵送小陳出門,門一關上,和藹可親的臉色立刻天翻地覆。 “鄭訣!!” 鄭訣轉身就跑,但沒有用,被鄭夕追得上躥下跳:“鄭訣,你膽子肥了啊鄭訣!我怎么和你說的,你怎么辦事的?你十八年光長個子不長腦子是吧?你居然敢那么和我的公主殿下說話!你給我站住!” “我就不,”鄭訣脖子一梗,動作利落地在家里跑酷,“他哪里好了,你為什么那么喜歡他?明明可惡得要死,說話那么氣人。”他眼神飄忽了一下,振振有詞地說,“要不是他故意氣我,我也不會那么沖動!” “好哇,你居然還敢怪別人。”鄭夕抄起棉布拖鞋,精準地拍到他的腦殼,“誰教你的,你連承認自己錯誤的擔當都沒有嗎?” “……”鄭訣啞然地停住腳步。 他不是沒有擔當,他只是……只是不想承認自己在懷煙面前做錯了。 鄭夕噔噔噔跑進自己房間,抱了一大堆專輯和雜志出來,一股腦塞進鄭訣懷里。 鄭訣愣愣的,下意識抱住它們:“這什么?” 他看了眼,專輯封面上印著的正是他白天才見過的人,封面設計很簡約,更突出了懷煙那雙眼睛,顧盼生輝,柔情似水。 專輯名稱是《煙》,也是懷煙第一張專輯。 “你對我們公主殿下有誤解,”鄭夕拍了拍他的肩膀,篤定地說,“我建議你好好了解他,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了解他之后還不喜歡他。” 鄭訣嘴角一抽:“……” 什么腦殘粉發言,誰不知道,粉絲嘴里的話最不可信了。 · “所以他真的去找你了?”丁佳怡不可思議地問,“我的天啊,我以為他找我問你在哪就已經很讓人難以置信了。” “為什么?”懷煙不動聲色地打開外賣頁面,決定等她離開就點杯奶茶,還要加奶蓋茶凍和椰果。 他已經健康飲食一段時間了,現在攝入點甜分很合理。 丁佳怡是來給他送文件的,順帶兼聽一下天王的八卦:“因為賀總看起來很冷漠啊,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也就是看起來,”懷煙說,“實際上,他很直接的。” 讓他叫未婚妻就叫,確認訂婚關系就對他坦誠,集團事務都敢給他看,除了嘴笨,賀忘其實是非常果斷的人。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他不會做出錯誤選擇。 丁佳怡摸了摸下巴:“你怎么知道他會去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