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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萬魔之母 第94節(jié)

    也只有像是這樣,拿出村里最好的房子來,才勉強夠得上獻(xiàn)給姜綺和奧蘭多的標(biāo)準(zhǔn)。

    姜綺和奧蘭多今日便將在此停留歇息下來。

    等到所有的閑雜人等都退了下去、這里只剩下姜綺和奧蘭多兩個人的時候,魔王才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笑了一聲。

    “您是早就知道這里都存在著一些什么,所以才會特意想要來一探的嗎?”

    在奧蘭多看來,哪怕是身為白灘沙漠的主人、在這里建立了絕對的王權(quán)數(shù)十萬年的自己都并不知曉薩塔村、乃至于是村中所供奉的“神明”,而姜綺卻能夠目標(biāo)明確的直往這里來,那么唯一的解釋便只有母神早就已經(jīng)通過自身的威力確定了這里的一切,如今不過是親自前來確認(rèn)。

    他不免在心頭把姜綺的分量又往上提了提。

    真不愧是母神啊,奧蘭多在心里這樣想,以估量的眼神極快的掃視了姜綺一遍。

    哪怕看起來是柔弱的。可欺的,像是掌心可以被肆意的玩弄和揉碎,豐盈飽滿的汁液都會因為這樣的動作而溢出來,沿著手指流淌——但是那終歸也只不過是旁人的臆想,真實的母神是天上的月亮,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冰冷的光芒也足以震退所有的心懷不軌之人。

    不過,就是這樣閃閃發(fā)亮的母神,才會一直都牽引著他們的目光,甚至是根本挪不開眼。

    奧蘭多并不否認(rèn)自己被少女的魅力所吸引,那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姜綺并不知道奧蘭多的沉默不言其實是在偷偷迪化她,若是給姜綺知道了奧蘭多都在想些什么,少女可能會先是驚訝,隨后無奈失笑。

    她的名聲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打出去的!……不過,對于需要得到魔王的信任、絕對不能夠在他們的面前敗露的姜綺來說,奧蘭多這樣想也沒什么不好。

    還得要多感謝魔王們總是會無端的進(jìn)行一些腦補的行為,她的馬甲和身份才能夠直至今日還依舊如此穩(wěn)固,仿佛是被直接給焊死在身上了一樣。

    “先前并不確定……我只是知道,這里一定會有什么[東西]存在。”姜綺這樣回答。

    她在神殿里面四處走了走,但是意料之中的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姜綺最后在大殿的中央停了下來,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一番。

    這實在是一個非常簡陋的神殿,甚至缺少神像,只有一個孤零零的供桌,桌上擺著神龕。村長為兩人安排的住處在神殿的后廳,那里有可以歇息的房間和床鋪。

    姜綺在那個供桌前站了一會兒,伸出手去,將那個神龕拿了起來。神龕上是平平無奇的。“阿撒茲勒”的名字,可是就在姜綺伸出手去摸那凸出的名字的時候,指尖卻是猛的一疼。

    只見神龕不知道什么時候產(chǎn)生了變化,浮現(xiàn)在表層的已經(jīng)并非是阿撒茲勒的名字,而是一個生著羊角橫瞳的鬼面。鬼面的嘴張開,咬住了姜綺的手指,這也正是給她帶來疼痛的罪魁禍?zhǔn)住?/br>
    少女的指腹被鋒銳的尖牙所刺穿,殷紅的血珠滾落,隨后被鬼面一口吞了下去。

    “母神!”奧蘭多幾乎是立刻的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長腿一邁便走了過來,一把抓起那神龕丟出去老遠(yuǎn),“您還好吧?!”

    姜綺先是點了點頭,但是很快又搖了搖頭。

    “暫時還好。”她說,“但是接下來……”

    “可能就不怎么好了。”

    而幾乎是在少女話音落下的同時,在這一間殿內(nèi)響起來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發(fā)出笑聲的正是那神龕上浮現(xiàn)的鬼面,只見他的雙瞳處迸發(fā)出邪肆的紫光,隨后頭“咔吧咔吧”的,朝著姜綺的方向轉(zhuǎn)了過來。

    “安德莉娜……”鬼面發(fā)出了極為陰冷的笑。

    “能夠在這里見到你,實在是太讓我感到開心了。”

    第92章 東西可不能亂吃

    —092—

    或許是因為喝了一口姜綺的血的緣故, 也可能只是單純的因為有人進(jìn)入這一間神殿當(dāng)中而被喚醒——總而言之,那神龕上的鬼面像是徹底的活了過來。

    有無窮無盡的灰色的氣流以鬼面為中心冒出,很快便將這一整座神殿都給圍的密不透風(fēng), 內(nèi)部則更是充斥滿了黑氣, 甚至連視野都被完全的遮蔽, 是連自己的手都沒有辦法看清楚的程度。

    周圍的窗戶、墻壁、地板……凡是被這灰色的氣流所沾染到的部分,全部都被劇烈的腐蝕,甚至是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伴隨著升起的、氣味難聞到了一定程度的白煙。

    奧蘭多的面色冷了下來。

    他手一橫,便擋在了姜綺的面前。“噼啪”作響的紫色的雷光開始在空中間或的閃現(xiàn), 將周圍的一切都照亮,最后落在了奧蘭多的手中, 成為了一把雙面開刃、似槍似刀的長柄武器。

    而與此同時, 一件尚還沾染了體溫的白色外袍落在了姜綺的頭頂。姜綺下意識的將那件外袍抓住,從上面似乎能夠嗅到非常淺淡的、清雅的蓮香。

    “不要聞, 不要看。”奧蘭多說,“母神,稍微的等一等我便好。”

    他轉(zhuǎn)動了一下手腕, 隨后極為短促和陰冷的笑了一聲。

    “不過是這樣的東西。”

    奧蘭多握住了這武器的中間, 也并沒有什么過多的姿勢和動作, 只是輕描淡寫的信手在空中一劃。

    其實也不見他如何趨使力量, 但是在雷刃所過之處, 那些涌動的黑霧全部都被輕而易舉的撕碎了, 光又重新映射進(jìn)了這一間殿宇當(dāng)中。

    “故作玄虛。”奧蘭多冷笑了一聲,顯然對于這等上不得臺面的鬼蜮, 白沙的魔王甚至是根本不打算將其納入眼中, 是極為看不上的行為和手段。

    深紫色的雷霆開始間或交錯的出現(xiàn), 在凌厲到讓人心生畏懼的雷暴之下,居然硬生生的從黑霧當(dāng)中清空出一片空間來。

    奧蘭多擋在姜綺和那鬼面的中間,像是一堵無法被逾越的屏障。

    “你剛剛……是不是咬傷了母神?”魔王這樣問。

    他蜜金色的眼眸在漆黑的室內(nèi)散發(fā)出灼灼的光芒,看上去帶著一種極度的逼人與可怖,充滿了威懾力,只是這樣看著都像是能夠從中感受到滿滿的壓迫。

    貓科動物的嗅覺其實遠(yuǎn)比犬科還要更為敏銳。盡管并未看到先前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并不代表奧蘭多聞不到那一瞬間在空氣當(dāng)中蔓延的血香。

    幸好他并非是血族,否則若是【晚鐘的嘆息】在這里的話,恐怕根本把持不住自己吧。

    奧蘭多這樣想,在內(nèi)心毫無道德的將自己的同僚編排了一通。

    至于遠(yuǎn)在天邊的柯尼特會不會因此而狂打噴嚏,那顯然并不是奧蘭多需要關(guān)心和考慮的事情。

    黑霧當(dāng)中的鬼面笑了起來,笑聲張狂肆意,同臉色黑的不像話的奧蘭多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鬼面嘶聲細(xì)語,“這可真是好極了的味道,畢竟是來自于血月之主……”

    他的笑聲聽上去低啞又難聽,像是刻意的想要挑釁奧蘭多一般,語氣當(dāng)中帶有著惡意的夸大:“是最香醇的石榴汁,或者陳釀的酒液……這世間沒有能夠同其相提并論的美味……”

    鬼面頓了頓,笑聲更大了一些,像是打定主意要挑起奧蘭多的怒火:“哦,我忘了——但是你可嘗不到,是不是?”

    他的聲音當(dāng)中不知不覺的就帶上了些蠱惑的意味:“你難道就不好奇嗎?不嫉妒嗎?那可是安德莉娜——是血月之主、沉淵之脊的血液,其味道和口感足以蓋過這世間的一切——!”

    蠱惑的色彩更加的濃郁了。

    “你難道就不想試一試……”

    他的話戛然而止。

    并不是鬼面突然之間良心發(fā)現(xiàn)閉了嘴,只見一桿細(xì)長的、由雷電凝聚而成的長柄武器像是箭那樣以無比可怕的速度和力道疾射而來,將神龕和鬼面一起洞穿,釘在了地面上。

    “在本王面前放如此的闕詞,甚至妄圖用你那不入流的手段,就想要引誘和控制我的精神……”

    奧蘭多冷冷的笑了一聲。

    只是這顯然不是什么開心的笑,而是在其中蘊含著幾多的憤怒。鬼面的行為毫無疑問已經(jīng)觸犯到了奧蘭多的逆鱗,隨之而來的是魔王有如雷霆一般的震怒。

    “你也當(dāng)真是應(yīng)該長些教訓(xùn)了。”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滾滾的天雷從四面八方降下,形成了將整座神殿都包裹在其中的樊籠。

    但是與正在神殿當(dāng)中發(fā)生的事情相比,這有些顯眼的過分的樊籠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一個接一個近乎于散發(fā)出白光的雷電球出現(xiàn)在空中。那全部都是被高度的壓縮之后的雷電球,每一個當(dāng)中所蘊含的可怖力量都能夠造成連空間都被炸的粉碎的的強大破壞。

    而現(xiàn)在,如此之多的壓縮后雷電球出現(xiàn)在這里……

    無論將要被針對的是誰,想來都絕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母神喲。”奧蘭多同姜綺道,“還請您在我的身后躲好。”

    “至于這個家伙……我定然會給予最沉重的懲罰。唯有此,方才能夠稍稍的贖清些許的他冒犯的罪過!”

    姜綺被他攔在了身后,奧蘭多過于寬厚高大的背影擋在身前,以至于姜綺很難看到在那邊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毋庸置疑的一點是,整間神殿內(nèi)都被雷光所照亮。想來如果不是因為奧蘭多早就預(yù)料到了這樣的場景,而在神殿外布下了雷霆的樊籠的話,想來這里如此之大的動靜,應(yīng)該是早就被外界所發(fā)現(xiàn)了。

    姜綺卻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等等,奧蘭多。”她用力了拽了一下青年的衣角,“有些不太對……先把你的雷霆收起來。”

    奧蘭多的眉狠狠的擰了起來。

    他素來都是暴虐而又獨斷專裁的。今日在這里的如果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白沙的大祭司卡洛爾——膽敢做出如此不知死活的舉動,都必然會迎接來王的滔天怒火。

    然而這樣做的人是姜綺。

    奧蘭多感到了一種無法輕易用語言去描述的煩躁。

    他像是一只因為不高興而伸出了爪子,反復(fù)的一伸一縮、沒有考慮好到底要不要給不知天高地厚的飼主一個教訓(xùn)的大貓那樣,正在不斷的猶豫和遲疑當(dāng)中。

    到底是給上一爪子,還是繼續(xù)但乖巧的家寵?

    這顯然是一個值得好好深思的問題。

    只是事情的發(fā)展急轉(zhuǎn)直下,很快便居然已經(jīng)到了無需奧蘭多再繼續(xù)糾結(jié)的時候了。在他繼續(xù)加大雷霆的力度、亦或者是按照姜綺所吩咐的那樣收回陣仗之前,從密集的雷暴球當(dāng)中,有一道灰色的氣流猛的躥了出來。

    那氣流不知怎的,居然有如實體一般猛的撞擊上了奧蘭多的胸膛,將他撞了個趔趄。奧蘭多不悅的抬起眼,但是在他真的開口之前,身體卻猛的一頓。

    ——這一切都是姜綺并沒有能夠觀測到的。她只是在某一個時刻,察覺到某種極為討厭的力量波動的出現(xiàn)。

    細(xì)細(xì)算下來的話,姜綺發(fā)現(xiàn),這居然還是她自從穿越到了游戲當(dāng)中之后,第一次真正的對某個東西的存在感到“憎惡”。

    而不等姜綺去分辨和處理這種憎惡,便見到面前的奧蘭多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量、又或者是被誰抽走了靈魂一樣的倒下。她忙用力攙扶,但是魔王有些過于的身高腿長、肩寬背厚,以至于姜綺覺得自己快要被直接壓趴下。

    ……她都快成拐杖了。

    姜綺想。

    而沒有了奧蘭多的遮擋之后,姜綺這才得以看清楚眼前的狀況。

    先前還排列在這里一個擠一個的雷球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的灰霧。

    霧氣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張巨大的、猙獰的鬼面,而鬼面眼下恰好同姜綺對視,隨后發(fā)出了絲毫不加遮掩的、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屬于反派的笑聲。

    “安德莉娜,現(xiàn)在你可再沒有誰能夠保護(hù)你了。”鬼面在說話的時候,整體的外形都在不斷的鼓動變化,“你這么貼心,自己送上門來,這可實在是讓我驚喜。”

    鬼面只是一團(tuán)霧氣,沒有實際存在的身軀,更沒有眼睛。可姜綺仍舊察覺到有某種不懷好意的、垂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那目光讓姜綺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盤肥美的rou,而對方正在用小刀將這rou片成一片一片的,以便之后的享用。

    然而面對這種垂涎的惡意,姜綺看起來并不是非常的在意。

    “你能夠這樣主動的送上門來,我也覺得,非常的驚喜。”

    少女微微的仰了仰臉,露出來一個笑容。那笑容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甚至頗給人一種冰雪消融的驚艷。

    她注視著那一團(tuán)霧氣,朱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