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官難撩在線閱讀 - 女官難撩 第118節

女官難撩 第118節

    明錦道:“在那一刻我明白了我該做什么。陸從淵私通赤柘,罪無可恕,傷的是我北成的子民。我不只要守著我的親人,還要守著這個天下……因為我是北成的公主,受百姓敬奉。”

    “雖然我最后也沒能成功……”

    明錦眼眶微紅,“還是被困住了,眼睜睜看著父皇被他所害……可我等到你們回來了,不是么?元蘅,聽說你回了啟都的那一日,我很高興。那時我就清楚了,不是只我一人還抱著那點微茫的期盼,不是只我一人還想改變這一切。”

    好像心里被戳開一條微小的縫隙,酸軟一片。比起裴江知為了保命不得已去信勸她回都,來自明錦的理解更讓人動容。

    炭盆還在燒,火舌卷起其中的紙頁,迅速跳躍著,把過往的一廂情愿一點點化為烏有。

    元蘅笑了:“燒完了,一同回去用晚膳么?”

    明錦蹙眉:“本宮不喜歡御膳房的晚膳。”

    “那侯府的呢?”

    “可以一試。”

    ***

    雖已時至清晨,雪苑中的燈火卻依舊亮著。下了點小雨,絲絲涼涼的水漬落在窗子上,又輕輕濺至元蘅的手背。只是這一點細小的刺激,使元蘅從書卷中回過了神來。

    一整夜,她翻看了宣寧皇帝在位時的所有記載卷宗,北成會典以及律疏更是一個沒落下。

    宣寧帝即位時已經不算是什么幼帝了,當時的他已經十六歲。可是陸氏一族卻依舊以他尚未及冠為由,使陸太后把持著朝政。

    對于一個已經對所有事都有了自己把握和分寸的人,自然難以忍受處處被人轄制。這也是太后與皇帝母子出現裂隙的原因。

    即便如此,不可置疑太后聽政之時整個北成格外祥安。她重用女官,興辦女學,而皇帝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對此也抱以寬容,所以后來才有他松了口讓元蘅入仕一回事。

    若是非那場謀逆案激怒了皇帝和朝臣,如今的北成定然不是今日模樣。

    一個聽政期間沒有征民斂財,只以一己之力重整科舉選官的太后,又如何會是史書上所記之罪大惡極之人?其中緣由已被口誅筆伐淹沒,連昔日跟隨太后的梁蘭清都已決心再不入啟都為官。

    元蘅揉著眉心,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門被叩響。

    漱玉總是在這個時辰來喚她,每日都不會變。

    “是醒了,還是沒睡?”

    漱玉端來了早膳,等著元蘅洗漱沐發。

    清水潑灑在面上,一夜未眠的疲憊才終于消退了些,元蘅取過擦水漬的帕子:“沒睡。入啟都的燕云軍安置好了么?”

    漱玉道:“林籌將軍行事真是妥當極了。擔心大軍入啟都會給百姓帶來恐慌,便將一部分燕云軍留在紀央城以備不時之需,其余的全部留在了燕寧府。如今那崔志估計高興得嘴都合不攏,畢竟再沒人在他身旁時時威脅欺負于他了。”

    她從來都相信林籌處事。

    將帕子遞回去,元蘅避至屏風后換衣,道:“等大典過后一切都安定了,須得讓元媗入啟都一趟。”

    “媗姑娘?為何?”

    元蘅笑了聲:“于永津截殺陸氏之兵,解了啟都的后顧之憂,這般大的功勞,不應當獲封么?也趁著這個機會,將元家交到她的手中。總比日后眼睜睜看著我父親把這一切留給那個不學無術元馳強得多。阿媗的話,我放心……”

    身在啟都,元蘅也得周全好衍州的一切。

    元媗是元家的女兒,過往受到的輕慢不比她少,所以那時的元媗才總是黏著元蘅。既是自己親手帶出來的meimei,元蘅自是信得過的。

    元媗之事才說完,她又想起了一樁事。

    元蘅道:“姜家案要昭雪,還需點證據,不然朝中那些人可不會輕易信服。所以此事不要急于一時,會還你姜家清白的……”

    正在給元蘅盛粥的漱玉手僵在那里,有些不敢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自從被元蘅救回來之后,她從未想過將這件事再翻出來查。不是沒良心不思報仇,而是不想拖累元蘅。

    可元蘅始終將此事放在心上。

    “姑娘,我……”

    “哭了?”

    元蘅從屏風后探出個腦袋來,毫不留情地笑道,“好愛哭啊你們……你和表哥的婚事準備什么時候辦?”

    這話鋒轉得猝不及防的。

    漱玉語塞,才感動出來的淚登時忍了回去,耳垂也幾乎是在這一瞬紅透了。

    即便漱玉沒說過,可是那宋景整日圍著她打轉,旁人又怎可能看不出來?只不過前段時日什么都緊繃著,連性命都可能保不住,元蘅著實分不出精力來過問這些事。

    漱玉端著托盤就要往外走,臨出門又折回來,小聲道:“不要亂說,我們……”

    “你不喜歡他?”

    “我沒有……”

    終于從漱玉口中套出話來了。

    元蘅悶悶地笑著,扶著漱玉的肩往外推,道:“那就是喜歡了。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宋景沒那膽子敢拿這種事做消遣的,我看著是真心的……”

    漱玉說不過她,只是紅著耳垂跑了。

    靠在門框上看漱玉走遠了,衣角消失在拱門之外。庭院中的積水空明,被踩碎的波紋晃動片刻,歸于沉寂。元蘅心緒復雜,好似所有痛和難都經過一回之后,終得千帆過盡,燕雀還巢。

    ……

    入夏時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后晌時分便已經停了。

    夜深時的凌王府中甚是安靜。

    開門的是徐舒,他的左手受了傷,推門時不經意地側過了身子避開。

    江朔軍還都,卻沒帶回數萬葬身永津的英魂。再瞧見熟悉之人,總歸是有些難忍的悲痛。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點頭示意見禮,便往一旁退了兩步好讓元蘅入內。

    元蘅放緩聲音:“何時回來的?”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問,徐舒的舌頭跟打結了一般,半晌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后伴隨著發紅的眼眶道了句:“昨夜。”

    所有寬慰之言都沒有用,元蘅甚至不知該如何將話接下去,好在徐舒先她開口,繼續道,“殿……陛下還在等著您的,元大人,請……”

    元蘅“嗯”了一聲,沒再多言。

    層云之間可見月色。

    月光皎潔流瀉,映得庭中樹上倚枝吹笛的白衣之人身形挺拔飄逸。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你怎么還在王府?”

    笛聲驟止。

    聞澈收了玉笛,斂起素衣廣袖,從上一躍而下,宛如從天而降一般,下一刻呼吸就輕灑在了元蘅的鼻尖。

    但沒吻下去。

    元蘅凝神看他微紅的眼睛,調侃道:“今日怎么穿了這么一件衣裳?鮮少見你穿白色。”

    順手她還捏了下聞澈的側臉。

    聞澈喜歡她這種不經意的小動作。

    腰間一松,聞澈倚靠在樹下,微抬了抬下巴看向她來時的方向,笑道:“這你得問那位徐副將了。好心請他喝酒,結果他喝醉了就好一頓哭,還拽著我的衣袖擦臉,眼淚鼻涕的,這混賬真會埋汰人……王府久無人居,也只找出來這么一件像樣的衣裳,就湊合穿了。”

    這話說著輕松,其實聞澈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江朔軍吃了那么多苦都沒想過放棄,結果還被jian人所害,任是誰都覺得悲痛。

    話才說完,聞澈恍然想起什么要緊事,也不顧身后的元蘅,腳步匆匆地進了房中去,在里面翻騰許久,終于再度出來。

    手中多了一卷詔書。

    他嘴角噙著笑,將詔書擱進元蘅的懷里。

    元蘅愣了下:“這什么……”

    說著就要打開,她的手卻被按住了。

    在元蘅的唇上偷得一吻,聞澈才得意道:“打開看。”

    詔書不長,可元蘅看了很久。

    上面的每個字都是聞澈親手寫就的,最后落上皇帝玉璽。

    詔書中言,往后數年,只要他在位期間,衍俞瑯三州兵權永屬元蘅,十二衛調遣權也歸她。

    世人對兵權的爭奪導致各種禍事,皇帝的疑心害死數人。

    可今日聞澈說,這些永遠都是她的。只要他在。

    元蘅抬眼,看到聞澈還在笑,認真道:“什么意思啊?”

    聞澈道:“這個皇位,是你為我爭取來的,我不會忘。我不會從此自私地就要你放棄一切,入宮來做我的皇后。永遠不必如此。你的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我們會成親,會有一個家,還會共度一生,但這些都不妨礙你還是元大人,還是元氏的掌家人。”

    見元蘅不說話,聞澈又補充道:“你不是總覺得我說話不算話么?那我就寫下來,讓你看著。這樣,你……總是該愿意和我成親了罷?”

    想與她成親,這些話他從幾年前就在說。只是那時的元蘅總是在躲,畢竟她做不到放下手中得到的一切,去過另一種生活。

    而如今,她什么都不用放棄。

    為此,他寫下一紙皇帝詔書。

    聞澈沒察覺元蘅的情緒,還陷在自我的滿意之中,仔仔細細地看著這詔書,道:“明日大典過后,就將此當著眾臣的面宣了……我寫得還可以罷?”

    “啰里啰嗦的……”

    “好啊元蘅,你還嫌我煩!”

    將元蘅抱在懷中時,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后脖頸處。這樣的擁抱緊密無間,會讓人無比安心。

    元蘅輕聲道:“那就說好了,我們一起……”

    “求之不得。”

    他伸手掐著她的腰,將她向上抱了起來抵在樹下。如白玉般的月色頃刻間便透過枝椏間隙映亮了她的雙眸。

    吻上昔日夢中人時他在想,在初相遇那日,他好像就很愛她了。

    世間有諸般情思繾綣。

    他只取這一捧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