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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難撩 第77節

    “誰在衍州?凌……?”

    漱玉這才明白為何分明天還未亮, 來送信那人卻執意要她即刻將信遞給元蘅。

    庭院中尚且昏暗, 這個時辰著實是太早了些。見她連外衣都沒穿好便執燈往外走,漱玉連忙取了木施上的外衣, 小跑去遞給她:“姑娘, 慢些!”

    “備馬!”

    連日的大雨, 衍州非但沒有暑氣, 反而愈發有冷下來的意思。未破曉的渡口冷意尤甚。

    一層薄霧攏在江面上, 朦朧間將遠山的都勾勒成一條迤邐的線。夜色被天際的一抹微亮割開, 江天相接, 再分不清楚邊際。

    山水靜謐無聲,林間的鳥雀都未醒。

    元蘅下馬, 額間的碎發被江風拂開。她微喘著氣,四處看著。

    哪里有什么人?

    渡口只有一片無邊的沉寂。

    遠處有劃船的漁人, 長篙劃出一道道波紋, 薄霧就碎在其間。江船上點著油燈, 星點的亮色愈來愈遠,最后在山水相連之處消失不見了。船過后水痕也漸趨平靜下來, 江面恢復如初。

    “騙人。”

    元蘅將韁繩握得死緊,落空的情緒擠滿她的心口。熟悉的場景總會給她帶來一些不好的回憶。就好像當年容與在這里吻過她之后, 就再也沒回來。她來這里很多次, 都只有山水相連的空寂。

    她從未如此討厭過一個地方。

    “誰騙人?”

    清朗明快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裹著風傳進她的耳中。

    韁繩被她攥得更緊了。

    聞澈真的很幼稚很討厭。

    她轉身看回去, 他一襲玄衣站在岸邊的樹下,唇角揚起,少年氣正濃盛。可不知怎的,他眼尾卻有薄紅。這人如今怎么這么愛哭,上回在朝云殿前還不夠丟人么?

    松了韁繩,元蘅逆著風朝他跑了過去,疾風過耳渾不覺,最后撲進他的懷間被他穩穩地抱了起來。似是要融進骨血一般的懷抱,聞澈貼著她的鬢角,氣息都是輕的,生怕說了什么破壞這份情思。

    “太瘦了。”

    聞澈埋在她的頸肩,卻摸出她的腰身比過往都單薄。本來身子就不好的珠玉般易碎的人,被人在詔獄中那般為難作踐,才出來還要千里奔波,怎么想怎么令人難受。

    但他還是取笑她:“相思使人消瘦,看來果真如此。”

    元蘅將他抱得緊,聞聲在他后心處捶了一把:“你怎么忽然來衍州?”

    聞澈松開她,拇指在她眼底輕拭了兩下,沒摸出濕潤來,暗嘆自己的這位心上人果真是個鐵石心腸,道:“蘅兒,我回來了。”

    這話讓元蘅有一瞬的恍惚。

    但她顧不上細想哪里不對,繼續追問:“問你話!”

    “我奏請回江朔,路過這里。”

    原來如此。

    元蘅的心又沉了回去。

    發覺出她的不高興,聞澈終于笑出聲,在她鼻尖飛速地刮了一下:“騙你的!來見你,順便去江朔。求元大人多收留我幾日,身上沒帶銀子,快吃不上飯了。”

    元蘅聽罷作勢就要將他往回推:“衍州百姓都快吃不上飯了,元府可養不起你,殿下還是回去罷。”

    誰知推搡間聞澈卻一副可憐態地將她抱回去,以甚是連貫的一串動作將她帶上馬,他也旋即上馬將她攬緊在懷里,貼著她耳朵悄聲說:“別啊,我吃得少也不成么?所謂秀色可餐……我只要能看著你就成。”

    拆信前原以為信中就寫滿了這種酸氣十足的話,誰知書信中沒有,反而是這人親自來說了。

    元蘅抓著他的手腕:“你為何偏要我來此接你?殿下好生金貴,是不認得去元府的路么?”

    聞澈頗為鄭重地將手伸進她的袖口,輕握住蔥白細膩的手,摩挲著她的指節,然后扣在自己的指縫,與她一同駕著馬往回走:“總覺得我該與你同走一回這條路。”

    “什么?”

    她沒明白。

    而聞澈卻不解釋,猝不及防地在她唇角啄吻了下,笑道愈發明朗得意:“為了趕路好久沒休息,讓我回去歇一歇可好?再問我就在這里吻你了!”

    “你無恥。”

    元蘅被他的氣息席卷包裹,耳尖染上緋色。她嘴上雖在罵,但卻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直到房門被合上,元蘅見他去解腕帶之時才品出境況不妙。她轉身要往外走,卻被聞澈攔腰抱了回來。元蘅覺得癢,笑著就要躲,誰知卻被他結結實實地抱了個滿,一同睡回到榻上。

    他是真的倦極了,此刻精神一松,意識也跟著開始渙散,咕噥著:“陪我睡會兒,別走。”

    元蘅輕拍了他的手,告誡道:“此刻天大亮了,府中人見我沒起身要生疑心的!”

    聞澈的唇緊貼著她的后頸,均勻的呼吸使得結實的胸膛起伏,引得她渾身骨頭都酥麻了。

    見他分毫都聽不進去,元蘅也只得順著他。伸手輕碰了他高挺的鼻梁,她在心里嘆著——果真是美色誤人。

    “回來的時候途徑了肅州,我那弟弟聞澄留我吃酒。我雖未多停留,但隱約也聽明白了些什么。你費周折朝他借糧,我瞧著他不情愿。肅州的確靠田吃飯,但如今也確實拮據。衍州需要長遠的供應,它不一定合適。怎么不找我?”聞澈撫摸著她的耳垂,聲音也悶。

    本沒打算跟聞澈提這些事。

    畢竟江朔棘手的事亦是一大堆,衍州的麻煩怎么也不該擾了他。

    元蘅被他壓在了身下細吻,露出的一截皓腕被攥緊,抵在床褥上,任由她抓出一道皺痕來。

    “且不說凌州地遠往來麻煩,中間也難免有變數,此路必走不通。還有就是,它……呃,你別……”

    汗津津的相貼,她的鎖/骨處被咬出一個紅痕。這人要問話,卻不給她好好答的間隙。他癡迷于在這種事上的掌控和霸道,要看她在自己的輕揉間碎成粉末,融進碧波,一圈圈地蕩漾。

    “……總之不合適。如今衍州受災最重,今年的收成注定是沒有了。凌州還得供應數萬江朔軍的糧草,找你,找你又有何用?你能讓江朔不必吃飯么?”

    那截手腕被攥得發白,元蘅有些痛,微微縮手想躲。可是這點避退落進聞澈眼中就全然變了味道。

    他撫著手中如溫潤玉石般的手腕,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捏碎了,但他舍不得如此,只將其攥牢了,聽她齒縫里漫出細喘。

    “江朔天干,糧食收成一直都不好。所以起戰事時,我先以我的封地為供應。但如今北成多地澇災,江朔反而比過往都好。它也不失為一種法子。聞澄那里慢慢去談,若是談不攏,還有我。”

    聞澈將她鬢間汗濕的發攏向一側,輕笑一聲,“求求你了元蘅,把我放心上罷。”

    “你實在,欺人太甚……”

    分明已經欺負到人頭上了,言語間還在裝可憐。不知道的以為他被人如何辜負了。

    涼風拂動床帳,刺眼的光落在元蘅的眉眼上。她有些心慌,想起身。可是聞澈卻尋著那片光斑繼續輕吻。濕潤而溫熱的痕跡熨帖著人。

    “肅王為何要跟你提衍州的事?”

    元蘅覺得哪里不對。

    聞澈道:“現下沒人不知道我是你元蘅的人了。”

    元蘅:“……賴誰?”

    聞澈悶在她頸間笑,笑里藏著滿意:“賴我。元大人可要待我好,何時娶我回府?”

    在詔獄中冰水都潑不壞的人,此刻在他炙燙的掌心里化為了春水柔波。元蘅揪著他的衣襟將他往下壓了稍許,笑意很淺:“想進我家的門,得看你表現。”

    最后誰都沒睡意了。

    元蘅意識回攏的時候,已經將近午時了。

    身旁這人哪里像是為了趕路許久沒休息的樣子?他不知想起什么,將她的肩攏回臂彎間,問道:“容與這么抱過你么?”

    再繾綣的心緒也被撕碎了,元蘅被他氣笑了:“你又要發什么瘋?”

    聞澈睜開眼看她,神色認真,眸中復雜的情緒翻騰著,將一路上都猶豫的話問出口:“容與如果回來,你還要他么?”

    元蘅掰開他的手,不許他再碰自己,不可置信道:“你是沒事找架吵么?再發瘋就滾出去睡。”

    好不易的相逢,這人一口一個容與,不是找事又能是什么?

    聞澈瞧她不悅,不敢再問,只是側躺著看她的容顏。被聞澈盯得煩了,元蘅索性將錦被拉起來蒙頭睡了。

    ***

    元媗在院外徘徊許久了,眼看就要晌午,而元蘅仍舊未起身。平素元蘅最是cao勞忙碌,天不亮就會起身做事,斷不會有今日這種狀況。

    “漱玉,長姐若是病了,得請大夫來。”

    元媗還是問了。

    漱玉干咳一聲,神色不自然地倚墻站著,努力擠出笑:“姑娘難得休息。”

    “我不信!你讓開!”

    元媗再不顧漱玉的阻攔,徑直就闖進院子里去了。誰知剛到廊下,便見聞澈從房中出來,輕手輕腳地在關門。

    才轉身,他便感覺到冰涼的刀刃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元媗抽出匕首將聞澈逼得退無可退,冷聲質問:“登徒子!你為何在我長姐房中?”

    第72章 元媗

    頭一回感受到被人用匕首抵住脖頸, 鋒利而冰涼的刃口挨著皮膚不好受。聞澈的心猛跳了下,但手下關門的動作更輕緩了。將門關好后他才試探地抹過臉來看向元媗,尷尬地扯動唇角笑了下。然而并不管用, 元媗的匕首抵得更深,幾乎稍一用力就能割破他的側頸。

    “噓, 她才睡下, 別在這兒說。”

    聞澈徒手無法反抗,只得順著元媗的力往廊下挪動, 直到走出兩步, 他才試圖解釋, “我不是登徒子, 我是聞澈。”

    “管你什么澈!我問的是, 你為何在我長姐房中!”

    元媗素來是個軟硬不吃的性子, 眼下她一副面色鐵青執意要聞澈以死謝罪才肯作罷的架勢, 將匕首按得更用力。

    聞澈被這刃口迫使不得不往后退了些。

    過往聞澈只聽過元媗的名字,也聽元蘅說過她的meimei性子膽小溫軟, 很是可愛。今日一見,聞澈是沒看出半點溫軟來。杏眸本是瀲滟水波的明澈, 但此刻卻盛滿了怒意。

    元家人果真都是這等暴烈的脾性, 他今日十分信服。屋子里面那位不好哄, 面前這個卻更難應付。聞澈再度笑道:“你聽我說,我絕非……”

    門口追進來的漱玉見著這場景, 三魂嚇去七魄,疾步到元媗跟前, 伸手去奪匕首:“媗、媗姑娘, 誤會了誤會了,這是凌王殿下。咱們先把匕首放下來說話……”

    乍一聽是凌王, 元媗的手的確松了一瞬,但只片刻思忖之后,她便不顧漱玉的阻攔,將匕首重新抵回去,在他脖頸上留下一道壓痕。

    “什么王也不行,凌王就可以不清不楚地在我長姐房中?”

    聞澈索性不再抗拒,認真道:“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周到,我這就寫折子奏請父皇賜婚。”

    不知何處又激到了元媗的憤怒,她提高了聲調:“你說成婚就成婚,我長姐答應與你成婚了么?你憑什么做主?王孫公子又如何,你將衍州元氏當作什么了?我元氏也不差,就任由你怠慢么?”